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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光阴默

    “荆北这些年,的确积攒了些粮秣,但亦不丰。”

    夏侯尚在心中,计算了好一会儿各地的库存,才抬起了头,“某又征伐江东在即,粮秣亦是紧缺。某至多给汝三千石。”

    “三千石,足以。”

    狡狐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马良及向朗等人依然在荆州任太守之职,荆北的各种事务他都了若指掌。当然也知道三千石粮秣,是夏侯尚能给以的最大数目了。

    “其二,伯仁兄征伐江东之时,也将廖元俭带来荆南吧。他在魏兴郡好些年了,也该换个驻地了。”

    廖元俭,是廖化。

    是陈恒的绝对心腹。也是因为如此,在夏侯尚的麾下过得并不如意。一直被扔在魏兴郡,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此番出征,自然也是不会带出来分功劳的。

    “可!”

    夏侯尚这次没有迟疑,直接就点下头,还很大方的扔出了善意,“某会让其担任后军粮督,护运粮秣。”

    的确是很大方。

    在征战期间,无论战争的胜负如何,后军粮督只要及时给大军运送粮秣,就是立下功劳。夏侯尚这种安排,相当于把军功送给廖化一份。

    “伯仁兄之美意,就不必了。”

    但是呢,狡狐却是没有领情。他拱了下手,表达谢意,“某让廖元俭来武陵郡,乃是想让他去镡成城驻扎,防备交州的江东军来袭。”

    说完,又笑了笑,“某不日也将征蜀中,有廖元俭驻扎防备交州,某也无后顾之忧。”

    “善。”

    夏侯尚的笑容也很灿烂。

    将廖化调去防备交州的江东军,也是为他守住此番进攻公安城、益阳城的后路。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

    而且,将狡狐的嫡系廖化调走了,魏兴郡以后就他的心腹去驻守了。

    谁都不愿意被对立的政敌,硬生生的扎进一颗钉子来不是

    甚至,他还想好了,等荆南之战结束后,便和司马懿商议一番。看怎么将马良、向朗等人也寻个理由,让曹丕将他们都调走了。

    好将荆州彻底掌控在手中。

    只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狡狐是觉得没有的,但司马懿觉得有。

    在狡狐说完要求,连宴席都不愿意参与就去了巴中后,他便从夏侯尚的车驾内走出来。

    眼神漂浮不定的看着狡狐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轻轻谓之,“伯仁,某方才有所思,或许对此次南征有所裨益。”

    是的,借口军务繁忙错开谋面的他,一直都藏在马车内。

    “哦,仲达何所思也”

     




第四一四章、鹰视狼顾之谋己
    司马懿的“反其道行之”刚落下,夏侯尚的眉毛就迎风绽放,一脸喜色。

    “大善!仲达之谋,真乃深谙人性也!”

    的确,夏侯尚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本来觉得司马懿的提议,执行起来有很大的限制,有违背军事常理,难以成功。

    那么,江东的人,是不是也会这么这样认为呢

    有些事情,往往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时候,反而才是最好执行的时候。

    江东水军,比曹军的水军更加精锐,两军在长江上相遇,以少胜多是常态。这是世人普遍的认知,也是江东的自傲。因此,曹军南线的进攻路线,也只能是从武陵郡陆地攻入。而不是以短击长,将自己的水军拉出来吃败仗、给别人送功绩。

    在江东军的眼里,只要江东所控制的江夏武昌城、这座重镇屹立不倒,江东腹地的郡县就会无刀兵之祸。

    也无须驻扎太多兵力!

    这就给了司马懿奇袭谋划成功的机会。

    只要曹军发大兵进入荆南,江东的水军必然大部分往扬州一带支援,应对曹丕的亲征。如此一来,封锁荆州长江流域的兵力就会薄弱,就能让人曹军水兵找到机会突破!

    而且,司马懿此举,目的不过是扰乱江东军心,并非是攻城略地。

    只需要一千精锐别部即可。

    这点人数,对荆北曹军雄厚的实力来说,无伤大雅!

    成功了,会极大的促进荆南战事的结果;失败了,也不过就是一千人的阵亡罢了!

