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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娘娘万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醉雨玲珑
珞梅想到今日听来的消息,就觉得解恨极了:“如今的清平侯府已经成为满京城的笑柄,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再闹出笑话来,那岂不是连府中的丹书铁券都救不了他们?奴婢说的翻不起身并不是指这个,而是指今日皇上要内监传了圣旨到清平侯府,好好地训斥了清平侯,斥责他私德不休、行为不端,扰的京城上下人人都在谈论他闹出来的丑闻,实在是辜负皇恩,丢了侯府的颜面不说,也连累了天家跟着他一起丢脸。姑娘,你是不知道那内监在奉旨斥责清平侯的时候,那个为老不尊的清平侯可谓是冷汗阵阵、两股战战,若不是身边有下人扶着他,恐怕他都要一头栽在地上,活活昏死过去。而今,这清平侯府的名声算是在京城里彻底烂透了,就连皇上也对他们这一家子寒了心,扬言若是清平侯还不知悔改,定会收回侯府荣耀,褫夺爵位,贬斥他们为庶人。”
听着珞梅的津津乐道,顾言熙却是在这个时候有了别的疑惑:“按理说这清平侯闹出来的丑闻已经在京城里传扬了不少日子,若是天子想要发作侯府,恐怕早就发作了,又怎么可能拖到今天才迟迟发作?”
珞梅脑子简单,她才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疑惑,就算是有疑惑让她察觉到,只要能让这清平侯府丢脸,她都会选择当做没看见:“姑娘,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们现在只要知道这清平侯府算是彻底要完蛋了,那不就完了吗?奴婢只要一想到当初在老太君的宴会上,那个清平侯府的姚世子对待姑娘你散漫的态度,奴婢就气不过;当时那姚世子之所以敢那般轻怠姑娘,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吗?如今,他们这矜贵的身份将要摇摇欲坠,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继续摆他世子爷的谱。”说到最后,珞梅还发出一声哼,那副让她大快人心、隐隐骄傲的样子还真是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这样的珞梅,顾言熙抿唇浅笑,“事情哪里有你想的这般简单,这清平侯府之所以能够在京城里屹立百年而不倒,可是有原因的。你看这满京城上下,有哪家王府、侯府有太祖皇帝钦赐的丹书铁券?虽说现如今的清平侯和侯世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们却有个很有能耐的老祖宗,能够为后代子孙挣得一个丹书铁券,护佑小辈们的荣华富贵和人身安全。清平侯的确是私德不休,也因为这私德惹怒了天子,可是天子也只是叫内监代为宣旨将他训斥了一顿,并且又撂下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而已;这些话听上去是挺厉害的,可实际上想要执行起来却是有些困难,因为这清平侯府可是有丹书铁券护着,只要这侯府上下没有做出丧尽天良的狠辣之事,就连皇上都不能随便褫夺了侯府的封荫。所以呀,想要让这清平侯府彻底完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眼下,皇上也只是让清平侯丢了些脸面,吓唬他而已,不会真的让他怎么样的。”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清平侯府之所以能够在惊涛骇浪之中依然保住一门富贵,那丹书铁券可是起到了重中之重的作用;上辈子她死的早,也不知在她去世之后,这侯府是继续荣华依旧?还是在姚济庭的手中彻底没落了。
只是这些,顾言熙眼下都不是很在意,让她在意的正是刚才她的疑惑;为什么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了清平侯府,将清平侯狠狠地训斥。
突然之间,顾言熙像是想到了什么,而且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
“我大约有点猜出来了。”
珞梅一愣,看向自家姑娘:“姑娘猜出什么来了?”
