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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约心上书

    一番的胡思乱想,却让景翀不由得摇头苦笑,自己一个将死之人,无意沦落此地,连性命都难以保存,哪里还有这般心思去考虑这些无益之事有那么一份闲心倒不如在这里寻找一点吃的来裹住嗷嗷乱叫的肚子。

    一边想着,他一边四处观望,但很快,他就失望了。也难怪,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山洞之中,连个老鼠都难以进入其中,哪里会有什么吃的存在就算是山林之间被风刮进一些植物种子,但在这种缺乏阳光普照的区域,也断难顺利成长吧。

    唉,命既如此,不可挽留呀,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心念及处,景翀再也不瞎忙碌,他抬起脚步缓缓的向着洞府的内部走去,他这是想要找一片干燥舒适的地方,横下一躺,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最后听天由命,等死得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厚厚的青苔碎末,他终于来到了山洞的深处,漆黑黑的山洞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但此时的他却没有了一丝的惧意,这里远离的洞口,没有了潮湿的感觉,他索性一屁股就蹲在了那里。

    厚厚的杂草堆还真是舒服,就算是当初家中的硬板床也比不上这里几分,“洞为棉被、地为衣,就让我长眠于此吧!”

    说罢,往那一躺,他真就将这里当做了自己最终的归宿,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的石壁,虽然现在看不到什么,但他还是沉迷于其中,毕竟现在的他思绪混乱,就算是闭上眼都能够看到许许多多凄惨的画面。

    他尽量的让自己的思绪变的空白,尽量的不去思考那些烦心的事情,满怀心思的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死去,死去之后就可以见到父母了。

    然而,他越是不想,脑海之中越是想放电影一般的不断为




第四章 古朴的书
    缓缓的将沉重的兽皮拿起,景翀很是意外,就算是动物死去残留下了兽皮,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化之后,尸体腐烂,也已经剩不了什么了吧。

    可偏偏,这块兽皮却如此的沉重,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满怀的疑惑带动着好奇之心,他连忙将另一只手也奉上,两只手捧着兽皮,这才连滚带爬的向着洞口之处移动而去。

    刚刚移动了一半的距离,景翀就停止了下来,因为此时的光线已经足够让他看到兽皮的全部轮廓。

    他手中那所谓的兽皮,确实不假,但却并不是一只动物死后遗留的皮毛,而是一本又厚又重的兽皮书。

    说是一本书,但景翀又不敢确定,毕竟这本书与当世存留的书简不同,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那些高贵的部落家族 才具备资格仓存书籍的,而且,那些书籍大多都是利用竹简穿梭而成的,上面用毛笔书写,优美动人的文字。

    但是,像这样用一张张兽皮折叠一起,然后再用麻绳穿插一体的奇怪书籍,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也许是自己孤陋寡闻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吧。

    到了这时,他也唯有用这样的理由来为自己解释。

    兽皮书很厚,足足有三寸多,一张张精细的兽皮也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不但很薄,而且还触手丝滑坚韧无比。

    书皮之上由于长年累月的潮湿环境的侵蚀,已有所泛黄,但在景翀拼命的撕扯之下,还是没能将之扯烂一角。

    景翀这样做并不是有意要破坏书籍,试探韧性,而是他太饥饿了,妄图用这兽皮充饥,如此才得到了其坚韧无比的结论。

    在一番努力无果之后,景翀很是明显的失望了起来,本以为得到了救命稻草,却不想只是一本厚厚的藏书,自己学识有限,根本就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顺手将之抛向洞口的角落,他这就欲转身回归原地继续等死。

    可就是这么无意的举动却再次为他掀起了一阵激动狂潮。

    但见刚刚被之抛出的泛黄色的兽皮书,在刚刚到达洞口之时,经过外界投入的太阳光辉的照射,顿时犹如活过来了一般爆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

    其实景翀并没有发觉,那红色的光芒是沿着书皮之上几个古朴的大字流转一周后才消失不见的。

    就算如此,这样惊人的变化,还是让麻木不仁的景翀陡然暴跳了起来。

    古朴的书籍,在红光消失的刹那间就悄然落地,这才静静的落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异样。

    满脸尽是忌惮的看着洞口处短暂的变化,景翀的大脑早已经变得一片空白,他上牙堂嘚嘚的击打着下牙堂,一双腿抖动了片刻,再也不可支撑的瘫软在了地上,一双眼瞪的滚圆,抽搐的嘴角这才挤出了几个字,“见…见鬼了吗”

    许久之后,随着心绪的安定,景翀渐渐恢复了状态,但一双眼紧盯着的那本书籍,却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就好像之前的 所见所闻根本就是做梦一般,但是它却又如此的真实可见。

    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景翀这才壮大了胆量,攀爬着身体他绕了很大一个圈,才再次接近了被之抛得远远的那本兽皮书旁边。

