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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一群人好容易把陈若霖搬到了驿站他自己房里,从县城医馆里请来的大夫过来一剥衣服,

    见衣服下面血肉模糊的,

    多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那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直说救不了救不了。

    长安当即闯进姚金杏房里。

    姚金杏正美滋滋地数银票呢,

    看到长安闯进来忙不迭地要把银票藏起来。

    “藏什么藏谁稀罕你那点钱。去给我把陈三日救活,

    赏你一千两金子。”长安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就要往外拖。

    “真的说话算数诶,你拖我干什么,待我拿药箱啊,一千两金子不用你拖,打断了腿我也爬过去!”

    少时,陈若霖房里。

    姚金杏一脸凝重地在陈若霖身上扎了几针,

    陈若霖伤口流血之势果然稍减。

    “快!缝合伤口,上药包扎。”姚金杏吩咐医馆来的那些大夫道。

    陈若霖身上的各种伤口少说也有几十处,

    几名大夫忙了有半个时辰才把主要伤口都处理妥当。

    长安这会儿才问了姚金杏一句:“能救得活吗”

    姚金杏一脸做生意不知道赔本还是挣钱的纠结样儿,

    道:“虽然这一千两金子我是真的很想挣,

    但这回,

    真得看命。他伤得也实在太重了。”

    长安知道,

    旁的不说,一个失血过多就足以要命。

    她看着床上难得这么安静的陈若霖,对姚金杏道:“你尽力,不管救得回救不回,

    我都不会亏待你的。”

    这下姚金杏不纠结了,又开始全神贯注地给陈若霖包扎伤口。

    长安一个闪神,发现姚金杏要去摘陈若霖左手已经被划破了口子的手套,忙道:“左手你们不要碰,把其它地方先包扎好。”左手是陈若霖这男人的禁忌之处,若他此番救不回来倒还罢了,要是救回来了,知道有人看了他的左手,备不住会暗地里杀人灭口。

    姚金杏虽不解其意,但让他少干活的话他还是听得进的,将陈若霖其它地方的伤口都处理好后,为了向长安表示他真的很尽力,他亲自看着熬药去了。

    “你们也都出去吧。”长安对守在房里的龙霜等人道。

    “千岁,芙蓉县县令在下头求见。”龙霜道。

    小小一个县城居然藏着上百名刺客,他这个县令也是做到头了。

    “叫他回去,等杂家有空了,自然会见他。”长安拿了姚金杏留下的布带和药粉,坐到床沿上。

    龙霜答应着出去,走到门口看到门外站着陈若霖的一名随行,便问:“你有什么事”

    “我可以进去照顾我家公子吗”那随从面无表情地问。

    长安倒是记得这人,他虽然话不多,但好像挺受陈若霖器重的,最关键的是,他还是那个协助陈若霖烤肉的处理猎物的熟手。

    “让他进来。”长安道。

    龙霜让开一边,让随从进了房间。

    那随从一进门,见长安正在解陈若霖左手的手套,忙冲过去阻道:“你不要碰!”

    他情绪激动,声音也大,将长安吓了一跳。

    龙霜瞬间回转,挡在长安面前手按刀柄,呵斥道:“不得无礼!”

    长安道:“没事没事。人家的主子为着救我还躺在这儿生死不知呢,你这会儿还要欺负他的随从不成先下去吧,把那些刺客的尸体处理一下,脸都擦洗干净,我要一具具看。”

    提到这个龙霜便又是后怕又是羞愧,红着脸拱手退下。

    长安起身坐到桌旁,把床边的位置腾出来。

    随从看着她。

    “怎么,你还想叫我出去不成”长安端坐不动。

    那随从到底不忍心拼着让主子一直流血和她犟到底,很快过去跪在床沿下,将陈若霖被鲜血浸透的破手套解了下来,用酒小心翼翼地擦去伤口处的血渍。

    长安此时才彻底看清楚陈若霖左手的全貌。

    那是一只相当可怖的手。整只手都布满了类似重度烧伤后留下的深厚形疤痕,指关节处疤痕尤其厚重,层层叠叠的让他的五根手指看上去都像畸形一般。

    这绝对是一只能止小儿夜啼的手。

    长安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伤害能让一只手变成这副模样,一如她无法想象,一只看上去已经畸形了的手,是如何做到握刀杀人灵活自如的。

