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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钟羡垂着眸慢慢放下手里的汤盅,沉默了一刹,抬眸对钟夫人道:“娘,此事我还未曾考虑过,您容我好生想想。”

    钟夫人道:“这原本也是急不来的事,你想归你想,但这个亲,总是要成的。娘呢,是不想委屈你,所以就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想何时成亲,你慢慢想,那娘也得给你慢慢物色人选不是”

    “娘,我如今年纪也不算大,您何必急着给我张罗亲事呢当初爹不是也到二十七岁才有的我么”钟羡道。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多乱呐!而且你别搞错了,你爹成亲可不晚,只因为那时候天下大乱,他成年的在外头打仗,与为娘聚少离多,所以生你才生得晚了。如今天下太平,旁人家的儿子十七八岁就成亲了,只有那本身品行不端抑或家世不好的,才拖得晚呢。像你家世人品样样出挑,却迟迟不成亲,人家虽不敢说到为娘面前来,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编排你。”钟夫人道。

    钟羡沉默。

    他这模样让钟夫人心中愈发忐忑起来。她为什么如此着急地催着钟羡成亲,那是因为他那次中毒意识不清之下曾和那太监长安……那件事本来就成了钟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这次去兖州,那长安居然还秘密跟同随行,两人在一起近一年之久,这让钟夫人深感不安,催钟羡成亲,不过是她急欲证明,她的儿子,没有断袖之癖。更关键的是,那王进宝居然是长安那太监安排进来的,可见那太监对钟羡根本就是居心叵测,若钟羡还跟他牵扯不清,名声就不说了,他的安全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羡儿,你到底什么想法,你倒是跟娘说啊。”钟夫人按捺着心中的焦虑心平气和道。

    钟羡起身,走到钟夫人面前,忽然跪下,道:“娘,请恕孩儿不孝,孩儿已有心仪之人,此生若要娶妻,只愿娶她。”

    钟夫人听他说是娶妻,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微微笑道:“这怎么能说是不孝呢你已有心仪之人,此乃好事啊,省得娘再费时费力地去给你寻摸了。说说看,是谁家的姑娘”

    钟羡低着头道:“孩儿之所以说不孝,是因为,孩儿暂时还不能告诉娘她的身份,也不能娶她。”

    钟夫人愣了一下,蹙眉问道:“为何”

    钟羡道:“孩儿不能说。”

    “为何不能说以咱们钟家的名声,哪家的女儿娶不得你尽管说来,娘为你做主就是了。”钟夫人道。

    “娘,孩儿真的不能说,请您别再逼问了。待到能说之时,孩儿自会告诉您的。”钟羡有些愧疚道。

    “那何时能说”

    “孩儿不确定。”

    钟夫人盯着钟羡看了一会儿,道:“羡儿,你该不是在糊弄为娘吧”

    “孩儿不敢。”

    “那是谁家的姑娘这般说不得听你所言,仿佛要娶她还困难重重一般。既如此,为何又一定要是她呢”

    钟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孩儿对她做尽了不该做之事,孩儿,必须娶她。”

    做尽了不该做之事以钟羡的人品德行,




400.相见
    长安一路走到甘露殿前的海棠树下, 看着右侧那棵海棠树树干上的刻痕,她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一趟她出去,因她而死的人可以刻满一小半树干了,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她这又算什么呢

    “诶你哪来的啊让让, 这扫地呢。”耳边忽传来一道极不客气的声音, 长安转过脸一看, 是个面生的小太监。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 长寿便从甘露殿内疾奔出来,上来就呵斥那小太监:“作死呢, 连安公公都不认得,那眼珠子莫非长着用来喘气的”

    小太监虽没见过长安, 但显然听说过她这号人物,一听她的名头那脸顿时就白了, 卑躬屈膝告罪不迭。

    “寿公公,别这么严厉嘛,人家确实没见过我,不认得我又有什么稀奇的。”长安挥挥手让那小太监退下,笑着对长寿道。

    长寿也笑道:“安公公,你不知,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如今这长乐宫规矩严着呢, 像他这么没眼色, 早晚得给发落了。不说他了, 安公公你这身子大好了”

    “不过伤寒而已,不好我哪敢到御前来陛下还未下朝”长安问。

    “是,陛下最近政务繁忙,上朝时间都比较长。”长寿说着,看了眼长安,试探道“安公公,你此番秘去兖州,可是立了大功了吧”

    长安面露得意,道:“那是,如若不然,谁又能知道大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居然聘过赢烨的亚父当幕僚呢”

    长寿神色一僵,讪讪道:“确实是不可思议。”

    “你方才说如今这长乐宫规矩严着呢,什么意思”长安问他。

    长寿道:“是中常侍张公公,他对陛下说长乐宫宫人多有偷奸耍滑怠忽职守之弊状,实在是不成体统,所以建议陛下要整肃宫纪严于律下,陛下同意了。在以前,陛下若是不在甘露殿,咱们去一下净房甚至在外头逗留一会儿,那都没事,现在可不行了,我出来跟你说话,那都是违纪,待会儿若是他要追究,你可得帮着求个情啊。”

