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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他赋予她新的人生,她却连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都解不开,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无能。

    自从那个叫安一隅的姑娘回京后,这种感觉益发明显了。所以,钟羡心里的这个疙瘩,会与那个姑娘有关吗

    若是有关,又是关于什么呢

    接下来两天,长安闲来无事,就在盛京逛了逛。圆圆不是说要来大吃大喝么,她先把路给她探清楚了。

    到哪儿都能看到的果树时常让她出神。

    这些果树让她明白,此番他叫她回来,给她看的东西,是他的心。

    他想让她知道,当年他做得不好,但是,他对她这颗心,从来都是真的。

    年少时常将一生一世挂在嘴边的人,如今连一个“爱”字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都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或许他真的懂了,只是,太晚了。

    这日上午,长安又自外面拎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诚如她对钟夫人所言,如今她还是会花钱得很,就是没有以前来钱的门道,有点坐吃山空。不过如今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或许她可以做点什么生意,万一将来活不到蕃蕃娶妻生子的时候,留点家底给他也是好的,不能把担子都压在圆圆一家人身上。

    在宅门前下了车,一看长福又来了。

    “诶你这个中常侍这么闲的吗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长安笑道。

    “安姐,你可别笑话我了,若无陛下放行,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

    胡乱瞎跑啊。”长福道。

    “陛下……”长安本来想问陛下又有何事,看着从院子里慢腾腾走过来的小人儿,她闭上了嘴。

    “旭儿谢安姑姑救命之恩。”到了屋里,长安还没来得及招呼人坐,慕容旭忽然跪在地上向她拜道。

    “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长安扶起小小的孩子,给他拍了拍下摆上沾上的灰尘。

    这孩子四岁,身量不高,大约和他那十六七岁还跟她差不多高的爹一样,是后发力型选手。养得也并不胖,巴掌大的小脸,长眉淡淡的,一双丹凤眼还没长开,有点像杏核,前窄后宽的双眼皮精致地曳在眼角。小鼻梁直直的,小嘴跟那树上的桃花似的,粉嫩。

    上次在石渠阁情况紧急,她又跑得心悸发作,没顾得上细看,今日这近近地一看,发现这孩子长得真是像慕容泓,要想知道慕容泓小时候什么样,看他就可以了。

    慕容泓和孔熹真的孩子。

    她欠孔家一条命。

    一时间长安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父皇说救命之恩一定要拜谢的。”慕容旭看着长安稚声道。

    “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之恩,所以无需拜谢。”长安牵着他去椅子上坐下,笑着问他“今日特意出宫来谢我的”

    “什么叫特意”

    大约是从小没了娘亲的缘故,慕容旭这孩子看上去有些不活泼,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情绪也淡淡的。

    “特意呢,就是指今天你出宫只为了做这一件事。”长安给他解释。

    慕容旭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问:“那,若我说不是特意来谢你的,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长安失笑,有些不明白他一个前呼后拥金尊玉贵的皇子,怎么好像也跟蕃蕃似的,说话之前察言观色生怕别人不满意的模样。

    “我待会儿还要去大治家找大治。他三天没来宫里了,父皇说我想要他来就得亲自去他家请他才行。”

    长安见他说着话,眼睛却总往桌上的纸包上瞟,知道大约是那烤鸭的香味吸引了他。慕容泓口味偏清淡,他在宫里大约也吃不到烤鸭这类的东西,于是便道:“大治家可远着呢,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积攒些力气再去

    去”

    慕容旭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733、做媒
    ;长安身子不舒服, 并没有亲自送钟大治回太尉府。但钟大治已经六岁了, 回去后将当天在石渠阁发生的事转述得特别清楚,以至于第二日长安去钟府拜访时, 钟夫人对她过度热情。

    在蕃蕃去钟家私塾念书之前长安已经到钟府拜访过了,钟夫人也已经承受住了昔日太监变女人的冲击,这回感激长安在宫中维护了她心肝肉一样的大孙子,便提出要给长安做媒。

    张竞华觉得自家婆婆这样的感谢方式似乎有些不妥,为了感谢安一隅而提出要给她做媒,显得她多难嫁似的。但是这样的想法她又不敢说出口, 只得在钟夫人看不见的角度歉意地看着长安。

