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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不大的木桌上放了三菜一汤,肉香与米饭香气交织在这座还散发着淡淡木香的小屋中,倒是有些小家温馨的感觉。

    长安在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

    金黄喷香外酥里嫩的烤肉依旧是切成她喜欢的薄片,旁边配着酱料。一道荷叶蒸鱼,鱼肉都是片好的,上面寥寥几根青葱,下面薄薄一层汤汁,看着就很鲜美的样子。一盘素菜,那菜长安不认得,大约是当地特有的,叶片大概手指那么长,绿中带一点紫色。还有一碗不知是什么鸟和木耳山菌做的汤。

    自他们过来陈若霖的手下就离开了,所以毫无疑问,这桌饭菜都是出自陈若霖之手。

    “想不到你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长安道。

    “所以你怎么忍心宁愿看外头的林子也不看我呢”陈若霖将筷子分给她,含笑问道。

    “我若杀了肥肥,你还能无动于衷地与我谈笑风生”长安接了筷子,不答反问。

    “能啊。你若杀他,定有必须杀他的理由。你的不得已便是我的不得已,我自是不会怪你。”陈若霖不假思索道。

    长安:“……”是她傻了,居然指望这个男人会如她一般对身边之人有恻隐之心。

    “更何况,你怎知我就一定杀了你的‘肥肥’呢在此次之前,我在别处做过三次尝试,对什么样的分量能造成什么样的破坏清楚得很。伤亡当然还是会有的,什么样的成功不需要付出代价但这个代价不会太大,相信我。”陈若霖补充道。

    长安看着他,道:“我纵不相信你又能如何你该做,还不是一声不响就去做都杀光了也好,如此,待我要走时,便没什么能留得住我了。”

    陈若霖道:“我可没想靠这些人来威胁你留下,我要你留下,只是因为你想留才留。”

    “就你目前这做派,我不妨实话告诉你,难。”

    “难在何处你觉着我不堪依靠”

    “我为何要依靠你我觉着我离你们这些臭男人远些反而能过得更好。”

    陈若霖笑了起来,道:“特立独行也要有个度。我早与你说过了,至少在大龑这片土地上,没有哪个女人是完全不依附男人,全靠自己过得好的。”

    长安完全失去了与他说话的兴致,低头吃饭。

    所幸饭菜还十分可口,米饭尤其甘甜清香。长安看了眼扔在火塘里的几段竹子,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吃的是传说中的竹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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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日常
    同是男人,

    但就是有这么大的不同。

    想当初长安和钟羡在剑川被迫同床几个月,

    直到最后一天,钟羡都不好意思和她一起上床或一起下床,

    总是比她晚睡早起。而陈若霖这厮呢大喇喇地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不说,

    还一上床就把她往怀中一搂,

    动作那叫一个熟练自然,仿佛两人并非连恋爱关系都没确定的熟人而已,

    而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也不对,

    若是老夫了应该不会这样主动热情地搂住老妻,应该搂住更年轻的睡才是。

    反正也反抗不得,长安索性一动不动地任他搂着,权当他是个人形暖宝宝。

    “你好像一块暖玉,凉而不冰,温润细腻。”男人把她的双足夹在自己小腿中间捂着,

    一条胳膊枕在她颈下,一条胳膊环抱着她,

    握着她的手道,

    “说起来这些年我手里也攒了不少好东西,

    光玉就有几箱子,

    此番回去,

    都送给你。”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长安背对着男人,听着他的慷慨之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偷用她私房钱的慕容泓。

    那时候她也没钱,被他偷用了几千上万两就心疼得要死要活。藏了点私房在他床下,

    每次吵架都想着要先把私房拿回来才好,却一直没有成功过。而今,有人说要送她几箱子玉,黄金有价玉无价的玉,她居然都能不为所动了。原来斤斤计较,也是因人而异的吗不论是钱财,还是感情

    “你说这里吗”陈若霖用手指抚了抚她手背上略显粗糙之处,细微的疼痛刺得长安猛然回过神来,抽手就打了他一下。

    陈若霖笑着抱住她,道:“身上那么多道疤,还在意这些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的小伤”

    长安刚想说话,察觉身后的异常,默了一瞬,问:“你最近好似特别容易起反应,是不是素太久了”

    “你以为如我这样的男人只要素久了,但凡见着个女人就会起反应的吗我比以前容易对你起反应,不过是因为,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陈若霖单手搂紧她,有些不安分。

