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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长安!”

    长安正七想八想,冷不防刘汾唤她。

    “干爹,有何吩咐”她立马结束望风状态,跑过去殷勤地问道。

    “我与你干娘有要事急需去处理,陛下那边,你先帮我顶一下。”刘汾面色很不好看。

    “干爹您放心,交给我万无一失。”长安满口答应。

    刘汾点点头,和冯春一道走了。

    长安转身回到甘露殿,慕容泓一如既往安安静静地坐在窗下撸猫。微风过处,黑缎般柔亮的长发丝丝缕缕拂过那张精致隽美的脸庞,远远看去如诗清丽如画写意,格外养眼。

    长安知道为何今日自己看他格外顺眼,大腿嘛,自然含金量越高她抱得越牢靠。这就好比如果刘禅有诸葛亮的智商,诸葛亮就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天下也就没有司马一族什么事了。

    虽然眼下看来慕容泓实力不够,可以他的城府与身份,想要拉拢一部分人似乎并不太难,至少拉拢钟羡应该轻而易举。因为数月来以她对他的观察,说他为了帝位毒死了他的侄儿慕容宪,她是绝对不信。

    他只要肯解释,就有与钟羡和解的可能。而一旦钟羡相信了他,钟慕白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除非钟慕白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借题发挥。

    他最大的疑点就在于他对此事的轻忽与不解释。

    因为这一点,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她甚至会产生一种他正在以他自己为饵的感觉。至于他以自己为饵想要钓出些什么东西来,大约与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有关,她无从得知。

    不管怎么说,跟对老大才有前途,不管这个老大有多么腹黑,先办好差事,再拍好马屁总没错。

    念至此,长安弓着腰一溜烟跑到慕容泓身边,跪坐下来,讨好地举起小拳头给他捶腿。

    慕容泓:“……”刀锋般冷锐的眼角斜斜一挑,愣是挑出一线兰桡过水般的清漪来,问:“你做什么”

    长安甜笑:“陛




前滚翻
    烈日炎炎蝉鸣阵阵, 长安独自坐在离鸿池不远的一株大榕树下,咬着草杆儿看着十丈开外的那座假山群沉思。

    那座假山群可真妙啊,其外苔藓成斑藤萝掩映, 其内曲径纵横自成天地,实乃偷香窃玉卖俏行奸**水乳-交融如狼似虎翻云覆雨之绝妙佳处。

    原本还指望李展带个猛男来演一场活春宫,如今李展被牵连进刘汾继子殴死人命一案中, 明日还能来参加荷风宴么若是不能来,活春宫的男优不就没了么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少了这一步,刘汾要怎么除呢

    没错,她不是想让刘汾挪个位置,她想除了他。她不是天生贱骨头,在长乐宫对着慕容泓一人奴颜婢膝就够了, 至于旁人,自然要全都匍匐在她的脚下才行。

    慕容泓离亲政还有一年半时间, 在这一年半之内, 她要将太后那边所有可能派过来做中常侍的人统统不着痕迹地除掉。如此一来,待到慕容泓亲政,差不多也该轮到她做中常侍了。

    不是她急功近利, 一年半后,慕容泓封后纳妃,后宫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 相对而言, 御前听差的地位到底还是低了些。虽然做到中常侍在后宫嫔妃面前也不过是个奴才, 但中常侍是个官,不是后妃们能随意打骂出气的对象。

    而且她听前朝那些老太监说过,中常侍为皇帝近臣,给事左右职掌应对,其实权力是很大的。徐良刘汾之流之所以会显得这么窝囊,一是因为皇帝还没有亲政,二是因为他们本身不过是太后那边的傀儡,牵线木偶一般的存在,自然发挥不了中常侍真正的作用。

    一年半之后同样的差事换她来做,效果自然会不一样。

    长安在树下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应对方案来,心中暗骂慕容泓:安排安排,你丫把姐的计划都打乱了,还安排个鬼啊!不行,这样一来,荷风宴举办与否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问题她必须再去与慕容泓好好探讨探讨。

    长安回到甘露殿时,慕容泓还在内殿午睡。天气热了,他午睡不再上榻,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躺一会儿便起来了。

    挥退站在一旁困得东倒西歪的长禄,长安两手托腮蹲在贵妃榻前看着慕容泓。

    慕容泓这张脸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就能一处败笔都没有呢从眉眼到鼻梁到嘴唇到整个脸的弧度,用最俗气的字眼来形容那就是,上帝量好了最完美的尺寸后精心描绘出来的,堪称上帝的心血之作。

    如果将来后宫的女人都是颜控,不为恩宠地位,光为这张脸就可能打得头破血流。

    想想那情景长安都觉着乐不可支,也不知慕容泓这腹黑的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按照夫妻互补的原则来看,应该是……嘉容那样的啧,那两人的日常不就是每天鸡同鸭讲

    长安眯缝着眼正想到忍俊不禁之处,目光无意间扫过慕容泓的脸,忽然发现他睁开了双眸。

    她急忙收敛思绪,满脸堆笑地谄媚道:“陛下,您真美!”

