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之龙门客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君亦伐檀
河西走廊之龙门客栈
作者:君亦伐檀
轻松、无厘头、低玄。 疯闹,整蛊,反套路。
序幕:八九仙女下凡尘
话说天宫之上,西王母再得二义女,分别是玉帝身边两位大能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女儿。
那千里眼顺风耳乃是同胞兄弟,名字分别叫高明、高觉,他们的女儿自然也是同姓的堂兄妹了。
可那一年,二大能触犯天条,被玉帝老儿镇压在不周山下,封印五百年,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无人照看,公务繁忙的天妃妈祖娘娘把两个孩子交给西王母照看。
时光荏苒,五百年即将过去,西王母爱惜两个年幼小仙女儿,不舍得让她们回家去,便问她们:可愿长留蟠桃园否
二女拜倒,皆呼西王母大恩,不愿离去。
西王母大喜道:“既然你二人诚心留在我这里,那必须下一次凡间,锻炼心智,方可长大成人。如今地上,已经来到二十一世纪,华夏大地一片祥和,真乃国泰民安,自贞观之治后,唯一可匹敌之盛世也。”
九仙女——米公主指掐手机,刚回复了一条微信群里的消息,才抬起头来道:“二十一世纪甚妙,物资极大丰富,只是这世间却没了男道女德,男人不以顾家为命;女人不以守德为荣。相反,以‘非主流’‘朋克’‘葬爱’等肤浅之学甚盛,却不知耻。
纵观舆论,少年多轻浮,污言秽语,不注休养,以放浪戏子新闻充斥满屏,男子不以阳刚为荣,反而争奇斗艳妩媚至极;
那不守妇道的女子,偷人卖夫,其新闻不遭扼杀,反而抓人眼球。
更甚者,还有洗白白之人,成为众人追捧。真乃缺大德也!”
闻言,西王母哈哈大笑,指着米公主道:“真乃妈妈心爱的小苹果儿。你说话,我总是那么爱听。”
这时,八仙女——兰公主噘嘴道:“米公主此言虽然句句属实,可却不乏偏颇。人世间本来就是欢乐场与悲离渊。
乐可乐得天道者,悲可悲愚蠢之人。看不透天机,悲苦一生。
人活一世,当自由为最大乐趣。如若我下了凡间,便要当一非主流者,放纵一生,才明白到底何为人,何为仙,何为鬼。”
闻言,西王母脸色冰凝,老眉倒竖,怒道:“兰公主,你这话儿听得孤家十分不痛快,允你重新说来,否则必然责罚与你!”
“哎呦,妈妈,您可别生气呐。我只是说说……”
“你个小东西,当真是个淘气的,你以为我不知,你把天妃的小狸花猫儿私自放下界去,如今在人间繁衍生息,成了流浪猫了!我要惩罚你,以猫身降世!”王母心中坏笑道。
“哎妈妈,您怎的偏心,米公主偷换哮天犬,你怎的不惩罚与她”
“你二人一同下界,但凡轻饶不得你们。”王母娘娘长袖一挥,“哮天犬被你们换成了金毛和哈士奇两种外国犬。那哈士奇傻狗,把二郎神气得哇哇暴叫。这一世,我就惩罚你们两个,和两条狗下了凡间!”
把两个女儿打下凡间,也是修行的一部分,西王母有些不太放心,于是来找主管婚
第1节 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的屋脊,一个女孩稳稳地躺在青色琉璃瓦上,双臂交叠枕在脑后,嘴角噙着一丝得意微笑。
太阳完全跳出地面,阳光瞬间放大几倍,她微眯着的眼睑抖了抖,长长的睫毛如同雨棚一般,遮住阳光沐来。
可是,阳光越来越强。
把手伸向天空,一道刺眼光晕透过指缝,照到唐小米圆圆的脸上。
这女儿长得浓眉大眼,肤色瓷白,肥嘟嘟的脸颊上挂着两团粉红,远远望去,仿佛年画中的抱鱼童女儿一般可爱。
“唐小米,帮我打一盆洗脸水呗!”