    长安真觉得钟羡娶的这老婆挺有趣的, 对她回以一笑后,就很是积极地对钟夫人道:“钟夫人愿意屈尊为我做媒, 我自然求之不得。那我就说一下我如今的情况和我的要求吧。因为当年受伤颇重, 所以现在我身子不太好,生不了孩子, 也干不了重活。好在我虽不能生,但有个养子, 就是上回钟夫人您也见过的那个,蕃蕃, 我是当亲生子养的。若是将来我嫁人, 必然也是要当亲生子带过去的。

    “至于对方嘛, 我今年二十九岁,那他的年纪就不能小于二十六,也不能大于三十二, 因为夫妻双方年龄差距若是超过三岁,在生活上容易发生分歧。身高不得低于六尺,身子一定要健康强壮,相貌必须要俊朗,最关键的是家产要丰厚。钟夫人您是知道我的,原先当太监的时候大手大脚惯了,如今我虽不能大把捞银子了,但花银子的本事可一点都没少。不过鉴于我自己不能挣,可以少花一点,一年有个几万两银子零花也就可以了。对方最好是没有成过家,若是丧妻另娶,那孩子不能大于五岁,再大就养不熟了。对了,最好有官职在身,因为光有银子没有官职的话,容易被那些当官的欺压……”

    ……

    当天晚上,钟氏父子回来后,都发现钟夫人有些心事重重的。钟慕白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

    钟羡回到秋暝居,问张竞华,张竞华这才忍着笑把长安今日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安姑娘可真聪明,也不明说自己不想嫁,只给娘出了个大难题,还把帽子戴得高高的。这回娘要是寻摸不着合适的人选,可不敢再提要给安姑娘做媒的话了。”

    ”张竞华眉眼弯弯道。

    钟羡也笑了,过了半晌,却又有些惆怅,道:“谁说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认得有那很好啊,赶紧告诉娘去,省得她烦忧。”张竞华道。

    钟羡摇头,“这个媒,谁也没资格为她做。”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钟羡去近旁的房间看几个孩子睡了没有,张竞华看着月光下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这些年钟羡对她很好,对孩子们也很好,作为夫君,作为父亲,他都无可挑剔。

    只是,她总是觉着他心底深处藏着一个疙瘩。这个疙瘩,是他大笑过后的一个走神,是他看书时候的一个停顿,是他入睡之前的一个转身。而且这个疙瘩,是她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

    他赋予她新的人生,她却连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都解不开,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无能。

    自从那个叫安一隅的姑娘回京后,这种感觉益发明显了。所以,钟羡心里的这个疙瘩,会与那个姑娘有关吗

    若是有关,又是关于什么呢

    接下来两天,长安闲来无事,就在盛京逛了逛。圆圆不是说要来大吃大喝么,她先把路给她探清楚了。

    到哪儿都能看到的果树时常让她出神。

    这些果树让她明白,此番他叫她回来,给她看的东西,是他的心。

    他想让她知道,当年他做得不好,但是,他对她这颗心,从来都是真的。

    年少时常将一生一世挂在嘴边的人,如今连一个“爱”字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都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或许他真的懂了,只是,太晚了。

    这日上午,长安又自外面拎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诚如她对钟夫人所言,如今她还是会花钱得很,就是没有以前来钱的门道,有点坐吃山空。不过如今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或许她可以做点什么生意,万一将来活不到蕃蕃娶妻生子的时候,留点家底给他也是好的,不能把担子都压在圆圆一家人身上。

    在宅门前下了车,一看长福又来了。

    “诶你这个中常侍这么闲的吗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长安笑道。

    “安姐,你可别笑话我了,若无陛下放行,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

    胡乱瞎跑啊。”长福道。

    “陛下……”长安本来想问陛下又有何事,看着从院子里慢腾腾走过来的小人儿,她闭上了嘴。

    “旭儿谢安姑姑救命之恩。”到了屋里,长安还没来得及招呼人坐,慕容旭忽然跪在地上向她拜道。

    “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长安扶起小小的孩子,给他拍了拍下摆上沾上的灰尘。

    这孩子四岁,身量不高,大约和他那十六七岁还跟她差不多高的爹一样,是后发力型选手。养得也并不胖,巴掌大的小脸,长眉淡淡的,一双丹凤眼还没长开,有点像杏核,前窄后宽的双眼皮精致地曳在眼角。小鼻梁直直的,小嘴跟那树上的桃花似的,粉嫩。