    慕容泓不动声色地从身下抽出一条戒尺来。

    长安定睛一瞧,擦!熟悉的色泽,熟悉的质感!她到底对慕容泓做了些什么这男人都开始随身携带这玩意儿防身了

    “陛下,奴才有要事与您商量。”长安马上清清嗓子正正神色道。

    “退后三步再说话。”慕容泓道。

    “陛下,奴才发誓,如果再未经您允许碰您一下,就让您拿这把戒尺打奴才打到戒尺断掉为止!”长安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慕容泓狐疑地观察她片刻,这才收起戒尺,道:“说吧。”

    长安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像鸭子似的往前挪了两步,道:“陛下,您把李展给坑了,奴才荷风宴的计划也实施不了了啊,怎么办”

    “放心,李展明天会来的。”慕容泓一手撑着额侧,一手把玩着戒尺道。

    长安又往前凑了点,两只爪子搭上榻沿,笑眯眯地问:“奴才一开始就觉着奇怪,这李展明明是个龙阳君,又怎会去青楼呢陛下,这其中到底有何内情,可否透露些许”

    慕容泓瞟她一眼,闲闲道:“以刘汾继子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认识李展”

    长安恍然大悟,对慕容泓竖起大拇指道:“奸!陛下您真奸!”

    慕容泓竖起戒尺,长安忙抱头道:“陛下,奴才又没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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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刘汾直到晚膳前才回到甘露殿。

    是时, 慕容泓正坐在桌边用膳。他虽是少年,却如耄耋老者一般喜欢口感软嫩易嚼的食物,今晚米饭蒸得略硬, 他不爱吃,便赏了长安,自己拿那一盅子牛乳蒸蛋当了主食。

    “去哪儿了”见刘汾进来, 他咽下口中之物,眉眼不抬地问。

    刘汾适才刚去长信宫为刘继宗求过情,结果太后尚未开口,寇蓉那老贼婆就用一大通规矩礼法给他挡回来了。太后也没吱声,显然是同意了寇蓉的话。

    自家主子那儿尚且是这等结果,慕容泓这儿就更不指望了。是以他刚想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便见旁边一直在埋头苦吃的长安突然抬头冲他使了个眼色。

    刘汾一愣。

    慕容泓轻掀羽睫, 不咸不淡地扫了长安一眼。

    长安唇角一咧,无比乖巧地冲他一笑。

    慕容泓注目于她脸颊上那几粒醒目的饭粘子, 正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用膳姿势才能让这么大个人把米饭沾到脸上去。还没想明白, 便见那奴才伸出一根细细的食指,精准而快速地将那几粒饭粘子全部都刮进了嘴里。

    想起这奴才刚才摸了爱鱼没洗手……慕容泓放下手中的银匙,瞪了长安一眼, 转而看向刘汾。

    刘汾跪下道:“陛下,奴才有罪,奴才今日擅离职守, 实是为办私事去了。求陛下恕罪。”

    “为了你那继子的事”慕容泓问。

    刘汾抬起头来, 有些吃惊道:“陛、陛下已经知道了”

    慕容泓斜睨着长安, 道:“那奴才说的。他说你那继子已经有了婚约,正在筹备买房搬家一事,如非有人唆使绝对不会自己上青楼去,更不会不知轻重地在青楼争风吃醋打死了人。朕还没得到关于此事的汇报,只听闻司隶校尉李儂之子也掺和在这里面,可是真的”

    刘汾忙磕头道:“陛下,奴才的继子,委实冤得慌啊。昨日他原本好好在家,傍晚忽有朋友来叫他去千娇阁参加李公子的生辰宴。他也是一时糊涂,想着李公子的父亲是司隶校尉,连司隶校尉的儿子都去青楼了,那么他这等平头百姓应当更不引人注目才是,于是便与那位朋友一同去了。到了千娇阁,是李公子先为了一个粉头与那蔡家公子争执起来,后来李公子这边仗着人多势众动了手。奴才继子喝多了,稀里糊涂地被人拉着过去踢了蔡公子几脚。谁料那蔡公子就吐了血。李公子那帮人见势不妙,一下走了个干干净净,就奴才那不争气的继子醉倒在蔡公子身边,于是就被抓了。

    后来蔡公子身亡,蔡家将此事闹到京兆府,京兆府尹因是蔡公子的叔叔,为避嫌按制又将此事移交到廷尉府。因此案牵连甚广物议沸腾,廷尉府很快便抓了奴才的继子去拷问。听他说是李家公子带的头,于是又传唤了李家公子前去对质。可,谁料奴才那继子见了李家公子,却说这位李家公子不是他认识的那位李家公子。可经查司隶校尉李大人统共就只有李公子这一个儿子,府中别说其他李公子了,便是连个表公子都没有。

