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约心上书
极其不善的言语,一字一语皆若寒冰,如此表现,就连身边的几人都感觉到一丝的羞涩不意外,更何况对面还是个面薄如纸的女子
但在这种情况下,旁人不了解内情根本无从插话,只能用一众疑惑的眼神看着景翀,却发现他并没有展现出一丝的缓和,反而一双目光咄咄,变得更加的冰冷了起来。
面对景翀的表现,刚刚走入的翟杏娘很是难堪的一怔,但这样的失神仅仅持续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但见她通红的脸,一双杏眼莹润闪动,美目顾盼之际更是死死的盯着景翀,急促的呼吸很难短时间内使之平和,复杂的内心极度翻滚,纵有满腹的委屈,还是被之硬生生压制了回去。
短暂的尴尬之后,翟杏娘这才回转心神,但见那原本通红的脸色缓缓褪去了颜色,复杂的目光也随之消散,她极力平复了片刻,这才抬起略显僵硬的腿,肩头擦过景翀的前胸挤了进来。
走进庭院之后,她完全变了个人,一双手背负在身后,没有了急促,她仿佛散步一般完全忽视了周围之人,一张脸也变得狂傲无比,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番,红唇抿动,略带刻薄的话语很快就弥漫在空气之中。
“不错,既然我翟杏娘在你景翀的眼中一直充满敌意,那么索性我也就当个坏人,我的确是公冶长勋派来的!”
听似狂傲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无尽的埋怨与委屈,但此时的几人,谁都看的出这番话是违心的,可偏偏这番话传入景翀的耳中,却字字如针,让他不得不信。
“果然是这样,我想你们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说吧,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姓景的不怕,尽管放招就是!”简短的豪言壮语,表明了景翀的立场,更刺激了身边的气氛。
“你……”翟杏娘原本平复的脸色不知为何在听到景翀此番话语的瞬间再次为之一边,她显得十分的无奈,但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下,她又不得不变得强硬起来。
“哼,你景翀厉害,三头六臂,连二寨主出马都能逃出升天,我们当然要佩服一下了!”
极其挖苦的话语听如景翀的耳中,却似乎揭开了他的软肋,原本平复的呼吸霎时间变得急促起来,强大的恨意瞬时化作冰冷的剑,迅疾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他目光如电,紧咬着牙关,强忍住冲动,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些狼狈为奸之徒,杀害了邹仓,如今又软禁了聂海渊,卑鄙之行径令人发指,可好在我景翀福大命大,不过但凡我有一丝气在,就不会让你们有所安宁。”
话音落下,景翀的眼角再次变得湿润,原本黝黑的脸由于气急而变得略显惨白,干枯的嘴唇丝丝血痕,一只手也随即向着背后的血刀摸去。
“什么邹仓死了”
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景翀的举动,翟杏娘猛然转身靠近了景翀,唯一的一丝敌意也从那张秀美的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疑惑与惊寒。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给我看刀!”
此时的景翀,完全变得冷血无比,面对询问,他更多的还是反感,下意识抽出身后的血刀,浓郁的血气带动之下,虚空中顿时划出一道红色匹练。
疾速如风,冰冷的刀刹那间没过二人的鸿沟径直向着翟杏娘的肩头砍去。
然而,面对决然,此时的翟杏娘竟然选择了纹丝不动,她静静的看着景翀,在感受到危险临近的瞬间,竟然很是坦然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的表现,着实出乎了景翀的意料之外,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做什么,但一贯正直的景翀还是在刹那间变得心慈手软,他从来不与无反抗之力的人斗殴,更何况对面还是个女子,纵然有千仇万恨,他依旧做不到如此拉枯摧朽。
所以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还是选择了收刀,可刀势已发根本就无法收回,就算他操刀无数,还是在翟杏娘肩头不到一寸的地方才阻住刀势,如此以来,强大的血气刀芒一瞬间就没入了对方体内。
“噗嗤!”
一声轻响传来,红色刀芒轻轻滑过,殷红的鲜血迅疾染红了杏衫。
“啊这是”一众的惊语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同时也惊醒了景翀。
“你为什么不躲!”缓缓的收住刀身,景翀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拦住了对方摇晃的身形,同时满脸的疑惑说道。
“我只想知道,邹仓真的死了”略带苍白的脸上,翟杏娘颤抖着嘴唇,反而变得坦然了几分。
她伤口并不深,只是被刀芒划破皮肉,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并无一丝大碍,之所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又是一脚
“景兄!”
“景兄!”
身后一连串的呼喊之声,但景翀并没有理会,此时的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血狼,他不顾一切的也要反扑,就算是死,都要轰轰烈烈,这并不是冲动,而是一种性格,一种不为艰险屈服的性格。
他不知道身后究竟跟来了几个人,他只知道一昧的向前走去,他最终的目标就是打败邱致远救出聂海渊,所以在那种不可压制的血气涌动支撑之下,他很快就绕过几个弯来到了药闲居所在的方向。
穿过熟悉的药林,满布的药香四溢,但此番的心境却与一个月前截然不同,当时天真的以为进入内寨就安全了,却不想进入了更大的陷坑之中,既然是上天的安排,他又何必去强求自己大不了就与天斗斗。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顾虑周边的环境,大步流星,几乎没有一丝的停留,很快熟悉的院门就出现了视线之中。
内寨的弟子居构造都差不多,再加之景翀在药贤居也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一直走到门口,他都显得十分的自然,但此时的他却跟昨天还不一样,一个月来每次回来他都是忐忐忑忑,可此次为了救人,他反而变得风风火火。
“药贤居!”
