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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盛桂芝不放心,她总觉得林家这次的这盘棋下的太大了,看来不仅是太子,就连程涛都未必能被保住。
刚开始出现粮草银两被劫的事,所有人只觉得是林家给的一个下马威,如今看来怎是如此?分明是林家设计好了陷阱等着人往里跳呢!意图谋反这可是大罪,就算是太子,轻则终身囚禁,重则凌迟斩首。
苏韵瑶听完这些吓得呼吸都忘了,抓着怀香的手反复的问“确实如此?太子被关了禁闭,我表哥也进宫了?”
“千真万确啊姑娘,现在整个寻京都知道这些事了,有不少百姓已经在宫外喊废了太子。”
“不,太子殿下帮着皇上这些年治国有方,那些百姓不会凭白忘了当初的那些好处,我看就是林太尉想逼着皇上做决定,这是在拿老百姓的嘴硬往太子殿下的脖子上架刀啊!”
“可这事终归没个说法,皇上还真能废了太子不成?”苏锦瑶凑过来问。
“不一定,没有说法其实就是有说法,难民的命是命,林家人煽风点火也就罢了,那些百姓无论是被骗还是被威胁都已经说出了对太子不利的言词,就算太子殿下不认也没法子。”
“为什么?那也太不公平了!”
“九姐姐,你太单纯了,来控告太子殿下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算了死了丢了的好几百人,这群人将那场景描述的活灵活现,太子殿下完全没有准备,这是吃了个哑巴亏,回头他再说什么又有谁会信?不过是一伙人极力控告,一伙人打死不认,翻来覆去的牛皮官司,这会儿整个寻京甚至寻京外头的百姓都知晓了,事情越闹越大,皇上就算有回护之心也无用,他还能处死所有来控告太子殿下的难民不成?到时候就是丢了民心了,相反,为了稳住民心,他废掉太子还能减损轻一些。”
“这…这可真是不讲理!”苏锦瑶十分气愤。
“林太尉就是揪住了这一点,百姓们个个嫉恶如仇,都在不了解事实真相的前提下任意发表想法,这都是给太子殿下加刀枪的,何况还有太子殿下企图谋反的事,这件事不知皇上信还是不信,要真是信了,怕是要出大事。”
如今的苏韵瑶有些冷静不下来了。
第二天上朝时,说的依旧是这件事,下朝回家苏耀紧张的,愣是在大冬天起了一身的汗。
老太太、秦曼槐和苏耀在常熙斋讨论此事。
“耀儿,你看官场看的透彻,你觉得这件事,谁是谁非?”老太太问。
“不用细想,太子殿下这是中了圈套了。”苏耀叹了口气“设这个陷阱的人,算的又狠又准,他知道皇上最在意百姓的说法,知道皇上最在意民心,知道皇上若是听说太子殿下企图谋反一定会生气,就这几件事,就足以让太子殿下倒台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噩耗
这件事皇上心中早有定论。
一代帝王,最介意的就是别人不服他,整天想着夺他的位置,费尽心机的拿他当刀子用。
这件事彻底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不过那都是后话。
白楚恒等人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想着能帮太子扳回一城,所以悄悄的派人去太子曾经治理水患的地方,想找一些证人回来,可南方正在修缮重建,当初的那些难民已经有许多都不在了,就算找到了还留在那儿的也寥寥无几,他们不清楚太子的事,也没被林太尉的人找过。
来来往往将近一个月,白楚恒的人白忙活了一趟。
曹千怜自然也听说了太子被禁足待调查的事,乐不可支道“我说什么来着!惠儿当真是好眼光,等太子下了台,那就是衡王成为中宫之主,到时候我惠儿的地位就是水涨船高,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可不等她开心到什么地步,一则噩耗让她差点晕倒。
苏惠瑶在衡王府中,莫名其妙的落了胎,身体情况十分不好,以后再有孕怕是要费劲了,就算细细调养也未必会完好如初。
“怎么会这样!”曹千怜抓着喜鹊的衣领“怎么会这样!我惠儿怀的可是衡王的骨肉,谁敢动她!”
喜鹊哆哆嗦嗦的说“奴婢也不清楚,七姑娘叫来传话的人只是说莫名其妙孩子就落胎了,已经成型了,说是个男胎。”
“人呢?你给我把人叫进来,我亲自问他!”
