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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舒道

    既没有窝藏什么要犯,也没有什么异常。

    事实上,院子里除了洒扫的两三个惶恐无措丫鬟和小厮外,压根没别人。

    第二间也如是。

    直到第三间院子,容宿才见到个主子,还是极熟悉的那种。

    “舒涵”

    “容四爷”

    谁能想到二人再次聚首是在这种情况下

    舒涵被拘在院子里多时,整个人都消瘦下去,但她仍然十分注意打扮,妆容妥帖,稍大的衣裙遮盖住她瘦弱的骨架,秋风一起显得格外娇小动人。

    “搜。”容宿冷着脸,压根没跟舒涵多说半个字。

    这个女人虽然“嫁过”容四,但有名无分。庚帖陈氏压根不肯交,人也在“新婚”第二日被秦绍抢走,就连拜堂成亲那




第二百五十六章:不利
    玉成先生后背的皮都炸开了。

    什么女儿,他一把年纪可听不得这些!

    “快,快按住大夫人!”可他忘了,院子里伺候顾氏的人都是聋子,根本听不到他的吩咐,他只能从外面叫人,可这一下就慢了半拍。

    两个聋丫鬟搀扶着顾氏被几个兵围的严严实实,容宿走过去,眼睛一瞟,不大不小地说了声:“你们两个伺候夫人多久了”

    两个丫鬟睁着大眼睛,齐齐望向玉成先生。

    容宿微微一笑也不戳破。

    顾氏却根本不管这些,双手拼命上举甩开丫鬟,喉咙里发出母鸡一样的咕咕声:“女儿,你是女儿,哈哈,哈哈哈!”她指着圈椅爱怜地摸着:“好孩子,娘在这儿呢,娘在呢。”

    玉成先生大概判断出来,顾氏神智混乱,但潜意识里是不敢说出秦绍女儿身的秘密的,可又思念儿子,一个错乱就开始胡言乱语,搞得好像她有女儿一样。

    门前停着的宗遥也听到顾氏的乱吼乱叫,不过他步子都没顿就走进门命令两个丫鬟立刻护着顾氏:“快扶大夫人去偏院休息。”

    容宿霍地横刀阻拦:“总要把话说明白了在走吧。”

    “四爷可要慎言,大夫人病重,你若吓到夫人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宗遥不卑不亢。

    “那大夫人说女儿的事有要怎么解释”

    “容四爷莫不是要笑死老朽,大夫人神智失常,你便要拿大夫人的话做呈堂证供吗”玉成先生不吝反驳。

    “既然如此,那更应该请大夫人入宫好好诊病,也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别白拿俸禄。”容宿分毫不退,竟是想带走顾氏。

    顾氏被上前的兵士吓得尖叫一声,满屋子乱窜。

    她是太子的亲嫂子,裕王世子的亲生母亲,谁又敢伤她,差点就跑出院子,被宗遥眼疾手快地抓住一个手刀敲晕过去。

    “县主这手法瞧着也不像新学的。”

    “容宿,你是疯狗吗”宗遥忍不住骂道,得谁咬谁,他现在几乎认不出容宿了。

    容宿一笑:“我不疯,真疯的是县主您。”

    宗遥知道,容宿在拿他的性别做文章,可没等他开口,容宿竟然自己退了一步,命一无所获的侍卫们退下,他要带队回宫复命了。

    玉成先生和宗遥对视一眼不知道容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容宿这是……”慨然赴死吗

    他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把自己逼上这条绝路。

    宗遥像是忽然有感,拎起裙角匆匆追了出去:“容四爷!”他唤,容宿却只是顿足须臾,便大步走开。

    “是我们误会你了……”宗遥浑身脱力,玉成先生搀扶他起身,低声道:“县主是觉得,他在帮殿下洗清嫌疑”

    容宿这次无功而返必定会被盛怒的陛下当成顶罪羔羊,而现在一切证据都是他查出来的,岂非一案到底,都会随着容宿的死而化为乌有

    “若真如此,裕王府对四爷的亏欠就大了。”玉成先生深深看了容宿背影一眼。

    哪知他们眼中的可能迅速被人戳破。

    容宿刚一出府门就得到一条密报,当即带人风驰电掣地赶往另一处府邸。

    “糟了!”玉成先生听说他们的方向暗骂自己大意。

    “殿下将东宫和太子府守得严严实实,却独独忘记还有一处也同王府有着莫大的关联啊!”