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他再也安奈不住内心的愤怒,洋洋洒洒的抬起了右脚,他毫不犹豫的就将之踹在了门缝之处。
“哐当!”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原本紧闭的大门还是在巨大的力量带动之下向两侧闪去,随着门缝的逐渐变得,眼前的视线也随之变得开朗了起来。
冰冷的目光沿着不远处的地面逐步向里看去,最终还是被几道身影阻碍了视线,而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偏不巧,正是那白衣胜雪,满脸邪气的公冶长勋。
四目相对,顿时擦出激烈的火花,然而景翀并没有过多的在他脸上停留,而是极其不屑的嗤之以鼻,随即扭转目光看向了公冶长勋身边身着浅灰色长袍的青年。
青年长相略显粗狂,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如果不仔细看的活很容易被之表面迷惑,但仔细分析的话不难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丝浓郁的邪气与猥琐,这种感觉不是刻意表现而出的,完全是出于一个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景翀不懂相面,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事已至此,他也丝毫不惧。
“你终于来了!”
四目刚刚相对,邱致远的嘴角立即噙起一丝微笑,如果不是太了解的话,就单单这份笑,就足以迷惑到人心,你会感觉到此人非常的和蔼亲近,乐于助人。只是可惜,从一开始他就心怀叵测,表现的阴狠恐怖,所以就算装的再多,依旧让景翀为之反感。
“海渊呢”没有多余的废话,景翀选择了开门见山,他完全忽视别人的权谋,坦坦荡荡的面对一切未知的凶险,更懒得与这群败类有一丝言语的沾染,就好像多说一句话就能被之玷污了一般惜字如金。
“黑……哦不对,现在应该尊称你一句景师弟才是,怎么这刚刚成为入室弟子,就忘记了邱师兄对你的教导了么这般态度似乎有些不妥吧!”
邱致远并没有发怒,说话间显得格外的有分寸,同时言语缓和软硬兼施,至少在外人看来,他摆出了一个师兄的态度,让人无可挑剔。
越是这样的表演,就越让景翀为之反感,眼前的嘴脸极度的恶心,以至于此时他有种想吐的冲动,但他更清楚此番自己前来的目的,所以,在经过内心短暂的平复,他还是选择了暂时冷静。
“邱师兄,我只想再问一次,聂海渊在哪里大当家说过,我作为弟子居弟子,可以自由选择两名仆人,此番前来就是接聂海渊走的,还请你高抬贵手。”
很是难得的景翀压住了性子,景翀再次耐心的说了一堆自认为的废话,而且正如他自己认为的一样,这番话还真是废话。
“大胆景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纵然你也是入室弟子怎样要记住,这里是药贤居,邱师兄可是你的前辈,注意你的说话态度。”
就在景翀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耳膜轻颤,随即空气之中传了了一阵近乎刻薄的咆哮之声,此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熟悉,一传入耳中,却立即让景翀眉头为之一皱。
顺着声源处缓缓的扭转目光,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席红色纱衣的俊俏女子,熟悉的脸庞,不善的目光,瞬时间就将景翀平复的心激荡起来,呼吸随之粗壮了几分,他怒目而视,好像一口将之吞了一般,不可自抑。
“又是你,刘小英!”停顿了半晌,景翀还是安奈不住内心的愤怒脱口而出,看到眼前的女子,景翀顿时想起了邹仓,自己的好兄弟,生前被之戏弄,当时搞得千夫所指,此时再次面对,他的脑海之中犹如火烧了一般血气上涌,故此此番看到对方,瞬间就勾起了往日的仇恨。
不光景翀如此,对面的刘小英表现的更加过人,她原本就是一个极其傲气的人,在她的眼中,身份就是身份,下等人永远没有可以翻身的本钱,特别是一个多月之前,擂台之上又被景翀百般的羞辱,她那高傲的自尊心被无限制的蹂躏,故此再次看到这个突起的黑马,她的内心之中百般不是滋味,如此的感觉不断升华,渐渐的演变成为一种仇视,在仇视的带动之下,她恨不得瞬间将之踩在脚下方可解开胸中的郁结。
然而自身的实力的确不如别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不得不选择依附别人,在一颗扭曲的心带动之下,她变得极其的极端。就拿这次来讲,原本他们几个人从外寨进来,真可谓是万众瞩目,光环四射,然而刚刚进入内寨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仆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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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突现杀招
寂静。
整个场面正在寂静了数十个呼吸的时间,时间虽然不长,但绝对可以算得上空白了,因为在这一段时间内,整个场面都仿佛被抽掉了一般似乎存在,又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偏偏现实就是现实,醒目的大字型,锋利的长枪,所有的一切都摆放在那里,让人不得不予以接受。
“嗯!”