三楼窗户里传来尤兰的声音,这妮子只比唐小米大了一个月,乃是姑舅姐妹,都是春日里生人,丫丫的都是火爆的小脾气儿。
据来自拂林观天象的人说,她二人都是白羊座的命数。只不过一个紧接着双鱼星,一个妥妥的就是一只小白羊。
“我才不管你!”唐小米嚷。
“好人,求求你,帮个忙。”尤兰倒在床上,这家伙懒得要命,除了吵架的时候,几乎提不起精神来,这大一个懒腰,抻了足足十几个弹指:“来呀,我这里有胡椒粉,给你一袋,算作酬劳。”
“当真”唐小米认真了。
“当真!”尤兰捂嘴偷笑。
唐小米一个鹞子翻身,从屋顶跳下三楼卧室。这四丈高的楼,她可不担心掉下去,即使不小心滑落,也摔不坏她。没点儿本事,谁敢在这胡汉交界之地开个客栈呢
“喂,先把胡椒粉给我。”
“你先去给我打水。”
“先给我胡椒粉!”
“先打水!”
“胡椒粉!”
“打水!”
看来这件事儿是谈不拢了,姐俩默契地举起手来——“金刚锤”!
二人同出剪刀。
“再来!”
“金刚锤!”
尤兰巴掌
第2章 风雪中的美男子
祁连山上白雪皑皑,大地一片苍茫,唯有翠柏点缀着大地。
茫茫雪山上走下来一名青年男子,宽大的白斗篷被风扯得猎猎出声,男子低着头,高凸的眉骨上挂着雪。
这是一名英俊的男子。
天寒地冻,手指已经冻得发白,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雪地上。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没人知道他眼角为何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他右手攥着一柄长剑,红色剑穗已经变得稀稀落落,只有看泛黑的绶根才知道以前剑穗是多么浓密。
看来他已经很久没打理过这柄剑了。
他的左手里抱着一块黑色灵位牌,上书“天下第一美人——诗兰”的红色瘦金体字。
他为何独自一人来到这茫茫雪山
为何向着荒漠而去
为何抱着灵位
诗兰是谁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杂沓马蹄声,甚急,敲打着冰封的大地,带来一阵雄浑气势。马蹄扬起的雪花,犹如一条巨龙,从雪山之上滚滚而下。
听到这个声音,男子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追来十六匹黑马,一匹白马。
白马上一虬髯大汉,挥舞马鞭,高声喝道:“就是他杀死了大寨主。我与二寨主立下誓约,谁先给大寨主报仇,谁便是祁连山黑风寨的大当家!”
“提前恭贺洪寨主!”
“哈哈哈!给我上!”
十六匹黑马蜂拥而来,一阵风直奔那青年男子而去,他们凶神恶煞,越来越近。
可青年却依然沉稳向前,不为所动。
二十步,十步,五步……
青年突然手指一动,“嘎嘣”一声长剑出鞘,白斗篷突然飞起,剑在空中一挥,瞬间十六颗人头落地。
虬髯大汉一惊,心道:好快的剑。
这时白衣男子已经欺身近前,冷声问道:“你,认输吗”
“哼!”虬髯大汉拽出圆月弯刀:“我洪成奎号称河西第一快刀,咱们今天就来比试比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
“看刀!”
洪成奎的刀还没落下,白衣男子的剑已经刺透他的胸膛,他从马上摔落地上,口喷鲜血。
“你,认输吗”白衣男子把剑挥向旁边,等待剑上血珠顺着剑刃滑落。
“我输了。”洪成奎喘息地问道:“你是谁”
“不知道。”
那血使剑变得热了,冒着氤氲蒸汽。
洪成奎苦笑:“我已经是将死之人,难道也不能告诉我吗”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
“那么你为何要杀大寨主”
“因为他侮辱诗兰。”
“谁是诗兰”洪成奎皱眉。
“不知道。”
洪成奎看了白衣男子手中的灵位牌道:“莫非,她是你的妻子或者姐妹”
“不知道。”
这时,白衣男子剑上最后一滴血终于从剑尖滑落,他把剑一收,动作干净利落。
洪成奎闭了闭眼睛,“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想你一定不会不知道了。”
“问吧。”
“刚才你用的那一招,可是《天外飞仙》”
白衣男子揉了揉额头,道:“好像是。”
“江湖传言,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一招,那就是剑仙唐小凤!莫非你就是唐小凤”
“我说过,我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也只记得这一招。”
洪成奎苦笑道:“这一招……,这一招已经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说完,洪成奎开始翻白眼,眼瞅着就要死了,可他却没死,反而陷入新一轮痛苦之中。
白衣男子嘴唇动了动,不过他又放弃了。转过身去,走了两步,迟疑一下,还是转回身来:“你知道天下第一美女吗”
“第一美女……”洪成奎挣扎着说:“我认为……天下第一美女……在酒泉……”
“酒泉”白衣男子道:“叫什么名字”
“酒泉,龙门客栈,兰……兰姑娘……”
“兰姑娘……,那正是我要找的人!兰姑娘,我要找兰姑娘!”