    长安笑道:“那你还是回殿中去吧,我也不能一回来就坏他的规矩不是”

    话音方落,紫宸门那边隐隐传来侍卫的行礼声。长安抬眸看去,远远便见一人肤白如玉金冠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向这边行来。其风姿仪度,如同一朵迎风傲举的牡丹,那束带当风秀骨清像的模样,让长安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美人在骨不在皮”,虽还看不清眉眼,然观其身形,便知来者定是个美人。

    慕容泓心中还在盘算着方才朝上所议之事,漫不经心间一抬头,看到海棠树下站着的那个人后,他步伐忽而迟滞。

    这一瞬间的迟滞,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长安站在那儿,更是因为,直到长安站在了那儿,他才注意到,原来那两株海棠早已到了花期,开得纷披婉垂云蒸霞蔚。

    这样繁茂热烈的两树花开在他的殿前他都未曾发现,可见没有长安在身边的日子,他的心里眼底,到底还剩下了些什么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又恢复了正常步伐,款款来到殿前。

    长安与长寿行过礼后,他看着长安,语气与表情一般平静,道:“好了”

    “托陛下洪福,奴才已经大好了。”长安笑盈盈道。

    “甚好,进来吧。”慕容泓转身向殿中行去。

    到了内殿,长福等人伺候他换了常服,将龙袍挂在殿中铜镜旁的衣架子上。

    慕容泓在书桌后坐下,屏退众人,独留了长安在殿中。

    “上次钟羡已经跟朕汇报过兖州之行的情况,但很多细节他都语焉不详,朕想听你再说一次。”他抬眸看着站在御案对面的长安道。

    长安道:“是,那奴才就从遇到李展开始说起吧。”

    兖州之行,若说钟羡向慕容泓汇报的不过是个框架,那长安此番无疑就是来填充细节的。

    比之钟羡,她自然知道许多只有她才知道的细节,比如说李展和那块铜牌,比如说她与冯士齐的来往,又比如说,她决定刺杀赵王父子的原因。

    她在说话的时候,慕容泓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她与去年离开时不同了,瘦了,高了,气质比之当初更加沉着稳重,言辞虽一如既往的恭敬婉切,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丝以前所没有的气势,似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她一般。

    当然,这些他其实都不是很在意,若论强大,这天下,谁又真正比得上他呢更别说只要不死,他会越来越强大,名正言顺地强大下去,直到真正的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他在意的是,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生动灵活,她的表情还是那么从容自若,甚至于她的语气,都跟以前一般,恭敬中略带一丝讨好般的亲昵。但是,在她身上,他找不出一丝与想念有关的痕迹。

    近一年的时间,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在此时的她眼中,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她像是昨日刚刚离开,而今日就已归来,不需要思念任何人,也根本不会去思念任何人。

    慕容泓发现了这一点后,便渐渐收回了投在她脸上的目光,转而看着自己御案上的笔挂。

    他所不知道的是,其实长安在初初见到他的瞬间,心中是有些不合常理略带感伤的跃动的,只是他表现得那样平静,平静得那样自然,自然得甚至让人有了疏离感。于是那份原本就不算强烈的跃动,也就随着这丝疏离感渐渐消散了。

    长安原本就是个自制力不弱的人,她想让自己表现出何等模样,自然就能做到百分百的相像。

    “……察觉刘璋与冯得龙不对付,而刘璋又欲借刀杀人的计划后,奴才就想着,决不能让钟羡毫无意义地死在他们的内斗中,如若不然,不仅太尉与陛下要生嫌隙,失去钟羡这样的臣下,对陛下而言也绝对是一大损失,兼之当时别无选择,所以奴才才出此下策……”

    慕容泓听着长安对刺杀赵王父子之事的解释,这样的理由即便是真的,在他看来也不足以给她刺杀赵王父子的胆量,但是她给出的这个理由的核心使他心中倍感熨帖,于是他也就不打算深问了。

    长安的汇报告一段落后,慕容泓问她:“在赢烨手中有没有受什么罪”

    “没有,除了冬天不给汤婆子外,他倒也没怎么为难奴才与钟羡。”长安深知慕容泓小肚鸡肠,她若敢说在赢烨手中受过的罪,嘉容那小哭包接下来的日子估计就真不好过了。

    慕容泓顿了顿,复又抬眸看着她道:“听说在回程中你为钟羡挡过一支毒箭,钟羡对你甚是感激。”

    长安有些无奈道:“奴才跟他解释过多回了,他就是不相信。陛下,您是了解奴才的,您觉着奴才是愿意为了旁人献出己命的人吗”

    慕容泓目光清澈而幽深地看着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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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不择手段
    长安嘴唇忽然被堵住,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慕容泓往前一步就将她压入竖板与墙壁所形成的夹角之中, 吻得更深更热烈。

    长安动弹不得, 心中大骂:丫的慕容泓,你砸一回招牌要死啊占女人便宜都不忘占据个有利地形!

