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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表嫂嫂,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不舒坦?”
“都不是。”盛桂芝摇着头说“只是看着念宁有了身孕,我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着急罢了。”
“这种事可不是急能急来的,当初四姐姐就着急有个孩子,可越着急孩子越不来,没得去看我二姐姐家的怡儿,抱一抱孩子回来就有了,乡村的抱子带子的说法也有些准头,不如表嫂嫂试试?”苏墨瑶说。
“你净出那馊主意。”苏韵瑶也劝说道“嫂嫂别急,孩子有缘自然会来,再说眼下禹王殿下忙着政事,时时刻刻都要防着林家,表哥要经常帮着禹王殿下,你这孩子也不是凭空就能怀上不是?”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苏韵瑶说这话是有些厚脸皮了,她不觉得怎么样,可是那边的盛桂芝却是红了脸。
“你们表哥让我把曹氏的事转告你们,你们警醒着,别遭了她的害,她那人城府极深下手狠毒,要是没有个十全之策是万万除不掉她的。”
苏韵瑶点着头说“确实,父亲虽有心除掉她,但奈何她女儿是衡王府的人,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杀了她,理由再充足也没用。”
“可以把曹氏移交官府啊,告诉府尹大人她和蛇头串通谋害人命,宁国公府儿媳就是被她害死的。”
这已经是苏墨瑶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
“不。”苏韵瑶的眼神很阴沉“我能想象到五姐姐自尽时的绝望,决不能那么便宜了曹千怜,真要是移交官府也未必有我们处理得当,万一官府只是关她个几年,或者随随便便要了她的命呢?五姐姐到底没死在她的手上,这件事不足以给她定罪。”
“那你的意思,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再着手对付曹氏?”盛桂芝问。
“她用不着我对付,眼下我手里掌握的这些,加上父亲对她的憎恨和厌烦,就足够她死个十次八次了,现在要紧的不是我家里的小事,而是禹王殿下的大事,林家最近越发得意了许多,再这么下去,怕是禹王殿下再没翻身的可能了。”
这两件事一起,搅的苏韵瑶头疼。
盛桂芝也在为这事发愁。
程涛是一直跟在禹王身边的,禹王从太子的宝座上下来,可谓身份是一落千丈,再加上林家和衡王势头猛,这样下去禹王就彻底败了。
空有一身本领和智慧,偏偏上头被自己父王制肘,下头被兄弟和林家针对陷害,禹王的难处盛桂芝特别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谁也不能靠理解两个字过日子不是?
“你们在这儿留下用顿晌午饭吧,伺候晌午饭的厨子是扬州那边的,你们姨母特意给我和你表哥拨过来的,做的一手扬州菜,正好你们来了,可不能错过。”
“真的?”苏墨瑶一听见这话,瞬间将所有的不悦都抛掷于脑后了,摩拳擦掌道“扬州的八宝食盒和酱蒸肉可是一绝!我还要吃香烤鸽子、豆豉鱼汤、炸藕粉肉末饼子,还有元宝酥!”
“成,都给你做。”盛桂芝转头问苏韵瑶“你点两道。”
“十姐姐点了那么多,咱们三个人哪里吃得完?我就不点了。”
“别,你吃不了可以给家里人带回去,让老太太他们尝尝扬州的味道。”
两个瑶都在扬州住过,要说什么风景建筑亭台楼阁一类,两人所记得的不多,可要是提起美食,那她们两个可真是滔滔不绝,一时半会儿都不带停的。
“既然表嫂嫂这么说,那我就僭越一次。”苏韵瑶笑着说“花炊鹌子做的鲜嫩些,祖母她牙口不好,吃不得太酥硬的吃食,再做一道甜梨烧排骨,我母亲爱吃。”
没一会儿,一大桌的扬州菜就上了桌,苏墨瑶吃的是满嘴流油,打着嗝儿离开了程家。
回府的马车上,苏韵瑶替她倒了杯茶“快吃杯茶顺一顺,方才的菜太油了些,你也是的,偏偏往肉上盯,又没人同你抢。”
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掀开挡帘,竟是衡王。
“好久不见,苏姑娘。”
“臣女给衡王殿下请安。”苏韵瑶赶紧下了马车,还顺带着拉了苏墨瑶一把,让她也一起下了马车。
“快快请起,苏姑娘的问安,本王可消受不起。”
“王爷说笑了。”苏韵瑶的脸上挂着笑容,可那笑意未达眼底,好像多了一丝恨意。
“两位姑娘这是打哪儿来,可有兴致去本王府上坐坐?你们七姐姐日日惦念着你们,经常同本王提起以前在家时她和你们是多么的形影不离,就当今儿是去王府陪她了,回头本王亲自与苏大人交代。”
这就是逼着两个瑶,她们去也是去,不去也是去。
