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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刘公公,奴才内急,想去净房。”长安凑到刘汾身边小声道。

    “去吧。”刘汾道。

    长安得令回身,却与长寿撞了个正着,“刘公公,奴才也内急。”长寿道。

    刘汾挥着拂尘道:“去去去,这眼看着陛下要用膳了,别在杂家面前提内急。”

    两人忙一溜烟地跑了。

    有长寿跟着,长安便不去长福那边,而是直奔甘露殿后配院角落的净房。

    来到净房门前,长安回身瞄一眼紧跟自己的长寿,道:“一起”

    长寿本来还怕她趁机逃了,听她如此提议,反倒有些不自在,道:“你先吧。”

    长安瞄一眼他下面,坏笑:“怎么莫不是净身师父一时手抖,把你给割坏了我听说要是割坏了,小解时会如天女散花一般有趣。小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天女散花什么样呢,寿公公能否让小弟见识一下”

    长寿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粗鄙,一时双颊涨得通红,斥道:“大家都挨过刀,何必如此讥笑旁人”

    长安眨眨眼道:“小弟是挨过刀,但小弟不会天女散花啊。”言讫,她用好奇的目光又扫一眼长寿下面,推门进去。

    长寿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某处,心中一阵气恼:天女散花谁他娘的天女散花了!

    想着今日若不证明给她看,凭她那张嘴,备不住不用到傍晚,满甘露殿的宫女太监都会知道他天女散花。如是想着,他便将心一横,推门进房。谁知还没站稳,一股黄色粉末扑面而来,他一惊之下吸入一大口,顿觉不妙,转身就往外奔。然而刚跑到净房外,便觉舌根发麻四肢无力,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哎呀寿公公,你这是怎么了羊癫疯又犯了吗”长安一边“惊呼”一边老神在在地将他拖入净房。

    长寿意识尚清醒,只是不能动不能语。看着长安将他拖进净房后,就把用来冲洗便盆的水桶提了过来,他惊惧地瞪大眸子,满眼求饶之色。

    长安可不管这些,将他麻痹无力的身体推坐起来,一把就将他的头摁进了水桶里。

    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冒泡,人却颤动着四肢无力挣扎。此时长安看向长寿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条垂死的狗。

    人多脆弱啊,待这些气泡冒完了,命也就差不多没了。

    然而长安今天却没打算杀人,她又不是变态连环杀手,没那动不动就杀人的癖好。

    长安本想数到六十就把他的头提出来,结果才数到四十,鼻尖便传来一丝尿骚味儿。她低眸一看,只见长寿裤裆里湿了一大片。她嫌恶地皱了皱眉,把他往地上一掼。

    长寿仰躺在地上,一边吐水一边无力地大喘气加咳嗽,看他那表情,还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长安见他头脸上的黄色粉末都已被水溶尽了无痕迹,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轻声嘲笑:“哎呀寿公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尿一身,啧啧啧!说你天女散花吧,你还不承认!你说你跟着我做什么跟着我就能保命了说不定死得更快呢,嗯”说完调皮地朝他挤挤眼,长安将水桶拎回原处,转身便出了净房。

    甘露殿前不见长福人影,长安来到殿后小花园,果见长禄和长福两个正在花亭内等她。

    “怎么样”长安上来就抓了张饼,一边啃一边问。

    长福道:“我瞧见了,陛下去鹿苑之后,怿心曾出去过一次,回来时神情有些不自然。宝璐跟她打招呼,她推说身子不适,回寓所去了。”

    长安点点头,表示了解。

    “安哥,你突然叫长福注意怿心做什么”长禄问。

    “自然有事。你俩吃完了去净房一趟,刚才我回来时寿公公好像出了点状况,大家同在一处当差,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也无妨。”长安卷着饼走了。

    长福与长禄面面相觑。

    “什么状况啊安哥怎会叫我们去帮长寿”长福问。

    长禄道:“你没看到他一脸坏相么,估计有好戏可看,快走!”两人将桌子一收拾,飞快地向净房跑去。

    太监们住东寓所,宫女们则住在西寓所,彼此间相隔甚远。

    宫女们去御前当值是轮班制,不管什么时候,甘露殿和西寓所都是人多眼杂,只有这晌午用饭之时,能得片刻清静。

    嘉言急匆匆地从外面归来,掩了房门在屋里焦急徘徊。

    不多时,怿心闪了进来。

    “如何弄到药了么”嘉言迎上前急问。

    怿心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嘉言。

    “这什么东西”嘉言疑惑。

    怿心低声道:“眼下是非常时期,你这药又是要人命的,我在御药房认识的那位公公根本不敢做手脚。好在经他提点,得知宫里还有这东西,听说只要一点儿,便能见效。”

