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约心上书
如潮水般的战气犹如万马奔腾,一进入体内顿时沿着奇经八脉迅速围堵到丹田周围,一时间血气沸腾纷纷溃散开来,更有甚者完全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溢出了体外,在这种不平衡的巨大力量冲击之下,景翀只感觉全身的血气都在上涌,心、肺、喉、脑,甚至于眼眶都火辣辣的炽热。
这种力量在体内一阵横冲直撞后,多多
第一百六十章 无力反击
“黑帅哥!”
“景翀!”
率先呼喊的是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胖大的脸,厚厚的嘴唇,苍白的脸色,虽然他依旧在敌人的掌控之内,但在看到景翀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最后依旧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喉之声。
而第二道声音则是那些一直在景翀身后狼狈不堪的观众,刘顽、卢天云、苗仁锋、扈毅刀与唯一的女性翟杏娘,五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可最醒耳的却是翟杏娘,可能是由于她是唯一女性的缘故,又或者女人的声音本来就比男人的尖锐,她的声音传来却迅速压住了其他人的呼喊,也显得格外的关切。
几人之中,就她一人没有受伤,面对这般如潮水般崩溃的局势,她也显得最为激动,几乎是一个健步就冲到了景翀的身旁,一双手忐忐忑忑的扶住那宽厚的肩膀,脸上的担忧之色不言而喻。
可这样的担忧在这种场合却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再看此时的景翀,被邱致远毫不留情的一药杵攻击之后,整个左肩全然变得麻木起来,没有了一丝的知觉,而体内的血气更是犹如打鼓了一般沿着体内的经脉不断的上下窜动,往下窜动时,整个下半身都好像被重锤轰砸的一般寸步难移,而向上窜动时,则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窜,思绪混乱。
正当这时耳边他又冷不丁感觉到肩头一沉被一股力量托住,随即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嚷乱的大脑配合着一道外音的介入,顿时变得火上加霜,忍不住血气再次一顶,随即又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令人难以遏制的痛苦在这样的喷洒中显得格外漫长,景翀本身不是怕苦的人,可这样的感觉又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让人难以控制,又那样的让人无力。
在一阵猛烈的喷吐之后,景翀的体内气息也渐渐的稳定下来,但极其虚弱的身体让他难以支撑,全身上下瘫软无力,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景翀,你…你没事吧!”略显忐忑的声音之中掺杂着无尽的担忧,翟杏娘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抚着他的肩膀急切的说道。
听到这番关切之语的瞬间,景翀才渐渐清醒了几分,缓缓的睁开的双眼,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那张熟悉的脸,通红的面颊,俊秀的五官,原本应该让人十分赏心悦目的一幕,可在此时却立即挑起了景翀紧绷的神经。
“翟杏娘,是你,谢谢你,可是我不需要!”一看到这张脸,首先浮现在眼前的就是三年来的点点滴滴,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为什么会突然间对自己如此的照顾,但他从以前的点点滴滴不难猜测,对方净是猫哭耗子,就连那担忧的表情,也显得那般的做作。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之中随即浮现出了邹仓的面孔,那开朗的形象,一瞬间又仿佛被一只来自地狱的魔手撕扯了一般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霎时间他只感觉胸口无比的沉闷,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恶心浮现而出,他条件反射般的就站起身来。
躲开了翟杏娘的 搀扶,景翀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晃动了片刻,就好像着了魔一般,再也不理会身侧呆如木鸡的翟杏娘,而且在对方担忧的瞩目之下,再次面向对面的邱致远。
“我不会被打倒的,还有海渊,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带走!”坚定的目光,决然的表情,此时的景翀完全好像被变了个人一般完全疯狂了起来。
手中的钢刀再次抬起,他忍着浑身的不适再次选择了进攻。
“黑帅哥!”对面的聂海渊早已经被景翀疯狂
第一百六十一章 崩溃治疗法
