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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妃常手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惜梧

    “舒大小姐,你是在命令我”玉罗公子将身子靠在芙蓉的身上,晃动的轻纱后仿佛有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声音虽然听来与平常一样,可细听之下还是多了一抹虚浮。

    舒牧昭下意识地拱了拱手,一脸敷衍道:“不敢。只是,刚才阁下想必也在事发现场,我也是忧心于事情的真相,也好给皇上一个交代。”

    玉罗公子却冷哼了一声,“若是我不乐意呢”

    “那就请阁下替将军府阐明王公公的死因吧!”舒牧昭抄着手,神色淡淡的,隐约还藏着一抹嘲讽,“回去之后,我会将此事禀明皇上,阁下只需想要如何给皇上交代即可。”

    玉罗公子气急失语,芙蓉似乎看不下去了,连忙从旁说道:“舒大小姐,此事也不怪公子。当时他也是中了别人的算计,才会在神志不清之下将王公公推了下去。他一定不是有意的,还请你不要冤枉好人了。”

    不想,玉罗公子身子似是僵了僵,突




第075章 一念成魔
    相信吗

    慕容凌想,他应该要相信的。

    依照舒牧昭的性子,实在不记得某个人,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可一看到眼前这张如花笑靥,他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是忘记了,还是从来就没这回事儿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半晌也未窥出半点端倪,只好作罢。

    “舒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眸光微闪,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茶盏边沿,慢悠悠道,“若是玉罗公子知道你已经将他抛诸脑后,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舒牧昭耸耸肩,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我的事,与他何干他又需要作何感想”

    慕容凌闻言怔了怔,随之轻笑出声。他微微侧身,一缕发丝自鬓边垂落,脸上光影绰绰,明与暗之间,脸上的表情则显得更令人难以捉摸。

    舒牧昭迎上他的视线,乍一看那双眸子沉静无波,对视片刻,却又深邃似海,平静表面下仿佛藏着无形的旋涡。

    她有些恍惚,突然间,就想到了江城初见的那个月夜。

    “罢了,既然舒大小姐已经忘记了,那便忘记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慕容凌眸光一转,忽然问道,“说起来,玉罗公子那么针对你,你难道就没好奇过其中的原因”

    舒牧昭抿了口茶,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城里想要针对我的人,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只不过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而已。那玉罗公子虽出自淮令府,我也并未多想,只把他当成陈阳安一类的人罢了。”

    慕容凌点点头,“听起来颇有道理。”

    见他不再追问下去,舒牧昭暗自松了口气,状若无趣地环顾了下四周,便放下手中茶盏,带着离悦出了门。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慕容凌一直保持侧身坐着的姿势,光线从雕花木窗透进来,他整个人沐浴在光线中,宛若神祗。自舒牧昭走后,他一直盯着那放在桌面的茶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将那茶盏拿到手中,学着此前舒牧昭的姿势,双手握住,触手微凉,指腹轻轻摩挲着茶盏外沿,突然就顿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指腹下,一道裂痕突兀地嵌在繁复的图案纹路中,细如发丝,几不可见。

    良久,一道叹息声悠悠响起,极轻,极细,像极了割不断的春雨,搅得人心头发凉发闷。

    舒牧昭本就心中有事,出门之后,也只是漫无目的地绕着二楼的廊道往前走去。

    媚香楼也算是大祈朝最负盛名的青楼了,尤其以江城这家最得人称赞。据闻,来到江城,别处可以不去看看,可媚香楼却是要入内一观的。

    说来也奇怪,媚香楼与普通青楼的不同之处,则在于它将“俗”与“雅”糅合在一起。这“俗”,指的便是普通青楼必不可少的寻欢作乐之事。而“雅”,便是楼内以供他人品茗消遣的雅致之所。据说,那地方单独设在二楼,非权贵人士不能入内,青楼女子不上二层,亦不能起靡靡之音,多年来一直如是。

    早前,江城某座府邸上的小少爷想要在二楼雅间行那等寻欢作乐之举,却被老鸨林妈妈带人扔下了大堂。双方因此上了公堂,谁料想,只得到了纪守谦一句判决——

    按规矩办事。

    这“规矩”,自然指的是媚香楼的规矩。

    初判时,那小少爷还当堂嘲笑起纪守谦“迂腐卑贱”,堂堂江城父母官居然要看一个青楼的规矩行事。可谁想,纪守谦依旧不改初衷,断案之后,就将那闹事之人打发了出去。

    看似简单的一桩案子,权贵们却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那小少爷非富即贵,在江城里也算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人物,可纪守谦依旧做到这个份儿上,不是此人过于迂腐,就是这媚香楼的靠山不简单。

