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妃常手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惜梧
舒牧昭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程。但她很快就恢复常态,不解道:“华叔,容我冒昧问一句,您为何想要在那个时候退婚的”
谁想到,华纪鼎却已经长吁短叹起来,“丫头,这门亲事是我和你爹娘定下来的,你也知道,官商结合,总归是大忌,当年你爹也时常跟我提起这个,生怕惹来祸端。”
“我爹跟您提过退婚的事”舒牧昭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李管家,不敢置信道。
华纪鼎却是点点头,
第047章 按兵不动
“本王希望,你能按兵不动,做那一只黄雀。”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醇厚,如埋藏地底的千年佳酿,听来让人微微迷醉。
舒牧昭起初还沉醉其中,电光火石之间,像是察觉到那话里的别样意味,突然惊醒过来,那些旖旎心思瞬间消散而去。
他说的是“黄雀”,而不是其他。
难不成,还有人跟她一样,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她斟酌了下,迎上慕容凌打量的视线,谨慎道:“王爷是觉得,这事情看来是南信侯府所为,实际上却可能另有谋手”
慕容凌惊叹于她的聪慧机敏,越发觉得跟她说话舒服,索性毫无隐瞒地说了起来,“你说得不错。乍一看,这只是南信侯府李代桃僵设局陷害的戏,可本王仔细想了想,却发现其中存在不少的问题。譬如,国师与沈皇后并无多少交集,为何却能将此消息彼此传递这中间传递的,又是什么人”
他所说的,都是京城的事,舒牧昭身在江城,却是窥探不到的。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跟个傻子似的一无所知。此刻将这段时间的异常之处细细琢磨,原本被忽略的细节也骤然撞入脑海,越想越觉得心惊。
“王爷,”她突然道,“容我多嘴问一句,朝廷除爵废侯的旨意,何时才传出宫闱的”
慕容凌拧眉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前”
一个月之前
舒牧昭斟酌着这个时间,不自觉踱起步来。
从目前来看,江城的局势是对她有利的。倘若真有人要借此大做文章,若不是为了帮她,就是不让陈阳安等人好过。她自认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借这个敏感的时机,让南信侯府处于那样尴尬的位置
这又与将军府有何关系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潮水般涌来,舒牧昭忍不住拍了拍额头,不料却惹来一阵轻笑。
她懵懂地看去,却看到慕容凌带笑的眉眼,一如记忆中的温润如玉,烦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眉梢微挑,不解道:“凌王爷这般取笑我,莫不是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自然不是。”慕容凌回答,似乎觉得此话有歧义,又补充了句,“本王并非在取笑你。”
舒牧昭怔了怔,待反应过来时,忽觉耳边一热,不自觉地别过头去。
这一刻,心潮似是起了涟漪,在这夏夜里微微荡漾。
慕容凌没发现她的异样,一手捂着腰腹伤处,一手撑着床板,动作迟缓地下了地。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后,他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这下起身便要告辞。
只是,舒牧昭却拦住了他,“王爷,有个疑问,烦请解答。”
慕容凌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她也不忸怩,开门见山道:“我带人连夜上山,王爷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您深夜来此又是为何”
谁料,慕容凌却是收敛了笑意,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这是本王的事,舒大小姐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你只需要知道,目前本王与你的目的一致,这便足够了。”
目的一致么
舒牧昭坐在床边,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半夜。
她的疑问,似乎已经触及到了慕容凌的隐秘之事,在敷衍地撂下那句话后,他便匆忙离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他从没来过,而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她让李管家去
第046章 格杀勿论
舒牧昭抚上右手臂,丝丝缕缕的疼痛感自指尖蔓延开来,痛里又带点酸胀,挠得人心头发慌。
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她早就疲惫不堪,为数不多的耐性也已被消耗殆尽。她看了眼静默不语的斗笠人,径自吩咐道:“李管家,你带人守在这里。谁要是敢乱来,格杀勿论。”
言罢,她拂袖入了房门。
