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约心上书
整个血刀寨外寨,表面上就是一伙山贼,打家劫舍,无所不做,特别是与狼族王室的冲突,更是与日俱增。
故此,又有许多犯事的人前来寻求庇护,久而久之,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或者卧底。进入血刀寨的人,必须经过层层筛选,确定“白身”之后方可被录用。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熟人介绍。就好比景翀这样。只不过熟人介绍也需要一段时间的考验,而且这个介绍人也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
不过目前,这些事并不是景翀所要顾虑的,他只管被牵着鼻子走就可以了。
血刀寨在寨有着各种明确的分工,故此这一万五千多人也被分作近十个等级,所以像寨主爷这样的位置,也有着数十位之多。
在这数十位寨主爷之上,最有权利与势力的恐怕就要数本寨总堂大寨主了黄典了。
他掌握着整个血刀寨的生杀大权,所有的分寨大小头目都唯他的命令是从,如有违抗立即被乱刃分尸施以酷刑,也可以这么说,这诺大个血刀寨外寨基业就是由他带领着奋斗起来的。
另外,黄典本人也非常神秘,自血刀寨成立以来,几乎很少见到过他本人的面目,所以血刀寨很多时候的实际管理权都在二寨主公冶清风的手中。
要提起来这个二寨主公冶清风,其名头却也丝毫不在寨主黄典之下,据说此人年纪轻轻不但武功高强,还有着极其灵活的大脑,想当初与狼族部落为敌,很多时候取得大胜仗,都与他分不开的,故此此人也有另外的一个称号,叫做,“屠狼军师”,然而他更是心狠手辣,包含私心,令人难以琢磨。
三寨主姜玉年是一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存在,此人不但武功勇冠三军,更是有名的帅才,故此大寨主黄典对之异常信赖,将诺大个血刀寨三千五百人战狼铁骑,五千六百人血狼战士尽皆供其指挥统领,他所统领的势力可以称得上真正血刀寨的中流砥柱。
至于四寨主罗勇嘛,他的名头就比三寨主小上许多了,作为后勤寨总指挥,他统领着一千八百多人的辎重补给工作,别看这股势力跟打仗沾不上任何关系,但是在偌大个血刀寨却也异常的春风得意的存在,毕竟他们管着血刀寨真正的经济命脉,素来都被称作血刀寨最富有的人,而且这群人还肩负着血刀寨的守护之责,故此这后勤寨又被称作守护寨。
剩余的则基本上都没有太大的规模了,比如说,膳食堂、益药堂、行事堂、授艺堂、庆功堂等等大多数都是人数极少的分寨,这些分寨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地位却也不低,特别是那所谓的益药堂与授艺堂,就算是堂中的弟子也比某些分寨的寨主的身份高。
与此成对等的唯一一个分寨恐怕就要数这最微妙的巡山寨了。巡山寨地位虽低,但却也不可缺少,他们就好比山寨的“眼睛”,随时都在秘查着整个山寨的安危。
为此,巡山寨的人数,也是相当可观的,只不过其战斗能力有所缺陷罢了。
至于聂海渊口中所提及到的那位“寨主爷”,也只能算得上巡山寨势力之中最微末的存在了,它有着代号,第九棚巡山寨。
寨主爷这个称呼其实是一切分寨手下对于本寨头目的尊称,可实际上第九棚巡山寨寨主的全称则叫做毛大虎。
毛大虎本身的能力也不差,据说也能算的上一位合格的血狼将了,之所以没有参与到三寨主那个行列之中,其中也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毛大虎这个人很是庸闲,本人也没有过什么多大的作为,苦守着第九棚巡山寨寨主的称号,大小也算是个头目, 故此在血刀寨也获得逍遥自在。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毛大虎对着聂海渊这个小小的人儿,却异常的关照,不管对方犯了什么错,做错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取得他的原谅,而且更予以破格任用,给予了第十队哨兵队队长之职。
总之在他本人的权利之内,都尽量的关照这个胆小鬼。
这也恐怕就是聂海渊能够在巡山寨混得风生水起的最大原因了吧,其实连聂海渊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与毛大虎非亲非故的,怎么就受到这么多特殊的照顾。
想不通为什么,他也唯有将这份恩情珍藏在心中。
跟随着聂海渊顺利进入了巡山寨第九棚第十队所在的管辖区域之中,景翀才真正的明白,这所谓的蓝旗官巡山大寨,其实也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般威武壮观。
残破的院门,偏远的山落,诺大个山寨之中,这些残兵败将全部加到一块也不过百十来人。
与其说他们是巡山寨,倒不如说是那最下等的巡山放哨的喽罗兵而已。
而且在无意之间,景翀更得知,像这样的巡山寨,放眼血刀寨之中,足足有十多个之多。
十多个巡山寨,也就意味着有十多位如毛大虎那般的“寨主爷”,这群跟真正的寨主连边都搭不上的“寨主爷”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不由得,景翀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一次真的上了当了,他真真正正的进了贼窝,而且是最下等的贼窝,眼看着头顶之上一片乌云,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前途彻彻底底的被聂海渊那个小子
第一十七章 猴子邹仓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天不见你,就稀里糊涂的带领一个陌生人私入人家闺房,偷看人家秘密,你这又待如何解释!”
