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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青蔻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不小,那种自责的感觉大半年才缓过来。
“也不算是外祖母的错,谁能料想到平日里看似重情重义的人会是个负心汉?再说那青蔻和他又有轻易,外祖母不是先询问的青蔻吗?又不是外祖母主动提的让他们两个搭伙过日子。”苏韵瑶将这件事掰开分析“其实那人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欢青蔻的,只是在疼痛和生命面前,他选择了自己,后来又因为青蔻的清白不在,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当初在他松开青蔻的手时,心里就已经没有她了。”
“姑娘明白就好。其实奴婢一直在担心小公爷的为人,怕姑娘年纪轻轻不懂情爱,上了和青蔻一样的当,如今看来,小公爷真真儿是个可托付的人。”
“赵妈妈您别提这些了。”苏韵瑶脸颊微红起来。
一整夜,苏韵瑶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赵妈妈讲给她的那件旧事。
人保护自己没有错,为了自己的性命放弃什么也不算是打错,可青蔻就有错吗?一个男人在该担当的时候没有担当,甚至青蔻被活着救回来后,他宁可逃走也不愿尽自己的责任,这就是他的错了。
第二天醒来时,苏韵瑶没有太多精神头,眼下的乌青若隐若现。
苏墨瑶进了她的屋子,看着璃笙为她换药。
“还疼吗?”
苏韵瑶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说“疼…”
“我问过赵妈妈了,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得好生养着。”
“我知道。”苏韵瑶拉过了苏墨瑶的手“定国公府有消息吗?我担心…”
“小公爷没事。”苏墨瑶直截了当的说“就知道你不放心,十二妹妹派柳妈妈去了定国公府,看望二公子,顺便也看了看小公爷,小公爷的伤被包扎起来了,还挺严重的,好在小公爷是练武的身子,往日里磕碰少不得,那伤要是放在咱们身上,估计得养个半年不止。”
“这么严重?当时我看他血流不止就觉得一定是伤及了血管,不承想竟然这样严重。”苏韵瑶一时间自责起来“怪我,好端端的脑子一抽拿酒坛子去撞窗子,要不是酒坛的碎瓷片划伤了他的背,他也不至于体力不支又受了伤。”
“好啦你先别自责。”苏墨瑶脱下鞋子将两只脚伸进了她的被子里“白家两位公子还好,小王爷也还行,眼下严重些的也就是你的脚了,小公爷那伤他说一个月就能好,到时来看你。”
“九姐姐她们呢?十二妹妹估计得吓坏了吧。”
“是吓着了,不过十二妹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九姐姐身上的伤都是小伤,就是破皮了,你不用担心,养好你自己的脚就是。”
“那十姐姐,你这段时间帮我守着些定国公府的消息,还有宫里的,小王爷他们将后头的那批刺客都提走了,这件事皇上是一定会知道的。”
“成,这事我帮你盯着。”
说是盯着,可实际上苏墨瑶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苏韵瑶只是简单一提,她也是简单一答应。
不过这会儿宫里可乱的不行。
陆远逸带着伤上朝,将昨天西山吧上的事巨无巨细的讲了一遍,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得知这件事了,不过由陆远逸这么亲口讲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这么些朝臣的儿女差点丧命,这是件大事,一瞬间倾刻朝野,人人都担心下一次这种事会摊在自己的身上。
苏墨瑶没有能力打听来那么些,好在苏家有个好儿媳妇,盛桂芝带着怀有身孕的何念宁一起到了苏家,看望这几个受惊的姑娘。
“那林太尉可真是舌灿莲花。”盛桂芝悻悻道“在皇上面前将那些事都扔到了相府身上,生怕皇上会怀疑他。”
“怎么还与沐家有关系?”苏韵瑶不解。
“你有所不知,刺杀你们的第二伙人被小王爷他们全部抓住,可第一伙人却是一个没剩,而第二伙人都是沐烟霞派的。”
“什么?”苏墨瑶听见这话差点惊讶的从椅子上翻下去“当真?她不是喜欢小王爷吗,怎可能派人杀她?”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哪里能识得那么些刺客?”苏韵瑶也问。
两个瑶你一句我一句的,将盛桂芝都有些问懵了,还是何念宁说“这件事出来后,沐烟霞派去的人招了个干净,将沐烟霞指使他们杀人,还有豢养死侍的事都吐了出来,至于为何她要杀小王爷,估计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吧,这种情况下林太尉煽动朝中那些同他关系亲近的朝臣,一本本折子上奏,说沐烟霞做了两手准备,第一波人杀他们没杀成,又派了第二波人去。”
“胡说!第一伙来刺杀我们的分明是林太尉派来的!”苏墨瑶生气道。
“林太尉那张嘴可真是白长的,简直是舌战群雄之前还有些替相府开脱的,全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那么生生将罪名都扣在了沐烟霞的身上。”
虽然沐烟霞派人追杀他们是不对,可苏韵瑶这会儿却有些同情沐烟霞。
林太尉之所以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沐烟霞的身上,一是为了找一个挡箭牌,二是顺带着除去沐家。
沐家虽然不占太子这边,可也不涉党争,在林太尉心中,只要不是自己的阵营的,那无论是敌人还是路人,通通都是要作对的。
“沐家这会儿怎么样了?”
