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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众人见他拔了刀,惊得后退不迭。

    裘昊回身望着长安,一字一句道:“我裘家军功卓着,有先帝钦封的爵位,纵有行差踏错,也应当由当今陛下来治罪,轮不到你一个太监喊打喊杀!”

    “你说什么杂家没听清楚,再说一遍。”长安放下手中的茶杯,依然眉眼不抬,一副阴阴的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裘昊自然不可能被她一句话吓退,用更大的声音道:“我说,你一个太监,没有资格对我们裘家喊打喊杀!”

    话音刚落,额上却突然多了一截堪称袖珍的白色箭尾。

    孟衢盯着那截蓦然出现的箭尾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原是一支短箭,只是箭头和大部分箭身都没入了裘昊的脑门之中,所以只留了个箭尾在外面。

    裘昊目眦尽裂,不可置信地瞪着长安,踉踉跄跄地倒退两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谁告诉你我长安杀人需要资格了偏听偏信害死人呐!”一众人等目凸口张的惊愣死寂中,长安把玩着手里那把小巧的袖弩,声音里甚至带着点笑意地轻缓开口。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第600章 霸气侧漏
    众人瞧着周围还未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死尸和鲜血, 以及旁边屋脊上闪着寒光的箭头,实在没胆子告辞,只能抹着冷汗僵硬着四肢扶正在刚才的冲突中被打翻的桌椅重新坐下。

    六名身强力壮的兵甲把裘德仁拖到圆台之上,不由分说地扯去裤子拉开双腿,按紧他的四肢将他固定在台面上,就等袁俊动手了。

    裘德仁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苦苦求饶,心知无力转圜大限已至之后, 嘴里胡言乱语的都听不清在说什么了。

    原本被刚才那场动乱吓跑的百姓渐渐地又围拢过来, 不过与上回不同的是, 此番他们并没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个只瞪大了眼睛神情肃穆地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对于他们来说,平阳伯府,裘氏父子和郡守孟衢就相当于这平阳城的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原以为,除了那远在盛京深居皇宫的天子之外,便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

    而今,不过是来了个太监, 这天说塌就塌了, 怎能不叫人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个清楚

    袁俊手里提着一把钢刀,站在圆台上看着眼前待宰肥猪一样的裘德仁,胳膊有些不由自主地发抖。

    平日里他恨这个老淫-贼恨得要命,得知长安居然要收这个老淫-贼做干儿子,连长安也一并恨上了。可如今长安让他来阉了这老淫-贼,他却又胆战心惊四肢发软, 看着那团男人都有的玩意儿,怎么都下不去手。

    人间四月,春暖花开,却根本不是让人汗流浃背的时节。但台下在座众人,除了长安这一方的,没有哪个不是内衣尽湿冷汗涔涔。比起裘德仁如今的惨况,他们甚至觉着能像裘昊一样被长安一击致命都是种幸运了。

    长安等了片刻,见袁俊委实不能成事,就偏过头对袁冲道:“去帮你兄弟一把。”

    袁冲沉声应下,步伐沉稳地来到圆台上,从袁俊手里拿过钢刀,找好了角度,干脆利落地一刀切下。

    裘德仁的嘶叫声惨烈得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台下众人被他这声惨叫惊得齐齐一抖,凡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感觉到自己裆下也是一疼,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形苍白。

    长安却靠在椅背上长眸微眯一脸惬意道:“听,多么悦耳的声音。”

    陈若霖笑着向她这边微倾身子,道:“知音所闻略同。”

    围观百姓中有低低的哭声传来。

    眼眶红肿的妻子将被泪水沾湿的脸颊贴在双目含泪的丈夫肩头,哽咽不能自已:“这个恶贼也有今天。总算有人替我们可怜的囡囡报仇了。”

    而似这样的夫妻,几乎遍布人群的每个角落。

    长安从座位上起身,下了台阶,站在过道上喊:“孟大人。”

    孟衢猛然回神,他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长安这个太监做事到底有多恣意多狠绝。想起自己还曾在他与裘氏父子起冲突时帮过裘氏父子说话,当即从座位上起来趴在长安脚下,颤着嗓音道:“静候千岁吩咐”

    “既然裘伯爷已经净过身了,那就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接下来该焚香祭祖祷告天地了是不是”长安问。

    孟衢头都不敢抬,答:“是。”

    “千岁,裘德仁晕过去了。”台上袁冲道。

    长安道:“泼醒。”

    兵丁飞快地提了水桶来,袁冲拎起往裘德仁脸上一泼,裘德仁还是一动不动。

    “千岁,裘德仁昏得深沉,水泼不醒。”袁冲如实禀道。

    长安皱眉:“昏迷不醒那杂家这认子大会如何进行”她似是没了主意,侧过头征询就在近旁的陈若霖的意见:“如何是好”