顾言熙眼睛发亮道:“我猜出为什么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发作清平侯府了,定是父亲在背后做了什么。”
珞梅被自家姑娘这么一提醒,也立刻想到什么,眼睛睁大了一圈,看向顾言熙:“是了,奴婢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上次姑娘去参加老太君的寿辰宴,不是碰见了举止轻浮浪荡的姚世子吗?随后,夫人从姑娘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脸色还十分难看,在宴会都没有完的情况下直接带着姑娘离开了;以夫人疼爱姑娘的心意,定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翻篇的。夫人一定是回来后将这件事告知给了老爷,老爷稀罕姑娘,为了给姑娘出气,就叫人在底下做了什么,这才给清平侯府招来了这场‘斥责’。”
顾言熙顺着珞梅的思路,点了点头,说:“正是这个理。母亲这段时间看我看的十分紧,甚至在我外出的时候都要再三询问,可见是担心我又会碰见那浪荡子,看来在母亲的心里,是对这位姚世子意见很深了。父亲素来就是个护短的,而且还颇有手段,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面被居心不良的禽兽给盯上?以父亲的性格和能耐,定会给那居心叵测之人教训的。而今,清平侯府在京城里名誉扫地,相信在短时间之内这一家子都难从打击之中回过神来。”
珞梅才不会同情这样一家子,道:“这又能怪得了谁?他们又眼下这样的教训,都是他们自己活该;清平侯是个为老不尊的色胚,自己生的儿子也跟他是一个德行,姑娘,这样的人家咱们是万万不能跟其招惹的,奴婢这几天在外面打听过,那个姚世子就是个花心风流的,还没成亲就已经在府中安置了好几房通房妾室,就连外面青楼里的姑娘,他都是入幕之宾呢。这样的男人,别说是夫人和老爷看不上,就连奴婢,也是看不出他身上有哪点儿好。”
顾言熙斜眼看向珞梅,笑着打趣儿她:“哦?是吗?姚济庭在你的心里真的就如此不堪吗?可我分明记得当初在梅园的时候,你盯着人家的那张脸看了许久,那副花痴的样子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珞梅的一张脸顿时就变的通红,就连看向顾言熙的勇气都快要没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竟然被姑娘看见了,亏她以为当初自己将表情控制的很好,就算是有一点点流露出来,也想必没有被他人瞅见;可没想到,还是逃不出姑娘的法眼。
珞梅支支吾吾,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奴婢、奴婢当时是有眼无珠,没想到那人看上去衣冠楚楚,可却是个流氓色胚,姑娘,你就别再打趣儿奴婢了;奴婢现在只要一想到当时自己的失态和对这那样一个人犯花痴,奴婢就恨不能将那段不堪的记忆尽数销毁,或者是奴婢干脆也跟着一起消失好了。”
顾言熙瞅着珞梅后悔连连的样子,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傻丫头,还真是个不经逗的性子;姚济庭这个人最是擅闯伪装了,你要知道,不止你一个人在姚济庭面前瞎了眼睛……”说着,顾言熙就眼神飘远了一下,道:“就连我自己,在初次碰见他的时候,也以为他是个君子,没想到,他只是披了一张君子的皮,内心深处却是个不堪的小人。”
顾言熙的这番话十分有深意,只可惜珞梅听不出来。
在同珞梅说了这些话之后,顾言熙就又忙着飞针引线起来,等她将披风彻底赶制出来,脸上这才露出了释然开怀的笑容:“对我们来说,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什么?要知道,还有许多真正值得我们惦念的人需要我们去想念呢。”
珞梅看着姑娘手中的披风,就知道姑娘心中想的是谁了:“姑娘是在想封公子吧。”
顾言熙含笑,并不否认:“好不容易将这披风赶制出来了,看来应该能等到第一场雪到来之前送到他手中,希望他能够披着这暖暖的披风,为了我保护好他自己,记得在这京城里,还有一个人为他牵肠挂肚。”
珞梅立刻笑嘻嘻的接过姑娘的话,说:“会的!封公子收到这披风定会了解姑娘的心意,然后快快的回到姑娘的身边。”





重生之娘娘万福 第748章 京城已乱
第748章 京城已乱
时间随着越来越冷的冬意过的飞快,京城里的人文轶事都在叛军掀起的战火之中被取代。
在生存与战争面前,任何事、任何人都会显得格外渺小;原本被朝廷刻意控制舆论的京城,被梁武帝刻意粉饰太平的京城,在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所有维持的平衡和假象都被打破了。
只因从九阳城传来了消息,朝廷大军竟然在九阳城一战之中,死伤过半,而作为领军统帅的吕将军则是在追敌时不幸中了埋伏,至今生死未卜,至于平南侯和平南侯世子更是在这一战中双双重伤,在消息传入京城的时候,二人还深陷昏迷,迟迟没有醒来;如今的朝廷大军,俨然是一幅群龙无首的败军之象,想要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怕是也只是痴人说梦。
当这个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在落雪声中诡异的寂静着。
在这静的让人心慌的氛围中,所有人都在心里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叛军气候已起,在如此声势之下,京城的陷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当这个意识在每个人的心里产生传开的瞬间,又有不少人在思考着、回忆着,看着如今这叛军的气势,是不是很像十几年前的那场逼宫?
