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他是个很健谈的男人,见多识广,幽默风趣。跟他在一起,只要他愿意开口,你就永远都不必担心会冷场。但长安的心思却从来也不在与他维护关系增进感情上。

    快到山脚下时,她忽然问陈若霖:“你知道煤能炼铁吗”

    陈若霖看着她笑。

    这男人十几岁时也不知是何等盛世美颜,到了二十六岁那脸依然像春夏之交的湖光山色一般明艳动人。也难怪,碧眸红发的他自然比那黑眸黑发的要多几分颜色。

    “对我,你不必利诱,若一定要诱,那我只接受色-诱。”陈若霖笑着道。

    “陈三日,你与我正经些说话会死吗”长安抱着双臂瞪着他道。

    陈若霖一脚踏上路边的石头,眼中笑意未退,语气却正经:“只消不是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你若能无往不利,我自不用多说半个字。若有人对你不利,我也绝不多说半个字,直接灭他满门。怎么样,这话够正经么”

    长安哼笑,道:“我还当你真如传言中一般,不在意女人的贞洁。”

    “传言是没错,他人-妻女的贞洁,我有何可在意的我自己的女人自然不同。”陈若霖道。

    长安转身继续往山脚走,道:“你要求自己的女人对你忠诚,你自己的忠诚呢嗯顶着个睡遍榕城的名头,可不大容易叫人对你死心塌地。”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谈什么控制别人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下半辈子除了你之外,我绝不再碰第二个女人一根手指头。如有违背,你就杀了我,以我遗孀的身份继续作威作福。”陈若霖跟上她。

    长安终是失笑,感慨道:“陈三日啊陈三日,你说你叫什么陈若霖啊,你应该叫混不吝。”

    “你叫我什么都行,只消最后的称谓,是夫君。”陈若霖也以感慨的语气道。

    长安无语,一门心思爬山去了。

    难以想象,这么个小县城之侧的高山,那山道居然都是用平整的石块和石板铺出来的。不过再平整也不影响它陡峭,长安爬了七八十级就开始双腿发软气喘吁吁了。

    陈若霖笑着往她面前一蹲,道:“上来,为夫背你。”

    长安想到刚出县衙不久他就算到她上山时会要他背,深恨自己体力不济被他料中。抬头看看蜿蜒不知几里的石阶,她也不逞强,往陈若霖肌肉结实的后背上一趴,双腿被他勾着腿弯儿正好夹在他劲腰最瘦窄处,在他背着她起身时赞道:“你这马夫颇有眼色,回去爷定有重赏。”

    陈若霖眉梢微微一挑,原话奉还:“这般言辞滔滔地占些嘴上便宜,有意思么”

    长安:“……”

    “与他们相比,是不是还是我比较有意思”陈若霖见她不语,语气更为欢快地问。

    长安:“……”抱着他脖颈的手果断上移,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嘴。

    陈若霖愣了一下,乐不可支。

    如此背着她上了三四百级石阶,陈若霖也不过呼吸声略粗了些而已,毫无力竭之相,那臂力和体力真不是盖的。

    长安安逸地趴在他背上欣赏一路风景,因他后面比较乖,她也没一直捂着他的嘴。

    “若不是偶然,那建造这石阶之人应是颇通攻心之术。这般长的石阶,不管上山的人一开始抱着何种豪情壮志,待爬过这些石阶之后,大约也都与体力一般消磨得差不多了。”陈若霖道。

    “累了以往没有背着女人走过这么长的路”长安优哉游哉地问。

    陈若霖笑着侧过脸道:“你不用旁敲侧击,女人方面,只要你想知道,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年来,我抱过的女人不少,但背过的女人,你是头一个。你当是知道,如我这种男人,不会随便背人。”

    “是吗我倒是有些不明白,这抱和背,有何不同”

    &




第613章 别为我担心
    河神庙虽然是庙, 但显然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所在。陈若霖献出了手腕上那只镶嵌宝石的金镯子,才得以把长安抱到大殿后面的客舍里头。

    带他们进来的青年和尚去请了个身材肥硕一脸酒色之相的中年和尚过来。

    中年和尚进了客舍,上下打量陈若霖一番,坐到榻沿上欲为长安把脉。谁知手还没碰到长安,长安忽的像是一口气不来又突然来了一般长吸一口气,悠悠醒转,倒把这中年和尚惊了一跳。

    长安迷糊地眨了眨眼, 侧眸看见中年和尚, 悚然一惊, 开口便道:“你这秃驴做什么靠得这么近, 意欲何为”

    中年和尚一听,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冷哼一声甩袖欲走。

    陈若霖站在床前道:“贤弟,休得无礼。你在上山途中晕厥,这位大师是来给你瞧病的。”