    陈若霖道:“看来裘伯爷德薄福浅,没这个福气做千岁的义子。既然千岁兴致不减,何不当场重收一个”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三日说得有理,只是,选谁好呢”长安一一扫视在座诸人。

    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人都恨不能把头埋到里去好让她看不见自己,或者脚下地面立刻开裂,让自己掉进万丈深渊也好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众阉割。

    气氛僵滞,风吹动衣角都能让人紧张得浑身震颤,令人喘不过气的短暂寂静过后——

    “孟大人。”长安宜男宜女的嗓音清冷响起。

    趴在她脚旁的孟衢吓得一抖,喏喏道:“下官在。”

    “你一向与裘氏父子交好,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裘伯爷不成了,那就换你来当杂家的义子吧。”

    孟衢瞳孔放大,脖颈似被人掐住了一般,面庞紫涨舌根发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长安见他不说话,好脾气地蹲下身来,道:“瞧你,衣冠不整成何体统杂家以为,若是帽子戴不正,那就干脆不要戴,免得让人看了碍眼,想把你这戴不正帽子的脑袋都拧下来。”她一边说一边将歪斜的官帽从他头上摘下来,随手往旁边一扔。

    孟衢听着那尽在咫尺的低柔嗓音,身子筛糠般抖了起来,一迭声道:“下官知罪,恳请千岁饶命,千岁饶命……”

    “诶杂家是说想收你做义子,何时说要杀你了”长安起身,伸手揪住孟衢花白的发髻,往圆台那边拖去。

    孟衢不敢跟她犟,手脚瘫软起不来身,只能随着她的步伐四肢着地如



第601章 耐心耗尽
    将今日在郡衙前面广场上的人一锅端之后, 整个平阳城基本上处于群龙无首政治军事全面瘫痪的状态,由得长安为所欲为。

    长安一边派人去抄平阳伯府和百花洲一边把郡守下面的各部官员叫过来训话,叫他们要坚守岗位克尽其责,别以为上官没了就可以偷奸耍滑。要是谁敢浑水摸鱼,她就把他扔到溱水里去喂鱼。

    这些人大部分都亲眼目睹了她在郡衙前广场上的雷霆手段,她的话谁敢不听一个个都应声虫似的领命下去了。

    事情繁多,长安用过午饭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时, 还不时有人飞奔回来向她汇报情况讨拿主意。

    好容易告一段落后, 吉祥给她端来一盏茶, 道:“早知道还不如让百姓冲上来把那些贪官污吏都打死呢, 也省得您现在这般劳心费力。”

    长安手里端着茶杯,摇头道:“有些路只要你迈出第一步,就会无可避免的滑进深渊。一个国家想要长治久安,有些规则,还是必须要遵守的。”

    吉祥听得一知半解,不远处却传来卫崇的声音:“你这番见地,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长安对他扬起一个成熟自信的微笑, 口中却道:“不要过分地迷恋爷, 爷只是个传说。”

    卫崇:“……我收回刚才的话。”转身出去了。

    长安喝了两口茶,忽觉身边好似少了些什么,仔细一想才发现是少了陈若霖那贴狗皮膏药。

    “见着陈公子了么”她问吉祥。

    吉祥摇了摇头,道:“奴才自郡衙回来就没见着陈公子。”

    这个时候突然没了踪影……长安若有所思地将杯中茶喝尽,将杯子还给了吉祥。

    吴王府的两名长史从郡衙广场回来之后跟大病了一场似的来向长安申请去见他们的世子周景深,长安并没有为难他们, 但他们见过周景深之后却没再来见长安,只派了名手下骑快马回扬州去了。

    傍晚,负责查抄平阳伯府和孟府的龙霜回来了,两府家眷都已被看押起来,抄回来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装了上百箱,把驿站的院子都给堆满了。

    财富来得太容易,长安发现现在自己也有点那什么视钱财如粪土的味道了。

    天黑下来后,被牵连的那些豪绅名流的老爹儿子叔伯兄弟,揣着大叠的银票地契,牵着貌美如花的女儿小妾到驿站找长安说情。

    长安来者不拒,除了女人之外,银票地契一概收下。

    什么,你问人什么时候放待案情审明之后再议。哦,非要把女儿留下伺候床榻那能不能把小舅子一并留下不方便那废什么话还不快滚

    打发走这波人之后,长安回到自己房里,让吉祥磨了墨,坐在灯下准备写奏折。

    不多时,有人敲门,吉祥过去开门,向来人行礼:“陈公子。”

