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凭什么呢

    他摸出那支一指来长的细竹管,按着刘汾吩咐拔去一头的塞子,对着慕容泓的口鼻轻轻吹了口气。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好似看到什么在动。

    他惊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是爱鱼醒了,正扭过头来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猫眼亮如鬼怪。

    长寿的心砰砰直跳,好在那猫似是睡懵了,醒了也迷迷瞪瞪的,小耳朵转了转,扭头又睡了。

    耳边慕容泓的呼吸却陡然紊乱起来,长寿回头一看,却见他眉头深蹙浓睫微颤,似欲醒来,吓得他头一缩躲到了床沿下。

    好在不多时他的呼吸又平稳下来,长寿大着胆子探头一看,人并没有醒。

    他定了定神,将刘汾教给他的问题在脑海中回想一遍,一一问来:“陛下,前天的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慕容泓眼珠在眼皮下快速地滑动着,却没说话。

    长寿心中疑虑,等了片刻之后,正想硬着头皮再问一遍,慕容泓忽然开口了:“地道,宫人。”声音还带着一丝惺忪的沙哑。

    长寿松了口气,心道太后那边给的药,料想也不会不起作用。

    “刺客是谁杀死的”

    “长……禄。”

    “徐良因何而死”

    “不知。”

    “慕容宪因何而死”

    “中毒。”

    “谁下的毒”

    “……不知。”

    “你如何看待太后”

    “严厉,不亲近。”

    “你如何看待钟慕白”

    这回慕容泓停顿的时间有些长,长寿耐心地等着。

    良久,慕容泓给出答案:“留之,可恨。杀之,可惜。”

    刘汾让他问的问题已经全部问完,但长寿意犹未尽,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他自己的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长寿”

    “长寿……是谁”

    听到如斯回答,长寿愣了半晌,最终默默退回墙角。

    寅时中,刘汾在外殿喊了好几声慕容泓才幽幽醒转,梳洗时也一副神思倦怠的模样,不时拿眼去瞥长寿。

    长寿心中紧张,老老实实地垂首站在一旁。

    慕容泓看了他几眼之后,便也不再看了。倒是长安在一旁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暗忖昨晚这甘露殿内怕是还上演了一场好戏。

    慕容泓上朝之后,长寿按例可以回寓所补觉。他便趁这段时间去了长信宫万寿殿复命。

    听完长寿的描述之后,慕容瑛眸中闪过一丝疑光,看向一旁的寇蓉,道:“这反应,好像有些不对。”

    寇蓉道:“奴婢倒觉着没什么不对,这每个人的体质性格各不相同,对这种药的反应自然也不尽相同。再者说了,这么件小事,只要有这个机会,随便哪个奴才都不可能办砸了。”

    慕容瑛再次将目光投向长寿,语气中加了一丝威严,问:“下药的整个过程果真未出一丝纰漏”

    长寿头埋在地上,恭敬道:“没有,奴才都是按刘公公吩咐办的,一步也未曾错漏。”

    “好,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慕容瑛道。

    “太后。”长寿趴在地上不起身,“奴才不敢回去了。”

    “为何”

    “今早陛下醒来之后,频频拿眼睛看奴才。奴才担心,他对昨夜之事有印象。”

    “放心,此乃正常反应。”接话的是寇蓉,“毕竟他曾与你一问一答,又怎可能不留下丝毫印象。只不过,这印象会很模糊,就像做梦一样。他应该是不能理解自己做梦为何会梦到你吧。”

    慕容瑛显然同意寇蓉的这个解释,冷声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




第25章 后顾无忧
    刘汾陪着慕容泓上朝去了,长寿又不在旁边碍事,长安便想趁机去椒房殿看一下那守殿的老太监。谁知刚出殿门不久,又遇上正准备回西寓所的嘉行。

    “长安,昨夜相托之事办得如何嘉言没事吧。”嘉行问。

    长安道:“刚想找你说道此事呢。昨夜我去找刘公公时,他不在房内,是以没能找到他。但是嘉行姐既然将此事托付于我,我总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我就自己去西寓所看了看嘉言姐姐。结果到那边时发现嘉言姐姐已经好多了,她还嘱咐我不要大惊小怪,所以后来我就不曾再去找刘公公。”

    “她没事就好。昨夜因我们姐妹之事累得你往返奔波,实是多谢了。”嘉行温雅道。

    长安腆着脸道:“说什么谢呢以后嘉行姐姐分饭菜的时候多往奴才碗里拨拉一点儿,奴才给你跑断腿都情愿。”