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永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翀才艰难的睁开了疲惫的眼睛,这种感觉甚是熟悉,就好像三年前那次被追杀坠落山崖后的感觉一样。
只不过当时的绝望与苦楚与现在不同,他虽然很是劳累,但却还算冷静。
模糊的双眼随着慢慢的适应之后变得清晰了几分,首先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悠远的屋顶,周边没有一丝的杂音,静谧的让人怀疑,所以在清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了,还是在做梦。
自己不是在跟邱致远战斗么可为什么会在房间之中死了可死可不应该在地狱之中受苦么可偏偏这片屋顶其构造又那么熟悉。
“难道我在做梦难道海渊已经被我救回来了,又或者之前的种种都在做梦”景翀不知道世界的真实。
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体,随之而来的沉重与疼痛感不断传来,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死,也不是在做梦,看到之前的战斗时真实发生的了,而眼前的这片屋顶也是真实不虚的了。
“可到底怎么回事呢如果我没有打败邱致远,以对方的习惯,恐怕是不会留活口的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变得疑惑了,自己也真是他莽撞了,明知不敌还与之为敌,这本来就是不智的选择,可偏偏自己就那般倔强的选择拼了,到现在还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海渊,刘顽他们到底怎么了
越想越是担忧,景翀挣扎了片刻,发现除了体内不停翻滚与左肩全然麻痹之外,左手与双腿都还能移动。
双肘支撑着身体,许久后才挣扎着坐起身来,他甚是急切的向着四周看了一圈,此时他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很是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刚刚入住的血狼居。
“我竟然回来了!”不知是喜还是该忧,他连忙回转目光再次打量,最终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血气钢刀,它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上面的痕迹也被擦净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而顺着钢刀的方向看去,很快映入目光之中的却是一道杏黄色的纱衣,在那桌案之上匍匐着的正是那窈窕的身姿,柔软的发丝自然垂下,她一动不动,很显然是睡着了。
看到这道身影,景翀霎时间就想到了许多,经不住一阵惊呼,“翟杏娘!”
仅仅三个字就将那匍匐的娇躯为之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跳将起来,窈窕的身姿摇晃了几下,轻轻玉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最后傻傻的看向了景翀所在的方向。
原本迷迷糊糊的表情随着看清对面之后顿时变得精神起来,她满脸惊喜的看着对面,忍不住的大声呼喊道“哎呀,你醒了!”
看似明亮的双眸之中依旧泛着血丝,很显然她并没有休息好,但看到景翀并无大碍之后,所有的困倦都已经杳无所踪,她欢喜雀跃着,哪里还有办法心机重重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单纯天真的邻家小妹而已。
这幅画面甚是微妙,一时间倒是让景翀变得呆了,同样熟悉的脸,可在这个时候却并没有像想象之中的那般讨厌了,然而一想到之前的种种,他的脑筋还是在瞬间蹦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还有我是怎么回来的!”原本应该是很平常的问话,到了景翀的口中却变成了质问。
一出口就冷漠的语气,霎时间将气氛带入了冰点,原本雀跃欢喜的翟杏娘一张粉面随即变得羞红,贝齿轻咬下唇,强忍了许久后才说道,“你被邱致远一杵击伤了,我怕你们有伤害,就率先带着你离开了,而邱致远也并没有针对卢天云他们,所以这一次我们虽然没能救出聂海渊,可也算是全身而退了。”
翟杏娘虽然心中很是不忿,但一贯刁蛮的她在面对景翀的时候,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反而变得极其有耐心,此时面对质问,更是毫不犹豫的将事情的结局与对方言说。
“他们都回来了在哪里!”一想到之前刘顽几人的表现,景翀脸上的担忧更甚,所以就算听闻到没有救出聂海渊这样的结果,他还是第一想法的想到了那几个不太熟的朋友。
“他们就在隔壁休息,你身体很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让他们来看你!”景翀的表现,很是让翟杏娘失望,原本以为对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己,会表现一点关心出来,哪怕一丁点也行,可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感谢自己,反而依旧充满了敌意。