    而经此一事后,媚香楼这条不成文的规矩也被立了下来,再无人敢随意去打破。

    临到了此刻,舒牧昭才发觉原主脑中的信息真心匮乏,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将那些多余的想法抛诸脑后。她双手拢在袖子里,慢悠悠地转过前方的拐角,眼前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此处位于二楼雅间最末尾的位置,门口摆着一盆与她同高的翠绿竹子,竹叶繁茂斜斜曳出,不细看都没发觉此处的奥妙。眼前这入口极其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舒牧昭抬手拨开挡路的竹叶,侧身而过,刹那间丝竹声飘入耳中,教人心旷神怡——

    只是过了一道“门”,却好像是重新进入了新的天地。

    离悦紧跟其后,看到这竹子后的别有洞天,小脸儿有些复杂。她走到舒牧昭身旁,低声道:“小姐,这便是媚香楼的雅居了。”

    “什么雅居”舒牧昭心不在焉地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前方几步远的屏风上。

    准确来说,她并非在看屏风,而是看向屏风后不时走动的模糊人影——

    那里面,有男有女,或坐或站,丝竹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她本欲抬步离去,却在辨别出其中几人的声音时,蓦地停住了脚步,问道:“离悦,你来过这里”

    “回小姐,早些年,奴婢曾经在这里执行过一次任务。”离悦往里头瞥了一眼,声音压得低低的,“这里是媚香楼最神秘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基本谁都可以进来,却不是谁都有命走出去。在媚香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曾经有位大人升了京官,在赶赴京城的前一晚于此处设下饯别宴席,第二日一早却被发现莫名其妙死在了酒席上。丢掉性命的,还有给他践行的几位大人。说起来,也真是惨得很啊,一行六个人兴高采烈地走进这雅居,却没命再从这里走出去。”

    离悦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地唏嘘着,神色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放松。

    不为别的,只因为当年她曾经站在离这里最近的地方,见证了那场命案的开始和结束。

    可惜的是,她没能看到命案发生的整个过程。

    饶是如此,这个地方也足以让她心生戒备。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问道:“小姐,咱们要进去吗”

    舒牧昭低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在紧张还是害怕”

    离悦忽然低下了头,老实回道:“小姐,奴婢不紧张也不害怕。只是,当年您还未回到江城,未曾见识过那场命案的惨烈和残忍,或许对媚香楼也没多少了解,奴婢只是担心其中有诈。”

    舒牧昭深深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挡住眸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片刻后,她拍了拍离悦的肩膀,笑着道:“放心吧。此次出来,李管家不是暗中安排了很多人手的又有你在我身边,定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她说起话来不疾不徐,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离悦听了,连忙点点头,心头那点不安也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警惕感。

    绕过那道屏风,舒牧昭才发现那是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台,左右朝向的廊道里不设门扉,北面墙壁上嵌着几扇雕花木窗,此刻正半开半掩着,隐约能看到窗外闪烁的点点灯光。而此处呈扇形摆放着半圈的桌椅,一眼扫过,早已是座无虚席。

    甫一见到她走进来,那些人纷纷转过头来,她一瞧一乐,好些个都是熟人。

    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舒姐姐,来这里。”华闻锦起身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边走边道,“方才你跟凌王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没回来若非哥哥拦着,我就要忍不住去找人了。”

    舒牧昭走过去落座,闻言诧异地冲华闻乐颔首以示感激,却又打趣她,“这里到底是媚香楼,你一女儿家的,岂可随意走动若是让华叔知道了,岂不气得跳脚了”

    华闻锦连忙抱住她的手臂,笑着反驳她,“这不是有你们保护我嘛”

    瞧她这个亲近的模样,舒牧昭忽然额头青筋直跳。

    什么你们

    这是把她跟华闻乐扯上关系了

    可是她并不乐意呢!

    华闻乐依旧是那副从容浅笑的样子,此刻听了这些话,也只是摇摇头,无奈道:“锦儿,阿昭必定是有事才会离开那么久,你岂可这般不知轻重”

    华闻锦似乎极其不乐意被他教训,当即撅了噘嘴,扭头不说话。

    见状,舒牧昭也只是暗自一笑,这才打量起四周来。

    这一看,她才发现不远处一张桌子旁坐着陈瑶和陈晨二人,还有个身穿粉衣的妙龄女子,年纪稍小,瓜子脸上充满了好奇之色。

    她想了想,很快就认出来,那粉衣女子正是南信侯府二老爷的千金,陈灵。

    此时也不知陈晨说了什么,把其他两人逗得抿唇笑了起来。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几人也纷纷回视着她,目光或怨恨、或讥笑、或好奇,无一善意。