大街上,衡王张嘴就编了这么个理由,老百姓们听见也必须得当真,又哪有她们婉言拒绝的机会呢?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一十六:解围
可衡王也是有些小瞧苏韵瑶,她若是任人操控的,那他也不会喜欢她了。
“殿下,七姐姐虽为臣女姐姐,可从小她待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并不友好,尽管她是庶女却过的比嫡女还好,也就是小辈不能反抗和声张臣女才一直不说,如今父亲亲口说七姐姐不再是他的女儿,臣女也顾不得其他了,请殿下别信七姐姐的话,她谎话连篇竟敢连衡王殿下都骗。”
听见这些,衡王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干笑两声。
这会儿的他有些自嘲的觉得,若是她就那么说什么受什么,又怎会惹来自己的喜欢呢?就冲她这个样子衡王才多注意她的。
也是他小瞧了苏韵瑶,以为用自己皇家子弟的身份逼迫苏韵瑶去衡王府就成,以为随便编了一个她不能反驳的理由就成,或者说觉得她不能不顾家里人名声来反驳。
可他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苏韵瑶,早应该想到她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
“上次西山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听闻你吓着了,脚还伤了好几天,如今怎么样了?”
“劳烦殿下挂念。”苏韵瑶不卑不亢的回答“也是奇怪,臣女脚伤一事外界知道的并不多,怎的衡王殿下却听说了?”
能不奇怪吗?那伙人压根就是林太尉派去的,衡王自然也知道西山上的所有事。
虽然他心里头有苏韵瑶,但是只要是威胁到了以后他成为储君,那就算再喜欢也只得杀掉,成为帝王者不可以碰感情,这是林太尉和林贤妃从小教给他的。
像如今的皇上,不正是对林贤妃动了感情,所以才落得如今这个局面吗?
衡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起来苏大人也是朝中重要的官员,今年过年还未曾拜见过,不如本王今儿随你一同回去,正好去见见苏大人。”
“殿下勿怪,家里头最近出了点事,年都没过安生,您这会儿要是去了父亲难免要腾出身来招待您,怕是家事就处理不利索了,不如等年节过后,由父亲择个日子下帖子到殿下府上,邀您叙叙旧。”
话里的拒绝和嫌弃十分明显,衡王努力忍下升腾起的那股怒意,硬是憋了个笑脸出来。
“是吗?如此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不知你家里出了何事?若是本王能帮到的,你一定不要不好意思张口,本王会竭尽所能替你安排好。”
“不用。”苏韵瑶连忙拒绝“家事拿出来说不好,免得殿下听完跟着一起闹心,其实也不算大事,就是事多赶到一起了,母亲这阵子身子泛冷不舒坦,家里头的事都堆在父亲身上了。”
衡王还想找什么借口,但这边苏韵瑶已经说了要准备回府,他有些措手不及的伸出手,想拉住苏韵瑶的手,却被她微微惊恐的躲开了。
“苏姑娘别怕,本王只是觉得你七姐姐在府里没什么熟识的人长日无聊,想着让你们二人去陪陪。”
“衡王殿下在大街上这般拦臣的未婚妻,没得让百姓们瞎想,会损害臣未婚妻清誉的。”白楚恒和陆远逸从衡王的身后走过来,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颇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本王…本王只是替你关心一下苏姑娘,并无他意。”
“哦?”白楚恒无所谓的笑了笑“那臣在这儿谢过殿下的关心,未婚妻的七姐姐想来给殿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还请殿下看在臣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什么?”衡王先前并不知道白楚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接着身边的随从就匆匆走过来,伏在衡王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事。
“殿下慢走。”白楚恒算到他得知这事后一定会匆匆离开,所以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气的衡王一甩袍袖,斗篷在他身后展成了一个扇形,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马车中。
“你们怎么来了?”苏韵瑶问。
“刚从禹王殿下那儿出来,正好有人告知我在这儿你们被衡王拦下了,所以我就来了。”白楚恒小心的将她斗篷上的兜帽替她带上“吃饭了没?”