    颤抖着双手轻轻的将之捡起,他这才真真正正的打量了一番。

    古朴的兽皮书足足有五十多张兽皮组成的,刚才的红光闪烁的过程并没有对之造成任何的影响,若是非要说它有什么变化的话,恐怕就是那上面原本覆盖的灰尘不见了。

    厚重的兽皮书之上,五个醒目的古朴大字深划其上,流露出一股苍劲、霸然强大气势,单单只是这五个字,就让景翀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当他若有所悟而暗松了口气的刹那间,这才成功的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五个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如此尴尬的局面不由得让景翀一阵抽动,好在现在身边没人,倘若真的有人围观的话,一定会被他那种装腔作势、不懂装懂的模样触动的笑掉大牙。

    但就算这样,景翀还是强装冷静的吭了一声,一只手托着书卷,一只手很有内涵的掀开了



第五章 血祭沧月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此话果然不假,景翀虽然并不认识这本书上的字体,但从那满布的画册之中依旧领悟了许许多多的玄机奥秘。

    无形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便,越来越通透,乃至于浑浑噩噩之间抛却了所有,浑然忘记了自我,每一张兽皮都自成着世界,就算是景翀茫然无知,还是浑然陶醉其中,难以自我拔出。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一本厚厚的书才被他一览而尽,木讷的眼神有点散光,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看似毫无收获,但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却变得无比的坚实,稳若大山、雷打不动。

    而且就在这种沉迷般的研读之际,景翀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原本的伤痛,与疟疾来临之后的后遗症,却也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失去了痕迹,当然现在的他依旧沉寂于失去自我的陶醉之中,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些。

    此时的他,除了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腹中不断传来的咕噜噜的叫声异常的刺耳外,其它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再加上身上由于伤痛的消失而带来的舒适,则更加让他遗忘了所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腹中的战争越演越烈,这才揪动着神经将他从那种玄妙之中回旋过来,几乎是下意识挥动了一下双手,他这才意识到身上发生的细微变化。

    但至始至终,他都想不通为了什么、

    身处绝境,性命堪忧,现在还保留着这份意识就已显得难能可贵,再去选择胡思乱想,那就显得有点对不起自己了,故此他也并没有刻意的思索这些,瞬即将之全然抛入脑后。

    一只手紧捂着肚子,另一只手顺势将厚重的兽皮书塞入了怀中,没办法,民以食为天,不吃东西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都垮了。

    想到此处,景翀再次试探着走出了洞口,这一次看向外界,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沉痛,反而因为精神世界的飞跃,他平然生出了一种凭空跳跃的冲动。

    他知道长久的窝在这个山洞之中必死无疑,但是倘若拼死一搏攀爬山岩径直而上,或许尚有一线生机,求生的渐渐的让他清醒,同时也让他渐渐的明白了一些道理,人生死由天而定,但既然活着,就必须要为生命绽放出光彩。

    乐观的态度再次化作光辉挥洒在景翀的心中,他的气息也在此时陡然一涨,下一刻但见他身体一转,紧咬着牙关,纵起身形就向着洞口之外的绿藤跳动而去。

    疯狂的举动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他只知道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从此间逃将出去。

    就算如此,到了此时,随着夜幕的逐渐降临,面对这乌黑的无底深渊,景翀还是隐隐的有一点害怕,借助着刚刚体味到的一丝丝强大的感觉,他不敢过多的犹豫,仰着头看着同样不见其端的绿色藤条第一次萌生了一种驾驭的感觉。

    双臂之上攒足了力气,景翀的双脚一蹬地面,身体蹭一声发出轻响,随即就如猿猴一般轻松跳跃而起,飞临于半空之中,飘飘然然、清透淋漓,这样的感觉就连他自己都很意外。

    如此更是不由得让他思绪一阵回旋,之前身负重伤之际,攀岩在石壁之上,想要动辄一步都难如登天,而这仅仅经过一天的功夫,体能的消耗暂且不说,单单是这腹中的战争都难以平息,可偏偏在这样的境况之下,自己还拥有如此的力量。

    前后的反差来的迅猛不由得让人如在梦中。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被归功于了怀中揣着的兽皮书卷之上。

    正是因为从上感受到了一丝的领悟,他才会觉得身体之上通泰淋漓,说不出的畅快感觉。

    如今周身上下都好像突然间被天地间的灵气洗礼了一般,有股热气无端的上下串动,支撑着身体,就好像要将他带动的飞起来一般。

    矫健的身躯、身轻如燕,根本就没有耗费太多的力气,景翀就已经顺着绿藤向上串出了足有五六丈的高度。

    然而,到了此处,在皎月的映彻下他却清晰的看见,顺着双手不断向上延伸的绿藤戛然而止,突然的变故不由得让人手忙脚乱,景翀不得不皱起了眉头再次选择审视夺度。

    好在现在的他身上尚有余力,就算是长久的悬挂当空,就没能对之本



第六章 濳回山村
    深夜子时。

    原本沸腾了近两天的小山村再次恢复到了宁静。

    这个充满了贫瘠的土地上坐落了几十户人家,到了这个时刻,早已经灯熄辉暗,纷纷关上了门户。

    唯有村头的老景家依旧灯火灰暗,盈盈闪烁着几道身影。

    残破的庭院当中,两具棺材横放在其中,由于没有像样的涂漆,棺材之上尽是用树脂涂得满满的用于密封缝隙。

    棺材的一侧端坐着几位年迈的老者,就算是这个点了,依旧没有丝毫的倦困之意,一双双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数位青年身上。