    “别来歪缠,自己出去解决。”长安淡淡道。

    “不要,外面好黑,我害怕。”陈若霖将鼻尖抵在她后颈上,抑着一丝笑意道。

    长安认真想想,在和他的这段关系中,她一直被动防守也不是办法。他是得寸进尺的男人,她的一再退缩换不来他的见好就收,只会让他越逼越紧,直到她退无可退。

    “那你想如何”她问。

    “你这是在向我请教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我自然得告诉你我想如何。若不是,那便是明知故问,这时候明知故问,无异于勾引,我现在可禁不得这样的勾引。”陈若霖嗅闻着她耳颈间的味道。太监其实也有涂脂抹粉的,但她女扮男装,刻意回避了这一点,所以她身上没有一点脂粉香气,有的,只是她自己的味道。一种,不贴着皮肤细闻都闻不出来的味道。

    陈若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他这闻惯了各种香粉花露的鼻子,到头来,居然为这样一种淡至无味的体香所吸引,越闻不到,越想贴近了皮肉去闻。

    长安被他一条胳膊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挣扎。

    陈若霖瞧着她像是要翻身的样子,就松开了她。

    长安由背对着他换成平躺在床上,有些懒懒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如何”

    陈若霖轻笑一声,借着姿势方便,凑到她耳边如此这般地低语一番。

    他描述得细致而露骨,换做旁的女子,恐怕早就满面飞霞地用小拳拳捶他了。

    长安听完却只道:“那你去把灯点上,我不喜欢黑灯瞎火的。”

    陈若霖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道:“如此再好不过,我也不喜欢黑灯瞎火的。”

    他翻身下床去点灯。

    蜡烛亮起来后,长安瞧着他。

    陈若霖看着青丝铺陈下她那张在温暖烛光下泛着柔和光晕的脸。诚然这张脸是精致漂亮的,却并非世俗定义中众人惯常欣赏的那种美人脸。她两条眉毛弧度太过飞扬,一双狭长的眸子又常敛着冷淡与桀骜,脸庞轮廓紧致线条流畅,却绝对与温和优美沾不上边。纵然光洁的皮肤上多了一条伤疤几道血痕,于旁人而那是败笔,于她而却是更添魅力。

    若说这世上大多数美人都是在和风丽日下妖娆绽放的花,那她便是在长空冷月下独自闪耀的刀,还是淬了血的那把。对陈若霖这样的男人来说,花一样的女人他赏玩得多了,早已没了新鲜感。刀一样的女人也不是没遇见过,但能力与性格都对他胃口的几乎没有,所以即便长安脸蛋身材都不符合他以往的审美,但他还是想娶她做正妻,甚至愿意为她改一改自己的审美标准。只是他至今还没有尝过她的味道,若是好,想必这样的改变会更容易一些。

    “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他伸出右手抬起她尖尖的下颌,拇指色气地擦过她的唇。

    长安眯眼勾唇,露出几分慵懒的狐媚模样,道:“今日我有些累,你在上面吧。”

    她突然变得如此配合,倒让陈若霖疑神疑鬼起来。

    他俯下身,欲去亲吻她的唇,半途又停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问:“你不会又咬我吧”

    长安似笑非笑地回他三个字:“看、心、情。”

    陈若霖笑着侧了下脸,忽然掀开她身上的毯子翻身覆上,双肘撑在她双肩外侧,一低头,浓密的棕红色长发瀑布般从脸颊两侧倾泻下来,他伸手将右侧的头发撩到肩后,与长安几乎鼻尖对鼻尖,有些隐忍地问:“你准备咬我哪儿”

    长安抬起双手,从他脸颊两侧将他一头长发全都拢到脑后,用右手打了几个圈绕住,让他一张轮廓立体的漂亮脸蛋完全露了出来,脸微抬,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声音像呢喃:“你想让我咬你哪儿”

    陈若霖哪还顾得上回答趁势脸微微一偏,就吻住了那张欠收拾的小嘴。

    他这样的男人,当然不会满足于只舔舔唇瓣那样的亲吻。长安齿关微松,在他往里钻的时候威胁性地咬住他的舌尖,陈若霖睁眼看她,换着角度地想要硬闯。长安加大咬合的力度。陈若霖眯了眯眼,右手钻到她腰间。长安抵抗不及被他挠了个正着,一笑便让他给彻底吻了去。

    长安这时候脑中却有些混乱,恍惚中仿佛又做回了上辈子的自己。上辈子就是这样,她和她的那些男朋友们往往等不及发展出什么真正的爱情,只是互有好感就上床了。那时候她并不会在床上想太多,爱情是什么,没体验过,也不向往。

    可是这辈子体验过了,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个甜中带苦笑中有泪、不接受难过,接受了更难过的狗东西!关键她还放不下忘不掉!