“吃过了,表嫂嫂让扬州的厨子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这不,我们还带了一些回头给祖母他们尝尝。”
“那既然吃过菜了,咱们就去茶馆吃些茶点解解腻。”白楚恒自然的将他们领进了一家茶楼,一点也没在意苏韵瑶心里的疑问有多严重。
茶点只上了绿茶酥和茶饼,再来几杯浓浓的清茶,这东西吃肉吃多了吃些茶点清茶最是舒服了。
“你到底知道七姐姐的什么事了?吓得衡王连忙回去了。”苏韵瑶特别纳闷。
这事她要是不知道,估计得郁闷死。
白楚恒还特意卖了个关子,转脸看向陆远逸,问“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陆远逸有些嫌弃的说“只是你不愿意让我告诉她罢了。”
白楚恒这人时而正经时而不羁,好像在他身体里有两个不一样的灵魂。
“究竟是什么事啊?”苏墨瑶有些着急的问。
“你们七姐姐一出手哪里有不出事的时候?”白楚恒的话里满是讥讽“她失了孩子,又挨了衡王府的板子,心里头气不顺又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就想了个法子,让手下人写信到府尹大人那儿告衡王的那个新宠,只是她手下的人也是衡王的手下,那封信没等到府尹大人的手上呢,就转而被送去了衡王妃那儿。”
“为何要告衡王的新宠呢?”苏墨瑶又问。
“因为你们七姐姐认为是衡王妃买通了那女子暗害自己,又搬不动衡王妃,所以想着能除掉一个是一个。”
苏韵瑶冷笑了一声“她这会儿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爱子情深,舍不得孩子就这么没了,实际上呢?她就是觉得自己不该失宠,所有与她争宠的挡在她面前的都要除掉罢了。”
苏墨瑶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只是这件事怕是真惹怒了衡王妃吧?”
“那可不是?”白楚恒笑了笑“我之所以知道这事,就是路过衡王府时亲眼见着你们七姐姐被按在门外毒打板子,给的理由是她偷了衡王妃的东西,我稍稍一打听就有人全盘托出了。”
实际上是白楚恒藏在衡王府的密探告诉他出了这样的事,衡王府勃然大怒,下令要杀一杀苏惠瑶的心性,让她没了脸面尊严以后消停些,所以才将她按在门外打板子,密探让白楚恒在大门外头假装路过守株待兔,绝对能看见。
也真是让白楚恒看见了,他还看的津津有味,转而就听说了在不远处的一条街上,衡王拦住了苏韵瑶和苏墨瑶。
而另一边,回到衡王府的衡王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先是狠骂了衡王府一顿,说她借竿向上爬,过分了些,现在是夺嫡的重要时候,哪里能出一丁点差头?真是眼看着要成大业不知怎么张狂好了。
衡王妃过后也后悔,因为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皇上那么疼衡王,太子又被贬了下来,那皇上的位置唯一的人选不就是衡王了吗?作为未来的皇后娘娘,她现在想做什么还得看人脸色不成?
所以一气之下,她就将苏惠瑶赶到了大门外,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训斥完衡王妃,衡王沉着脸去了苏惠瑶的屋里。
一见着他来了,苏惠瑶瞬间落下两行清泪,张嘴就是撒娇诉苦,说他不在时自己受了多少多少委屈,那个样子和曹千怜以前求苏耀的样子一模一样。
但她忘了的是,衡王并非苏耀,她也并非曹千怜。
“你这个贱妇!”衡王一巴掌甩下去,直接打的苏惠瑶的脸颊破了皮,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着。
“殿下,你…你为何打我?”苏惠瑶满眼不相信的看着衡王,似乎忘记了脸上的疼。
“你还有脸说!”衡王指着她,大骂着连唾沫都喷到了她的脸上“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好不容易把禹王弄下了台,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要害死我是不是!”
“我…我又没做什么…”苏惠瑶也觉得自己委屈。
“你还说你没做什么,那信要是递给了府尹你可知道后果多严重?那么多人盯着我,王府里只要出一点芝麻大的事都容易让父皇不待见我,你还敢说你什么也没做!怕是那时候许多大臣让书说什么我御内不严,后院出这样的事都管不了,以后难当大任,真要是走到了那步你当你还能活着?我非剁了你!”
苏惠瑶是头一次看见衡王这样,吓得她下巴都在颤抖,一时间说不清楚了话,磕磕巴巴道“那孩子…那孩子可是你的骨肉,你为何放纵那贼妇杀了我的孩子?你以前…以前是很宠我的,为何现在连我的院子都一步也不踏足了?”
