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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守在外面的人则是惊心胆战,不知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那出这么大动静。

    “对,是哀家的错,哀家对你对水家太纵容了,你有罪,哀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水善整理着宽袖,优雅的缓缓站起身来。

    “哀家不是没有提醒过你,给你刺这个‘洁’字时,就是想要你洁身自好,懂得羞耻,但你不知悔改,变本加厉。这两年来,死在你手中的男人,一百有余,那么多性命无辜枉死,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有冤魂来找你可会做噩梦”

    水竹漪被水善逼得一步步倒退,惊惧地抖动着牙齿,艰难地从干涩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

    “你,你,那个采花贼……是你!”

    水善一把扯开水竹漪胸前地衣襟,露出胸口上那个无法抹去的‘洁’字。

    那是烙印在肌肤里的痕迹,是水竹漪不知廉耻的证明。

    “哀家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你能就此罢手,改邪归正。但哀家无疑又自作多情了。这一次,哀家不会再纵容。”

    太后懿旨,永念郡主行为放荡,不知廉耻,有损皇家颜面。强抢男子,害人性命,有违国家律法。赐黥刑,割去舌头,终身囚禁,无赦。

    太乐令水咺渎职无功,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贬为庶民,罚没全部家财,全家赶出闵都,永不得回。世世代代不得入朝为官。

    水竹漪听到宗正寺官员宣旨时,当即晕了过去。

    太后的处罚比杀了她还要很。

    “太后,太后,你好狠的心啊,我可是你的亲侄女。”

    水竹漪被一桶水泼醒,宗正寺大人刚正不阿的递上懿旨,“犯人水竹漪接旨吧,抗旨不尊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您可要为家人考虑考虑。”

    “太后,我恨你,我恨你!”

    水竹漪撕心裂肺的大吼,一抬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对着胸口就要刺下去。

    与其割舌鲸面,终身被囚禁,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但传旨的宗正寺大人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早就有所防范,及时阻止了她。

    “太后有令,绝不能让你自杀,还要让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这样才能告慰那些在天之灵的冤魂。”

    “啧啧啧,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狠的时候。”

    毋泪头枕着手臂,啧啧啧的玩笑感叹。

    水善脸色微沉,“犯了罪就该罚,从前她不过任性霸道,如今她玩弄朝政,枉杀人命,这是不可饶恕的罪。”

    水善说这话时,视线幽深的望着毋泪,坚定而沉着。

    毋泪假装没感受到她凌冽的视线,他知道她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犯罪就该受罚,枉杀任命,不可饶恕。

    而他的手上,已经沾上不知道多少无辜者的性命,怎么洗也洗不清,怎么赎罪也赎不完。

    ……

    慕容余被放出了大狱,曦宁国一战已经彻底结束,清算功劳,留了他性命,还赏赐了官位,但他没要,请旨放他自由,从此远离朝堂,逍遥江湖。

    太子自然不会不准,对于曦宁国的旧臣,而且出卖过国家的叛徒来说,没有哪个高位者会愿意留下这样的人。

    慕容余主动请辞,太子顺水推舟,准了,赏赐了他些金银之物。

    慕容余如今自由一身轻,没了官位、没了辉煌、没了权力,却放松了身心。

    离宫前他想最后见太后,这一生的最后一面。

    那个纠缠他几十年的身影,终于在此番后,算是报答了恩情,解脱了所有负担。

    水善没有让他入宫,反而自己出宫来见他。

    慕容余站在街口,望着长长的街道远处,那个一身男装风度翩翩的女子踏步而来,踝间一串轻铃脆响,嘴角弧度永远那般欢快、温柔,让人也不自觉跟着她一起微笑。

    他曾期盼了几十年,希望能再见她一面。

    后来再见,却未识得。

    错失后他才追悔莫及,不过幸好偿还了恩情,幸好,他们没有成为真正的敌人。

    “出来了,挺精神的嘛。”

