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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爹,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的荷风宴我还是去参加,然后在席上我故意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过两天就以我偶染时疾为借口不去明义殿上课,如此便顺理成章,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来。”李展提议。

    李儂看他两眼,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弄出什么岔子来。司隶校尉的儿子国丧期行为不检,若被人揭发出来,非但不会从轻处理,只会罪加一等。”

    “我省得,我又不傻。”李展一本正经道,心里却在想:只要今天长安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国丧期逛个小倌儿馆又算什么陛下的名声荣辱都尽在我掌握之中。

    应付了李儂,又草草用完午饭,李展换了身衣服便爬上后院门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越龙已在车内等着他。

    既然要假作李展的亲戚,越龙今日自然也穿戴得格外光鲜,他这辈子还从未穿得如此体面过。故而李展上车时,就看到他一脸陶醉地抚摸着腰间那条镶着绿松石和玛瑙的弹墨缎带,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见李展上来,他忙放下手,俊美的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行礼道:“公子,您来了。”

    “嗯。”李展瞟他一眼,这越龙原是他爹房里最得宠的,玩了几年之后年纪渐长,二十出头了。他爹与他一样喜欢嫩一点的,十五六岁的不大不小正好,故而这越龙便渐渐失了宠。去年他无意间曾窥见过这越龙与后院那几个骚-妇偷情,这厮挺着根驴一般的物事,一夜干昏了四个妇人,床上功夫那真不是盖的。只是没见过他干男人,不知面对男人这厮能不能硬得起来

    保险起见,李展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盒子,从盒中又取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来,递给越龙。

    越龙伸手接了,不解问道:“公子,这是何物”

    “给你的,自然是好东西。待会儿到了宫中不要乱走,跟在我身边看我眼色行事。”李展道。

    “公子,您今天带我一起进宫,究竟所为何事”越龙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问道。

    “一件办好了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办砸了就五马分尸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的差事。”马车开始辚辚地往前走,李展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地看着越龙道。

    越龙表情不太自然起来,期期艾艾地问:“这件事,要、要我来办”

    “别紧张,只要你那玩意儿争气,就只会成功不会失败。”李展扫一眼他胯间道。

    越龙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有些明白过来。

    那些戏文野史里头不是常有这样的桥段,说太后公主因为寂寞难耐所以喜欢偷偷在宫中养面首么如今后宫中没有公主,只有太后,李展莫不是想带他去伺候太后

    想到这一点,越龙登时激动起来。野史里那些得太后宠信的男宠,哪个不是官位加身权倾朝野若他也能,定然第一个弄死李儂和李展这对父子!虽是出身低贱,但他到底是男人,哪个男人天生就爱被别的男人骑在胯-下艹还不是地位悬殊反抗不得罢了。可是不反抗不代表不想反抗,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就一定要抓住!

    半个时辰后,丞相府流玺园,丫鬟秀樾端着凉茶进了绣房,对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书的赵宣宜道:“小姐,老爷前脚出府,三爷后脚也出府了。”

    “知道了。”赵宣宜眉眼不抬,翻过一张书页道,“再等两刻,替我送一盏燕窝羹过去给三爷,然后去报金管家说三爷不见了。”

    秀樾道:“再过两刻,怕是三爷早就进了宫门了呀。”

    赵宣宜掀开眼睫安静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秀樾恍然大悟,忙躬身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盛夏的午后,鸿池之上熏风徐来荷叶田田,水廊如虹,雅榭如月。

    宫女们捧着冰盏端着冰盆于水廊上来往穿梭,素白的衣带在风中飘出了莲一般的风韵。

    慕容泓坐在高轩临水一角,被慕容珵美和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公子围在中间,正在小声商议着对付开国功勋封疆大吏的计策。他斜靠在雕花栏杆上,素手擎玉杯,发如流锦衣如雪,明眸流转间,似人间名花开遍,仪态闲适而又煞有兴趣地听着那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高谈阔论。

    长安站在榭外的水廊上,一边啃着冰镇西瓜一边对着水里吐西瓜籽。正吐得起劲,肩上忽被人拍了一下。

    她转头一看,是李展。

    “安公公……”

    李展刚想说话,长安竖起一指抵唇,偏过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越龙,低声道:“李公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交给我。”

    李展见他似乎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言,点点头带着越龙进了轩里。

    长安啃完了西瓜,抬眼看了看岸上,还不见赵




嘻嘻嘻
    因着有嘉容和慕容泓这两个颜值担当在, 今日这流芳榭中众人兴致格外高昂。爱好女色的盯着嘉容,爱好男色的偷看慕容泓,气氛十分和谐。

    不多时, 钟羡也来了,长安正想上去打招呼,眼角余光瞥见长福站在外头水廊上, 于是便绕过钟羡去到榭外。

    “安哥,长信宫那头来人了。”长福低声道。

    “谁来了”

    “寇姑姑。”