    嘉言犹疑地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些褐色的粉末来,问:“这东西真能起作用”

    怿心谨慎地看了看窗外,低声道:“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辗转得来的,听说东秦时皇后害瑛贵妃落胎,用的就是这东西。”

    嘉言一惊,道:“瑛贵妃不就是当今太后太后终身无子,莫不是就与此物有关”

    怿心踌躇,道:“这我也不能确定,只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想从药房拿药是绝无可能的。一旦东窗事发那便是掉脑袋的事,没人会为了几两银子冒此风险。”

    嘉言咬唇,盯着手中的瓷瓶问:“那人有没有说此药该如何服用”

    “一指甲盖的量,温水送服,半个时辰内即起效。”怿心道。

    嘉言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怿心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们都不知落胎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故而服用此药之前,你可千万确定好了不会被人发现。”

    嘉言道:“今晚恰好是嘉行和我在甘露殿值夜,晚饭后我会假装身体不适,到时你去替我一替,一晚上时间应是足够了。”

    怿心思索着道:“你与嘉行同住一间,只要她不回来,确实没人会来打扰你。只不过,她既是侍女总管,又怎会亲自去给陛下守夜”

    嘉言道:“我们初来乍到,她自然想要表现




第23章 趁火打劫
    怿心见长安去而复返,顿感不妙,问:“长安,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安垂头丧气道:“回寓所的路上去了趟净房,恰好碰到嘉行姐姐,她说她身体不适,让我代她当值一夜。”

    “什么!”怿心大惊,急问:“她人呢”

    “回寓所休息去了。”长安一脸好奇地看着怿心,问:“怿心姐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怿心愣了一下,有些不太自然道:“没什么,我只是……关心她罢了。”

    “哦。”长安在铺好的毯子上坐下,爱鱼听到她声音,居然从内殿走了出来,往她怀里一跳,毛绒绒的圆脑袋在她身上四处乱嗅,寻找小鱼干。

    长安握住它两只小爪子,语重心长地轻声道:“爱鱼,你真的不能再吃了。虽然你只是一只喵,但你可不是一般的喵,你是陛下的喵。就算不能如陛下一般倾国倾城,纤秾合度总该有吧……”

    殿内传来慕容泓一声轻咳。

    长安:“……”擦,这都能听见

    怿心心焦如焚坐立难安,本想找个借口出去试试看能不能扭转局势。慕容泓这一出声,她倒又不敢贸然行事了。说到底只要嘉言还有一点良心,被发现后不把她招供出来,这事就跟她没关系。若她此刻开小差出去阻拦嘉行,最后还没拦住的话,就说不清了。

    她不动,长安却坐不住了。“哎呀,忘了爱鱼的被子还晾在后面花园里呢,怿心姐姐,劳烦你先帮忙顶着,我去收了被子就来。”

    怿心心中烦乱,胡乱点了点头。

    长安出了甘露殿便直奔西寓所,嘉行肚子不舒服,走路自然不会太快,没多久就被长安追上。长安也不靠近,只远远地缀在她后头。

    嘉行到了西寓所,行至房前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栓住了,她便敲门唤道:“嘉言。”

    嘉言刚服了那药,正在铺上痛得要死要活呢,猛然听到嘉行的声音,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蜷在铺上不知所措。

    不闻嘉言应声,嘉行又加大力度敲了敲们。

    嘉言不敢不开,唯恐万一嘉行动静大了把旁人惊醒反而不妙。

    于是她强撑着下床开了门。

    嘉行进门见她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关切问道:“嘉言,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就是腹痛难忍。嘉行,我先去解个手。”嘉言说着,慌忙奔向屏风后。

    嘉行在桌旁坐下,道:“今日我也是腹痛闹肚子,原想守夜的,最后还是让长安顶了我的值,莫不是饭食不洁以致如此”

    嘉言只觉腹中刀割一般,只咬着牙一味强忍,无暇理她。

    嘉行喝了一杯茶后,腹中却又闹腾起来,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问屏风后的嘉言:“嘉言,你好了没我好似又发作了。”

    嘉言一再被打扰,怨愤地瞪了屏风一眼,用手纸擦了擦,勉强起身。

    嘉行进去时见便桶上有血却是惊了一跳,问:“嘉言你便血么”

    嘉言已然上铺,闻言勉强答道:“没有,只是月事来了。”

