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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啧啧啧……哀家不是怪物,是神!你难道没有听过百姓们的传言吗,哀家是神,护佑天闵王朝的神灵。”

    水善轻扬着嘴角低声笑着,假皇上发憷的咽着口水,眼皮耷拉,脖颈上青筋暴起。

    “你不是想我死吗,杀了我呀,你若能杀了我,说不定我还要谢谢你。不老不死也挺痛苦的。”

    假皇上一步步后退,水善一步步靠近,猛地前冲抓住假皇上的手,就着他的手将尖锐的匕首缓缓刺入自己的心脏。

    假皇上双眼圆睁,眼睁睁看着那匕首一点点没入肌肤,浸入一点点红色。

    假皇上双唇抖动,终于发出声音大喊起来。

    无边的恐惧充盈着他的身体,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澈双眸中,那抹深深的戏谑和冰冷。

    他的心彻底被恐惧控制,用力抽着手,却怎么也抽不开。

    “别放手啊,再往里一点,再往里……”

    水善用力抓着假皇上的手,就是不让他挣脱,让他亲手将匕首刺进她的胸口。

    她就是要让假皇上亲身感受,亲手杀她却怎么也杀不死的无力感。

    “再往里一点,再进去一点……”水善声音清亮如黄鹂,充满蛊惑,迷人心智。

    假皇上更加失控的大喊起来,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体还在不停往后缩着。

    杜书禹听见动静冲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惊得理不清头绪。

    杜书禹冲上前来解脱假皇上的手,将那柄刺入些许的匕首从水善胸口拔了出来。

    杜书禹紧蹙着眉担忧的看着水善,水善却一脸轻松俏皮的笑了,在胸口上抹了一把血,笑的天真无邪。

    “又好了,怎么不再用力些。”

    水善娇嗔的责怪,似在撒娇被人拿走了喜爱的点心,容颜明媚灿烂,娇憨可爱。

    假皇上受了巨大的刺激,完全失控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丝毫没了皇上的半分仪态和威仪。

    长得再像装的再像,他终究不是真正的闵元瑞,也学不来闵元瑞的帝王之气。

    “这是出了何事,怎的还动了刀”

    杜书禹也发觉了水善不治而愈的能力,一下明白了皇上受惊的原因。

    杜书禹心中震惊,面上却极能稳得住,装作什么都不知的调节着气氛。

    “太后息怒,陛下最近忙于朝政没能休息好,若是有何不妥,还请太后看在陛下宵衣旰食的份上,原谅陛下吧。”

    杜书禹将皇上扶到位置上坐下,给他递上一杯暖茶,镇定精神。

    而后不慌不忙的替皇上请罪。

    水善深深的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杜书禹,心中似有什么想法在蠢蠢欲动。

    这个假皇上三两下便被吓得这般失态,完全是个成不了大事,顶不住的。

    反观这个杜书禹,沉稳内敛,情况混乱却不失理智,处理得当,是个很能稳得住,能担大事之人。

    “这是哀家与皇上的事,杜大人一个臣子也要管”

    杜书禹没想到水善会如此直白的反驳她,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态度,苦口婆心道,“臣逾越了,寻常母子也有吵架斗嘴的时候,按理太后与皇上母子吵架,臣不该管。但皇上是一国之君,还动了刀子,臣身为臣子,自当有劝谏之权。”

    水善失笑一声,“哀家与皇上说了些什么杜大人可知道”

    杜书禹摇摇头,“太后与陛下交谈,臣岂敢偷听。”

    “既然不知道,又干嘛来强出头。哀家与这个假皇上都开诚布公了,杜大人又何必再在哀家面前装母子情深的戏码。”

    杜书禹听言,猛地一转头直直望向假皇上,眼神肃然骇人,俨然是在质问假皇上。

    假皇上根本不敢看杜书禹的眼睛,心虚的直接偏开视线,捧着杯子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

    水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突然一动。

    这两人之间的尊卑、主次关系,似乎不像表面看到的。

    假皇上虽是皇上,却害怕杜书禹。

    而杜书禹虽是被假皇上提拔的臣子,却是两人中真正做决断的人。

    水善心中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看向杜书禹时目光变得小心而深邃。

    这个初见时呆板迂腐的夫子,如今却如此的心机深沉,竟能左右皇上。

    巨大的转变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在如今的朝堂上,水善真正的对手不是这个胆小如鼠的假皇上,而是隐藏在她身边,照顾她衣食起居的杜书禹。