当年还只是裕王的梁武帝因仗着手中紧攥着的兵权突然之间在封地起事,一路从自己的封地杀到了京城,一夜之间屠尽了自己亲兄长的东宫,逼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后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名不正言不顺的称帝,在这天子之位上一坐就是十数年。
而今,昭文太子的遗孤也从边陲起事,带着铁血雄师直逼京城,这一幕和当年何其相似;只是这一次,人们不会再将这次的‘叛军’当成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反贼,而是在心里冒出来两个字‘报应’。
想必那位弑兄杀父的冷血天子也会在这个时候有了一点别的想法,也不知他在看见如今大梁的局势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当年的自己?有没有想过他自己,也会有今天。
这日,顾言熙从吕府坐着马车回来,一路都沉默着的她显然是有心事的。
珞梅和伺候在一旁的丫鬟们帮着将她穿在身上的披风和帷帽拿下,然后又接过她手中已经快要凉了的手炉,扶着顾言熙坐到最靠近火盆的圆凳上,在递上御寒的姜茶之后,珞梅这才开了口:“没想到不过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四姑娘就瘦了这么多,还有吕夫人,奴婢看她这病气似乎很严重,听说连宫里的御医都惊动了,日夜住在吕府为吕夫人诊治,都无法让她好转。姑娘,你说这战事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奴婢听说,不光是在九阳城,还有其他起了战火的地方,都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如今的京城,因为天子镇压着,没有人敢随便议论,可是大伙儿都在心里害怕呀;你看这天还没有黑,街道上都已经没有了人际,哪怕是有人在外面走动,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在外面逗留。如此惶惶不安的京城,如此惶惶不安的人心,哪里有一点昔日的繁华与热闹。姑娘,奴婢是真的害怕,害怕那些叛军明天就出现在京城的城楼之下,那我们可该怎么办?”
听着珞梅的絮絮叨叨,顾言熙也在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盈盈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如今吕府的男丁都出去打仗了,盈盈虽然是个女儿身,但自小就在军营中锻炼长大,不管是见识还是心性都要比寻常的女子坚毅许多;她很清楚,如今的吕府需要靠她来支撑,所以她是不会让自己倒下的。至于吕夫人,她得的是心病,就算是华佗在世,只要她心里放不下、想不通,神医也救不了她;不过,吕夫人不管怎么说也是经历过一些风雨的人,她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该做什么事,也知道身为将军府的主母,她需要承担什么,所以,她的病症虽然看似凶险,可是我认为应该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前方的战报不是说了吗?吕将军只是失踪了,失踪是什么?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要没有找到尸体,那就还有活着的可能;吕夫人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人,她一定会支撑着自己等待消息的。”
说到这里,顾言熙就轻轻一叹气,看向珞梅:“至于你问我这场战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有确切的答案,我只知道,那发动战争的人应该也不忍心看着无辜的百姓遭受蒙难,他也一定在想着办法尽快解决这场战事。其实,这场战争早就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埋下了引线,咱们的这位皇帝是个狠心手辣的人,当年,若不是他杀兄弑父,抢夺不属于他的一切,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来为他的贪婪和野心埋单。”
珞梅蹲坐在顾言熙的身边,看着火盆里跳跃的火苗,道:“奴婢也听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着,说当今天子不仁,今日之祸跟他是脱不了干系的;姑娘,你说,若是在这个时候朝廷向叛军提出议和,这场战火是不是就会及早停下来?”