“你还有脸提这茬?”衡王都要被她气笑来“本王今儿就同你说清楚了,那孩子我不在乎,等我做了皇上,有几千美人前仆后继的为我生孩子,你算个什么?”




苏家有女倾繁城 三百一十七:差距
苏惠瑶吃惊的长大了嘴巴,那个在她眼里带给她未来泼天富贵的孩子,在衡王的眼里却一文不值。
衡王继续说“当初要不是你十一妹妹和白楚恒走到了一起,我也不至于一赌气把你接回来,你还有脸当真呢,本王已经待你不薄了,偏偏你不满足,稍微你要点脸都不至于活的像现在这么难看!”
这话说的很过分,一点面子和余地都没给苏惠瑶留,听完这些以后苏惠瑶甚至都翻了白眼。
她以为自己学得曹千怜那一套,就能像曹千怜哄苏耀一样哄的衡王团团转。
偏偏衡王不吃她那套,让她一身本领没法儿发挥。
“殿下,你这是…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心里有我的,你是有惠儿的,惠儿不相信…”苏惠瑶边说边哭着扯着衡王的袍角,因为挨了板子的原因她只能伏在床上。
她越往前抓,衡王就越往后退,直到她从床上掉下来,一声闷响却没让衡王心疼半分,反而是苏惠瑶疼的说不出话来。
以为费尽心力爬上了衡王的床,就能让衡王对她高看一眼厚爱一分,可是如今苏惠瑶才意识到,自己在衡王眼里不过是个给人添堵的选择品,若是没有苏韵瑶与白楚恒定亲的事,怕是这辈子衡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苏惠瑶依旧不相信,死死的抓着衡王的袍角“我是要为你生儿育女的,你答应过我会宠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衡王微微低着头冷眼看着自己脚边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冷笑“本王说会宠你,可已经宠过了,这世上没有一枝独秀的道理,你还是不要奢求的太多的好,今儿我把话给你说明白,以后你要是还想见着你娘和你那姐姐哥哥,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个院子里头呆着,什么时候想见家人了去找王妃批准,要是敢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你就给我看着办,我是父皇的亲儿子,他不能拿我怎么办,就算做不成皇上我也照样是个王爷,荣华富贵这辈子都少不了我的,但你不同,要真是惹怒了我,你就等着惨死吧!”
说完,他用力一脚,将苏惠瑶踹的翻了个个,大步走出了苏惠瑶的院子。
苏家,苏韵瑶将白楚恒带来的消息告知了老太太和苏耀等人,惹来了两位长辈的惆怅。
“惠瑶本应是个好孩子,跟着曹千怜学成了这样,可如何了得!可悲啊。”
老太太看了看说这话的苏耀,接话说“惠瑶和玉瑶心里头念头不好,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结局。”
“母亲说的是。”
“她们姊妹两个整天做梦都是高嫁出去,可一无才行,二不会管家掌事,谁家想不开能娶她们进门?再说她们两个管家才不会想着让一大家子都昌盛有序,只是想着自己要得利而已。这事曹氏固然有责任,可一开始我就苦口婆心的劝你,让你别将孩子们交给曹氏带,由我来或者大夫人来养,再不济三娘子四娘子也都是人品端正的,必不会教出那样的孩子来。”
“管事理家不行,只会伤春悲秋,讨好男人,这种人要是嫁到小门小户也就罢了,偏偏一个进了昌郡王府,一个直接进了衡王府,她们压根没那个本事和能力,如何撑的起那样豪门显贵的荣耀和富贵?幸好她们只是妾室,这要是做了正室主母,怕是这会儿满寻京城的人都要对着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没将养好孩子了。”
“母亲,这种事总得实践才行,曹氏没当过家,这种事她也不会教给两个女儿什么。”
苏耀说这句话不是为了两个女儿开脱,反而是有些暗讽曹千怜映了老太太的话,只会伤春悲秋讨好男人,自己女儿的前程都被她亲手断送了。
可老太太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还当他是向着曹千怜说话。
“那可不一样,我沛儿就是高嫁进他昌郡王府的,以前在闺阁中处处被人家说蠢笨,处处被人家压一头,说她学什么也学不会,那时候连你这个做父亲的都认定她身为嫡女却不应高嫁,因为她理不了事,管不了家,可结果呢?沛儿到了萧家,无论是管事理家还是约束下人,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四姑爷在外打拼,她在家里头安定内阁,现在就连昌郡王夫人杨氏都说,娶了沛儿进门真是娶对了,以后她撒手不管了有沛儿在起码这个家不会乱套。”
“昌郡王府不比前几年昌盛,现在略微有些没落,正是家里头子孙急需上进的时候,可玉瑶当初是怎么做的?她要是真喜欢萧祁那孩子也就罢了,我成全她,可她要的只是泼天的富贵,只想把萧祁困在温柔乡里从而达到她的目的,这一点玉瑶和惠瑶有什么不同?”