    廷尉府便又去拘传当夜与奴才继子一同前去千娇阁的另外几人,可一番搜查下来,居然都是查无此人。整件事便似奴才继子做的一个噩梦一般,除了他与死去的那位蔡公子,其他涉案之人一夜之间全都不见踪影,所有罪名便都扣在了他的头上。”

    慕容泓闻言,稀奇道:“竟有此事若你所言是真,你那继子必是遭人设计陷害无疑了。且对方居然借你继子与李展地位之差弄了个假李展出来,可见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这般算计,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长安看着慕容泓一本正经地编排着他自己,赶忙埋下头去继续扒饭,以免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刘汾闻言细想了想,他在宫中这许多年一直老实本分,若说得罪人,也只有最近因为寒食粉的事得罪过寇蓉和崔如海,莫非真是他们……可是此事又怎能说出口呢他不由的将目光投向长安。

    长安抬起头道:“陛下,出了这种事,也不一定是刘公公得罪了人呐,也可能是您得罪了人。”

    慕容泓挑眉,问:“此话怎讲”

    长安抹一下嘴上的油光,道:“陛下您想,刘公公虽是太后给您的人,可外头说起来,这中常侍总是长乐宫的太监总管,您的身边人吧。中常侍的儿子国丧期在青楼打死了人,就目前咱们了解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被陷害的,您说您要怎么处置才好您觉着他无辜想要网开一面,外头的人不知内情,难免就认为您包庇内侍徇私枉法,说出去您的名声不好听不说,以后若再有这等事情发生,您也不好下狠手去罚了。您若按律重罚以儆效尤,您自己自是丢了面子,太后那边也难免会觉着您借题发挥,借刘公公之事打太后娘娘的脸。所以奴才觉着,谋划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将您一块儿设计进去了。”

    刘汾听长安这么一分析,心中对寇蓉设计此事的怀疑更深。因为这样一来既打压了他报了寒食粉那一箭之仇,又陷陛下于两难境地顺便向太后邀功,岂非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听你这奴才这么一说,倒确实是这么回事。”慕容泓向后靠在椅背上,煞有介事地思虑片刻,对刘汾道:“好了,你起来吧,此事朕会过问的。”

    “多谢陛下。”刘汾起身。

    晚膳结束后,慕容泓由侍女伺候着去沐浴更衣,长安和刘汾两人来到殿前的海棠树下。

    “干爹,今日之事我擅作主张跟陛下说了,您不会怪我吧。”长安道。

    刘汾看他一眼,问:“你是否心中早有猜测”

    长安道:“正是。当初截崔如海的寒食粉时,我就让干娘提醒过您,要叮嘱干哥哥注意安全。原先我以为你和干娘毕竟和寇蓉一起当差这么多年,她即便心中不忿想要报复,最多不过叫人将干哥哥打一顿罢了



荷风宴
    长安来到四合库时, 冯春已经安排好库里的差事,奉召去了永寿殿。

    冬儿在四合库代冯春处理日常事务。

    长安将她叫到一旁,轻声问:“上次让你帮我观察的与刘汾家里联系的那个太监是不是叫宝松”

    冬儿点头, 问:“你见过他了”

    “嗯,昨天见了一面。他这个人怎么样”长安问。

    “就是很平常的一个人,没什么明显的短处, 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冬儿道。

    “那与人交往方面呢”

    “就那样,谁也不得罪,也不与什么人过分要好。总之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人。”

    “刘汾为什么会让他与他外面的家人联系”

    “他自进宫就在刘汾手下做事,又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性格,比较受刘汾信任吧。”

    长安思虑有顷,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又问:“他今天是不是出宫了”

    “嗯,一般下午申时正是出外采买的人回宫的限定时辰, 他也会在那时候回宫。”

    “从哪个门走”

    “拱宸门。”

    长安得了她要的消息, 转身又回了长乐宫。

    因着午后有荷风宴,明义殿的课巳时正就结束了,众学子各自回家准备下午来宫里赴宴之事。

    李展兴致勃勃地回到府中, 不料还未踏进自己院中,就被李儂叫去了书房。

    “午后陛下在鸿池举办荷风宴”李儂问。

    “是啊爹,我……”

    “你不许去。”李儂道。

    李展一愣, 随即大声抗议:“为何我都跟他们约好了……”

    “跟谁约好也不成!”李儂板着脸道, “今日陛下在朝上问廷尉陈标刘继宗一案, 陈标都已经说了与你无干,他还回过头问我一句当时你在哪里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及细想,便说你在家里。回来一问才知你前天夜里直到子时过后才回的府,你说,你到哪儿去了”

    李展低了头,去南院这种事他们父子虽然一早就心照不宣,却也从没放到面上来说过,他一时还真有些开不了口。

    见他那样李儂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道:“你最近不要再进宫了,免得言多必失,待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可是爹,刚出了这样的事我便一反常态不再进宫,岂非更惹人怀疑”李展道。

    李儂细想想,倒也是,一时有些左右为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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