    嘉行被他说得笑了起来,别过之后回到西寓所,见嘉言虽是面有病容苍白虚弱,但确实已无大碍,此事便揭过了。

    长安一路行至椒房殿前,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监正在殿前洒扫,却不是原来的黄公公。

    她心中生疑,躲在暗处悄悄观察了一会儿。见那老太监扫完了前庭,又拿起布来擦拭门窗,长安这才确定这椒房殿的守殿真的换了人。

    她佯装无意地走过去,奇道:“咦这不是一株槐树么”

    那老太监回头一看,见一瘦小太监一手抱着猫一手抚着殿前那株槐树的树干在那儿仰头看。

    小太监不稀奇,皇朝建立不久,太监宫女都一批一批地往宫里头送,如他这般的小太监随处可见。

    稀奇就稀奇在那只猫身上。若是一般的小太监,又怎会随身抱着一只猫还是那般肥大的一只

    想到这点,老太监放下抹布迎上前去,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位公公打哪儿来啊”

    长安回头一看,见他温和有礼,便也客客气气道:“我是甘露殿御前侍猫。”

    老太监一听,肃然起敬,道:“原来公公是御前伺候的人,恕杂家眼拙,竟没能瞧出来。”

    长安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算什么御前伺候的人,不过就一个伺候猫的罢了,平日里没事就抱着猫满宫里闲逛。今日走到你这儿瞧见这株槐树,想起幼时荒年,每到槐花开时,村里的孩子都跟猴儿似地往树上爬,抢那花吃……”

    长安这张嘴,话匣子一打开什么瞎编的杜撰的都能一股脑儿往外倒,而且还滴水不漏声情并茂。

    这老太监既然入宫当了太监,自然也是穷苦出身,如今更是连家都没有了,被长安这一勾,倒还勾出几分久埋的酸楚来。他是东秦时期的宫人,在这龑朝的宫里本来就低人一等,平时也没什么人说话,难得碰到个能说会道又不摆架子的长安,一老一少坐在树下一唠就是两刻钟。

    长安估摸着套近乎套得差不多了,便环顾椒房殿一周,道:“自新朝建立之后江公公便一直看顾椒房殿么偌大的椒房殿你一人收拾得这般齐整,实属不易。”

    江公公道:“我原是在长秋宫守殿的,昨天才调来这椒房殿。”

    长安笑道:“想不到公公倒还是未雨绸缪之人。我听闻这椒房殿历代都是宠妃居住的,公公此时看守椒房殿,又这般尽心尽力,想必他日这椒房殿的主人看在这份苦劳上,也会继续留用公公的。”

    江公公慌忙摇手道:“我哪有这份能耐,不过是原先看守这椒房殿的人突然没了,上面管事的说,陛下还有两年才大婚,长秋宫不忙打扫,倒是这长乐宫轻忽不得,所以才调我来此处罢了。”

    “没了”长安一脸懵懂,“失踪了”

    江公公四顾一番,压低声音道:“你这傻孩子,在净身房没学规矩么上面的人爱听好话,那些不好的字我们做奴才的都不能说。在宫里,人没了,就是人死了的意思。”

    “哦,多谢江公公提点,我记着了。”长安也小声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长安便借口要喂猫喝水离开了椒房殿。

    这椒房殿确是历代宠妃所居之处,故而里头的“好东西”也特别多。

    长安用在徐良和长寿身上的那种药粉,就是前头看守椒房殿的黄公公无意中在殿内某处暗格中发现的。长安油嘴滑舌地奉承了他好几天才弄到几样。

    自徐良死了之后,她日夜担心的便只有这个黄公公。若是长寿将药粉一事告知了太后,太后在宫里广撒网,未必就逮不到黄公公这条鱼,而她,自然也就跑不掉了。

    可这黄公公突然就死了,而且听江公公之言,其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前两天,而徐良也是大前天才死,莫不是前后脚

    她可不信世上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思前想后,黄公公之死于她有利无害,而整个宫中有这个动机来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两个——她,和慕容泓。

    她虽不能确定慕容泓到底是如何查到黄公公的,但她十分确定此事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思及慕容泓此举定然意在保护她,长安心中还真是喜忧参半。以她现下的处境,有个厉害的老大罩着固然是好。可老大厉害,也就意味着下面的小弟做不了什么小动作,尤其是,她这个小弟,还是个母的!

