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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约心上书

    只是看了一眼,大林就惊叫的喊了出来,“景翀,是你,你没有死”

    原本是惊喜的表情,却在说完这一句话的瞬间陡然变色,大林的脸上却很快就浮现出一抹恼怒之色,然而还不待他将之表现而出,身后就已经传来了一连串的踱步之声。

    “咳咳咳,是谁呀是景翀回来了吗有话都好好说,可别伤了孩子!”

    黎叔在几位老人的陪同之下摇晃着身体走了过来,粗糙的大手推开拥挤的几人,这才顺利的来到门外,“孩子,快点到二姥爷这里!”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影闪动而来,箭一般扑到黎叔的怀里,由于用力太猛,险些将老人家冲倒在地,身体栽栽歪歪的支撑了半天这才稳住身形,一双手牢牢的将这单薄的身体圈住,苍老的声音这才颤抖着的弥漫开来,“这两天,你到哪里,可把二姥爷担心死了!”

    温暖备至的话语虽然不多,但却立即暖化了那倍受欺凌的心房,此时的景翀只感觉到全身的血脉都沸涌了起来,胸口沉闷的感觉上下起伏,有一股难以说明的力量疯狂的冲击着他的双眼,下一刻鼻子一酸,眼角的泪水再也不可遏止的流淌而出。

    “二…二姥爷…!”由于几天都没有张口,景翀连说起话来都有点打结,再加上满腔之内不断冲撞而起的激动,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够呜呜咽咽的发出沙哑的声音。

    “黎叔,你真不该护着这个畜生,他这是兽性消退了,才想起自己是个人了,当初暴虐狼性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连自己的爹娘都杀了,他这哪里还是个人呀分明就是一个混身冷血的饿狼!”

    看到景翀表现出来的无助痛苦的模样,脾气暴躁的大柱不但没有上前安慰几句,反而恶语相加,唯恐天下不乱,这样的话语虽然很是令黎叔反感,但却也找不出丝毫抢白反驳的理由。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杀害父母!是…是他们…!”

    景翀毕竟还是个孩子,原本心性就单纯的他,虽然不善表达,但是面对一个个质问般的眼神,还是强撑着心中的酸楚道出了藏在心中的隐情。

    “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承认不”

    没等景翀将话说完,大柱又是一个嘴巴子狠狠的扇在了他那黝黑的脸上,纵然是在黑夜之中,但借助院内闪烁的光芒,还是清晰的看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打来,却立即让景翀愤怒了起来,他一双眸子闪现出一抹冰冷的光芒,咬着牙瞪了一眼身前的大柱,却突然间止住了哭声。

    “你这个畜生,我替你爹娘教训你几下,还不服气了是不你的狼性呢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呀!”

    大柱很是得寸进尺,不容放过一丝教训景翀的机会,此时看到他的表现,则再一次咬着牙挥起了手掌。

    “住手!还有完没完了这是在老景的灵前,你有没有将老景夫妇放在眼里”

    面对频频的无礼,黎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挥手挡开大柱粗壮的手臂,愤怒的呵斥之声顿时制止了对方粗暴的行为。

    黎叔说完,赶忙拦着景翀的身体向院内走去,身后却不停传来大柱愤慨的声音。

    “唉,这黎叔真是老糊涂了,总是这般护着这个畜生,咱们满村的人早晚也毁在他的手里!”

    大柱埋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但碍于黎叔德高望重的身份,却并没有一人敢于赞同他的言语。

    身边只是回荡着大林不断的劝解之声,“大柱哥,你就别计较了,黎叔这是爱屋及乌,再说了景翀这孩子是他的心头肉,他老人家都这大把年纪了,有今天没明天的,先迁就迁就吧!”

    大林说着,拉着大柱的手臂往院里拽。

    直到这时,大柱的脸色才略微恢复了一点,但口中却依旧不忿的低声说道,“没明天,没明天,我看他也找不到明天!”

    小小的插曲之后,拥簇的人们这才分布两边各自找回了位置,此时的黎叔领着景翀一步一步的向着灵柩前走去,当距离灵柩尚有数丈距离时,景翀就再也收制不住的跪爬在了地上。

    “母亲,父亲…!”

    哭喊的声音撕心裂肺,伤




第八章 一把锈刀
    草草的掩埋棺椁,景翀有在父母的墓前磕了几个头,烧了几个草金钱,又在坟前大哭了一阵。

    这时候村里的人也已经相继回去,寥寥的数人也已渐渐消失,身前唯有黎叔始终陪伴着。

    等了许久许久,在黎叔的劝慰之下,景翀才离开了父母的坟地,回到家中。

    拥挤的庭院恢复了以往的沉寂,散去了人群,看着那满是狼藉的院落,景翀反倒产生了莫名的心惧与孤独,就这么短短的几天的时间,父母相继入土,以往的欢声笑语不复存在,冷落的门厅,自己该何去何从

    突然间,两个字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他的血再次沸腾了起来。

    报仇!