    “先生是说……”

    空置已久的裕王府许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大队大队的人马将王府包围得密不透风,原本留下来看宅护院的侍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容宿的陛下口谕支到一边。

    虽然陛下的口谕只是搜查太子府,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去追究容宿的责任

    王府很快就被人搜查个彻底,不出容宿所料,在王府后花园假山的暗洞里,他们



第二百五十七章:尾巴
    皇帝目露疑惑:“容闳褚英可是你亲自在南郊抓到的,难不成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满朝文武的目光落在容闳身上,容宿双目一眯,看向他亲爱的大哥。

    只见容闳眉头紧皱恭声禀报:“陛下息怒,臣的确一箭射中褚英,但彼时天色昏暗,她是否为人控制臣也无法确定。”

    “呵,”皇帝指着容闳冷笑:“好你个容闳,你还真是两不得罪啊!前面说有罪的是你,后面为人开脱的也是你。”

    容闳不为所动,不卑不亢地叩了个头:“臣不敢。”

    不过有他挑这个头,自然也就有人跟着做这场豪赌,片刻就跪了不少大臣齐齐为秦绍请命,让陛下再派人彻查此案。

    这一次赌的不是功过是非,而是赌陛下心中储君的人选。

    秦绍即便再“混账”,也是大秦如今最适合的储君,也是既定的储君,他们就赌陛下不会因为裕王的事牵连秦绍。

    若是成了,他们就是太子最坚固的班底,若是不成,不论是陛下还是新太子都饶不了他们,外放做官已经是轻的了。

    但即便如此,豪赌一掷的人也不在少数。

    皇帝冷冷扫过这些大臣,袖子一拂终于下了旨。

    秦绍禁足东宫。

    刑部曹国舅、信任大理寺卿绍大人、御史台周老大人组成三司会审此案,有这三位老资历的大人们在,自然比容宿更能服众。

    朝会散去时天色已暗,幽幽的秋风直往骨头里钻。

    容王被皇帝留下商议政事,太子秦绍被遣送回宫,容宿不知不觉间成了那个第一煊赫之人,无他,太子一倒,他必会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地位非同凡响。

    就连容闳也不是对手。

    不过容闳脸上没有急色,只是慢慢走下台阶,三两步间发现容宿正在前面等他。

    “大哥真是好手段。”容宿笑着拱手。

    容闳不懂他在说什么,“大哥这么一闹,原本陛下想要息事宁人也只能彻查到底,真是厉害厉害,小弟自愧弗如。”容宿又道。

    “容我提醒四弟一句,并非每个人都像你一般工于心计。”容闳昂首挺胸,就要与容宿擦肩而过。

    这次换容宿冷笑,神色极尽厌恶:“左右也无人,兄长这么装实在是……令人作呕。”

    容闳忽然眯起眼上下打量容宿,肩头交错时隐隐一声:“四弟记性可真好。”

    不出意外地,容宿指关节响了起来,但皇宫大内他必然不会动手,容闳便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当晚容宿将诸多证据程送刑部,三位大人脸色剧变,情况显然对裕王十分不利,原本可以清清白白的秦绍也因为褚英“逃狱”之事被泼了一盆污水再也洗不干净,事情十分棘手。

    容宿却好似无事一身轻,先一步告辞回府。

    他抚琴,等了整整一夜,那铜铃声却没有在门前响起。

    听云没有来。

    她是因为太子被囚生气了吗

    容宿按着女孩教他的指法弹奏,心思不在这儿,本就生硬古怪的琴音顿时乱七八糟,偏偏他自己是一个调也听不出来,只可怜大成和金瞳一人一猫坐在院门口可怜兮兮的扒着耳朵。

    这一天,大成悟出一个道理。

    来日四爷若是讨媳妇,谁人待他真心,谁人假意,只需要一曲便知。

    不是真爱,谁能忍呐!

    漆黑夜幕下,忽然三道银光朝容宿激射而来,那方向不是人,而是琴。

    容宿反应奇快手边琴谱一卷尽数击飞。

    “听云”他站起来,墙头那轮下弦月上印出一道身影,可惜衣带偏飞的人落地并非容宿心心念念之人,而是来自长安琴中圣手的讥讽:“我算是知道听云姑娘为什么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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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一刀
    “狐狸出洞了,别闲着。”容宿扬了扬下巴,大成立刻动起来。

    次日一早,齐氏破天荒地见到了容王妃。

    自从春婷的事,齐氏与容王妃婆媳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但是有容王之前的令在,容王妃又要维持自己贤惠的名声,自然是两不相干比较好听。