    上次在石渠阁情况紧急,她又跑得心悸发作,没顾得上细看,今日这近近地一看,发现这孩子长得真是像慕容泓,要想知道慕容泓小时候什么样,看他就可以了。

    慕容泓和孔熹真的孩子。

    她欠孔家一条命。

    一时间长安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父皇说救命之恩一定要拜谢的。”慕容旭看着长安稚声道。

    “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之恩,所以无需拜谢。”长安牵着他去椅子上坐下,笑着问他“今日特意出宫来谢我的”

    “什么叫特意”

    大约是从小没了娘亲的缘故,慕容旭这孩子看上去有些不活泼,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情绪也淡淡的。

    “特意呢,就是指今天你出宫只为了做这一件事。”长安给他解释。

    慕容旭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问:“那,若我说不是特意来谢你的,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长安失笑,有些不明白他一个前呼后拥金尊玉贵的皇子,怎么好像也跟蕃蕃似的,说话之前察言观色生怕别人不满意的模样。

    “我待会儿还要去大治家找大治。他三天没来宫里了,父皇说我想要他来就得亲自去他家请他才行。”

    长安见他说着话,眼睛却总往桌上的纸包上瞟,知道大约是那烤鸭的香味吸引了他。慕容泓口味偏清淡,他在宫里大约也吃不到烤鸭这类的东西,于是便道:“大治家可远着呢,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积攒些力气再去

    去”

    慕容旭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734、串门
    ;没过两天, 下午阳光一收, 晚上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

    胸口的伤疤隐隐酸痛,长安在房里和蕃蕃玩猜字谜, 借以转移注意力。

    忽吉祥来报,说许晋来了。

    长安让把人请进来。

    慕容泓穿着禁军雨天穿的罩甲站在长安窗前的墙边,屋檐上垂落的水珠打在他的帽子上又溅湿了他的脸,他也顾不上,只全神贯注听着屋里长安与许晋说话。

    “……秋冬的时候若是湿冷天气会比较难熬一些,现在这气候还好, 不算冷, 伤处只略微酸胀而已,抹了太尉府的药油就好多了, 其实不必特意跑一趟的。”长安对许晋道。

    许晋给她诊了脉, 道:“伤处酸胀疼痛,其实是因为此处皮肉受伤再愈合, 血脉不通之故。你若同意,我给你扎两针, 看看会不会好些”还特意强调“无需宽衣。”

    长安失笑,道:“多年的老交情你怎么比我还放不开, 医者哪有分男女”

    许晋额角冒汗:陛下在外头站着呢, 我敢不撇清

    长安让蕃蕃自己去玩一会儿, 她在床上躺了下来,让许晋给她扎针。

    若是能好一些,自然是好一些的好。她又不是自虐狂, 巴不得自己身子不好早死的那种。

    蕃蕃却并没有自己去玩,而是站在床尾一脸凝重地看着许晋给长安扎针。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慕容泓听到了长安的声音,心中那种想要接近她的渴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半分,反而更想见到她了。

    但即便心如火烧,底线还在,偷听壁角就是他的极限了,没干出在窗户纸上戳个洞偷窥这种事来。

    听到长安雨天果然胸口伤疤会难受,秋冬更甚,又恨不能以身相替。只盼望此番真的能寻到几个名医,帮她调理好一些。

    过了大约两刻时间,许晋收了针,向长安告辞。

    长安留他喝茶,他连连推脱,直说怕晚回去了静莲要担心。长安就包了些亲手做的桃花酥让他带回去给孩子吃。

    外头下雨,长安就没有送他。

    许晋撑伞带着两名禁军出了院子,走出好远一段路,估摸着院子里的人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他们了,随行的另一名禁军才着急忙慌地撑开伞给慕容泓遮雨。其实也没什么用了,他早就淋得湿透了。

    “陛下。”许晋恭恭敬敬地把长安给他的装着桃花酥的纸包呈给慕容泓。

    慕容泓在屋外早就听见长安说了这是她亲手做的。

    他盯着那纸包,端着架子:“何意”

    许晋道:“微臣是拿朝廷俸禄来给安姑娘问诊的,安姑娘给的谢礼,自然也要上交朝廷。”他又不是傻子,皇帝这番举动他若再看不出他对长安是什么心思,这颗脑袋也就白长在脖子上了。

    长安亲手做的,长安亲手做的,长安亲手做的!

    慕容泓闭了闭眼,与孩子争食的羞耻感挤走了脑中反复出现的这六个字,他淡淡道:“既是她给你孩子吃的,你便带回去吧。”言讫担心自己后悔,转身就往宫门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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