    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呀,以现在他的年纪而言,就算是拼尽了全力又从哪里报得了仇呢恐怕是仇人直接站在面前,他都没有能力报得了仇,还会妄搭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再次回到了这样的字眼之上。

    很快他又想到昨天晚上刚刚推开门回来的时候,大柱那般不惜一切的揍自己,总是让他感觉到一丝的异样,但是一想到对方也许是因为与自己父亲较好而误会自己,他很快却又释怀了几分。

    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到底是谁会如此痛恨他们景家呢

    越想脑子里越是混乱,原本就疼痛欲裂的景翀再也支撑不住了,摇晃着身体他走进了那山间破瓦房里。

    熟悉的桌桌椅椅,一如既往的掀翻在地,触目惊心的场景似乎还保留着几分案发当时的一切形状,由于黎家坨地处偏远,像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惊动不了维护部落治安的狼执法司,所以在他看来,景家的血案要想经公处理的话,只会是不了了之,再加上自己又没有钱,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起官司。

    痛苦的摇了摇头,景翀稀里糊涂的就走进了里屋,他也顾不得是那张床,躺在上面就睡着了。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他真的太累了,幼小的心里再坚强也已经到了极限。

    这一觉整整睡了半天,虽然睡的时间很长,但质量一点都不好,有几次他都没梦魇镇住,强行着挣扎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胸口沉闷着,依旧没能缓解他那精神的疲劳。

    刚刚躺下,他双眼一合,却又沉睡了过去,然而,眼睛一合上,就立即出现父母冤死的惨烈画面,他总是能够感觉到有把刀不断的在自己的脖子上蹭来蹭去的,刺应的感觉,再一次让他从梦中惊醒。

    额头之上冷汗淋漓,景翀只感觉口苦舌燥,喉咙发干,猛然间坐起身形,他连忙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两个巴掌,这才试图清醒了片刻。

    随手擦干脸上的汗水,他这才站起身来,去寻找水壶。

    一只手摸着床梆子,触手可及的扎手感觉却顿时让他所有的不适尽皆驱逐。

    忍不住顺着手掌看去,出现在目光之中的正是一道醒目的刀砍的痕迹。

    “这个位置怎么会有刀印杀人者是直接潜入父母的房间趁其不备将之杀死的,但那一刀应该会砍在床头才是,怎么会出现在中间的床梆之上”

    内心之中莫名的唏嘘,但却彻底的将景翀的思绪牢牢吸引而住。

    随即他又试验着躺在了原来的位置,用手触摸,根本就摸不到之前的刀砍的痕迹。

    下意识侧目看向床头,在自己躺的那个位子,赫然也有一条刀印,这两条刀印清晰的回荡在脑海之中却不由得让景翀一番深思熟虑。

    “可能是因为人多其他人劈砍的吧!”如今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群凶手一起下手之时误砍到了此处。

    但是这种说法一经浮现,却立即又被否定,纵然景翀并没有练习过武艺,但是平时砍柴之时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但凡用刀劈砍木头,用力之下,一般都是施刀的方向较深,受到的地方较浅,这是因为刀在力量的带动之下,所有的受力点都凝聚在了施刀的方向所造成的。

    那么如此说来,这一刀很明显就是躺着劈砍而来的。

    “躺着劈砍的,难道说是父亲”

    第一次将用刀者联想到父亲身上,景翀的目光都为之一亮。

    父亲景赫平时力量很大,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用过刀,就算是平时砍柴他都很少用刀,大多时候都是用斧头,就算是斧头很钝,却依旧如此,他就好像有种忌讳似的,刻意的回避。

    然而,在生命危急时刻,能够顺手用劈砍而来,却不得不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



第九章 再临绝境
    端详着刀又看了许久,但景翀却始终没能再看出一丝的端倪。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放弃了在刀上过多的注意,一转身再次爬在床下,找寻起了蛛丝马迹。

    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他再也寻觅不到任何的线索了,一气之下,他索性翻箱子倒柜胡乱折腾了起来。

    既然父亲能够在床里面藏刀,那就证明他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一旦查出父亲的真正身份,那么就可以对症下药去追查真凶了。

    这样的 想法一经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他首先将父母的床掀了个底朝天,就差把床给拆了,但是同样的结果一无所获。