“乱成了一团。”盛桂芝叹了口气“沐烟霞被压进了大牢,相府差点被牵连,先前沐烟霞抵死不认,可后来也不知怎的,竟然就认了,说第一伙人和第二伙人都是她派的,且与沐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能这么说也不算奇怪。
苏韵瑶觉得,一定是林太尉进过牢里,或者是别人见过沐烟霞,威胁了她,若不将这件事都认下来,那就要对沐家动手,将整个沐家搞垮。
现在沐烟霞蹲了牢,沐相公虽然还稳坐相府,可皇上不信任他了也是一定的,自己的女儿做出了那般蠢事,他怎么可能连一针一线都不清楚?
如此一来,林太尉就算是彻底灭掉了沐家在皇上心里的位置。
事实上,沐相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徐氏哭的是死去活来的,夫妻俩和沐烟霞的那几个兄弟都悲痛不已。
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邵汐儿得知自己的小姑子做出这种事后,曾提出与沐家和离保全自己,这件事还没等处理就下了审-判,沐烟霞入狱,沐相公得以保全。
听了这个消息邵汐儿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沐家本来就没人喜欢她,就连她自己的丈夫都对她厌烦至极,相府这刚出事,她想的不是一起挺过难关,而是落井下石保全自己,这种人能得相府人看重吗?不可能。
“真是可惜了,本想借着这件事让皇上怀疑一下林家,不承想连累上了沐家。”苏韵瑶说。
“她也是罪有应得,再说,谁能想到林太尉的脑瓜反应那么快,当着面儿就把脏水泼到了沐相公的头上,听说在上朝的时候给沐相公都气晕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九十八:看望
苏韵瑶养着脚伤,暂时下不得地,一直在床上也很是无聊,好在有几个姐妹陪伴,还有表嫂嫂和六嫂嫂。
她轻轻摸着何念宁刚刚有些显怀的肚子,手特别轻,几乎没挨着她,生怕手劲大了弄疼了孩子。
“也不知道这回是个大侄子还是个大侄女。”
“那你想要个大侄子还是大侄女呢?”何念宁打趣着问。
苏韵瑶还真就认真的想了想。
“想要个侄子。”
“为什么?”何念宁不解。
“我二姐姐四姐姐生的都是丫头,怡儿好动曦儿乖巧,但这里头我总觉得缺了什么,咱们苏家本家的孩子还是有个男丁顶天立地的好,没得以后天塌下来,全靠女的撑着。”
“合着你这是要我儿子下生帮你擎天啊?”何念宁话音刚落,众人哄堂大笑。
“对了,听闻你家大哥哥出事了?”盛桂芝问。
苏韵瑶觉得有些丢脸,点了点头说“在潇春楼里把身子糟践完了,还不想回家,又去了旁的秦楼楚馆住了一阵子,回来身子就不行了,整日酗酒喝的都迷糊了,那身子能好?我是做妹妹的,本不应该由我这么个小辈说,可他那个样子实在是过分,怪道是曹氏的孩子。”
“呦,那你大哥哥这阵子得消停了吧?”何念宁问。
苏韵瑶也不知太多,毕竟她每天的兴趣可从不放在苏应宵身上。
于是她转头看向璃笙,璃笙了然道“大哥儿在林满居里刚开始两天还算是老实,因为身子虚的厉害可能没什么精神吵嚷,这养了两天就变了样儿,先是怨骂伺候他的小厮伺候的不周到,又是打骂那个给他诊脉开药的大夫医术不精,现在又吵着嚷着要见我们府上二娘子,听说林满居里头能砸的都砸了,主君前两天去看过他,结果被生生的气了出来。”
“这…这就没人治得了他吗?”盛桂芝问。
苏韵瑶摇了摇头“没人治得了。”
璃笙继续说“大夫人去林满居给大哥儿添置东西,他还将大夫人给冲撞了,气的大夫人给了他两耳刮子,大哥儿险些还手。”
“什么?”苏韵瑶听到这儿一下来了精神“他还要打我母亲?这我母亲怎么没同我说呢?”