    水善爽快的锤了一把慕容余的胸口,肌肉结实,面色红润,精神看着很不错。

    “以前你都穿的精美华丽,现在这么素净的打扮,还真不习惯。怎么,改性了,还是没银子买绫罗绸缎”

    水善乐呵呵的打趣,慕容余灿灿一笑,“银子倒有,太子赏了不少。但我日后没了官爵便没了收入,总要省着点花,才能置份家产,娶老婆过日子啊。以后可没法再大手大脚的了。”

    “不错不错,懂得存钱过日子了,有点男子汉的样子。”

    水善爽快的又锤了他一拳,这人浑身肌肉紧实,打上去就跟打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慕容余跟着水善在街上穿梭着,随口道,“既然是你请客,那就享受一次最后的奢侈,去最贵的酒楼,可着最贵的菜点。”

    “没问题,请你吃个三天三夜都可以。”

    水善带慕容余去了妃楼,她是熟客,一般吃饭都来这。

    “三天三夜怕是要胀死了,我还是早点走吧。”

    水善让老板娘将店里所有招牌菜都上一份,听见这话,问道,“计划好要走了”

    慕容余转着手心的茶杯,‘恩’了一声,“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出发。”

    “去哪儿想好了吗”

    慕容余又摇了摇头,“边走边看呗,天大地大,岂会没有一个落脚之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水善没有挽留,亦没有离别的伤感。

    他们算是……笑着告别,忘记往昔的一切。

    “定下来给我传个信,若我以后偷溜出宫,也好找你玩。”

    “你还要溜出宫你上次溜出宫,闹出多大的事来,到时我可不敢收留你。”

    慕容余打趣地开玩笑,水善有些委屈,却也没辩解。

    她上次出宫确实闹出挺大的事,但……不都已经过去了嘛。

    现在与两年前,早已是物是人非。

    “不收留就不收留,我还嫌弃你没钱招待我呢。”

    水善可爱的‘切’了一声,饭菜上来,痛快的吃起来。

    “太后……”

    “恩”

    慕容余筷子不停搅着碗里的汤,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水善嚼着红烧肉,抬眼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慕容余踌躇一下,还是难以开口。

    “你说话怎么都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你。”水善好笑得打趣他。

    慕容余尴尬得笑了笑,准备重新开口,却突然见到水善身后猛然冲出几个手持刀剑的刺客。

    慕容余大惊,手拍桌面一跃而起,一下跃过水善朝她身后的人踢去。

    水善也反应过来,正转身,已有人挥着剑直刺她而来。

    那剑近在咫尺,距离她的胸口仅有




第321章 吃醋
    “那就说好了,本宫取个女孩名字,将来给你们女儿用。”

    “敏儿都抢着取名字了,若琴韵生的是个男孩,你的名字岂不用不到了”

    水善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边走边顺着头发,她刚刚起床,听说杨琴韵怀孕的消息,衣裳都没穿好就跑来了。

    杨琴韵跟着皇后、淑美人起身请安,水善连忙扶住她,让她免礼。

    “快坐下坐下,这些虚礼,日后没外人就免了。”

    水善怜爱的摸着杨琴韵的肚子,清晰感受到她身体里一个孕育的生命,很是神奇。

    “若是这个孩子用不到,那就下个孩子用,总要让她生到女儿不可。”

    皇后小孩子般耍赖,逗得水善大笑,杨琴韵则是微红了脸颊。

    “琴韵听到了吧,看来你是非得再生一个女儿不可。”

    皇后顿了顿,好奇道,“母后,何为再生一个女儿”

    水善笑着朝杨琴韵得肚子看了一眼,“这一个是儿子。”

    皇后惊讶得张大嘴,淑美人和杨琴韵皆是一脸惊奇得表情。

    “母后太神了,居然还能提前预知是男是女。”