还好此时的翟杏娘心态变了,就算如此,出于以往对之的歉疚,她还是极其知趣的选择了隐没。
轻轻的走到门口,一双手拉开了房门,她颤颤巍巍的抬起了脚步,眼看着失落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口。
“翟杏娘,谢谢你!”冷不丁的声音传入耳中,那窈窕的身影顿时为之一僵,蓦然间回过头来,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那张黝黑的面孔,虽然显得非常的土气,可五官搭配却也显得几分俊俏,只不过眼角眉梢时不时闪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意,这种冷更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胆寒。
就算这样,她还是感觉到心里异常温暖,同时对于眼前的少年,更多了几分的疼惜,他要承受的真的太多了。
想到这里,她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一转身就夺门而出,彻底的消失在了景翀的眼前。
没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秘净土
翟杏娘的一番话说完,却真个阻挡住了景翀的脚步,他静静的盯着对面的少女,一双目光毫无神色,让人看不出是忧是喜,可也正因为这一番话,彻底犹如当头棒喝般让他清醒了。
是呀,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来讲,可不就是去送死么先不说现在还受着伤,就算是自己巅峰时刻,也不能在邱致远手中讨到半分好处,况且这样盲目的送死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不但如此,正如翟杏娘所言,自己的冲动也有可能波及到聂海渊的安全,他不出现,也许对方还能思虑着利益而不去为难聂海渊,可一旦自己再次撕破脸皮,很难保证邱致远会不会失去耐心,如果他真的狗急跳墙了,更难保证他不率先拿聂海渊开刀。
倘若结果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聂海渊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死,那又与自己将之杀害有何区别
脑海之中混乱的思绪不断浮现,但总有一点不断迫使着他选择冷静,安全,聂海渊的安全,到了现在,至少还没有听到有关聂海渊的事情,这还算有些赌注,自己还有机会一搏,而自己的筹码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提高自身的实力。
对,就是实力,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够让他转败为胜,也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够让他有所立足,不管在哪里,生存永远都是根本,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再一次感觉到了实力的重要性,景翀的血都沸腾了起来,略显呆滞的目光轻轻的从翟杏娘脸上移开,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钢刀,并没有再过度的去看周边的众人,他一转身就回到了床榻之上。
机械般的坐在床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脑海之中空无一物,就连周身外的几人也成为了空气,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寂静了。
冷不丁脑海之中闪现过一丝蓝光,蓝光划过灰蒙蒙的天际,混沌般的世界一分为二,蓝色光芒也在此时一分为二,变成了一黑一白,黑光下沉为地,白光上浮为天,识海之中凭地出现了一片世界。
这样的感觉很是熟悉,世界之中,有山、有水,有火,有树有花,四时轮番更替,忽而苍廖寂寒,忽而生气勃勃,此番景象正是三年前自己初时观察“臆像幻神书”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此番情景比之之前显得更加的宏伟壮阔,也更加的别开生面,就宛如真个亲眼目睹了天地初开的景象一般让人震撼。
景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识海之中会突然间出现这种画面,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与自己长时间观看“臆像幻神书”有关,他不知道那本书到底有什么作用,更不知道今后会有什么危害,可现在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每当自己遇到这种画面的时刻,体内就好像被平然间开辟了一片净土。
在这片领土之中,有一种无形的淡蓝色气流不断的右转周身,它凉丝丝的,它游过之处,身体都会变得无比轻松,丹田之中的元气平平静静,血脉之中的血气更是像小绵羊一样温温顺顺,就连伤势也会在这种蓝色气流的抚摸下减轻许多。