“许是不想让你惦记担心,听璃笙说完。”盛桂芝宽慰道。
“幸好秋月冲上去替大夫人挡了一下,别看大哥儿身子虚没多少力气,那巴掌可是真真儿使了足劲儿的,一巴掌下去直接把秋月的嘴角打破了,奴婢不敢想象那巴掌要是挨在大夫人脸上会怎么样,当时将大夫人气坏了,主君以前吩咐过,他再目中无人只管打骂,打死了有他担着,像大哥儿那么是非不通的人大夫人也没必要疼着,直接让人拎着戒尺进来,将大哥儿按在床板子上打了二十多个手杖。”
这可不像是秦曼槐的性格,许是真被气坏了吧。
“母亲就应该这样!我那大哥哥身为庶子,往日里都敢欺负家里头正室嫡母,真是猖狂!”苏韵瑶气愤道。
曹千怜刚得意一阵子,谁承想那几个姑娘竟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她能不生气?
眼下的她看什么都碍眼,打了喜鹊两巴掌,摔了自己的一只镯子,小几上的杯盏也没当过,能摔的摔了个粉碎。
“那几个死丫头是属猫的吗?一次两次还弄不死,那帮蠢才!”
“沐家嫡女养在深闺,能接触到的死侍大多不是太厉害的,除不掉她们也正常,娘子息怒!”喜鹊跪下劝道。
“狗屁!不是说去了两伙人吗?如今帝京闹的沸沸扬扬的,还真当两伙人都是沐烟霞那个蠢货派出去的不成!只有脑袋里糊了猪油才那么想!”
“娘子…”
曹千怜觉得气不顺,一脚踢在了桌面下的木坎上,疼的她坐在椅子上连连捂脚。
“真要是沐烟霞派的人,为何不一早全派去?她又不是缺心眼,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几个公子哥儿都有一身好功夫?弄那个舍本逐末的事岂不是蠢笨?分明就是一伙人去了没杀了他们,沐烟霞那个蠢才派过去补刀的!”
这会儿曹千怜的智商好像又回归了平常一样。
“娘子真是聪慧至极…”
“聪慧有什么用!”曹千怜一拍桌子“那几个死丫头整天阴魂不散的,原本我只想着玉儿惠儿高嫁出去,宵儿和宸儿能结门好亲事也就罢了,可她们偏偏三番两次的出来捣乱,这下子好了,玉儿的腿断了一条,娘家人没一个管的!宵儿的身子成了那个样子,我的这个心呦!整天就像是拿滚油一遍一遍淋一样,好在惠儿如今得了衡王喜欢,还有了衡王的孩子,可苏韵瑶那个贱人还是不放过她,真是该死!”
第二天,定国公府的庄嬷嬷来到了苏家,说是替两位公子看一看苏韵瑶和苏婉瑶,他们也好放心些。
苏婉瑶就是受了些惊吓,其他无碍,只是苏韵瑶的脸上比较严重,脸上和脖子上的口子涂了几天药,已经消了不少,也幸好刮的不是特别深,否则非得破了相不可。
亲自看着颂音小心翼翼的替苏韵瑶上了药,庄嬷嬷这心里头放心了许多“姑娘您有所不知,我们家恒哥儿整日想着来看您,要不是奴婢顾及他身上有伤不便出门,一直拦着,他老早就来了,恂哥儿对婉瑶姑娘也是一样的,幸而我们家国公爷前些日子得了些专门治疗跌打扭伤的药,您用了保准儿管用,都是战场上的将士们用惯了的。”
“劳嬷嬷费心了。”苏韵瑶笑的矜持,在她面前庄嬷嬷是长辈,不仅是长辈,对于白楚恒来说更是母亲一般的人,所以自然得她尊重,苏韵瑶转头对璃笙说“快给嬷嬷看茶。”
“韵瑶姑娘不必费心,今儿奴婢来替恒哥儿和我们国公爷捎了些东西,您瞧瞧吧。”
几个盒子被端了进来,同去年一样,又是一些海货,只是苏韵瑶如今身上有伤不宜沾海腥的吃食。
元贝、鲍鱼、鱿鱼、海菜等等,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料子,分别送去了沁竹轩和苏婉瑶如今所住的常熙斋,是给两个姑娘裁新衣裳总得。百年的老山参长的又粗又壮,一小盒的剥了壳的栗子留着让她们没事闲的打牙祭,还有一些补品和药材,都是顶好的。
里头有几样宫里头的点心,蜜豆糕、红豆酥、蒸糕、柿子饼…做法和宫外头的可真是一点也不一样,要是尝过了宫里头的,都不再惦记宫外的点心了。