    如今她初信未至,身形与男孩无异,尚可遮掩一二。但总有一天这副身子会开始发育,届时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从血泊中醒来,胸开始变大,屁股开始变得丰满,而慕容泓又是这般神识敏锐见微知著之人……擦!到时候要怎样才能蒙混过关

    考虑到这一点,长安深觉



第26章 撩她
    隔了一日,又轮到长安去甘露殿守夜。

    慕容泓照例要她陪下棋,不过这次因着时辰还早,便没有屏退刘汾。

    两个人你来我往煞有介事地在棋盘上落子,刘汾在一旁看得面色凝重。

    年轻时他也曾见过当时还是婕妤的慕容瑛与别的美人手谈,好歹能看懂一二。怎么这两人的棋局他却丝毫看不懂莫非这是他所不知道棋类

    若真是如此,可要好好记住两人的棋路,回头报给太后听。

    如是想着,刘汾便紧咬腮帮努力记起黑子与白子的位置,只看得双目发酸青筋暴起,都没找着什么规律。

    两人下棋似乎全凭喜好,东一颗西一颗的,半点关系也没有。

    然而,渐渐的他发现白子和白子连起来了,黑子和黑子也连起来了,白子被黑子完全包围了!

    这算什么刘汾目瞪口呆。

    慕容泓和长安却同时收了手。

    长安看着棋局啧啧赞道:“别人是笔下春风落笔成蝇,陛下是指下春风落子成花,果然胸有沟壑不同凡响。”

    慕容泓抬眼看她,道:“你也不遑多让。”

    长安忙自谦道:“奴才哪有这本事,不过跟着陛下您亦步亦趋罢了。”

    刘汾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指下春风落子成花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瞧,擦!跳出棋局来仔细一看,两人哪是下棋啊分明在棋盘上拼了一朵镶着黑边的白菊花!看模样还是蟹爪菊!

    刘汾:“……”果然幼稚!

    慕容泓心情甚好,吩咐长安:“把棋收了。”

    长安应喏,手脚利落地收拾起棋盘来。

    慕容泓又问刘汾:“那些参选郎官的官家子弟是明日进宫么”

    刘汾道:“是。”

    “什么时辰”

    “明日辰正。”

    慕容泓思量着道:“辰正,早朝应是散了。这样,刘汾,朕懒得亲自去选,明天你代朕走一趟吧。”

    刘汾惶恐,道:“奴才愚钝,不知陛下中意怎样的人才,只怕差事办得不合陛下心意。”

    慕容泓嗤笑,道:“什么人才,真正的人才那都是有风骨的,会贪这种捷径你就挑机灵的,嘴甜的,能哄朕开心的就行了。”

    刘汾想了想,又看了看一旁的长安,试探问道:“就如长安这样的”

    慕容泓侧过脸瞥了眼长安,道:“差不多吧。”

    长安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谄笑。

    慕容泓立刻移开目光。

    刘汾斟酌着道:“陛下,那奴才可否带长安同去,也好多个参考”

    “你看着办吧。”慕容泓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长安伺候他上了床,慕容泓靠坐床头,一手搂着爱鱼一手展开长安递给他的那两张纸,道:“待会儿再熄灯,朕跟爱鱼玩一会儿。”

    “是。”长安收好了棋子,又把花瓶搬到窗前摆弄。

    根据嘉言的口供,太后前后给相国府的公子小姐送过三回东西。龑朝定都盛京这才几个月,便送了三次,频繁得让人觉着蹊跷。可那些礼单上的物品都是宫中之物,她一个穿越的实在没办法通过那些吉祥如意诗情画意的名字推断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拿给慕容泓看看,也许他能看出其中端倪也不一定。

    过了片刻,慕容泓道:“长安,熄灯吧。”

    长安吹灭殿中灯烛,回身见慕容泓一手支额侧卧榻上冲她招手。

    她走过去在脚踏上坐下。

    慕容泓指尖点点床沿。

    长安秒懂,把手放了上去。

    慕容泓慢慢地在她掌心划了三条横,然后看着她。

    长安点点头。

    慕容泓挑眉。

    长安下颌一抬,面露自得。

    慕容泓鲜妍的唇角弯起,忽然伸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长安:“……”擦!这公鸭嗓在干吗在撩我我……
1...89101112...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