    “哦。”长安坐起身,向那中年和尚赔礼道“在下一时迷糊,还请大师勿要见怪。”

    “既然无事了, 便早些下山吧。”中年和尚并不领情, 丢下这句气哼哼地走了。

    长安下了床,对陈若霖道:“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那咱们去大殿上柱香就回去吧。”

    陈若霖颔首:“也好,只是我有些内急。”他回身问带他们进来的青年和尚“大师,请问此处可有茅厕”

    “你们得罪了凡清师父,还是……”

    “这位大师, 我兄长不过就想如个厕而已,劳烦大师带一下路。”青年和尚的推脱之词还未说完,长安便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给那和尚,赔笑道“如我们这等身份,也不能幕天席地地放水不是”

    青年和尚虽看不惯他们这种自持身份的做派,但拿人手短,便对长安道:“那你在此处好生呆着,不要乱走。我们这庙地势陡峭,若你乱走以致发生意外,庙里可不负责。”

    长安一副虚弱模样地在榻沿上重新坐了下来,道:“放心,我纵有意游览,此刻怕也没那个体力。”

    青年和尚轻蔑地瞥了眼她那弱鸡样儿,带着陈若霖往后院去了。

    长安在房中等了片刻,忽见那青年和尚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大师何故如此匆忙,我兄长呢”长安站起身,望了望他身后,问道。

    青年和尚见陈若霖并未回来,更着急了,道:“我也不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不见……”

    “大师你腿脚好生利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我便寻你不着了。”青年和尚话音未落,身后忽传来陈若霖的声音。

    和尚见他回来,松了口气,忙忙地将两人送出了庙门。

    长安站在庙前的广场上,看着陈若霖道:“被赶出来了。”

    陈若霖道:“大约我们拜神的诚意不够。要不,明天再来试试”

    “好啊。”长安展颜。

    两人一道向山下走去,长安问:“可有收获”

    陈若霖道:“不过就是座普通的庙宇罢了。比起别的庙宇,大约也就多了三间库房,一间存放煤炭,一间存放兵器,还有一间存放女人。”

    “如此说来,他们最大的倚仗,也就是山下河神县的百姓了,不足为惧。”长安斜睨着陈若霖“今天表现不错,与杂家配合甚是默契。”

    陈若霖不以为意:“若是连这点默契都无,还怎么做夫妻”

    长安:“……”强行忍住一脚踹他下山的冲动,她负手走到他前面,不再跟他说话。

    因陈若霖那只金镯子看着贵重,河神庙下头的人没敢私吞,交到了知事慧光手里。

    慧光看着四十过半的年纪,眼窝深陷鼻勾如鹰,虽是出家人,却长了副刻薄阴险的面相。

    他拿着那只宝光闪烁的金镯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眉头微微一皱,问下头人:“那两个人呢”

    “已经下山了。”

    “这镯子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赶紧派人去山下打听打听这两个人的来历,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慧光面色阴沉道。

    “是。”

    长安与陈若霖回到县衙时,天已经黑了。

    县衙门前的百姓早已散去,钟羡龙霜他们找长安与陈若霖找了有一会儿了,见两人安然归来,陈若霖怀里还抱着大束花枝,便只当两人是随意出去转了转。

    用过晚饭,几人喝着茶聊了一会儿后,长安便回了狄淳为她安排的房间沐浴。

    从今天见面至今,钟羡还没找到机会和长安单独说话,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回到自己房里也没心思做别的,只在窗口默默盯着长安那边,预备等她沐浴过后便去找她。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

    小半个时辰后,长安开门叫侯在门外的吉祥等人把她的浴桶抬出来。

    钟羡见状,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刚准备出门去找她,不料斜对面吱呀一声,陈若霖散着一头微带卷曲弧度的长发,宽袍广袖衣袂翩翩地从房里出来,直接就往长安那边去了。

    “陈公子。”钟羡出门叫住他。

    陈若霖转过身来,左腋下夹着个枕头,一袭大红色绣大朵金线牡丹的长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高硕的身躯上,衣带不整胸膛微露,再加上他姣好的面容轻浮的姿态,活像个正要去侍寝的男宠,冶艳放浪。

    “钟公子有何见教”他语气淡漠,一副与钟羡不太热络的模样。

    纵然同是男人,一向恪守礼教的钟羡也不太能习惯陈若霖这副模样,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见教不敢,只是不知陈公子半夜携枕欲往何处可是房中有何不妥”

    陈若霖瞧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想起长安曾为了护他背叛慕容泓,他唇角勾起笑弧,左颊风情无限地凹出一弯月牙,瞟一眼长安亮着灯的窗牖,不答反问:“我要去何处,钟公子看不出来么”