    以小博大,怎么不让夏侯尚觉得“大善”呢

    反正战场的本质,无非是杀人,或是被人杀。

    但是呢,夏侯尚马上就觉得这一千人,让他肉痛不已了。因为司马懿又来了一句,竟然以荆北都督之副的高位,自动请缨!

    还是执拗的那种。

    无论夏侯尚怎么劝说,什么“兵者危也、冲锋陷阵乃勇夫之事”等等理由,扔出来了一大堆,司马懿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最后,逼急了,还扔出了一句让他无法拒绝的话,“某虽从未独领一军,然而亦是随先王征伐多年之人,为何伯仁以为某不堪重任邪!”

    好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劝说就变成鄙视人了。

    夏侯尚无奈,只能应了下来。

    先是好生叮嘱什么“事不可为便回来、此番奇袭不过是锦上添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云云,话里话外的,都是在提醒儿女姻亲的命很重要。

    宁可不要奇袭的成功,也愿意看到他丧命。

    然后,又当场就让人去传令给曹魏控制的江夏郡太守、军中宿将文聘,尽可能策应一番什么的。

    嗯,曹军能奇袭的出发点,只有文聘控制的水域。

    好嘛,夏侯尚的真挚呵护,把浑身长满心眼的司马懿都给感动了。当下,就抓住了夏侯尚的手,四目相对的一脸感慨,“伯仁兄的爱护,某铭记于心...”

    那个场面,啧啧,基那什么情四射!哦不对,是男人之间的友谊,感动天感动地。

    然后呢,等夏侯尚先行离开后,司马懿便面如平湖,用老鹰一样锐利的眼光,投去了这大好河山。

    他今年虚岁四十有二了!

    大丈夫生逢乱世,当手持三尺青锋觅封侯!

    这是一般士人的想法。

    对于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司马懿而言,立不世之功、出将入相,让河内司马氏犹如当年的四世三公汝南袁氏或者弘农杨氏,才是追求。

    他如今的抱负,是实现这个时代士人的最高最求。刚好,在出仕近二十年后,他终于有机会摸到兵权,终于迎来了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是他有曹丕倚为心腹的信任。

    地利,是他此刻在荆州任军职,荆州都督是他的儿女姻亲。

    而人和,则是以钟繇为首的颍川士人,都接纳了他,都视他为权力



第四一五章、马幼常止于此乎
    武陵郡的秋七月初,天气不温不燥,令人神清气爽。

    刚迈入而立之年的马谡,就觉得这种天气很舒服。尤其是在视线的远处,有数十骑正在驰骋而来的时候。

    陈恒,终于回来荆楚了!

    他们这些世之狡狐的旧部,终于又迎来了建功立业的契机!

    是的,马谡的心情很激动。

    他是马氏五常里最年少的一位,才学不比其兄马良差几分,巧变及军略更胜一筹。却当年因为看好曹休,将作为荆楚豪族的马家家底给折腾空了。

    后来,得到姻亲之家向朗等人的相助,重新获得陈恒的信任,历练各种职位成功变成心腹之一,成为如今武陵郡官职仅此于吕常的人。

    尤其是,狡狐在守丧期间,还特地给了他一封书信叮嘱及许诺。

    要知道,所有荆楚之地的狡狐旧部,也就是法正得到了书信。其他人,都是让法正代为转告的!就连狡狐定下来的女婿邓艾,也没有单独来信叮嘱过!

    这意味着什么,马谡当然知道。

    他在狡狐心中的分量与期待,是和法正同级别的!

    而法正,是狡狐不在荆楚的时候,统领巴中之地的人;他马谡,未来也会变得如此。甚至,他还想到了,狡狐将会为他谋划那一个地方!

    南中之地!

    做出这个推断,马谡并非是自恋,而是他太了解狡狐了。

    这只狡狐,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前番用河东、青州的盐巴涌入南中之地,虽然说是为了逼迫刘璋投降,但未必没有提前布局南中的意思。

    不然的话,邓艾这些年为什么天天跟着商队,将足迹遍布了南中呢

    狡狐身边的书佐,己吾陈家的女婿,难道要去当个商贾不成

    而且,为什么狡狐将句扶、马忠等少年俊才,都扔来这武陵郡干嘛

    他们的乡里在巴西郡,以熟悉地形及家族的威望,对魏延的帮助不是更大吗

    是的,马谡觉得这些都是不可能的。连他马谡都能看到的问题,以世之狡狐的谋略,怎么可能看到!