    长安唇角抿起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很好。你先在这里等着,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长福点点头。

    长安见他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便进去拿了两片冰镇西瓜给他,道:“躲一边吃去。”

    “哎!”长福捧着两片瓜屁颠屁颠地跑一边去了。

    长安抬头看了看岸上缓缓行来的那一小队人,转身想回榭里, 却被钟羡挡住了去路。

    方才长安就注意到了钟羡今天穿得格外风骚,头戴玉冠腰束银带, 一身玉色的绸衫上用细细的银线疏松精巧地勾勒出莲的形状, 精致而风雅。配上他秀美的五官冷峻的气质,简直能把流芳榭里头除了慕容泓之外的其他人从三次元碾压成二次元。

    不论他是给慕容泓面子所以才穿成这样来应景,还是他自己有心打扮, 都能证明他如今的心态与前一段时间不同了。

    “安公公,请借一步说话。”他眼眸深黑彬彬有礼道。

    看着他薄薄绸衫几乎遮掩不住的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身体曲线,长安倒是很想跟他去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聊聊”, 只是, 正事当前, 她还是决定先奔前途。

    “钟公子,杂家现下正忙,我们待会儿再聊。”长安生怕自己后悔,丢下这句便急忙回了榭中。

    钟羡略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向长安匆忙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着这小太监对他时冷时热的,时而热情得似对他有所图谋,时而又冷淡得似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钟公子,请用茶。”方才在榭中,宫女要给钟羡上茘汁,钟羡拒绝了,故而怿心特意给他斟了一杯凉茶来。

    “多谢。”钟羡也未多想,端了茶盏便也进入榭中。

    怿心手执托盘在后头看在钟羡的背影,目光痴缠而甜蜜,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方才收拾好情绪跟着进去。

    不远处的廊柱后,捏着两块瓜皮的长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过了一会儿,寇蓉带着几名宫女和太监来到榭中,向慕容泓献上瓜果等物,说是奉的太后旨意。

    慕容泓甚是欢欣,说寇蓉老远跑这一趟辛苦了,外头日头又毒,便让长安给她倒一杯冰镇茘汁降降暑。

    寇蓉推辞不过,谢恩之后从长安手里接过杯盏,避到一旁去喝。趁着这段时间也好生将赵合打量了一番,见他虽行动不便,但气色精神都极好,想着回去对太后能有交代了,便没有多做停留,喝过茘汁之后就告退了。

    长安满脸堆笑地将她送出水榭,朝一旁的长福递个眼色。长福点点头,待寇蓉等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就悄摸地跟了上去。

    慕容泓连喝了五六杯茘汁,面泛桃花眼波荡漾,斜倚在阑干上以手支额,一副娇慵无力的模样。

    李展混在众人之中偷眼看着这一幕,渴得两眼放光胸中冒火,只恨两人地位悬殊,如若不然,便是倾家荡产也要一亲芳泽。

    同在榭中的钟羡无意间看到这一幕,眉头蹙了蹙,眼底泛起了一丝冷意。

    寇蓉带着众人上了岸往长信宫的方向走,越走越热越走越热,本以为是天气所致,可后来实在支撑不住了。左右看看,恰不远处有座假山群,她便对同行之人道:“你们先回去,我稍后便来。”

    宫女太监们领命,一径走了。寇蓉见他们走远了,急忙奔入假山下的石洞中。石洞中终年不见天日,又蜿蜒曲折四通八达,自然是凉风习习分外凉爽。

    寇蓉在幽洞深处找到一块较为平整的大青石,坐在上头解开衣襟来拭汗。她干儿子私卖寒食粉,她自然知道寒食粉是什么东西,而今也明白方才那茘汁中定然加了寒食粉。只不过在寒食粉成为禁药之前,贵族公子们聚会时在酒中加入寒食粉来助兴也是很常见之事,故而她也没多想,只后悔方才不该喝那一杯酒。好在太后眼下不在长信宫,她即便在此稍作耽搁,也无妨。

    她没想到的是,长安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她的那杯酒中,不但加了寒食粉,还加了催-情药粉。

    流芳榭中,慕容泓在栏杆上歪了片刻,轻轻一抬手,招来一旁的刘汾,指着慕容珵美带来的那四位公子道:“你记一下,朕要封这四位做朕的郎官。”

    刘汾应下。

    慕容泓又对慕容珵美等人道:“今天暂且到这儿吧,朕有些不胜酒力,想回去小憩片刻,此事日后再议。尔等也暂将此事搁下,且去赏花吧,如此盛暑进宫一趟,务求尽兴而回方可。”