“议和?”顾言熙被这两个字给逗笑了:“据我了解,不管是皇上还是昭文太子的遗孤,那都不是会主动站出来议和的性格,他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这种仇恨,只有仇人的鲜血才能浇灭。尤其是咱们的这位皇帝,他这一生都为那张龙椅着迷着,为了那张龙椅,他早就背负起无数的骂名,甚至可能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将来史官的口诛笔伐,他牺牲了这么多,才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认为这样的人会轻易站出来说一句妥协吗?珞梅,你且看着吧,这场战事的结局必定是不死不休的;不过,看这叛军的气势,应该再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京城就会成为他们的了。”
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有关于叛军的冷酷手段,珞梅就被吓的小脸雪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像一个被雨水浇打的小鹌鹑。
顾言熙看着这样的珞梅,温柔一笑,说:“你放心,咱们顾府不会有事的,父亲和大哥都还在,他们会保护我们周全。”
听见姑娘这样讲,珞梅也总算是稍稍心安了一些,小丫头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硬是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一些后,才同姑娘道:“咱们不说那些严肃的话题了,姑娘,奴婢给你讲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
顾言熙扭头看向珞梅,一双明眸盈盈水波,似是在安静的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有意思的事。
珞梅见姑娘有了兴致,就忙清了清嗓子,道:“姑娘,你可知道,那孙府的二姑娘又被孙大人从城外的庄子里接回来了。”
虽然顾言熙早就料到孙月珊会再次回到京城,只是没料到她竟然会回来的这么快:“哦?孙月珊回来了?那孙夫人可同意?要知道当初孙夫人可是宁可拼了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不要,也要将这个女人送出城的;而今,才被送出去多久,怎么就这么快被接回来了?”
珞梅想到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就憋着嘴,说:“孙夫人不同意又怎样,谁让这孙月珊如此有本事,竟然给自己找了一座还算有点能耐的靠山。”
顾言熙听到这话,彻底来了兴致:“靠山?你不会是说姚济庭插手这件事了吧?”
珞梅道:“可不是嘛,谁能想到,两个月前这清平侯府还是京城里的笑柄,没想到才过去两个月,这侯府就又开始跳腾起来了;可见姑娘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有丹书铁券护着的侯府的确是不容易倒下,不然,那姚世子怎么敢在清平侯府的风波稍稍平定了一点之后,就开始跟孙二姑娘勾搭起来了。奴婢听说,是姚世子主动去了一趟孙府,同孙大人在书房里说了好半天的话,第二天,孙大人就派人将二姑娘从庄子里接出来了。在二姑娘的马车都回到孙府的时候,大姑娘和孙夫人才接到消息,感情孙大人这是先斩后奏,根本就没有提前同自己的夫人商量这件事。”
顾言熙双臂抱胸,微微挑动着左边的眉角:“看来定是那姚济庭向孙大人提供了什么诱惑,这才让这个喜欢钻营,却没有多大本事的孙大人下定了决心,将自己那个被厌弃的女儿重新接回府。”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二姑娘被接回来之后,孙夫人去闹了一场,那孙大人倒是气定神闲,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叱问孙夫人,说如今叛军作乱,四处都在起战事,她身为母亲,怎能铁石心肠到将庶女丢在城外不管不顾?若是叛军打到了京城,庶女身处的庄子必然会遭到荼毒,若是不及早接回来,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庶女去死。孙大人斥责孙夫人没有宽容大度之心,还说孙夫人有坑害庶女的嫌疑。”




重生之娘娘万福 第749章 叛军入城
第749章 叛军入城
说到这里,珞梅就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孙府的大姑娘为了母亲的声誉,只能劝说孙夫人不要再同父亲撕闹,默认了二姑娘的回府。”
顾言熙听着珞梅的描述,脸上讽刺的笑容十分明显:“还真是用了一招漂亮的釜底抽薪,竟然就这样打的孙家母女二人措手不及,孙月珊的手段果然是一如往昔,又是卑劣又是显得自己弱小无助。”
珞梅道:“姑娘,最近所有人都被前方的战事吸引了目光,对于京城里各府各院发生的事,大家伙儿都没有心思去议论了。所以不管是孙府的事还是清平侯府的事,都像是被人抛到了脑后一般,除非是刻意去打听,不然甚少能听见再有他人议论。”
顾言熙一语道破其中的原因:“在眼下生死存亡之际,谁都不知道明天自己还能不能享受这荣华富贵,能不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人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性命惴惴不安,又怎么可能有闲心去关心其他人的事?!珞梅,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洋洋洒洒下的大雪早已将整个京城覆盖,你且记住,不管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还是为了你的安全,你都不要再随意出去打探消息了;我若是想要知道一些事,会差遣别人去的。”
珞梅的心里还是关心着自家姑娘的,听见姑娘的劝说,便说出自己的担忧:“奴婢是担心那些办差的人会不尽心,耽误了姑娘要做的重要事。”
顾言熙对着身边这个傻丫头笑了笑,道:“放心吧,被我挑选出来办差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不尽心的?你呀,就是为了我太操心了;好了,瞧你这冻的,脚下的鞋子也被雪水打湿了,赶紧下去换一双干爽的鞋子穿上,免得真的着了凉。”
被自家姑娘这么一提醒,珞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凉飕飕的,后知后觉的丫头冲着顾言熙讪讪的笑着,在告了一声后,就快步走出顾言熙的闺房。
待珞梅离开之后,顾言熙就走到床头,从床帐的最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封封被折叠的十分整齐的信笺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顾言熙珍惜的用手指在信笺上抚过,脑海中出现封亦辰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喃喃自语道:“我相信你很快就要回来了,也相信你不会真的对吕将军他们怎么样;你一向就是最聪明的,那些战报虽然听着可怕,但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对不对?你曾经对我说过,用兵之道,攻心为上,这些都是你的计划是不是?”