愤怒的咆哮掺杂着一双臭袜子,带起呼啸的风声如期而至的盖在了聂海渊那宽大的脸上。
到了这时,景翀彻底的糊涂了,是不是这第九棚第十队的人都这么有个性呀为什么一个都比一个更加的奇葩
一个小小的巡山喽啰兵,竟然敢冲着自己的队长抛臭袜子,这样的情景,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了,想到此处,景翀更是忍不住脱口失声反问了一句,“偷看秘密”
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受用,只一下就让对面的枯瘦男子犹如触了电一般连忙拉着刚刚掉落的被子掩盖住身体,特别是下面,更是被捂的严严实实的。
到了这个时候,聂海渊貌似也从刚才的无措之中回味了过来,顺手将脸上的臭袜子抛在地上,他却依旧没脸没皮的笑着,一双月牙形的目光之中闪现出一抹成年之人才具备的猥琐,邪异的笑声早已经肆无忌惮的弥漫开来。
“嘿嘿,猴子,没想到才几天没见到你这秘密,那东西又长大了几分!”
聂海渊咧着大嘴,抖动着肩膀,说话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偏偏眼前这位也很是将聂海渊的话当真,听完之后很是茫然的想了片刻,却条件反射般的揭开被子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才若有所悟的沉吟了一句,“我也好像感觉到又长长了几分,他娘的,我邹仓这个头不见长,那玩意儿长那么快能当饭吃呀!”
话刚刚说完,他就立即回过味来,当看到对面目光咄咄的还站着两个人时,原本无辜的眼神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两行滚烫的热泪。
“不带这样的,你这臭不要脸的,净欺负老实人,人家的秘密全部被你们看到了,还让人怎么活呀!”
说罢,一个人裹着被褥子,依偎在墙角抽泣了起来。
如此的突变着实令人意想不到,以至于景翀都有点懵了,这哪跟哪呀到现在他都还弄不明白对方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就是那玩意儿比平常人大一点吗这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大惊小怪!
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睡个觉还不穿衣服,这不明摆着没事找事吗
想着想着,他更是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聂海渊,其内涵意思就是,这都是你挑出来的事情,用不用安慰几句。
可偏偏聂海渊一副习惯了的尊荣,极其淡然的说道,“不用搭理他,咱们忙咱们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队长就有什么样的兵,他真的难以想象在聂海渊这样的奇葩带领下的队伍会奇葩到怎样的地步
今天才刚刚见到一个人,另外还有八个,估计就像聂海渊所说的,人家是白班,这位是夜班吧,无形间他反倒是有点迫切的想要见到另外八个人了。
可偏偏刚刚带领自己到来的聂海渊一看到床,就更见到了祖宗似的,一屁股粘在上面就再也坐不起来,没有半刻钟的功夫,就已经听见了呼噜噜的鼾声。
心中无奈的暗骂了一声,这属猪的跟猪就没什么差别,你说身为小队长的,你倒是安排一下住所问题呀!自己跳到那宽大的木板床上沉睡而去,把他一个人晾在了那里,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
一阵摇头晃脑之后,景翀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在这片狼藉的环境之中,生存已经面临最后的危机,当务之急第一件事情就应该是大扫除才是。
自己也没有什么行礼,唯一可拿的出手的就是刚刚领来的那身喽啰装还算是新的,随便丢在了靠墙角的床上,他就寻摸着该怎么干。
思来想去他总是感觉到此间的环境完全可以改变一下,而且他又想到自己刚来似乎应该表现一下才是,故此并没有与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聂海渊商量一下,他就走到门外拿起了扫帚独自打扫了起来。
先是里面的果皮饭渣,后是残衣破袜,反正在偌大个房间之中整个拉出了近一筐的垃圾,才渐渐有所收敛。
一个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景翀却突然感觉到,这样的生活其实还挺好的,最基本充实的感觉能够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然而就在他一个人拄着扫帚独自发呆之际,肩膀之上突然一沉,好像是被人拍打了一下,冷不丁回过头来,映入景翀目光之中的正是一张黑黑瘦瘦的长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却也不惹人厌烦,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嘴,整个个头比之景翀要高出半尺,故此,一只手拍在肩头,倒显得异常的随意。