“刚进贡的荔枝,恒哥儿就惦记您,紧忙就让送过来了,您快尝尝。”
颂音替苏韵瑶接过荔枝,剥了壳递给她,这壳刚开一个缝,里头的汁水就止不住的往出流,果肉饱满不像别的荔枝瘪的没什么果肉,这东西不仅看着可人,吃起来味道更好,一个进嘴甜的苏韵瑶只捂嗓子,因为实在甜的厉害。
“璃笙,挑一些荔枝和宫里头的点心,常熙斋、素凝苑、余鸿苑和留云斋各送一份儿…”苏韵瑶说完想起了什么“再拿一些海货吧,我记得大哥哥喜欢吃,给他送去一点就成,让他尝尝味儿。”
庄嬷嬷走后,璃笙进来同苏韵瑶说了林满居的事。
“姑娘一定是早就料到了,大哥儿先前挺馋的,奴婢瞧他都要流口水了,后来一听说是您送的,转头就说不要了,要不是奴婢眼疾手快接着,大哥儿都要扔了。”
苏韵瑶吃着点心,无所谓道“就是得让他知道,他在受罪的时候我们的日子过的是多舒坦,省着他总和我母亲呜嗷喊叫的,再说了,他不敢吃我给的东西也是正常,万一我在里头下毒了呢?”
“那姑娘,那些海货?”璃笙小声的说“奴婢瞧见大哥儿往里头吐口水了,奴婢说您不要还得拿回沁竹轩呢,他起了坏心,当着奴婢的面说什么他不吃也不能给您吃,吐了好些口水。”
“是吗?看来我那大哥哥如此恨我啊?”苏韵瑶耸了耸肩“送去映霞居吧,不对,先送去厨房,由厨房转送给映霞居,那样曹氏敢放心吃,她儿子的好意,就让她自己受着吧!”
璃笙和一旁的颂音听了这话,两人都在忍,还是颂音一个没忍住,先笑了出来。
“姑娘可是越发像小孩子了!”
“就得他往我的吃食里吐口水,不许我往她曹氏的吃食里吐口水?再说那又不是我的口水,是她儿子的,娘吃儿子的,谁也别嫌弃谁!”苏韵瑶笑着又剥了颗荔枝。
“姑娘说的是,奴婢这就给厨房送去。”
“等等,找机会问问小蝶,问她曹氏那个药如何了,这喝了一阵子,我瞧她还是生龙活虎的,问她是不是药量不够。”
领了厨房做的海味,袁妈妈最是会说,说出的话听的人心窝子都敞亮,说是小公爷送来的,让苏家人都尝尝这宫里的御赐吃食。
曹千怜不傻,宫里头的东西能差?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九十九:证词
再说,皇上赏的东西不可能有毒,若是苏韵瑶他们几个敢在这御赐之物上头动手脚,那除非是活腻味了。
想到这儿,曹千怜也就欣然接受了“放这儿吧,难得袁妈妈还惦记着我映霞居,这等好东西平日里倒是没送来几回。”
其实也不是袁妈妈不给送,实在是冬天海货少的可怜,她厨房的海货整日里尽紧着曹千怜吃,那苏耀非拔了她的皮不可。
如今曹千怜的日子过的也算是滋润,苏惠瑶不时送些银钱首饰细软什么的,听说都是偷偷运出来的,这曹千怜也欣然接受,还有苏家的例银,没事再去管账那儿要点抢点,好吃好喝一点不缺,绫罗绸缎也日日换新。
得知曹千怜欣然收下了那些厨房递的海货,苏韵瑶有些无奈“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她那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恨不能立马得到所有她想要的,那么一个嘴丫子馋的人,能放过到嘴边的海味?”
“姑娘算的可太尽了。”颂音说。
“并非是我会算,而是我了解,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她会为什么放下防备,又为什么必须会接受罢了。”
璃笙洗了两块干净的帕子,搭在了椅子背上,边忙活边说“咱们姑娘这是能人了,足不出户就能掌尽天下事,说不准过一阵子就会有人累求您出山了。”
“别胡说。”苏韵瑶笑怪道“让外人听了去准得把牙都笑掉了。”
“才没人会笑话姑娘呢,咱们姑娘聪明!”