    不过每每齐氏前来请安,多数都是被容王妃打发回去,今日却是见了。

    “听人说你昨儿夜里去了老四的院子”容王妃呷了口茶,清烟徐徐盈盈遮了眼睛,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母亲恕罪,儿媳只是觉得四叔院子里的琴声太吵,让琪儿睡不好,这才大着胆子去劝。”

    “毕竟是叔婶有别,下次这种事让丫鬟去就是了。”容王妃道,眉眼一挑看着容琪笑了起来:“来,让祖母抱抱。”

    容琪张开小手齐氏立刻把他环得更紧:“孩子大了,别累着母亲,我来就行。”

    容王妃不声不响地放下书手,眼皮子一掀,徐嬷嬷立刻就道:“娘娘,皇后娘娘昨儿命人送了些赏赐,您说要给三夫人和琪爷挑的。”

    “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容王妃手一挥,就有不少丫鬟捧了首饰玩意儿过来,个顶个的宝贝,大内敕造的标记更是令人嫉妒不起来。

    齐氏惊得站起来,她从前哪见过皇后娘娘赐的宝贝。

    “戴上戴上,”容王妃也十分贤惠地命人把小金锁带到孩子脖子上。

    齐氏想拦着又有些舍不得。

    徐嬷嬷笑眯眯道:“按说还是咱大爷有福气,尚了毓灵公主,以后娘娘的赏赐还不多着呢。”

    齐氏的手指头顿在那儿,她要是还听不出徐嬷嬷敲打的意思就白活了。

    毓灵公主年轻貌美身份尊贵,即便不是皇后嫡女但养在皇后身前这么多年,又没了承安公主争宠,皇后娘娘还不可这劲儿地疼她。

    爱屋及乌,容闳自然前途无量,还得……早生贵子。

    是啊。

    容闳才三十岁,毓灵公主更是如花的年龄,他们成亲后怎么可能没有子嗣!

    而且没了江氏的独宠,容闳很可能开房纳妾,到时候这容王府只怕连他们娘俩的一碗粥都没有。

    齐氏脸色惨白,看着自己可怜的孩子忽然双膝一弯:“娘!从前都是儿媳糊涂,求娘原谅。”

    “哟,三媳妇这是做什么呢!”

    容王妃好像被吓了一跳,赶紧让徐嬷嬷扶人起来:“三媳妇这话说得怪,腾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是我亲自给他讨的西府,我岂有不疼的理由。”容王妃笑容满面,可那藏着一小节皱纹的眼褶子,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森冷的味道。

    齐氏一头冷汗,让心腹丫鬟把孩子抱走,屋里伺候的人也下去大半。

    没有旁人,容王妃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当初齐氏和秦绍里应外合得,可是让她大大地落了面子,还有春婷,这个她亲自赐给容腾的丫鬟竟然被齐氏折磨得疯疯癫癫,孩子没了,人也没了。

    这一切虽说是秦绍主谋,齐氏也少不得参与协助和她唱反调。

    现在她的儿子尚了公主,秦绍式微,齐家这根大腿抱不住了,就想着跪下认错,哪有那么容易。

    “娘,都是儿媳糊涂,您要打要骂儿媳都认了,只是孩子是无辜的,求您看在血脉至亲的关系上——”

    “三夫人记差了什么吧”徐嬷嬷尖声尖气地提醒。

    齐氏脸色更白,是啊容腾不是王妃所出,她的儿子跟人家又有什么血脉关系可言。

    齐氏半点犹豫也没有咚咚就磕了好几个头,徐嬷嬷心里出了口恶气但也怕她带伤出门传出闲话,出手拦住了:“娘娘就是喂那街边的猫啊狗啊的,也能打个滚,讨娘娘一笑,三夫人您,”徐嬷嬷打量一眼摇摇头。

    这下齐氏可懵了,她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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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捉赃
    容王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任由王妃抢走证词拍灭烛火,自己悠悠然端起茶盏喝起来,“夫人小心,莫要烫伤了手。”他声音放松,听在林氏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证明腾儿清白的证据!”容王妃脑子转得极快,须臾间就找了开脱理由,还用力凸显了自己好母亲的形象。

    容王笑笑:“夫人当真不明白这份证词可是杀太子的利刃。”

    林氏抖了抖:“王爷您莫要吓唬妾身,”却还是咬牙道:“可腾儿是我养大的,我不能眼看着他蒙冤受屈!”

    “哦”容王眉头一挑,“若事实真如供词所言,裕王陷害腾儿是为了要挟本王,如今人已经在渝州城了,夫人却还苦苦相逼,这就是夫人保护腾儿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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