    水善又轻柔得摸了摸杨琴韵的肚子,生命力十分旺盛,生长得很健康,凭直觉可能是个儿子。

    水善虽然也不知如何判断是男是女,但她的直觉几乎不会出错。

    “如今柳溪重回了廷尉署,柳平柏也在太子身侧当差,加上你又有了身孕,可谓三喜临门,苦尽甘来。你是有福气的。”

    “这都多亏了太后照拂,琴韵感激不尽。”

    杨琴韵说着就要跪谢,被水善眼疾手快地抚住,低斥她,“小心些,现在是怀了孩子要当娘亲的人,一定要时刻注意着身子。你们以后好好生活,也让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安心。”

    ……

    淑美人从羽华宫出来,迎面见到如意带着两男一女往羽华宫来。

    淑美人瞧着其中一人感觉有些熟悉,等稍稍近前才认出,那不是赏赐被捉拿,躲到她宫里的贼人吗

    “你,怎么在这”

    淑美人惊讶的和对方大招呼,剑圣也一下认出她,规规矩矩的行礼。

    “见过淑美人。”

    剑郎和相香听见淑美人的身份,也跟着剑圣一齐见礼。

    他们是第一次来皇宫,又紧张又忐忑,局促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你没事吧,听说你被抓了。”

    剑圣礼貌道,“太后救了我,我无事。之前多谢淑美人相助。”

    “我哪有帮你什么,你最后还是被抓到了。”

    淑美人当初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帮他,虽然最后也没成功让他逃脱,但心中始终记挂着。

    “你们是来找太后的吧,那你们去吧。”

    淑美人客气的主动让开身,剑圣又施一礼,带着剑郎和相香进了羽华宫的大门。

    相香见到水善时先是一怔,被她那副尊贵非常的太后装扮惊住了,而后又瘪起嘴哭起来,这次却不敢像以前一样冲过去抱住她。

    “哎哟哎哟,哭什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水善心情大好的主动迎上来,一把将相香抱进怀里,“我好想你们。”

    如意笑了一下,识趣的退了下去。

    相香憋着嘴呜呜哭着,“你怎么变成太后了。”

    水善失笑的打趣她,“你是嫌我老啊”

    相香哭花了脸,反驳,“是你身份太高了,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当然能,你是我朋友,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剑郎捏紧了手,看着面前担忧许久的女子,一段时间没见,他们已是天差地别。

    “水,太后——”

    剑郎学着剑圣入宫前教的宫中礼节,施了一礼,差点脱口喊出水善的名字,一下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乃渊穆太后,立刻改了口。

    “没人的时候不必如此拘束,还是叫我名字好了。”

    “不可。以前不知道您是太后,如今知道了,再没有逾越的道理。太后依旧当我们是朋友,但礼节也不能不顾。”

    剑郎坚定的规规矩矩重新见礼,相香也从水善怀里出来,擦擦脸,跟着一起见礼。

    “所以说我喜欢外面的自由自在,所有人进了皇宫,都会被这繁杂的礼节所束缚。”

    “太后多虑了,规矩是规矩,情谊是情谊,相信您与剑郎、相香的情谊,不会改变的。”

    剑圣安慰一声,水善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剑圣的腿已经好了许多,但隐隐留下了旧患,容易发疼,发酸。

    水善不放心剑圣的腿,他是一个武功高手,上次的伤实在太重了,定然会影响他的武功。

    水善让如意将她早就准备好的药,那给了剑圣。

    “这个要你拿回去涂抹伤出,应该会有好处。”

    那只是一般的涂抹患处的药,但里面加了水善的一滴血,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多谢太后。”

    剑圣欣然收下,太后为他治腿他是见过的,太后给的药必定对伤有好处。

    水善让人在宫外安置剑圣和剑郎,让相香留在了羽华宫陪她。

    相香第一次入宫,对什么都新奇,整个人兴奋的停不下来。

    “这床好大啊,又大又软,再来两个人都睡的下。”

    相香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水善当初刚认识她时,觉得她是个大家闺秀,后来觉得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再后来有觉得她是个勇敢的女子,相处熟稔了,便觉得她就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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