    她挑了挑眉,眼神轻飘飘地从她们身上掠过,粗略扫过一眼,便悻悻然收回了视线。

    恰巧屏风后走出一个人,莲步轻移至旁边的桌子,她抬头看去,却是行色匆匆的蔺秋,不禁与之打起了招呼,“蔺小姐,瞧着气喘吁吁的,却是从何处回来的呀”

    “外面。”蔺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头也不抬道。

    察觉到语气中的冷漠,舒牧昭不禁怔了怔,想着自己也没得罪她,这人在跟她别扭什么

    不过,她向来很识趣,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过头与华家兄妹俩说起话来。是以,她也没看到蔺秋抬头时望向她的复杂而冷酷的眸光。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屏风后忽然转出几道人影,伴随着嬉笑声,出现在众人面前。

    舒牧昭循声望去,却见当先一人戴着黑色斗笠,身穿黑色长袍,在芙蓉的陪伴下快步走来,察觉到她的视线,似乎往她所在的方向瞧了瞧,直到落座也没移开视线。

    旁边华闻锦突然好奇道:“舒姐姐,为何感觉玉罗公子在看着你啊”

    “哦,”舒牧昭淡然接声,“可能因为我比较美比较令人移不开视线吧!”

    “噗——”华闻乐像是被她逗乐了似的,禁不住笑出声,在她看过来时,也跟着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我也觉得,阿昭说得很有道理。”

    舒牧昭对此很满意,可很快她就不满意了——

    因为自从玉罗公子坐下来后,整个雅居像是突然注入了生命般,不停有下人上来端茶倒水,呈上瓜果,就连乐音也比之前多了几分雀跃的热闹。

    这是差别对待

    舒牧昭本不欲寻衅滋事,可有人却不想让她清静,不仅命下人捧着一大堆好吃的从她面前经过,还在她要求同样呈上这些东西时婉言拒绝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哪里是肯吃亏的人

    这下更是冷笑着站起身,在又一婢女呈上清泉佳酿时,劈手夺了过去,打开酒塞闻了闻,众目睽睽之下将不大的酒瓶喝空了……空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其中也不乏陈瑶这般看好戏的,视线纷纷在她和玉罗公子之间来回,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安静起来。

    一片沉默中,芙蓉突然出来打了圆场,“久闻舒大小姐不同凡响,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般潇洒大气的作风,便是奴家也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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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怀疑什么
    舒牧昭一脸好奇地跟在慕容凌身后,在各色各样的目光中,穿过媚香楼歌舞喧嚣醉生梦死的厅堂,走到了二层拐角处的一间雅间。

    引路的老鸨林妈妈连忙殷勤地跑去开门。

    甫一踏入,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透着一丝丝的凉,舒牧昭只觉鼻息中沾染的脂粉味儿瞬间被驱散,刹那间灵台清明,恍若重生。

    她吸了吸鼻子,背着手四处查看了下,才发现屋子角落摆放了好几个精致的雕花木盆子,里面盛着满满一盆的冰块。而在冰块中央,摆放着一个个精致的小木盒,也无盒盖,其中插了几根细细的竹管,那股清香便是从中挥发出来的。

    她立即凑过去,左右瞧了瞧,还不忘调侃林妈妈调侃,“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看来,媚香楼会成为江城乃至是大祈朝颇负盛名的青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妈妈畏惧地看了眼慕容凌,僵硬地摇着手里的团扇,陪着笑道:“舒大小姐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此言差矣。我又不是这里的客人,喜欢不喜欢并不重要。”舒牧昭竖起食指晃了晃,双眼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一会儿晃晃珠帘,一会儿走到门口将门关上,似乎心情还算不错。

    慕容凌让林妈妈退下,又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递到舒牧昭面前,“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舒牧昭受宠若惊,连忙接了,下意识就抿了一小口,末了那双清亮如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无端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在那样坦诚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慕容凌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可很快就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声,问道:“舒大小姐,为何如此看着本王”

    他语气轻松,眸光带笑宛若星辰,细看之下,似乎有光亮闪过,无端教人眼睛发晕。

    舒牧昭也晕了晕,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盏上流畅的线条纹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不自在地别过头,声音闷闷的,“生来就是给人看的。还不允许我多看几眼么”

    慕容凌瞥见她耳后微红的颜色,心情似乎变得极好,又瞧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忽然就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闵东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一时呆在了原地。

    “回来了”慕容凌慢慢止住了笑,目光深邃地看着他,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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