苏耀点着头说“见识如此短浅,只想享受婆家带来的锦衣玉食,却从未置身于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作为父亲,我也是真的为她们两个脸红。”
老太太吃了口茶,又说“如今沛儿风光荣耀,婧儿没了婆母的刁难,二姑爷也收了心,也算是幸福美满儿女双全,青儿嫁去丁家时候不长不短,但从她的状态来看应该过的还不错,再看宽哥儿和安哥儿,一个马上就要做父亲了,一个每天的日子过的也安稳,都比曹氏那几个孩子要强,估计以玉瑶和惠瑶的心性,这会儿得难受的成宿成宿睡不着觉,宸儿险些被他的兄姐母亲拖累,这群害人精!”
“怪儿子没找些看清曹氏的真面目,把孩子教成这个样子,真是愧对祖宗,她和玉瑶惠瑶都见不得别人好,陷害栽赃这么多年经常发生,我却都不知道…”
“就她们两个那样没好心思的女人,在高门大户,内无能力,外无善缘,怎么可能过得好?”老太太在这件事上看的十分透彻“行了,家里头现在这几个未嫁未娶要看护好,别出了什么岔子,惠瑶不得衡王的心已经是确定了,也不用对曹氏再有好脸色了。”
“是,母亲。”
出了常熙斋,苏耀去了一趟素凝苑,看望身体虚弱的秦曼槐。
中了毒后秦曼槐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人在她眼前一会儿一个影,一会儿三个影儿,让她感觉一阵一阵的恶心眩晕,那种感觉特别不好受,好像再多走一步就踏进阎王殿了。
好在淳渊医术了得救活了她,不过这会儿她尚且不得下地,没法儿亲自感谢淳渊。
“这都是韵儿往日结的善缘。”苏耀感慨道“小公爷真心待咱们韵儿,还为了救你将藏在他府上的淳渊师傅都请来了,可以见得小公爷对韵儿的心,你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不错。”
话赶话,让苏耀不由得想起了曹千怜养的女儿。
苏玉瑶和苏沛瑶苏墨瑶都属于性格泼辣的那种,但苏沛瑶心眼不坏,反而实诚的很,同她多相处一阵子就知道她没坏心眼,并且学什么都不慢,肯用心也爱护家里名声。苏墨瑶更是率真无疑,她永远都像一个不明世事的女孩,一个干净的、善良的女孩。
反看苏玉瑶,利欲熏心为了自己的富贵不惜把苏家所有人都赔上,只为了自己能高嫁,作为女子更是做出了那种不要脸的事,直到现在苏耀想起来还觉得羞愧和气愤。
苏惠瑶、苏浅瑶、苏婉瑶都是属于柔柔弱弱型的,但苏浅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做事有条理说话懂分寸,性格坚毅不似外表那样软弱可欺,为了保护名节宁可去死,这种人品行怎么会坏?苏婉瑶胆子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畏手畏脚,但她年岁还小,且在柳荷身边养大,本性是好的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可再看苏惠瑶…苏耀真是觉得伤心,自己那么疼的女儿居然本性是这么个样子。
秦曼槐看出了他话里的不甘和难过,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官人别伤心了,事已至此不是你后悔有用的,一个人这辈子怎么活怎么过那都是上天定好了的,你自责也没用不是?”
“唉…早知如此,不管曹氏如何求我我都不会同意让她来教养儿女,不,如果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当初就不应让我父亲接她进门!”
秦曼槐笑了笑,低声说“哪里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官人别瞎想了。”
“我真是对不住你。”苏耀握着秦曼槐的手,心里头一阵惆怅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好半天才张口说“你往日里对应宵那孩子不似亲生也差不多了,可他还那么不知好歹,差点至你于死地,真是过分!等日后我去了,可怎么面对咱们苏家的老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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