顾言熙本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的这些话让耳聪目明保护在暗处的暗卫们听见了,却是浑身一个激灵。
负责跟顾言熙接应的那名暗卫更是惊讶,不敢相信这成天在后宅生活的三姑娘怎会如此聪慧,竟然将自家主子的心思猜的这般准确?!
暗卫忍不住,趁着四下无人就出现在顾言熙面前,看着她听见动静抬起头,便先是朝着她行礼:“属下无状,惊扰到三姑娘了。”
顾言熙看着站在面前的暗卫,先是愣了愣,跟着片刻后就想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又偷听我的讲话,是不是?你们这帮神出鬼没的家伙,应该没少在封亦辰面前报告我的一举一动吧;真是不公平,我的一言一行,就算封亦辰在千里之外,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他呢?他的行踪和情况我却只能靠着他给我来的书信了解到。看来当初我是真不该答应他将你们留下来放在我的身边,这不是傻兮兮的将他的眼睛安插在我的身边吗?而且,还安插了不止一个。”
暗卫听着顾言熙的嘟囔絮叨,知道她这是在发牢骚,并没有真的在同他们生气,便也稍稍放松了一些,说:“三姑娘放心,公子他一切都好,三姑娘要我们代为送给公子的披风他已经收到了,如今天天都披在自己的身上,十分的暖和,公子十分喜欢。”
顾言熙嘟着嘴,说:“他敢不喜欢?他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给他做了。”
暗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勾着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然后意识到自己在顾言熙面前露出了不该有的表情,忙收起脸上的笑色,看向她:“姑娘,你是如何得知公子的计划?”
顾言熙轻笑着,将手中的木盒合上,看向暗卫:“你家公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狐狸的祖宗,老虎的师父,要脑子有脑子,要本事有本事,这样的男人你认为一般的女人能够将他驯服吗?如今,你家公子既然对我如此着迷,那就证明在你家公子的心里,我顾言熙不仅有容貌,更是有能耐。说一句不夸张的话,将我说成是你家公子肚子里的蛔虫都是不为过的。”
暗卫还是第一次看见顾言熙这般称赞自己,在稍楞了片刻之后,也算是苟同了顾言熙的这番说法:“三姑娘说的没错,公子常说姑娘冰雪聪明,能懂他人不能懂之事,能解他人不能解之局,今日属下算是领教了;只是属下想要提醒三姑娘,姑娘需谨言慎行,万万不能坏了公子的计划。”
顾言熙算是知道这暗卫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个目的了:“感情你是担心我会出卖你家公子?”
“属下不敢!”
顾言熙道:“罢了,不管你敢不敢,我都可以在这里给你交代一句实话;我跟封亦辰两个人就好比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会傻到坑害他,连累我自己吗?”
暗卫顿时恍然,意识到自己先才的那番话有多不妥,立刻就单膝跪地,道:“请三姑娘降罪,属下不该对三姑娘有所怀疑才是。”
顾言熙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道:“我能理解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出言相告,谁让我说中了你家公子的心思呢。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家主子,所以我是不会同你置气的,反而再次认定,你们不愧是封亦辰一手调教出来的好手,光是这份忠诚,都足够让人刮目相看。”
今年的冬天,注定了会是不太平的。
伴随着朝廷军队的节节败退,另一番气象也在这个时候冉冉升起;眼看着大年将至,京城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紧绷,丝毫没有一点将要过年的喜气。终于在有一天,叛军的兵马敲开了京城的城楼大门,与驻扎在京中的人马厮杀起来。而这一厮杀,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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