李管家本就对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不安,此刻得了她的吩咐,更是丝毫不敢懈怠,连忙唤出手下的人,将整个禅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陈阳安见状,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大使,这……这可如何是好”
“你觉得该如何”那斗笠人弹了弹衣袖,听那语气,心情却似不错。
隔着斗笠垂下的黑纱,陈阳安并看不到他的神情,仔细揣度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大使亲自跑这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要不然,继续”
“那就请吧。”那斗笠人做了个手势,一副“继续就你上”的模样。
陈阳安眸光闪了闪,似是有暗芒闪过,但他掩饰得极好,当下诚惶诚恐道:“能为大使尽心尽力,那是无比荣幸的事。只是,大使有所不知,里头那位小姑奶奶的脾气大得很,真要是硬闯,没了这条命是小事,坏了大使的事,污了佛门圣洁,那可就罪过了。”
陈阳安竭尽所能地说着奉承之话,从表面上来看,他似乎极为敬重这位斗笠人,可细细看去,那低垂的眉眼间似有暗芒曳出,那浮于表面的恭谨又显得滑稽了一些。
那斗笠人却没瞧见这些,又或者瞧见了也并不在意,只是对他的吹捧极其满意,也没有继续上不上的话题,而是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陈阳安才收起那副诚惶诚恐的神色,像是突然站直了身子,整个人的气质也跟着高大了几分。他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想着方才斗笠人与舒牧昭的交锋,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而无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屋内,舒牧昭站在窗前,透过窗纸看向外面,却还不忘对旁边的慕容凌道:“这个斗笠人,当真是国师的人”
在她出门应付的时间里,慕容凌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此刻正靠着床头歇息,闻言便侧头看向她,波澜不惊道:“你说得没错,这人就是国师的一条狗。”
舒牧昭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神色冷淡,仿佛只是简单的复述她的话而已,不禁疑惑道:“凌王爷似乎对那人没什么好感”
“你对他有好感”谁料,慕容凌突然反问道。
“怎么可能”舒牧昭飞快答道,似乎又觉得反应太过,随后补充道,“王爷也知道,我差点被这些人害死了……”
经她提醒,慕容凌也想起这一茬,似乎神色也缓和了些,思忖片刻后,才问她:“舒大小姐,你可知道,为何一开始南信侯府的人想要置你于死地,现在却这般忌惮你”
“你知道”舒牧昭问他。
慕容凌侧了侧身,眸光深邃如海,慢条斯理道:“作为你今日出手相救的报酬,本王倒是可以告知一些。”
舒牧昭神色一动,当即坐在床边的小矮凳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慕容凌便也缓缓道来:“你与南信侯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想必也清楚那一家子的性子。且不说陈阳安与侯府夫人是什么人物,单就侯府那位嫡出大小姐,就能凭空折腾出很多事来。而此次,国师给本王算了一卦,正巧让陈瑶起了点念头,本来该落在你头上的喜事,却也成了催命符。”
提到“喜事”二字时,他还特意顿了顿,揶揄地瞅了她一眼。
舒牧昭自动无视掉这个眼神,想到陈瑶便是心中一动,
第045章 如此嚣张
一片寒光中,舒牧昭唇角微弯,笑意却未达眼底,被那寒光一衬,那面部轮廓似乎也生硬起来,一弧一线之间,尽显孤傲冷寒之色。
她就那么静静地盯着斗笠人,努力压下心头无数次想要冲上去撕碎他的疯狂冲动——
就是淮令府的这些人!
前世害得她一尸两命!
今生又差点命丧火场!
如今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凭什么!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疯狂叫嚣,舒牧昭胸口积蓄的恨意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却也越来越深,乍一看去,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
不,她或许是知道的。
只是,众人从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畏惧。
陈阳安不自觉地往后退,心里对这样的舒牧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惧怕,又像是忌惮。
嚣张狂妄的人,他见过不少,可是狂到她这个地步的,至今也唯有她一个。
那斗笠人也在看她,眼神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变成此刻的浓浓审视,如针般扎在那张脸上。
过了片刻,他举起手,身后护卫的剑咔得回鞘,舒牧昭的脸似乎也跟着暗了几分,他凝视半晌,忽而道:“舒大小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舒牧昭一派云淡风轻,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一些,眼里的光却越来越冷,“我说你是国师的狗啊!”