    杜书禹今时不同往日,在朝堂之上举足轻重,为何要时刻跟在水善身边

    难道只是提防她、监视她

    这样岂不大材小用

    杜书禹转移回视线,还在虚伪的伪装着,“太后说笑了,您与皇上本就是母子,虽非亲生,却是看着皇上长大成人,坐上皇位。皇上若说错什么话想必也是无心。母子岂有隔夜仇。”

    杜书禹一个劲想要挽回水善与假皇上的关系,一个劲装傻,掩盖假皇上的身份。

    水善不知道杜书禹的目的,对他甚至没什么了解。

    他帮着假皇上求得是什么,荣华富贵,或是高官厚禄,抑或无上的权利

    不管是什么,杜书禹如今已经站在了水善的对立面。

    曾经那个迂腐会讲故事的博士,再也回不去了。

    水善一步步走近杜书禹,站在离他只有一步远的距离,脚尖相对,娇小精致,露出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青色铃铛。

    “杜大人,你觉得哀家该不该回宫”

    杜书禹低垂着头,盯着地上两双脚,一大一小。

    小巧的脚包在精美的绣鞋中,只有他手掌般大小,让人怜惜。

    “臣不敢……”

    “让你说便说,你个人觉得,哀家该回宫还是不该回宫”

    水善抢断杜书禹的话,逼迫他一定要发表意见。

    杜书禹稍稍抬起头,




第275章 戏耍
    杜书禹昨夜与太后争锋相对一番,本以为太后会生气,会骄躁,或者闷闷不乐、郁结难抒,结果他又猜错了。

    太后起床后便痛快的大吃了一顿,然后生龙活虎的继续跑到渡口钓鱼,昨夜的不愉快似乎根本不曾发生。

    太后永远不与他人同,永远这般没心没肺,却又让人止不住的生出怜惜之情。

    杜书禹远远注视着太后,一看就是大半天。

    他不敢上前,怕惹她不高兴,打破这份快乐和宁静。

    能这样远远注视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

    “杜书禹呢,他人呢,把杜书禹给我叫来。”

    水善躺在美人榻上转过脑袋,朝后面侍立着的宫人大喊。

    穗儿上前两步,道,“不知太后找杜大人何事奴婢代为传达。”

    水善倨傲的眼神轻轻一瞥,“哀家找他何事关你什么事,把人叫来就成了。”

    穗儿不自觉被水善的眼神骇住,连忙躬身退下了。

    天闵王朝的渊穆太后乃至尊至贵的存在,即便被囚禁着,一个眼神也能让人心悦臣服。

    杜书禹就在渡口不远处,不一会就来了。

    “太后找臣有何吩咐”

    杜书禹拱了拱手,即便他将太后囚禁着,对她却始终礼数周全。

    水善一直觉得他是个迂夫子,举手投足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得体,礼数周全到别扭生分。

    “哀家今日要吃这河里的鱼,可怎么都钓不上来。”水善苦恼的皱皱眉。

    水善完全没有提及昨夜的事,亦没有因此对杜书禹冷面相向。

    杜书禹心中欢喜,看她像孩子般的笑容,无奈的摇摇头。

    “厨房中有新鲜肥美的鱼,太后若想吃鱼,臣这就让人去做。”

    “不要,哀家就要吃这条河里、现在捞起来的鱼,而且是你捞起来的鱼。”

    水善固执的微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杜书禹,故意捉弄他。

    杜书禹也不恼,为难的想想,开口道,“那太后请稍等,臣这就钓一条鱼上来。”

    杜书禹正准备要再扔条鱼竿,水善捂着肚子喊起来,“哀家饿了,哀家马上就要吃。等你钓起来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你难道是故意折磨哀家,想让哀家饿死”

    杜书禹头痛,他知道太后是故意整他,要他亲自下河摸鱼。

    可这么宽广的河面,河底幽深,又非小溪,哪儿那么容易摸鱼。

    但水善死活就是要立马吃到杜书禹捞的鱼,逼得杜书禹没办法,只能让人备了小船,坐上船下岸捞鱼。

    水善得逞的一脸笑容,安逸的盘腿坐在美人榻上,不停指挥着他。

    “左边左边,没看见左边有鱼游过去吗你是不是瞎,右边,右边也有鱼,快捞啊,你能不能行……”