    想到伤心处,长安侧过脸,伸手将他的衣领扯到右肩上,昂首就一口咬了上去。

    陈若霖嘶了一声,笑着道:“现在还不到咬的时候吧”

    “不给咬就下去。”长安松了牙,乌眸莹莹瞪着他。

    “这么凶做什么想去给共天做姐妹吗”陈若霖勾着月牙儿道。

    长安默了一瞬,松



659、偕臧
    ;次日一早, 长安眼皮酸痛地被林子里的鸟叫声吵醒。

    她有些困难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和陈若霖面对面,自己的一只手还搭在他脖子上。

    昨天给他摸头摸着摸着就睡着了。

    这小屋建在密林里头, 屋顶为了防水又铺着厚厚的毡布,所以长安虽从鸟叫声中判断出此时已是清晨,但室内光线还是暗得很。

    她还是第一次与陈若霖这般面对面地醒来,索性趁男人未醒,仔细瞧着他。

    要说这带了欧罗巴人种基因的人脸部轮廓真是长得极好的,额头饱满眉骨开阔鼻梁高挺, 雕塑一样立体。不过长安最羡慕的还是他那两排纤长浓密还微微上翘的睫毛,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哪一寸都跟软萌这两个字挨不上边,只除了这两排睫毛。

    也不知道他小时候长什么模样按他如今的颜值来推断, 小时候定然是个肤白貌美红发碧眸的大眼萌娃, 也不知他妈怎么忍心丢下他自己跑了。

    其实狠心的爹妈也不少见,她自己不就遇到过两回

    这会儿她突然有点理解陈若霖的择偶标准了。他喜欢精明强干的女人, 不单单是因为他自己的审美,更是为下一代考虑。只有足够强大的父母才不会因为种种诱惑或不得已这些外部原因抛下自己的孩子独自离去。

    自己受过的苦遭过的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承受一遍, 可以说很有责任心了。

    想起那对差点填了虎腹的乞儿母子,长安觉着在这样的世道生养一个孩子委实是件需要太多勇气的事情, 所以暂时还是不想了。

    长安想把自己的手从他那一头红毛中抽出来翻个身, 谁知刚一动, 男人就睁开了眼。

    “昨晚我表现好不好你必须给我一天……不,两天。”他睡眼惺忪地把脸靠过去,与她额头抵额头, 嗓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道。

    “就你昨晚那想吃人的模样,给你一天都顶天了,凭什么要两天”长安不依。

    陈若霖也不与她废话,原本松松搭在她腰间的手勾住她的身子往自己这边一带。

    长安:“……”虽然知道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但她还是好想爆粗口啊!

    “你自己说,一天还是两天”陈若霖

    霖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两天两天。”长安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开些,问“一共有多少天了”

    “加上这两天,九十七天。”陈若霖被她推开了也不恼,兀自理了下长发,一手支起脑袋。

    长安炸毛:“九十七了不可能。”

    “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就防着你这个小无赖不认账。”陈若霖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离你给我生孩子还有两百零三天。此番回去就着手给你调理身子,大半年的时间,应该足够将你养好了吧。”

    “听你这话,颇有种要将猪养肥了好开宰的架势。”长安道。

    “这还不是怕……”陈若霖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长安因他这动作竖起耳朵来细听,才听到外头似乎有枝叶摩擦声,但分不清是风刮所致还是有人靠近。

    陈若霖起身,将毯子给她盖好,拢了下衣襟就出去了。

    长安听到开门声,坐起身来,没一会儿,外头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陈若霖这男人的警觉性真是跟野兽一样,两个人正说着话,又身处各种动静都会有的老林子里,还能分辨出有人靠近。光这耳听八方的能耐他就没道理不脱颖而出。

    没一会儿,陈若霖拎着个食盒回转,见长安起来了,靠过来道:“你的人中只薛红药受了轻伤,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如此你可放心了”

    长安知道他说的这个“你的人”并不包括慕容泓的人,当下也不与他较真,只微微皱眉:“为何薛红药会受伤”她和圆圆老薛他们一车,没道理其他人都没事独她受伤啊,她这浑身的伤才好没多久呢。

    “欲知详情,只能待你回去亲自问她了。去洗一洗吧,吃过早饭我带你去打猎。”陈若霖揽过长安的腰在她耳根处亲了下。

    虽然昨晚没能成事,但长安明显感到今天他对她的态度比以往更亲密也更真实了一点。也许,是他觉得她在他眼中也更真实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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