    慕容珵美等人忙站起领命谢恩。

    慕容泓叮嘱刘汾代他好生招待诸人,然后就由褚翔和长禄扶着出了流芳榭。

    长安一路将他送到水廊尽头,长福面庞通红地跑过来,对长安附耳几句。

    长安听完,兴奋地一握拳,带着长福转身又回了榭中。

    李展见慕容泓走了,正坐立不安,抬眼见长安回来,刚要过来,长安用眼神制止了他,自己提了银壶给众人斟了一圈酒。待斟到李展那儿时,她低声道:“待会儿让他装作要上茅房的模样,我会让我的人带他过去。”

    李展急忙应了,长安走到他身后,给越龙也斟了一杯茘汁。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她半认真半玩笑地夸奖越龙,趁他分神,借着斟酒之便尾指伸到他酒杯上,将指甲里一点粉末抖了进去。

    “公公过奖了。”越龙口中谦虚,心中却暗喜:连皇帝身边的人都夸我俊美,莫非陛下对我也有意思

    &



树咚
    长安人在流芳榭中, 心却早已飞到了假山洞中,此番布局能否成功就看这关键一步能否成事了。为了避免长福来往频繁惹人怀疑,长安叫他如果事成了就到岸边的柳树下站一下, 然后回长乐宫去休息的,这大日头底下让他来回跑,再不让他休息只怕会中暑。

    不一会儿, 长安朝岸上一瞧,发现长福站在柳树下头。她便跟刘汾说茘汁不多了,她去广膳房让他们再送一点来。

    其实这种差事哪用得着长安亲自去随便派个小太监过去便是了。刘汾见长安主动请缨,只当她是想借机偷懒,眼下刘继宗一事还要仰赖她督促着陛下过问,故而刘汾便挥挥手放她走了。

    岸上长福见长安从水榭中出来,知道她已瞧见自己, 便照她吩咐自回长乐宫去了。

    广膳房与长信宫不在一个方向,而那座假山群却是去长信宫的必经之路。长安不能大喇喇地往长信宫的方向走, 便从往广膳房去的路上绕了一下, 准备穿过一小片叶大荫浓黄花满枝的梓树往假山群那头走。谁料刚刚走进梓树林中,身后忽传来一声唤:“安公公。”

    长安回身一瞧,擦!又是钟羡这厮。话说这厮一向自诩正人君子, 怎会跟踪她到这儿来

    “钟公子,好巧。”她巧笑倩兮地站在树下跟他打招呼。

    “不巧,我跟着你来的。”钟羡在她面前站定。

    长安:“……”虽然这回答诚实得近乎可爱, 可急着去看自己设计成果的长安真的不喜欢这种可爱啊。她决定速战速决。

    “钟公子, 你有话就说吧, 杂家真的还有要事待办。”长安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钟羡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长安道:“上次安公公托付在下之事,在下办妥了……”

    长安不等他讲完便一把拿过那张银票,看也不看往怀中一塞,道:“原来是这事,多谢钟公子了,杂家先走一步……”

    钟羡脚步一移,拦在她的去路上。

    长安讪讪地调转方向,钟羡跟着移动身形。他本是练武之人,又是其中矫矫,自然比长安更能洞察先机出奇制胜。

    几次之后,长安停下,无奈道:“钟公子,你到底想如何”

    钟羡负着双手身姿挺傲,一副讨债的模样:“公公提的条件在下已经尽数履行完毕。如今该轮到公公兑现承诺了。”

    长安道:“不是杂家耍赖,杂家眼下真的有要事待办。”

    “安公公可是觉着,钟某是可欺之人”钟羡本就是侧着身拦在长安跟前的,此刻便斜眸瞥了长安一眼。

    长安讪笑:“怎么会呢您钟公子乃当今太尉之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您呐!好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陛下遇刺那件事,蹊跷颇多……”她佯装老实地开始娓娓道来,趁钟羡分神听她讲述,瞅准钟羡身后的空隙猛地窜了过去。

    眼看快要得逞,后领子忽然被人大力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后,长安只觉后背一痛,已是被人推抵在了一棵树上。她睁开眼一看,钟羡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树干上俯低了身子近近地看着她,这姿势,居然被他给树咚了!

    后背隐隐作痛,长安心中却得意起来:啧!这厮果然如我预料的那般,外表清冷内心狂野。看看,在这无人之处原形毕露了吧

    “今天不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你哪儿都别想去!”钟羡一双黑亮透彻的眸子静而冷地盯住长安不老实的眼,不怒自威道。

    看着他细密浓黑的睫毛,长安好整以暇起来,比无赖,她还真没怕过谁,更何况是在如此方便而**的姿势下。她浑身放松地往树干上一靠,懒洋洋地抬起下颌问:“钟公子,我若就是不说,你待如何”

    钟羡英眉一蹙,刚想说话,目光却被长安的颈部曲线所吸引。从颌下到衣领处,那一弧曲线柔美利落清逸如柳,肌肤白皙剔透细腻如脂。

    他目露疑惑,迟疑地问:“你……为何没有结喉”

    长安:“……”结喉什么结喉看他盯着她的脖子,莫非指的是喉结擦!这厮在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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