这不问不知道,问了以后曹千怜可真是绝望了。
苏惠瑶这一阵子过的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她自然也知道太子出事,所以她更加小心了些,因为太子被废衡王就可以当皇上了,她马上就要母凭子贵,以后悉心教导孩子,说不准自己的孩子就能做了皇帝,到时候她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吗?什么福享不着?
最近一段日子,衡王来看她的时候越来越少,甚至十分不待见她,苏惠瑶不明所以,后来才知是衡王的新宠在衡王的面前告了苏惠瑶的黑状,什么怀了个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有仗着大了肚子就敢打她啊,听的衡王万分愤怒,后来干脆就不去苏惠瑶的院子里了。
虽说衡王一时半会不来,可苏惠瑶不担心,只要这孩子平安出生,一切都好说。
于是她仗着怀着衡王的孩子,三番两次的去找衡王解释,当着衡王的面撒娇说他新宠的坏话,衡王甩过她一巴掌,叫她本分老实些,可她依旧不依不饶。
再后来,孩子就落胎了,大夫从她整日喝的安胎药中查到了令她落胎的药。
“什么?居然敢谋害皇家子女?什么人做的!”曹千怜几乎要气的发疯起来。
“奴才也不知…惠娘子的饮食都有专人经手,不许他人碰,但查来查去也没查着下药的人是谁,后来这件事干脆就让王妃压下来说不准查了,说是没得坏了衡王府的风气,衡王殿下也没管…”
“那是他的孩子!”曹千怜气的锤了一把大腿,恍然大悟一般“衡王妃!一定是她做的手脚,放眼整个衡王妃谁能与我惠儿这般作对!”
事实上,曹千怜猜的不错,可是只对了一半。
这段时间太子出事,衡王妃认为将来继承大统的一定是衡王,所以就有些着急起来,怕自己没先一步生下嫡长子,到时候让苏惠瑶抢了先。
虽然说自古以来立长立贤和立嫡众说纷纭,可究竟怎么个说法也无人说的清楚,所以衡王妃觉得,只要自己先生下孩子,那就占了嫡和长,等孩子大了再好生教养,让他懂事会处理政事,这可不是嫡长贤全占了?到时候就算下头再生出弟弟来也不怕,再优秀还能越过自己儿子三头全占了?
既然如此,那苏惠瑶的孩子就绝对不能留了。
衡王妃心里头清楚,衡王对苏惠瑶没什么感情,对那个孩子更是没什么感觉,就算知道是她出手弄死了自己的孩子,凭着自己母家的显赫,他也不会责怪自己,毕竟自己的母家是林家最好的助益,那可是全心全意为着林家的。
可衡王妃也有心里害怕的点,就是宫里。
苏惠瑶怀的那是皇上的亲孙子,林贤妃的亲孙子,她要是冒冒然的把孩子弄掉了,皇上会放过她?
所以她在外头疏拢了一个长相清丽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就那一张嘴特别得理不饶人,会撒娇会捏背,最重要的是,她的长相与苏韵瑶有六七分相像。
这么个人儿进了衡王府,衡王喜不自胜,哪里还记得苏惠瑶是谁了?
自然,衡王妃也不会给那小丫头留后路,苏惠瑶的孩子落胎以后,她抛出了几个证据指向那小丫头,然后悄悄的与衡王说了,让他自己做定夺,对外就说不让继续追查,苏惠瑶的落胎只是个意外。
一来这样可以在衡王面前讨个好,让衡王觉得不是她做的,不然为什么不把这事捅出去,还帮他维护那个新宠呢?二来是衡王会觉得衡王妃十分懂事,是个未来做皇后的好料子。
最后的结果是,衡王真的没未苏惠瑶做主,也没太过处罚那个新宠,只是让她再也不要做那样的事了,神似苏韵瑶的小丫头心里头也委屈,但她知道压在她头上的衡王妃是惹不起的,只有乖乖的认了罪,她才有一条活路。
而这边的衡王妃已经决定再过两年就给那小丫头下点毒,让她慢慢死去,像得了重病一样,这件事到时候就会不了了之了。
曹千怜并不知那么多,可这会儿的她气的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良心的!衡王那个没良心的!我女儿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跟了他,孩子落胎那么大的委屈,他竟然不出面管管?真是没良心!”
“请您慎言!”传话的那个小厮提醒道。
他是伺候苏惠瑶的不错,可他更是衡王府的,那他唯一的主子就是衡王,若在外头不维护衡王,将来要是让衡王知道,他任由旁人咒骂编排自己,那还不扒了他的皮?