    钟羡见他竟如此的不加掩饰,眉头愈皱:“陈公子若嫌房中简陋,缺什么我为你添上便是,不必去打扰安公公休息。”

    “我房里惟缺个长安,钟公子替我添上”

    钟羡闻言心中大震,今日自见面起他就察觉这个陈若霖对长安态度不一般,难道他也知晓了长安乃是女儿之身

    “陈公子此言未免有失体统。安公公并非物件,岂容你我这般轻慢谈论”钟羡怫然不悦。

    陈若霖一脸无辜:“我也未曾说她是物件啊,只不过没她我睡不着觉,如此钟公子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岂有此理!你若再如此说话,休怪我不念地主之情!”钟羡真的怒了。

    “哎呀,瞧钟公子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钟公子对长安有多关心呢。到头来,你关心的只是她晚上是不是和我睡的问题,却不关心我为何能有这个机会与她一起睡的问题。”说到此处,他身子微微前倾,盯着钟羡的眼睛低声问“你就不会想一想,大龑朝臣都死光了么如此重任要落到一个太监的头上”

    钟羡一怔。

    这时距两人数丈之遥的房门忽然打开,长安披散着长发出来,道:“陈三日,你怎么那么多话”

    “分明是两个人在说话,何以只说我多话”陈若霖叫屈。

    长安走过来,“尽听见你在絮叨了。去房里等我。”

    这话陈若霖爱听,他得意地冲钟羡挑了挑一侧眼梢,夹着枕头去了长安房里。

    见他消失在门内,钟羡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长安:“这是……为何”

    长安道:“文和,今日我有些累了,明天我们找时间好好谈一谈。你回去休息吧。”说着转身欲走。

    钟羡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不可能会……你既累了,去我房里休息,今夜我为你守门。”

    长安仰头看着他,剑眉星目贵丽温润的少年,依稀还是当年模样。

    她知道他此刻心里焦灼,但她却无法宽慰他。

    “这不是第一次了,你此刻阻止,没有意义。”她道。

    钟羡看陈若霖方才那副模样,心中虽有猜测,但亲耳听见长安承认,还是忍不住心痛如绞,“为什么他胁迫你”

    “没有。他……也就言行不羁了些,人还是不错的。”长安低头,握住钟羡抓着她的手轻轻推开,“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总是叫我不要为你担心不要为你担心,那你倒是



第614章 恃强凌弱
    长安这一夜老是做梦, 一会儿梦到她和钟羡在冰天雪地里逃亡,一会儿梦见皇宫里火光冲天,慕容泓不知所踪,睡得极不安稳。

    半梦半醒之间,忽觉自己似是靠在火炉边一样热起来,她不适地想躲,反被搂得更贴近。

    她猛然惊醒, 发现自己竟然被陈若霖搂在怀里。他的胸紧贴着她的背, 左臂从她腋下穿过来, 小臂压着她左手, 戴着手套的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右臂则揽着她的腰肢,浑身发烫蓄势待发。

    “醒了”察觉到她惊醒的瞬间四肢本能的轻颤,陈若霖嗓音带着点沙地跟她打招呼,温热的鼻息就在她耳后。

    “你在做什么”长安从刚醒的惺忪中回过神后,很快便冷静下来。

    “你说我在做什么慕容泓早上醒来都不会有反应的么”他微凉的鼻尖在她耳后轻轻蹭了下,一个吻就落在了她耳垂靠后的脖颈上, 并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双唇与皮肤亲密闭合又分开的声音。

    这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这声音若是大了,会显得搞笑,若是再小,便听不见了,唯有如他此时营造出来的一般大小,再佐以男人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才能性感到足以挑动起人的感官。

    长安几乎是瞬间便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怎么突然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会对我起反应”他低笑着问,质感极佳的唇瓣在她鸡皮疙瘩起了又平,平了又起的颈部肌肤上徐徐摩挲,“慕容泓能这么快让你起反应么”

    长安拼命控制住因敏感而生的瑟缩反应,看着深蓝色的床帐道:“都说男人不管到了多大年纪,都有其幼稚的一面,想不到你也不例外。你表面上不把钟羡当回事,其实内心嫉妒他,是么”现在这氛围相当不妙,需得尽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嫉妒他呵,我嫉妒他什么”陈若霖松开她纤细的腰肢,右手隔着衣服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明明是极具暗示意味的动作,他做起来竟能不显下流。

    长安不动,道:“你嫉妒他嫡子出身,父母疼爱。有遍地的朋友,有换命的知交。堂堂正正做人依然可以有权有势。而这些,都是凭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会有的。”
1...259260261262263...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