    他方才的表现对比着此刻的动作, 让长安感觉真的太像被上司潜规则, 心中不爽至极,恨不能抬腿就给他裆部来一下。但她很快便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开始权衡利弊。

    若慕容泓自愿放手, 就如她方才离开时所想的一般,两人自是可以各司其职相安无事。但眼下看来他显然不愿放手, 若她如以前一般强硬拒绝, 会引发何等后果以前她是奴才, 他最多不过和她冷战,但眼下他放了实权给她, 而且是帝王耳目这样的要职,她的不识抬举势必会引发他更多的怀疑和猜忌, 该怎么办难不成, 真的要和他进行权色交易

    似是察觉了长安的心不在焉, 慕容泓原本激烈的亲吻动作渐趋轻缓, 随即停了下来。他离开了她被他蹂-躏得肿艳湿润的唇瓣, 在呼吸相闻的距离下近近地看着她, 低声问:“你方才看见爱鱼了么”

    长安:“……”这是什么话题走向

    “没……”

    “你自然看不见它, 因为在朕对你假装平静之时, 它正在朕的心里磨爪子。”长安其实想说没注意,结果刚说了一个字,慕容泓便截断她的话道。

    长安怔了一怔,忍不住侧过脸去笑了一下。

    慕容泓见她笑了,心中略感宽慰,正准备放手后退,长安抱住他的腰又将他揽了回来。

    她的举动让慕容泓有些受宠若惊般的错愕,然而真正令他错愕的却还在后面。

    “真的不亲了么下次若要再亲,我可要提条件了。”长安表情邪气眼神妖媚地挑着他,用说悄悄话一般的音量道。

    慕容泓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长安她这是……愿意了

    是不是幻听,试一试也就知道了。

    他试探地慢慢凑过脸去,方才趁着那股冲动一鼓作气,倒是来得干脆,可此刻经了她同意,他反倒又有些紧张起来。

    长安怎耐他如此磨蹭,下颌一抬便迎上了他的唇。

    这一瞬间,慕容泓切切实实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心花怒放。

    唇齿缠绵,两人既如此亲密,长安又如何感觉不出他的激动与投入。只是,这场看似两情相愿的拥吻,自己到底投入了几分真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毕竟,如果注定要纠缠不清,那被潜规则与嫖了上司,差别也只在于哪一方主动哪一方被动而已。

    这一世长安总共就亲过三个人,嘉容、钟羡和慕容泓,这三个人中慕容泓的嘴唇最软,比嘉容的都要软。这唇的软硬仿佛是天生的,有的人饱满q弹,有的人软润绵滑,吻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长安上辈子其实偏爱饱满q弹软硬适中的那种唇,**的时候轻轻咬一下,感觉很有质感。

    慕容泓的唇没有这种质感,他那柔软的唇瓣湿润之后滑得像是炖烂了的银耳,轻轻抿一下都能化了的感觉。然而这样软嫩的唇瓣在长安嘴唇上生涩辗转之时,却又意外地磨蹭起丝丝酥-痒的感觉,让长安情不自禁地松开齿关彻底容纳了他。

    慕容泓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这样吻着她的时候,心中却似雏鸟终于归了旧巢一般的感觉,很平和,很圆满,甚至有点无忧无虑。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他对她不是没有生理上的**,只是对于她,他想要获得感情回应的**远远超过了从**上得到她的**,因为**的**是间歇性的,而他对于她感情上的渴望,却是持久而漫长的。

    而今,这种不断侵蚀着他的自



402.绮思
    慕容泓来到长秋宫, 还未靠近慈元殿便听见里面传来慕容寉的哭叫声。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靠着皇后叔母……”

    后面不知是谁在低声劝说,内容听不清楚,接着便又传来慕容寉的尖叫:“我就不要!”

    慕容泓进了慈元殿,皇后等人忙起身向他行礼, 慕容瑛坐在上首, 面色阴沉。

    “叔叔叔叔,我不要去祖母那儿,祖母宫里不好玩, 我要靠着叔母。”慕容寉一见慕容泓, 便跑过来扯着他衣袍下摆道。

    赵宣宜站在一旁,面色尴尬,道:“陛下,今日太后来接端王回去,可是他不愿回长信宫, 妾怎么劝说都没用。”

    “那就继续养在你宫里好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太后若是想见寉儿,你带着她去长信宫晨昏定省也就是了。姑母以为如何”慕容泓摸着慕容寉的头, 看着太后问。

    太后蹙眉, 道:“皇后总理后宫责任重大,光是日常庶务已是让她分-身乏术, 岂有精力再来照顾端王更何况, 她如今最主要的任务应该是尽快为陛下你诞下一位皇子, 就不要再在旁的事情上耗费精力了。”

    “姑母说的是,但是,”慕容泓低头看着地上那眉目间横生戾气的孩童,复又对太后道“让皇后在生养朕的孩儿之前,先学着如何去教养一个孩童,不是很好吗再者,寉儿是先帝遗留下来的惟一一点血脉,其命运又与朕一般,都是幼年失怙。朕是兄嫂一手带大的,如今将这份养育之恩回馈于寉儿之身,也是理所应当。当然,太后若实在担心皇后教养不好寉儿,便还是将寉儿带回长信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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