曹千怜也确实收敛了些,问道“惠儿最近怎么样了?身子如何,我能与她见一面吗?”
“怕是不成,一般来说进了人家为妾室,就不该经常出门现眼了,之前几次三番惠娘子提出回这儿来,已经惹了衡王殿下不快了,但那会儿因着她有孕,所以没惩罚,眼下若是还回来,估计衡王殿下是不会让的。”
“那…那我去衡王府成吗?惠儿是我的女儿,她如今委屈我去见见她,这也是人之常情。”
“奴才…得回去请示殿下。”那传话的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不然衡王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他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吗?
这点就能看出,苏玉瑶和苏惠瑶两个女儿,在曹千怜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了。
当初苏玉瑶孩子落胎,曹千怜也心疼,可心疼归心疼,她半点忙也没帮,想去昌郡王府看望苏玉瑶也就是和苏耀说了说,苏耀不同意也就不提了,想捎给苏玉瑶的银两也未送进去,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而苏惠瑶不同,那是曹千怜享受富贵生活的天梯,她不可以让自己的小女儿在衡王妃受虐待,要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与其他人争宠,再将衡王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然,以后的好日子没有了不说,现在她们母女和苏应宵的命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三个人外加个苏玉瑶,那都是和苏家撕破了脸的,甚至苏耀和苏惠瑶撇清了关系,说她是死是活都不再是苏家的女儿了,这样的情况下,曹千怜还半分没收敛,依旧在苏家作威作福,若是苏惠瑶就此倒台,那苏家人会放过曹千怜?怕是不捆上青石板沉湖就好不错了。
这个时候曹千怜才觉得慌张。
“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你的主子!惠儿是你的主子,你得一心向着她呀,求你回去好好同衡王殿下说说,让我见上惠儿一面。”边说曹千怜边抹了一把眼泪,转头对小蝶说“给我收拾出来一些首饰细软来。”
那传话的离开苏家时,是拿着沉甸甸的荷包走的,他自己心里也有算盘,衡王是什么人?是整个衡王府的老大,是他说见就见的?是能给他一个做奴才的面子的?
这边拿着钱,那边还不用办事,还没人能怪得着他,这样的生意只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呢?
苏惠瑶落胎的消息苏家人暂且不知道,曹千怜自然不会傻呵呵的说给他们听,因为他们一旦知道了,就会察觉苏惠瑶在衡王府的日子过的不好,到时候也就不会碍着衡王的面子不对曹千怜出手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舒坦日子,曹千怜绝对不能将这事说出去。
可旁人不知道,小蝶可是都知道的,当天下午她写了纸条约璃笙到倾宁轩附近的假山旁,想将这件事全盘托出。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零一:孙子
璃笙得了小蝶的纸条,到了倾宁轩的假山附近,听小蝶说完后连忙赶回了沁竹轩。
“姑娘,有事。”
“什么事?”苏韵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是太子被下了什么处罚。
“七姑娘孩子落胎了。”
“什么?”苏韵瑶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就是这两天,小蝶约奴婢出去时说的,这会儿二娘子都气坏了,听说衡王殿下压根儿没管这事,小蝶说七姑娘的落胎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曹氏生气很正常,七姐姐爬上了衡王的床,她一向引以为傲,可如今七姐姐孩子落胎,对于曹氏来说就没有了以后好日子的保障,这件事咱们家人是不是都不知道,只有小蝶知道告诉了你?”
璃笙点了点头。
“那就别同旁人说了,没得将小蝶暴露出来。”
“十姑娘也不说吗?”璃笙不明白。
“不能说,十姐姐要是知道了七姐姐的事,估计得兴奋的几宿几宿睡不着,传到曹氏耳朵里不是又把小蝶暴露出来了吗?等着吧,没准儿衡王府自己把这个消息透出来了。”
可苏韵瑶觉得可能性不大。
皇上如今生太子的气,一定会把栽培的重心暂时放在衡王的身上,若是衡王府此时出了个这样的岔子,那皇上难免会认为他后院混乱,几个女子都管不住,将来如何做皇上?