    还有着几位年长的妇人时不时往着棺材前的石盆之中添加着草卷做成的钱币,映彻的闪烁光线,顿时将整个画面渲染的阴气森森。

    许久之后,还是那位端坐在几位老者中年的那位迟疑了片刻忍不住哀叹了一句,“唉,我说大柱呀,这都将近两天的时间了,却不知道小翀那孩子到底是生是死了”

    苍老的声音之中附带着几分的关忧,但老者的话语刚刚落下,却立即让安静的场面变得沸腾了起来。

    首先从走出的正是一位中年汉子,他在听完老者的话语之后,一张黝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怒容,一双眼冲着遥远的山林漂了一眼,他却扯着上门大声的说道,“哼,黎叔,你就不要再替景翀说好话了,我早就说过,那小子根本不是个东西,他杀害父母有悖伦常,此番离去一定是畏罪潜逃了,倘若真的落到我的手里,打我也要将之打死!”

    大柱的回答似乎很是受到别人的赞同,此时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咬牙切齿。

    “对,那小子百死不足,景大哥死的太惨了,这都是那个畜生害的!”

    “谁不知道他有着先天性暴虐症呀!这件事情毋庸置疑”

    ……

    一个个摩拳擦掌,不大的院落之中陡然间人影咄咄,混乱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很显然黎叔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突然间造成这样的动静,不由得眉头一皱,他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一番剧烈的咳嗽之后,这才连连挥动着手掌将大家制止了下来。

    “老景家到咱们黎家坨虽然也不过十几年的时间,但小翀这孩子却是我一眼看到大的,其实小翀并不像你们说的那么难堪,以我看来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隐情!算了不提这些了,当务之急咱们面临着的就是老景夫妇的丧事,你们都说说该怎么个办法吧!”

    平日里,就黎叔与景翀接触的多,所以对于景翀的脾气,他也是最为了解,但现在眼看着景翀成为了众矢之的,他纵然有心也是百口莫辩了,此时黎叔还想再多说两句辩白的话语,但一看到众人愤慨的神色,却不得已将话锋一转,谈及到了景家夫妇的丧事。

    可就在此时,景家宅院的一个角落,在黎叔这番话落下的瞬间,早已经有一道身影痛苦的抽泣了起来,黝黑的脸色在幽暗的光线映衬之下略显惨白。

    一双幽深冷峻的眸子间盈盈闪动,早有一抹热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点点滴落,冷峻的面容在皎月的光辉之下暴露无遗,此人正是刚刚从山上马不停蹄赶回的景翀。

    回来的路上,景翀草草的在山间摘采了一些野果暂且果腹,故此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的他,看起来精神倍增。

    刚刚回到家中,他就看到了自家院落之中的绰绰人影,听闻在耳中的正是黎叔与大柱他们谈及到有关自己的事情,不自觉的他就止住了脚步选择了静静聆听。

    当然,此番他之所以会如此难以压制的哭泣出声,也不单单是因为看到了庭院之中横放的棺木,更多的还是因为黎叔那不容置疑的信任,如今的他早已经被人们传扬成为了无恶不作的魔鬼,却唯独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如既往的疼爱着自己。

    “怎么办这老景哥虽然在咱们黎家坨不过十多个年头,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热心肠,乡里乡亲的哪一个没有受到过他的帮助但俗话说,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老景家今天摊上这么件事,大家谁都想不到,作为邻里乡亲的咱们又能做些什么呢大家凑点钱将丧事给办了也就行了!”

    短暂的平静之后,院落之中青年人群之中再次走出了一位中年汉子,与大柱有所不同,此时看起来略微和善,而且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很



第七章 父母出殡
    大柱的一巴掌来的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许久之后众人都还没从突变之中回过神来。

    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门外,大家突然间都感觉到大柱变化的气息,这已经不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关心,而完全演变成为了一种发至心底的仇恨。

    短暂的迟疑之后,第二波闯出门外的正是之前说话的大林,这大林原本就是个和善之人,突然间看到大柱莽撞的行为,立即跟着闯了出去,一脸疑惑的看了一下挡在身前的大柱,他连忙拥挤着向前走了几步。

    “是谁呀大柱干嘛这般大动肝火”

    大林说完,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大柱的肩膀,这才看清了被大柱牢牢拉扯着的少年。

    漆黑的双目,明亮的眸子,一对刷子眉,浓郁非常,冷峻的面容虽然并不算太过出众,但却也不惹人厌烦,只不过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被很引起了很多的误会,才会让人的情绪有所失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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