    对吧

    狡狐的答案是,对的。

    刚驰骋而来的他,在给出来迎接的旧部一番久别重逢后,便借口路途劳累,将宴饮的时间推到了明日,让众人先行散去。

    然后呢,马谡才还没有回到自己府上呢,就被狡狐让人偷偷唤了回来。

    这种私下召唤,就是给了马谡最好的答案。

    不然的话,从官职和功勋来说,武陵郡太守吕常比他更高;以资历及亲近来说,儿子给狡狐当书佐的傅肜比他更加亲近,为何就单单召唤了他呢

    有些事情,上位者不一定要宣告出口,一个举动便表达了一切。

    是故,马谡才来到狡狐门外,等待通报的时候,在心里就打起了万般精神,来应对狡狐的考教。

    的确,以狡狐谨慎的性格,肯定是要考教一番的。比如对南中之地的了解,以及攻略南中的谋略等等。只有这些答案让狡狐满意了,狡狐才会委以重任。

    毕竟狡狐麾下人才济济,比如允文允武的吕常,果敢刚直的廖化,都是很合适的人选。就算是坦率耿直的宗预、忠勇大略的傅肜,都差不到那里去!

    何必让他马谡去呢

    “马护军,将军唤汝进去。”

    在马谡在暗自打腹稿的时候,进去通报的陈岗出来了,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岗,依然是陈恒身边打理事务的人。

    “多谢。”

    马谡微笑的拱了个手,便不顾陈岗的制止,将腰间的佩剑摘下来放在门外,才走进去。

    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不能因为细节坏了大事。把佩剑摘下来,不是证明自己没有歹意,而是给狡狐一个态度。

    他马谡无论什么官职,都始终将狡狐视为上位者,唯一的上



第四一六章、恩即是威也
    “幼常之见止于此乎”

    狡狐这句疑问,声音不大,在马谡的心中却犹如三伏天的雷鸣。他何尝听不出来,狡狐言语中那股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意。

    只是,自己花了数年的推演才得出的最佳谋略,尚且有何纰漏之处吗

    不可能啊!

    马谡先是下意识的否定了。

    然后呢,马上就变得不自信起来。因为他对面的人,素有算无遗策之称的世之狡狐。他既然觉得有纰漏,那么,肯定就是自己有了疏忽的地方。

    但是自己疏忽了什么呢

    马谡低头细细的再度思量了一番。

    半晌,终究还是抬起了脑袋,脸色有些发白,也惭愧不已,“谡愚钝,有负将军厚望。”

    嗯....

    狡狐又是一个鼻音,又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又让傅佥揉着脑袋,“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幼常熟读兵法,应当知晓某为何要汝言如何夺得南中。”

    “是,谡知晓。乃是为图谋蜀中耳。”

    马谡很恭敬的拱手,小心翼翼的回答,“蜀中马家军,在昔日汉中之战时,将蜀中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让世家豪强们乘势而起。导致今日所收赋税及粮秣,皆不足以供应军中所需。是故,庞士元便抬高盐铁等物价,对南中课重赋,蛮獠及汉家黔首皆苦不堪言。若是我军此时进入南中,施以恩义,便可得南中人心,亦可让蛮獠为攻蜀中之前驱矣!”

    “然。”

    狡狐微微点了头表示赞同。

    马上的,就是话锋一转的反问,“既然幼常知某之心中所想,却为何更深入思虑一番邪!蜀中有凤雏庞士元在,想夺之非一朝一夕之功。我军若是想以蛮獠充当攻蜀前部,时日若是久了,蛮獠岂能没有厌战之心岂能不复反邪课重税之苦,与久战之苦,有何区别邪!”

    顿时,马谡就觉得鼻子有点酸,眼角也开始,慢慢的湿润起来。

    他终于知道了,狡狐为什么会恨铁不成钢。

    不是觉得他的谋虑不对,而是觉得他的谋虑,看得不够远。一名合格的督帅,光深思熟虑是不够的,还要有高瞻远瞩的眼光。

    将未来的隐患,先行规避掉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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