其实皇上最喜欢的是陆远逸,奈何陆远逸只是他兄弟的儿子,并非他所生,这个皇位传不到他头上去。
苏韵瑶扶着杖子和颂音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到院子里走了走。
昨夜刚下了雪,雪不小,但是没多冷,这会儿院子里的雪都被洒扫干净了,亭子里预备上了温热的茶水,屉子里是热腾腾的点心,还有几盘果子摆在那儿。
“太子殿下的事到如今还没个说法,也不知结局会怎么样。”苏锦瑶叹着气说。
“太子殿下一心为民,就算有个别煽风点火的我相信还是很多百姓站在他那边的,何况废了他就只剩下衡王了,若是衡王做了皇帝,那他们可真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了。”
“但林家势力实在太大,我担心…”
“我相信皇上,他要真是那种轻易被蒙蔽的人,也不至于在龙椅上坐了这么些年。”
可事实却令苏韵瑶想不到,应该说是想到了,可是不敢那么想。
一个月后,尘埃落定,太子被废为禹王,太子的人选暂时没定,但看意思应该不会是禹王了,立衡王为太子是早晚的事。
这一举动,满朝哗然。
除了林家那些个党羽,整天上朝时拿出一种‘你能奈我何啊?’的表情,向着太子这边的人一个个拧着眉毛,都像白景岳和苏耀等人一样,对皇上失望对朝廷伤心,整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皇上不问他们就不说。
只不过这已经算是对太子较轻的惩罚了,只是贬为禹王,并非是什么庶人,也没关进大牢,就连程涛这么个林太尉嘴里的‘帮凶’也完好无损的被放了出来。
不过回到了程家,程涛那心里,就像是拿滚油烹过似的,正好盛桂芝说去苏家看看他几个表妹,于是他带着几坛子好酒就去了。
苏韵瑶吃不了酒,就看着程涛吃。
“当初在南方治理水患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帮忙,帮难民抬东西,给难民发粮食,都是禹王亲力亲为,放在衡王身上他能吗他?禹王对难民做出的贡献我说都说不完,怎么到林太尉嘴里就是半点也没有了?那些个奸诈佞臣,休想我扬州侯府理他们半分!若是未来真就是衡王当了皇上,那我就带着我父亲母亲和桂芝,到南方的庄子里讨生活去,这侯府爵位不要也罢!”
“你又说醉话了。”盛桂芝十分心疼,轻轻的拿着帕子替他擦着汗“总还会有法子的。”
“有什么法子?还能让那些来状告的难民们改口不成?说不准他们有什么把柄软处在林太尉手上拿捏着,也说不定他们收了林太尉多少好处呢!人证在,物证丢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法子了!”
说着,程涛抹了一把脸,特别无奈的摆了摆手。
苏墨瑶看着这场景,心里头酸酸的,像是有一只手揪着一样难受。
程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在一群姑娘面前落了泪,那泪中包含的不仅是心酸和替禹王委屈,更多的是对朝廷的失望,对林太尉和林家人的憎恨,对皇上的无奈和伤心。
“表哥,快别哭了,一定会好起来的!”苏墨瑶的语气酸酸的,几乎也要哭出来。
而那边的苏锦瑶和苏婉瑶已经没出息的落下了泪。
“好了,禹王被贬,可咱们的日子还得过啊!振作起来,他林太尉能编造禹王的错误,咱们也不是抓不到衡王的错处,表哥,你认识的人比我们姑娘家要多,仔细打听总有些线索能利用上,到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让皇上立禹王为太子就是了!”苏韵瑶宽慰着说,顺手又往杯盏里替程涛倒了些茶水。
他实在是吃酒吃醉了,最里头的是酒是茶水他都分辨不出来了。
“你表妹说的是,你这个大老爷们怎么不如一个姑娘想的通透?”盛桂芝说“咱们好好过日子,能帮上禹王的就帮一把,林太尉编造证据,咱们不能欺君,但是可以找证据,我就不信了,他衡王和林家那么干净?不可能!”
“对!”苏墨瑶也打气着说“眼看着要过年了,哭什么哭,没得招晦气!”