话音刚落,那斗笠人突然出手,五指勾起成鹰爪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舒牧昭的喉咙,舒牧昭早就防备着他,见状也只是眨了眨眼,身子立即往后仰去,躲过那只手的偷袭,左手衣袖抬起,看似轻轻一拂,却将迎面而来的气势拂了开去,紧跟着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几步之外。
那斗笠人一着没得手,还欲欺身上前,就在这时,李管家却从天而降,双手击掌迎上他扑面而来的强劲掌风,刹那间,空气中的气流翻滚而动,逼得两人各自后退了几步。
“好,很好!”那斗笠人脚下一顿,身子很快就止住了退势,薄纱左右晃动着,周身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久闻舒大小姐嚣张狂妄,如今看来还是有狂妄的资本。只是,就凭这几个人,你觉得你能拦住我”
“阁下大可试试。”舒牧昭懒懒地站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可那双眸子里的冷凝和锋锐,却无法让人忽视,“这里是我的地方。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陈阳安却突然站出来道:“昭儿妹妹,大使身负重任,饶是纪大人都要以礼相待,你……”
“我怎么”舒牧昭厉目一扫,寒光威凛,硬生生将陈阳安的话逼了下去,“你们要怎样,那是你们的事,在我这里可不管用。国师不是本事滔天么他手下的淮令府不是诡计多端么想要做什么做不到,何须我一个弱女子去配合”
那斗笠人看了她半晌,却突然笑了,“舒大小姐真是好胆量。只是,你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本就引人怀疑。如今再包庇贼人,罪加一等……”
舒牧昭一扬眉,毫无畏惧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我也不需要对谁禀报我的行踪吧还是说,你们国师
第044章 国师的狗
“给我把这里围起来!”
居然是陈阳安的声音!
舒牧昭眸光闪烁不定,盯着慕容凌的腰腹好半晌,才道:“是他伤的你”
眼前这个人的身手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若说陈阳安仗着人多势众,将他重伤至此,那似乎也说得过去。
“是,也不是。”慕容凌似乎不欲多言,却想到门外的情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凌王爷深更半夜来此,不就是为了让我出手吗”舒牧昭浅浅一笑,那微微弯起的眉眼露一缕自信的锋芒,衬得整张脸也凌厉生动起来。
她抚了抚右手衣服上的褶皱,丢下一句“你别乱动”,便走去开门。
房门一开,一股燃烧的火苗味儿扑面而来,舒牧昭冷眼扫过一圈,却见陈阳安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前面,在他身后,清一色黑衣人举着火把一字排开,俨然就是气势汹汹的围剿之势。
舒牧昭冷然勾唇,这夜似乎下了霜,在她眉眼间落下一层清冷,完全窥不见平日的嬉笑之色。
只听她道:“陈世子,这深更半夜的,你带来这些人,想要做什么呢”
陈阳安一开始见到她时,眸底还现出些许波澜。而后想到她来此的目的,脸色突然变了几变,狭长的双眸里倏地闪过一道冷光,极快极细,却没逃过舒牧昭的眼睛。
毫无疑问,今晚她遇险的事,陈阳安知之颇深!
陈阳安看着言笑晏晏的舒牧昭,目光从她脸上移到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臂,忽而嘴角一勾,问道:“昭儿妹妹怎么会在这里这右手臂是怎么了,受伤了”
幸灾乐祸!
舒牧昭瞅着那假惺惺的笑容,想象着一手扒下那层皮会有多刺激,冷哼道:“陈世子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岂敢谁不知道昭儿妹妹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就连纪大人都拿你无可奈何啊!”陈阳安皮笑肉不笑,话音一转,深邃眸光看向她身后的屋子,点出了来意,“前来叨扰,实属无奈。只是,刚才普陀寺内出现了一名盗贼,偷了寺内僧人重兵把守的宝物。我带人追踪至此,还请昭儿妹妹行个方便。”
舒牧昭一听,懒洋洋地靠在门前的柱子上,嗤笑道:“陈世子,是人间不值得,还是美人权势不够多,你居然放着侯府里的软玉温香不去疼爱,跑来这里管起出家人的事情来了”
“你……”陈阳安冷不防被她这么嘲讽,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怒不可遏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好奇你府里的十八房美妾是否会因你出府而欲求不满。”舒牧昭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并没看见他的怒色。
陈阳安顿时拉长了脸,再也不掩饰眸底的冷厉森寒,他气质本就偏阴柔一些,此刻骤然变了神色,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地狱寒潭里走出来,教人不敢直视。
而舒牧昭对此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细看之下,那清亮眸子深处极深地隐藏着一抹锋锐,似利刃,一出鞘便染血见骨。
无声对峙中,却有一阵掌声,打破了此刻僵持的气氛。
舒牧昭循声看去,却见一人缓步而来,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斗笠,整张脸藏在垂落的黑纱中,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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