许久之后,艰难的呻吟之声才打破了平静,直到这时,在场的众人才纷纷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一个个目光呆滞,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翀,许久之后都没有人说出话来。
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奇怪,毕竟刚才景翀的手段真的是太狠了点,虽然并没有造成任何的肢体伤害,可面对一位如此娇美的少女,还能够如此不留余地的痛下狠手的,在场的恐怕也就景翀一人吧。
更何况,景翀不但下手狠,而且是毫不留情面,一脚将之踹飞出去,所摆出的造型,也足以让人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了。
当然这些也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还是景翀的实力,就在二人交手的瞬间,作为资深的修炼者,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邱致远却感同身受,刘小英一枪刺出,枪法之纯熟,身法之奥妙,绝对算得上同属血气之境中的佼佼者。
从表面上看去,景翀也不过是血气之境而已,同样的境界,彼此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刘小英再不济也能走上几个回合吧,可偏偏一招,只有一招,就惨败如此,如此结果,不得不引起邱致远重视。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对方也就刚刚进入内寨一个多月的时间吧吗,又没有很好的诀要修炼,又这样的结果出现,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分。
他只能用这来解释眼前的一切,但他忽略了景翀的勤奋。所以他变得更加的紧张,与这样的人为敌,是为不智,可就目前情况来看,双方势同水火,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事已至此,唯一的半分就是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有了这样的想法,邱致远的目光之中也很快浮现出一抹旁人难以发觉的阴厉,这种光芒被之掩饰的很好,与此同时他更是结合着气氛,双掌拂动着想起了一阵极其有节奏的掌声。
“好!好!好!真精彩呀,景师弟果然非同凡响,邱某可真是佩服的很呀!”紧接着庭院内传来了邱致远的赞叹之声,整个气氛也似乎变得缓和。
“表哥,你!”一旁的公冶长勋似乎被邱致远的举动迷惑了,他满脸不解的看着邱致远,指了指刘小英,然后急切的说道。
邱致远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面依旧附带笑容的看着对面的景翀,脚步轻轻向之走去。
“聂海渊在哪里!”邱致远笑里藏刀,景翀当然知道,他懒得玩那些虚的,所以一开口就直入主题,要打要杀,都要来个痛快的,这就是他的性格。
“哈哈哈,景师弟还是年轻了点,性子就是急,咱们同住一片天下,原本就是自己人,聂师弟更是我药贤居得力助手,我又能对他怎样呢放心他没事的!”邱致远挑着眉毛,说话间阴阳怪气的,他走到景翀的身边,用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围着他身体绕了一圈,看起来极其的随意。
“少跟我来这一套,这一个多月来,虽然我们弟兄两个对你不太了解,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还是感同身受的,海渊跟着你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就把他交出来!”
不得不说,景翀的交际能力的确有限,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圆滑的性格,所以每一句话都是针锋相对。
“呵呵,看来景师弟是不相信了!那好,带聂师弟!”
很是出人意料的结果,没想到此时的邱致远如此的“通情达理”,话音刚落,他就冲着身后的主厅招了招手。
随着话音落下,主厅内人影闪动,一前一后走出了两道身影,前面的身材宽大,人没到肚子先到,宽大的脸依旧肥嘟嘟的,脸角的疤痕清晰可见,只不过那张原本红扑扑的脸色极其苍白,一双眼睛本该炯炯有神,此时却显得非常的无力,走着路略显蹒跚,很显然刚刚受了刑,只不过衣服之上并无半分的血渍,从表面看去并无什么大碍。
看到这道身影,景翀的身体冷不丁为之一颤,原本冰冷的目光之中平然闪现出一丝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起上吧
“啊呀!”
痛苦的哀鸣如嘶如唤,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血舞喷洒而出,一只手掌也随之落地,青石板上蠕动了片刻,最后僵死当场,手掌之中至始至终还紧握着一只长剑。
再看那持剑之人,在这突然的袭击之下顿时变得呆若木鸡,一开始剑柄脱落,他只是以为长剑被巨力撞击脱手而出,只不过手腕之处的一丝凉意让人感觉些许不爽。
可随着那丝凉意不断上涌,顷刻间变得酸麻,最后竟然是一种撕心裂肺的 疼痛之时,他才从震惊之中醒转过来,定了定神,他才发现,刚刚落地的不只是长剑,还有一只熟悉的手掌。
也不知道是过度的震惊,还是过度的疼痛,又或者是血气的大量流失,马修远看到此处,顿感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眼睛一翻,顿时昏倒过去。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所有耍的阴谋,都是要死的,活该!”
也许此时的景翀真的是太愤怒了吧,此时的他完全不屑的撇了一眼脚下横躺的马修远,眼眸之中除了满腔的愤慨之外,更多的是看之不起,像这样的伪君子,只是砍掉他一只手掌,似乎太便宜了点,可对方毕竟也只是一个小丑而已,自己并没有必要与之较真,小小的惩戒,也算是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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