过了一月份后,苏婧瑶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了下来,如今可真是如了朱氏的愿,是个将近八斤的大胖小子,生他时差点子大难产生不下来。
苏韵瑶的脚好了不少,可以简单的走一走,听闻二姐姐生了孩子,这就赶忙着要去古家看。
孩子特别胖乎,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就是鼻子有些塌,这点像是随了朱氏,和古襄怡很像,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乍眼一看也能看出他们是姐弟。
苏婉瑶说这孩子和古襄怡特别像,被苏婧瑶打趣道“这还是个奶娃娃呢,一天变一个样儿,哪里就像了?等再大一些再看也来得及。”
古襄怡的两只小肉手扒着弟弟的摇篮,学着苏墨瑶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悠着,小孩子好奇心特别重,好几次她都伸出手想摸弟弟的鼻子,好在被苏墨瑶拦住了。
令苏婧瑶觉得比较满足的是,婆母朱氏在孙子出生后,待孙女依旧不错,古襄怡这阵子反而和朱氏关系更加亲近了,弄的苏婧瑶是哭笑不得的。
“孩子取了名儿吗?”苏韵瑶问。
“取了。”苏婧瑶一脸的慈母笑看着儿子,轻轻握着他的手“叫古长青,愿他永远活的好,像常青树一般。”
“好听是好听。”苏墨瑶拄着腮说“可古长青刚听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二姐夫的父亲呢,名字未免老了些。”
“你懂什么,这是好意头!”苏韵瑶笑吟吟的挽住了苏墨瑶的手“这下好了,平安生下个大胖小子,以后二姐姐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是更上一层楼啊!”
“哪里就像你说的一样了!”苏婧瑶不好意思的说。
古长青的啼哭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吓得古襄怡一下坐在了苏墨瑶的腿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摇篮里的小人儿,指着他说“他…他哭了…”
“对,长青哭了。”苏墨瑶就势将她抱在了怀里“等奶娘给他喂奶,怡儿先同小姨玩会儿成吗?”
古襄怡点了点头,不等苏墨瑶带她,她自己就小步跑着去取了一堆小玩意儿,你分一个角色我分一个角色,像是戏曲班子里头唱戏的似的。
“呦,咱们怡儿可真是厉害!以后肯定有出息!”苏墨瑶边说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古长青比他姐姐强,闹一会儿哭一会儿之后就消停了,还记得古襄怡刚出生那阵,哭起来恨不能让大街上的人都听见,闹起来恨不能上祖宗牌位上头玩两圈,看着她的弟弟没像她那般淘气,苏婧瑶这也算是放心了。
“怡儿刚出生的时候,我想着她能安稳点,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所以取了个芳儿为她的小名儿,不承想这名字取的可真是半点没用,俗话说三岁看老,怡儿这以后啊,怕是得比墨儿还淘气。”
“同我有何关系?”苏墨瑶一撅嘴说“二姐姐可别冤枉了我,我同赵妈妈学了好些天绣花,你看看我这指头尖,都被扎破四五次了。”
苏婧瑶还真就认真的看了看她的手,然后问“所以呢?你那花样绣的如何?”
苏墨瑶一时间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苏婉瑶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大声道“赵妈妈教十姐姐的是绣杜鹃,结果十姐姐绣了一团乱线,找了十来个人问全看不出那是什么,气的十姐姐呦,埋头又苦绣了两天,后来干脆就放弃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零二:相见
“你又笑话我!”苏墨瑶伸出手堵她的嘴“我也不知怎的,那绣花针在我手里头就像是盲人用筷子一样,深一针浅一针总是扎不对地方。”
苏婧瑶没忍住,笑着说“别急墨儿,这事不是一日之功,多练练总会出成果的,实在不喜欢那不练这个也成,咱们家又不是靠这个吃饭的。”
“二姐姐说的是。”苏韵瑶也说“十姐姐也有很多有点是别人不能极的。”
可说到是什么优点,苏韵瑶好像真的说不明白。
有了孙子,朱氏高兴的是合不拢嘴的,好吃好喝的招待上了几个姑娘,切成窗户纸那样薄的酥香肘子肉,口齿留余香的红烧肚丝,芙蓉玉翠燕窝汤炖了一大锅,是专门给苏婧瑶补身子的,蟹黄焖鱼翅这道菜苏家可轻易吃不起,真是有钱人家花销不省,炝虾仁儿有些麻辣,苏婧瑶吃不了这个,倒是对了苏墨瑶的胃口,连着吃了小半盘,醋溜火腿片酸的厉害,苏婧瑶之前怀孕的时候就惦记吃点酸的,这菜厨房几乎两天一做,可如今生完了孩子,倒是不想吃那个了,还觉得闻见就受不了。
“太酸了,我以前吃的真是这么酸?”苏婧瑶很是诧异。
朱氏说“那可不?比这还酸呢,因着你总说最里头没味,厨房好几次都多给你添了醋,现在这个已经不算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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