    嘉行过来看她,见她面如蜡纸冷汗直冒,道:“我记得你月事好像不是这几天,月事紊乱又腹痛至此,怕是有了大症候了。你且等着,我去找刘公公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寻个医士过来给你瞧瞧。”

    “不必了!”嘉言急道:“大半夜的,就不要去麻烦刘公公了,我忍一会儿就好了。”

    嘉行迟疑了一下,也觉着大半夜的贸然去找刘汾似乎有些唐突,于是便决定再观察片刻。

    然而嘉言痛得越来越厉害,虽则极力忍耐,还是让嘉行看出了不妥。

    “不成,看你这样也不知能不能支撑到天亮,我得去找刘公公。”嘉行心急之下提了灯笼就出门,嘉言想叫住她都来不及,一时目瞪口呆。若嘉行真的说动刘汾请医士过来,她小产之事如何还瞒得住

    她自觉不能坐以待毙,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嘉行提着灯笼匆匆而行,迎面一道人影撞来,她惊了一跳,提灯一照,又是长安。

    “你怎会在此”嘉行惊问。

    长安手捂着肚子愁眉苦脸道:“别提了,嘉行姐,我也闹肚子了。你好些了么若是没好,让嘉言姐姐替你去当差吧,现在殿中只有怿心姐姐一个人在呢。”

    嘉行道:“嘉言病了,我正要去找刘公公商议此事。”

    “可陛下那边怎么办内一外二可是甘露殿值夜的惯例……”长安捂着肚子一脸为难。

    嘉行一想,她初来陛下身边当差,若是为了一己私事坏了甘露殿值夜规矩,委实不是明智之举。她想了想,问长安:“你可是要回东寓所”

    长安点点头,道:“我回去如厕。”

    “既如此,能不能劳烦你去跟刘公公说一声,就说嘉言突发急病,腹痛难忍血流不止,看他能否寻个医士过来给她看看我这就去甘露殿当值。”嘉行道。

    “举手之劳,包在我身上。”长安满口答应。

    两人说定之后,便分头而行。

    长安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是时嘉言正忍着腹痛打算出去暂避,门一开却见长安站在门外。

    她吓得往后一仰,跌倒在地,吃惊地看着长安道:“你、你怎会在此”

    长安步进房来将门关上,扫了眼嘉言裙摆上的血渍,笑得蔫儿坏蔫儿坏的,道:“方才偶遇嘉行姐姐,她让我去通知刘公公你突发急症,要叫医士来替你诊治呢。你说我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嘉言满目惊疑,结巴道:“你、你知道什么”

    长安俯身扶起她,一边往床铺走去一边安慰她道:“嘉言姐姐,别紧张,我原本呀只是好奇,所以过来看看你到底病得如何不过这一见,我倒觉得你这病症眼熟得很。幼时我曾见我母亲小产过一次,仿佛,就是你如今的情状。”

    嘉言一手支着



第24章 心魇
    子时刚过,巡宫卫士的靴声渐远渐悄后,甘露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这本该是人睡得最沉的时辰,躺在墙角的长寿却双目圆睁,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龙榻上的动静。

    慕容泓自一个半时辰前呼吸频率就没变过,此刻更是舒缓匀长,应是正在睡梦中。

    长寿心中有些紧张,此番闫旭川放他回来,是带了任务的。他之前在长安面前过度分析慕容泓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而已。

    可慕容泓这么快召他值夜,又让他觉着心中不安。

    仔细想想,眼下慕容泓就三个御前听差,前两夜分别是长禄和长安,第三夜轮到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但……有了徐良之事在前,他始终不能如长禄长安一般对慕容泓全心全意毫不设防。

    他捏着袖中那只细竹管,那是傍晚刘汾趁人不备塞给他的,让他今夜用在慕容泓身上。

    不是不害怕,只是,他别无选择。

    他悄无声息地支起身子,抻着脖子看龙榻上的慕容泓。

    慕容泓就寝不喜把床帐放下来,故而一眼看去便一目了然。

    他睡相极好,几乎躺下后就不曾变过姿势,仰面朝上,双臂平放身侧。

    那只名叫爱鱼的大橘猫团在他腿部的锦被上,貌似也正睡得香甜。

    长寿放轻呼吸,手脚并用地爬到御榻之侧,悄悄抬起脸来看向咫尺之遥的慕容泓。

    隽美的少年睡颜如玉。

    他与慕容泓同岁,只因为出身不同,际遇便云泥之别。

    慕容泓什么都没做,他哥白送他一座江山。而他,百般辗转求生,最终也不过只能入宫当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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