五年前,剑圣欧阳无极,在华山之巅挑战天下群雄。
天下除了武林四大宗师没到场以外,其他豪杰尽皆聚首。
连续十日,无一人能接得住剑圣十招。
第3章 我爱你!
闲步来后院,赶走三只鸭,恰见一点红,信手拈梅花。
尤兰坏笑着踢了一脚,把梅树下唐小米养活的三只小黄鸭吓跑,伸手去拽那梅枝,新奇的目光看着花苞。
酒泉城,地处戈壁边缘,虽不是寸草不生,却也不见太多植被。
龙门客栈里,后院种了三棵树,一棵是唐小米种的桃树,一棵是尤兰种的梅树,一棵是武松种的桂树。
紫石街发自县衙,从北到南,龙门客栈是最外面的一家店。再往外,可就出了城了。
酒泉,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城墙高大厚重,住在这里,倒也不怕成群的土匪来作乱。只是时常来打秋风的衙役倒也恼人。
客栈有一幢三层的老楼,北面小院里还有一间小瓦房。瓦房旁边堆满了劈好的柴火。
瓦房成了客栈的厨房,平日唐小米在那里煎炒烹炸。此时唐大厨正在颠勺,厨房里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客栈生意不好,惨淡经营,不必雇工,兄妹三人分工明确。
武松除了每日砍柴,便扛着一副铁扁担,去三里地外的清水河去打水。县里倒是有两口井,一个归县衙,一个归千户,但凡不是老百姓能用得上的。
武松挑水,为什么要用铁扁担因为他扁担的两头挂着的是两口缸。
竹木的扁担,吃不住那几千斤的力。
此地缺水,大家都去清水河打水,有的人家,专门雇佣担水的汉子;还有的人专门担水走街串巷,吆喝着卖。县里的几户寡妇家,都是花钱买水的。
三哥又去担水了,唐小米在奋力颠勺,厨房里浓烟滚滚,看来这妮子又要呛得咳嗽。两条忠犬蹲坐在门口,不时发出尖锐的鼻哼声,祈求唐姐姐能丢出一块骨头来。可唐姐姐今天很忙,没时间搭理它们。
大家都很忙,唯独尤兰很轻松,除了招待客人便是收账,可她的算盘已经几天没打响过一次了。
唐小米做完了一道菜,分别盛入三个白瓷盘中,喊了尤兰一声,便继续准备第二道菜。
尤兰端着菜,送到客人面前。
今天破天荒地来了三桌客人,具体说是三个人,一人一桌。
他们都是江湖打扮,腰上挂着刀,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说起话来惜字如金。
三个人分别坐在三个角落里,一个坐在东北角靠窗的位置上,他一走进来,就坐到那里,眼睛望着窗外的行人,一声不吭;
第二个人,一走进来就坐在西南角,那里也靠着窗,对面只是一条小巷,一个人也没有,可他仍然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第三个人,一走进来就坐到了西南角,那里没有窗户,他就低着头,看着脚面,一声不吭。
尤兰招呼他们,他们也不理,目标精确地走向三个角落,好似三个哑巴。
尤兰手持菜单,挨桌殷勤问道:“客官,吃点什么”三个人的回答几乎完全一致:“随意两碟小菜,一壶烧刀子。”
哦,原来不是哑巴。
这样的客人最好对付,做两锅菜,就全打发了。
尤兰喜滋滋端着餐盘,挨个儿送菜,小嘴儿甜甜招呼着客人,可这三个人仿佛三个瞎子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白瞎这绝世容颜,竟不为所动。
送完第一道菜之后,她从后门走出,脸上的笑意完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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