    随从如待珍宝一样将那只可怖的手上的伤口都敷好药,用布带一圈一圈地包起来,包得严严实实一寸皮肤也没露在外面,就跟戴着手套的效果一样。

    长安看了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随从默了一下,将陈若霖包扎好的左手珍而重之地放回床上,道:“肥肥。”

    “肥肥这名字挺有个性啊,谁给你取的”长安问。

    肥肥转过脸来正视着她,道:“你不用跟我搭话,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也许你在我家公子眼里有特别值得交往的价值,但你在我眼里,跟那些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跟哪些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长安接着他的话问。

    肥肥不说话。

    “跟那些睡了他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长安再问。

    肥肥暴怒。但他显然是个合格的下属,自己再生气,也不会擅自行动。所以他暴怒之后的表现,不过是把脸一扭,不再搭理长安。

    长安确定了这是个对陈若霖绝对忠心的下属,也就放心把这里交给他,自己出门下楼去了。

    百多具尸首全部搬到了驿站前面,排成几排。龙霜正与士兵们一起在尸体上搜寻蛛丝马迹,见长安下来,便过来回道:“县令那边问过了,这些人是以做买卖和卖艺的名头分批进来的,最早那批人进来怕是有两个月了。他们的住处和身上都搜过了,暂时没发现能证明他们来历和身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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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夫妇
    “啧,瞧这嘴欠的,

    还真是活过来了啊,一天一夜的高烧也没能给你烧正经了。”长安站在他床前道。

    陈若霖看着她笑,

    问:“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对谁也没对你这么正经。”

    长安瞧着他嘴虽硬,

    那模样可着实虚弱,

    遂也不与他开玩笑,只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陈若霖动了动身子,

    道:“痛。”

    对于这一点长安也是爱莫能助,

    这年头又没镇痛泵,痛也只能生受着。

    “要不我给你扎两针,麻了大约也就不觉得痛了。”长安提议。

    陈若霖失笑,一向红润的双唇这会儿也失去了色泽与质感,向她伸出受伤最少的右手,道:“你离我近些我就不痛了。”

    长安瞧着他可怜兮兮的,

    转身在床沿上坐下。

    恰这时他的一名随从端了熬好的药来,肥肥过去接了,

    过来站在床边上用汤匙舀着吹了吹,

    正准备去喂他主子。

    陈若霖道:“劳驾千岁。”

    肥肥动作一顿,

    看向坐在床沿上的长安。

    长安抱着双臂,

    瞟着陈若霖道:“陈三日,

    你这是恃恩而骄,知道么”

    “原来恃恩可以骄求教千岁该如何骄”陈若霖一脸好奇宝宝样儿。

    长安:“……”这挖坑自己跳的感觉真特么酸爽!

    她从肥肥手里接过药碗,道:“你们都退下吧。”虽然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但在这个世界顶着这重身份,

    喂药这样的事并不想给人旁观呢。

    肥肥和吉祥两人出了房间。

    长安舀了半匙汤药,汤匙底在碗边上刮了刮,递到陈若霖嘴边。拜总是三病五灾的慕容泓所赐,对于喂药这种活儿,她也算是熟手了。

    陈若霖眼波粼粼地看着她,不张嘴。

    “怎么,还要我哄不成”长安挑眉。

    “你不该是这般容易被感动的人。”陈若霖道。

    “谁说我感动了”长安看着他,“不过曾有个傻姑娘对我说过,就算我是想利用她才对她好,她受了我的恩惠,就得记我的好。毕竟有些人只会利用你压迫你,从来都不会对你好。我想了想,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陈若霖唇角上翘:“所以你这是记我的好了”