    水善睁眼说瞎话,玩得不亦乐乎。

    河水暗沉沉的,哪里看得见有鱼游过,分明是故意逗着杜书禹玩。

    “你怎么连摸鱼都不会,长了一双眼睛干什么用的,难道看不见吗快捞啊,哀家都要饿死了,你有没有用心捞鱼啊,有没有点诚意,是不是故意让哀家饿着……”

    水善叽里呱啦啰嗦个不停,身后的宫人们看着杜书禹坐着小船飘在河上,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居然用这种小孩子的手段为难杜大人。

    杜书禹控制着小船的平衡,伸头看着河里,寻找着鱼的踪迹。

    即便知道太后是在玩他,也心甘情愿逗她开心,陪她玩。

    手一下下的伸进河里,快速伸出,次次皆是空空无果。

    水善在渡口上喊得越加欢快,可怜的一个劲哀嚎,“好饿啊,你什么时候抓得到啊!你坐在船上能看得见什么,站起来啊,眼睛盯准一点,你再耽误我就要饿死了……”

    水善在美人榻上躺着打滚,看都不再看杜书禹,嘴里一个劲乱喊。

    有时喊累喊渴了,便喝口水,继续哀嚎。

    杜书禹好笑的抿抿唇,却是遵命的站了起来。

    小船开始不稳的左右晃荡,宫人们看的心惊胆战,有人控制不住的轻喊了一声。

    水善一下坐起来,看杜书禹果真站起来了,站在小船上左摇右晃,突然身体不稳,一个踉跄翻进了水里。

    水善乐得鼓掌,笑得前俯后仰,好不欢快。

    “行了行了,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快些把鱼摸上来,鱼做好哀家赏赐你一半。哈哈哈……”

    水善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看着杜书禹在河里狼狈的起起伏伏,头发全部黏在脸上,双臂不停的扑腾着。

    杜书禹是会游泳的,但游得不太好,看着有些可怜。

    杜书禹在水里扑腾许久都爬不上岸来,穗儿和华儿着急的就要冲上去救人,被水善一个眼神警告的不敢动作。

    穗儿又急又慌,杜书禹已经渐渐没力了,游动的动作都变得缓慢。

    穗儿鼓起勇气踌躇着上前求情,“太后,杜大人身体弱,还是让奴婢们将人拉上来吧。”

    水善随意的摆手,“没事,杜大人是在给哀家抓鱼,没抓到鱼他怎么好意思上岸。”

    “可杜大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陛下怪罪下来,怕是……”

    “怕是什么哀家做什么,难道需要你一个宫女插嘴吗”

    水善赫然发怒,穗儿双腿一软,一下跪到地上。

    后方所有宫人齐齐跪了下来,华儿开口化解道,“太后息怒,穗儿不懂事说错话,还请太后原谅。杜大人乃朝廷重臣,陛下的左膀右臂,若是伤了身体,便是朝堂和陛下的损失。”

    水善看了看穗儿,又看了看华儿。

    这两人是杜书禹安排贴身伺候她的,一个机灵一个沉稳,杜书禹倒是极会选人。

    “行了,你说这话像是哀家故意想害杜大人一样,哀家是要吃鱼,不是吃人。”

    水善松了口,华儿长长松了口气,“太后仁心,是奴婢言语不周。”

    宫人们很快把杜书禹拉上了岸,杜书禹大吐几口水,喘了几口便缓过来了。

    “这些宫人们一个个担心个半死,哀家倒像是冷血无情的坏人。”

    水善委屈的咂咂嘴,“今儿这鱼怕是吃不成了,哀家只能饿着了呗。”

    水善捏着手帕,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杜书禹撑着站起来疾走两步追上。

    “太后,是臣无能,没能抓到鱼。臣立马让人继续下河去抓,肯定抓一条又肥又新鲜的。”

    水善淡淡回头,瞧着他浑身湿透狼狈的样子,掩唇‘扑哧’轻笑一声。

    “罢了,不是杜大人捞的,吃着还有什么劲。”

    那日后,说是为了弥补没能抓到鱼的过错,杜书禹向厨子学习,亲手给水善烧了一条鱼。

    水善盯着那条鱼看了许久,当即下了命令。

    “杜大人如此喜爱厨艺,日后哀家的吃食皆由杜大人亲自负责,不得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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