    陈若霖进了门,对吉祥道:“你先退下。”

    吉祥看长安。

    长安一边伸笔蘸墨一边道:“去跟龙将军说一声,牢里要加强看管,不得有失。”

    吉祥领命退下,将门关上。

    陈若霖缓步过来,在长安身边投下一片阴影。衣袖带起一阵氤氲着草木青涩气的风丝,他将一枝花色鲜艳的朱槿放在她手边。

    长安瞥了一眼,淡淡道:“消失了一下午就带回了这一枝花”

    陈若霖闻言,笑着拖了把椅子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一肘撑在桌上手支额侧,侧着身子瞧她,带着月牙的脸蛋在灯光下看去比那枝吸足了春光的朱槿还要艳丽几分。

    “还以为你对我毫不在意,原来你也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他语意温柔,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轻轻捋过长安刚洗不久还未干透的发丝。

    “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习惯掌控身边的一切人事。”长安笔下不停。

    “那赶紧来掌控我吧,对我的一切负责。”陈若霖笑着道。

    “掌控可以,负责免谈。”长安冷酷道。

    陈若霖失望地长叹一声,移目过去看她的奏折,道:“就这般向上头汇报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添点材料”

    长安手微微一顿,搁下笔,转过身来看他:“来啊。”

    陈若霖展开双臂眉眼生春,“就在我身上,你自己来拿。”

    长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你知道吗你调戏人的手段很不上台面。”

    陈若霖毫不脸红,只道:“不奇怪,从未学过,也不经常动用的技能,又怎么可能做到熟能生巧呢为了以后相处愉快,不如你教教我”

    “如果你想学只是为了用来对付我,那你学再多也没有用。”

    “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有用。”

    “你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与后半辈子息息相关之事,又怎么能说是无意义呢”

    长安用一种近似于对牛弹琴的无奈目光看着他。

    陈若霖弯起唇角,伸手从自己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来递给长安,说:“以整个福州为聘,我一定要娶你。”

    长安斜睨着他:“福州是你的么,你就这般大言不惭。”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世上时都不过孑然一身,随后所拥有的一切来源不过两种,一种是旁人赠与,一种是自己夺得。相较于坐享其成之人,我认为能够抢夺的人更有能力得到和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这一点你认同么”陈若霖问。

    长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他手中接过册子,口中道:“或许吧。”

    “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我有些野心不足。所以我需要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来把她的转化成我的动力,好让我余生不至于太过无聊。你恰好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陈若霖又伸手拨弄长安的发丝。

    长安笑了一声,一边翻开册子一边道:“那你可看走眼了,余生我只想混吃等死而已。”

    “是吗那混吃等死的日子里若能有慕容泓在一旁做低伏小端茶递水,会不会让你觉得更愉快一些”

    长安抬眸,与他四



第602章 男人的嫉妒心
    “你对我并无男女之欲, 又何必惺惺作态”长安沉住一口气,冷淡道。

    “你怎知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欲”陈若霖与她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低头看她。

    长安没有笑意地弯了弯唇角,道:“甜言蜜语搂搂抱抱,对于一般未出闺阁情窦初开的女子而言,或许足以蒙蔽。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陈若霖歪头想了想,语气做作:“哎呀, 我就说同样是这招, 为何你对付钟羡就有用, 我拿来对付你便没用, 原是对手不同的缘故。”

    长安:“……”好想撕了这货的嘴。

    陈若霖笑着放开她的右手,弯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地抱着往床榻那边走去,道:“左右今晚无事,不如你我静下心来好生谈谈,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

    “在榻上谈”长安斜睨着他。

    “劳累了一天了,莫非你还想站着谈放心, 女色于我是最易得之物, 不值得让我仪态尽失。我陈若霖活到如今,什么坏事都做过,唯独不曾强迫过女人。男人与男人之间,排挤争斗乃是天性,怎么流血厮杀机关算尽都不为过。但是男人与女人之间若还要用上强迫压制的手段,那就太掉身价了。”陈若霖将长安放在榻上, 好脾性地为她脱去鞋子,然后自己也蹬掉脚上的靴子上床,手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

    这辈子真算起来,在陈若霖之前,长安以女人的身份和两个男人一张床上躺过。和钟羡那是被迫无奈,和慕容泓,是她自愿的。这两人都没给她造成什么压力,因为在她眼里,这两人都还只是纯情的少年而已,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陈若霖不同。那感觉就像,一头老虎对你说“你放心,我吃饱了,所以我不会吃你的。”然后就躺在你旁边盯着你。虽然没有扑过来也没有咬下来,你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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