在床上歇了两天,苏韵瑶终于能出趟门了,穿着蓝紫色的短斗篷坐在院子里。
去年有人在沁竹轩里栽了两棵梅树,如今还没到它们开花的时候,估计得等到明后年。
天气不算太冷,毕竟刚入冬天不久,地面上白褐相间,有许多雪已经被扫开,露出了地面原本的颜色。
小蝶的药依旧在下,下在曹千怜往日的补药里,但是见效甚微。
“怎么回事,不应该早就出症状了吗?”苏墨瑶问。
苏韵瑶顿了顿说“不急,那方子是三娘子看过的,一定管用,再等几天。”
其实不然,是曹千怜这阵子吃的实在太好了,喝了些导致气血两虚的汤药,紧接着又大鱼大肉的补了回来,想当时就出效果,那是不宜的。
“姑娘!”怀香从外头跑了进来,急急忙忙揣着粗气道“姑娘,出大事了!”
“什么事?”
“太子殿下之前去南方治水患,不是有些银两粮草被劫走了吗?如今不知从哪窜出一帮南方的难民,说是千里迢迢来指正太子殿下,说是那些粮草银两被都太子殿下从别的路运到了更南边的国家。”
“什么?”苏墨瑶一惊“那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难民中有几人称亲眼所见,碰到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个随从在和旁的国家的人说悄悄话,接着那人就带着好几车的东西走了,不仅如此,难民被太子殿下的随从发现了,被杀了好些,只有那几人是逃出来的。”
“荒唐!真是荒唐!”苏韵瑶冷笑着说“太子殿下为何要那样做?打算联合别国起兵谋反吗?他本身就是太子,是皇位的接班人,迟早能登上皇位,为何要联合别国,那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怀香继续说“那些难民浩浩荡荡的进了寻京,听说有几个受到了黑衣人的追杀,已经死在了半路上,还有的一进寻京没多久就死了,所有人都说是太子殿下干的,说他这是毁灭人证。”
“进了寻京然后呢?现在他们在哪?”
“听说…是进宫了,皇上觉得这件事影响太大,就将他们都接进了宫,说是要细细查问。”
“真要是太子殿下想杀他们,手下可用之人必不会少,怎可能让那些个老弱病残还能组成那么一支队伍?应该在寻京城外都杀光了才是,除非有人护送着他们过来,又或者,杀他们的人压根就不是太子的人,是林家!是衡王!那些人压根就是被林家派来的,或者说是被林家骗来的。”
“姑娘轻声些。”璃笙连忙劝道。
苏韵瑶气不打一处来“只会这种卑劣手段的畜生!”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苏墨瑶问。
“只能等宫里的消息出来了,眼下怕是皇上不愿再相信太子殿下了,这次…估计是悬了。”
第二天下午时,果真传来了消息,不过这消息,却让苏韵瑶觉得很是失望。
朝堂之上有那些难民已经编排好的证词,还有林家党羽的句句诛心,皇上居然真的信了太子殿下不顾难民们的性命,拿他们的救命粮和银两送去别国,企图打造兵器招兵买马,骑兵谋反。
白景岳连忙出来说“陛下!当初太子殿下去南方治理灾情,是林家极力推荐的,臣瞧着不简单,太子殿下有心胸有谋略这臣知道,可臣更了解的是太子殿下爱护陛下您的心,太子殿下在东宫帮陛下您处理政事,从未出过半点差错,为何到了南方,就出了岔子?为何林太尉当初极力推举太子殿下去南方?要说这其中没有是非,臣绝不相信。”
不等皇上说话,林太尉先站了出来“定国公说的是,太子殿下是有心胸善谋略,这就自然不能将他和起兵造反分开了,只有足够有谋略的人才敢考虑那种事情,陛下,臣也觉得好奇,为何前脚刚出了太子殿下运送的粮草银两被劫一事,紧接着这些难民们就跋山涉水的来了,若不是有大冤屈怎会如此?再者,定国公方才字字句句都剑指臣推举太子殿下去南方,那是因为臣觉得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应该多去历练历练,朝廷出了问题南方有几千甚至几万难民,难道身为中宫,他不应该出一份力吗?”
皇上在龙椅上坐着,手里是紧紧捏着拳头,脸上面如润铁,阴沉的吓人。
太子被禁闭反省,在这件案子有个水落石出前,所有人都不得见他。
程涛也被叫进了宫里,因为他是当初同太子一起去南方的,所以叫他去传话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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