    长安严肃脸:“再不张嘴我反悔了。”

    “嘴硬心软。”陈若霖笑她。

    长安眉头一竖,刚想收回汤匙,却被他仰头张嘴给叼住了。

    “身上都被划得跟即将下锅的鱼似的了,就不能老实点”长安瞪他。

    陈若霖松开牙关,得意洋洋:“还是心疼我。”

    长安收回汤匙,重新舀了半汤匙药给他,问:“你怎么知道那些刺客是赢烨派来的”

    陈若霖喝了药,才道:“两个原因。一,我听见他们之中有人说话了,益州口音。二,他们不想杀你,而是想抓你。除了赢烨,没人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抓你。你确认刺客身份了”

    长安点头:“其中有一个人,我在赢烨身边见到过。”

    陈若霖眯眼:“看起来,还真的有人提点那个莽夫可以用你来交换陶夭了。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不好说。”长安道。这个问题她想了三天了,心中有个隐约的答案,但是不能确定。

    她看着陈若霖,问:“既然你已看出他们不是想杀我,又何必以命相博呢你可不像是愿意以命换命的人。”

    “这跟命没什么关系。我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在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抢走。这叫头可断血可流,男人的尊严不能丢。”陈若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骄傲。

    “你是有失忆症还是妄想症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长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

    “待我伤愈之后。这样的救命之恩,还不值得以身相许么”陈若霖一副要债模样。

    长安想了想,道:“说的也是。不过在你昏迷的这三天已经吃了我好几根百年老山参了,待会儿我再去问问还要多少参才能吃到你伤愈。”

    陈若霖乐不可支,一边笑一边疼得直皱眉。

    长安捧着药碗,耐心地等他笑完了,这才继续给他喂药。

    “你说真话,那天晚上,我威风不威风”陈若霖问长安。

    没想到他这样的男人也会问出这么幼稚中二的问题,长安忍俊不禁,哄小孩儿一般的语气道:“威风极了。”

    陈若霖笑:“敷衍人都不用心些,都被砍成下锅的鱼样儿了,还能威风到哪儿去可惜当时我的狼牙棒不在手,没能让你看到你男人真正大杀四方威风八面的模样。”

    长安自动忽略他话中的“你男人”三个字,幽幽道:“我猜你的狼牙棒肯定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细小的一根。”

    陈若霖语调忽然转低,道:“那是自然。但凡与我有关的,什么都不会是细小的一根。”

    长安无奈地看着这个一不合就开黄腔的男人,先给他喂了一匙药,这才道:“哦,那希望我有幸能见识你家里椽子粗的牙签,以及你鼻孔里大腿粗的鼻毛。”

    “咳!咳咳!”陈若霖嘴里含着药,一笑就呛到了,一咳就震动到伤口,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你好毒!”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喘着气控诉长安。

    长安刚欲冲他挑个得意的眉毛,他忽然话锋一转,情意绵绵道:“不过我喜欢。你毒我狠,我们刚好做一对蛇蝎夫妇,横行四海荼毒天下。这样的人生定然有趣极了。”

    长安闲闲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把你这一身的伤养好吧



刮脸
    听说慕容泓有圣旨给陈若霖,

    长安眉头不甚明显地微微一皱,

    对庞绅道:“不瞒将军,陈若霖为着护杂家周全,

    以一敌百尽灭刺客,

    重伤在身不便挪动。若非什么要紧的圣旨,

    可否往后延一延”

    庞绅愣住,活这么久没听说过圣旨来了敢不接还要往后延的。

    “三日多谢千岁垂爱。只是圣旨非同儿戏,

    岂有因三日有伤在身就拖着不接之理”

    长安闻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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