    他并不甘心,随后即将床头的一个木柜子给打开,里面装的被子,与父母的衣裳,他毫不在乎这些,全部给折腾了一遍,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这一次,景翀彻底的失望了,屁股一蹲他瘫软在了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满脸尽是不甘之色,“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愤怒之下,他拿起刚刚扔在地上的木棍随手向着木柜摆放之处的墙上砸去,但听见“啪嗒”一道脆响之声,“这是空的”

    脑子转的很快,景翀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来到墙壁之前,用手轻轻的敲动了几下,果然发觉此处与其它有所不同,不由得欣喜若狂,他连忙拿起刚刚放下的长刀冲着墙体就是一阵劈砍。

    不曾想着看似生了锈的长刀还真锋利,仅仅劈砍了一下,那原本空洞的墙体就在一道“咔嚓”声中断裂开来,随着方砖的落下,墙壁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方洞。

    方洞之中的空间仅仅能够容下一只手掌,索性景翀手小很是容易的就伸入其中,在里面来回摸索了片刻还真的被之触摸到了一件软绵绵的东西。

    心中顿时一喜,他连忙抽出手掌,出现在手中的赫然正是一卷黄绫丝布,精细的做工,摸起来软软滑滑的甚是舒服,景翀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布料。

    嘴巴惊的老大,他经不住脱口而出,“这是什么”说着两只手颤抖着将黄绫布打开,里面竟然衬着白色的里子,白色里子上面曲曲连连行云流水,赫然正是密密麻麻的一连串小字。

    不由得瞳孔放光,眉头惊挑,映入眼帘之中的正是四个大字,“战狼刀法!”

    这是一卷刀法,是只有那些部落大家族才能拥有的刀法!突然间景翀感觉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昏厥过去,他做梦都想不到父亲竟然会藏有这样稀奇的东西。

    为什么父亲会武功,却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展示

    他有那么大的力气,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个武者

    而这一次引来的杀身之祸是不是与这卷刀法有关系

    ……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心头,景翀却根本找不到一丝的答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父亲一定有着什么样的苦衷,他只想平平安安的渡过余生,更不想连累家人进入那样的浑水之中,他用心良苦,只是为了好好的活着。

    怪不得出事那天晚上他到死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不可与他报仇。

    活下去,一个人想好好的活下去真的好难!

    不由得心中一疼,对于父亲那简简单单的奢望,他很是震惊,也非常的疑惑,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他有这般的想法他可以抛弃一切,唯独渴望着平静,难不成这个世道真的无比的艰辛吗

    幼小的心灵之中缓缓流淌,艰深难懂的人生奥秘不断的冲撞着那颗点燃了激情的心,眼神之中却充满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久历沧桑。

    “我一定要查出父亲的真实身份,也一定要将父亲的绝学发扬光大!”

    但他没有父亲那样渴望平和的心境,他的心是热的,这是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应该具备的激情。

    “父亲的刀,战狼刀法,看来这都是上天注定的!”

    口中嘀咕着,景翀的目光之中再次泛起了血红之色,他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刀与黄绫布卷,额头的青筋轻轻暴起,他的气息变得异常的急促,在这一刻他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匹隐忍的狼。

    “咔嚓!”

    突然间,大门外传来了一声门辕断裂的声音。

    原本情绪陷入激荡之中的景翀陡然间身体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就将那黄绫布卷揣入了怀中,顺手卷起床边的草席,将手中的刀裹入其中,顺势带在腰间。

    “吱呀!”

    又是一声轻



第一十章 愤然暴走
    蹭蹭蹭

    与此同时,门外人影晃动,顿时又出现了五道身影!

    同样的黑衣罩头,同样的磨刀霍霍,更有狰狞般的喊啥之声,“杀了他!”

    冰冷的声音寒气逼人,就算是现在正值初夏,都有种让人血液凝固的冲动。

    而最前面的掌刀之人,在听闻到这样的呼喊之声的瞬间,却显得更加的卖力的几分,手中的钢刀拖动着耀眼的光芒顷刻间就刺入了那薄弱的胸膛。

    “噗!”

    长刀没入,但却并没有插的太深就被一个莫名的东西阻挡了过来,刹那间持刀者面色大变,可是送出去的力量却已经不容收敛。

    “砰,啪嗒!”

    一声巨响传来,由于用力太猛,黑衣人竟然硬生生用刀拖动着景翀的身体冲出了窗户之外,木质结构的窗户原本就已经松松懈懈,此时更在如此庞大的力量冲击之下顿时溃断开来,而景翀的身体则是突破了窗户的阻挠就此坠落到了房屋之外。

    “死了”

    身后传来一团躁乱的欢喜之声,一个个冲身向前,围在最前端的黑衣人身边纷纷竖起了拇指。

    可是,最前端的黑衣人却呆滞般的收回了钢刀,借助着微弱的光线看去,他的脸色瞬间大变,“什么没有见血!”

    “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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