三年来这种体会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但令他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却不会轻易出现,平时他可以的寻找根本无从下手,可一旦自己身负重伤,它就会平然出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忖,并无头绪,所以他一直以来也并没有太多的注意。
可今天不同,景翀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片领土的存在,它似乎就在丹田之下紧挨着丹田,,可却又与丹田没有半分的关系,丝丝的凉意在小腹之下,若隐若现,浑然梦中,他好像扑捉到了,又好像一无所获。
思绪顺着静脉没入丹田周围,红色的丹田之中无形的元气掺杂着少说血气涌动,自己能清晰感觉得到其中蕴藏的庞大力量,顺着丹田继续往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股凉意,但却至始至终找不到它的确切位置,那里就好像被一层纱隔绝了,或者可以一捅就破,可它又好像被一堵墙塞着,越想用力就伤的越狠。
一番触摸之后,景翀败兴而归,所有的好奇心都被磨灭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所需的是什么,所以他更清楚,自己不能浪费太多的精力在那些无用的外力之上,当务之急提升实力才是硬道理。
有了这种想法,景翀只好将刚刚触摸到的一丝感悟全然摒弃,他思绪回转,则直接投入了丹田的修炼之上。
丹田之中元气纵然充盈,可体内蕴藏的还是血气,境界的差距,力量本质的区别,根本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特别是经历了之前的战斗之后,他更加坚信的认为,外在招式固然重要,内在的力量却显得更加重要,没有力量的支撑,再花哨的技巧都只是花拳绣腿毫无用处。
可力量的提升很难速成,必须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可以他现在的境况而言,倘若像那般按部就班的沉淀,恐怕再有个两三年也难以战胜邱致远。
倘若真个等上个两到三年,别说去救聂海渊了,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未
第一百六十三章 修炼战狼刀法
打开来了麻油布,景翀所有的秘密这才显现而出,一本厚重的兽皮书,一卷黄绫布卷轴,兽皮书自不必说,正是那本陪伴三年多的《臆像幻神书》,而黄绫布卷轴也不陌生,则是父亲遗留下来的宝物-《战狼刀法》。
景翀不知道父亲究竟接下了什么样的仇恨才会引起这样的杀身之祸,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遗留下来的这卷刀法与血气钢刀都绝非凡品,父亲死在突袭,景翀是不知道他的过去,但也知道他厌倦了江湖厮杀的生活,要不然也不会蜗居在小山村之中十数年之久。
父亲不让自己报仇,是怕自己走向凶险,而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显露过自己的武艺,其归根究底也是想要一家人过的平平淡淡吧,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往往事情就是如此,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种平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父母惨死,二老爷毙命。
就算父亲用心良苦,自己也做不到,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身为人子怎可苟活
想到这里,景翀的目光顿时变得冰冷了起来,他颤抖着嘴唇,脑海之中不断闪现那至今都难以磨灭的噩梦,牙齿也在不知不觉间咬的格格直响,他经不住冲着屋顶呼喊了一句。
“父亲,对不起,恕孩儿不孝,翀儿要违背您的意愿了,景家的仇我一定要报,我一定要查出幕后的真相,更会把您留下来的刀法发扬光大的!”景翀虽然情绪激动,但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秘密,所以说话之时纵然在吼,可声音却不是很大。
回转目光,他再次将视线停留在手上的黄绫布卷之上,熟悉的卷轴,已经不是第一打开了,可这一次却显得格外的激动,这将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聂海渊的生死,刘顽、卢天云他们的付出,还有自己今后的路途,全然在这卷轴之上了,倘若自己真的能够修炼《战狼刀法》他就有可能拥有与邱致远一较高低的本钱。
带着对于实力的渴望,景翀缓缓的打开了黄绫布卷,熟悉的字眼很快映入眼中,每一个字都显得那般的苍劲有力。
“夫刀法,大多以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八法为主,刀法精湛,百变不离其宗,而战狼刀法则更侧重于快、狠、暴三字,是故,战狼刀法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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