看到这熟悉的面容,景翀下意识将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才发觉对方早已经穿上了一身灰白色的长衫,由于身材过度偏瘦,这件衣服穿着他的身上有点不太合体,但总算是将那周身上下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都遮掩了起来。
而且,由于距离较近,景翀却能够从对方这张并不大起眼的脸上看出来,此人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十七八岁而已,就这么一个发现,却无形中、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猴子邹仓,他就是刚才那个神经兮兮的瘦子。而且从言谈之中得知,他名字就叫邹仓,人与名字不太像,但绰号取的挺好,他的确像一只大猴子。
“嗨,哥们,你叫什么是不是被聂海渊那小子忽悠来的”
这位名叫邹仓的喽罗兵似
第一十八章 兽皮纸书
在邹仓的帮助下,景翀终于在最短时间内将这垃圾如海的宿舍打扫完毕。
看着山的一角堆砌而起的小小垃圾堆,两个人很是兴奋的抹了把汗。
然而就是因为这么短暂的相处,景翀却突然感觉到,这第九棚第十队的人也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般难堪。
最基本这个邹仓还算是个可交之人。
当然就算如此,他还是做不到像别人那样的主动上前示好,在一番彼此无语之后,邹仓却只能够丢下手中的扫帚,一个人转身就向着寨门外走去,不知道去做些什么。
宿舍之中焕然一新,没有了发霉的气息,景翀这才选择在靠近聂海渊的那张床上躺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思考着几天来的经历。
与此同时他也在一点点的为今后的路做着一些规划。
今天是第一天进入血刀寨之中,虽然自己被聂海渊千拉万拽费尽了一番心思才留在巡山寨的,但是他更能从之前在山门处碰到的大队长乔山的口中得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要顺利进入成为血刀寨的一员,必须还要经过寨主爷的重重考验,方可获得承认许可,故此,就算现在的自己已经拿到了血刀寨巡山喽啰的衣服,但归根究底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血刀寨之人。
一想到接下来要面临寨主爷的考验,与即将面对的投名状问题,他就是一番的头疼,至于刚才的那种豪气干云,早已经在这无形之中不知所踪。
看来有时候,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 做起来可真是艰难呀!
试想一下,单凭着聂海渊这么多年的努力都还只是个“白身”,邹仓九年的煎熬还只是个喽啰。
当然别人是不是白身与自己无关,只不过这在象征着一个问题,想要有所作为,就一定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倍的努力才行。
他很是清楚现在的自己,那是一定要成为真正的血刀寨一员的,不仅如此,他还要进入授艺堂学艺,以至于得到每年一次的保送堂名额。
最终争取早日进入被聂海渊说的神乎其神的内寨之中,见识到那只存在与媲美仙人的存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存在。
一点一滴的规划,犹如丝丝催眠剂,随着他大脑的不断运转,也渐渐的将通体的疲乏唤醒,一闭上眼睛他就能够感觉到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酸疼之感与困倦之意。
是呀,这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从昨天连夜的奔逃,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身躯也累的不行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景翀原本疲倦的精神则再次一震,不知不觉间他就回想起昨晚自己犯病之时的情景。
犹记得当初小时候每当自己犯病的时候,往往一次病发,都需要三天到五天卧床不起才渐渐恢复。
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当初自二姥爷家冲出来,到现在进入血刀寨之中,如此强大的体能消耗,他仅仅睡了一觉,就被那莫名梦魇的将身上的损耗全然恢复。
整个过程都宛如做梦的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先不说这一百里地脱力的奔跑,单单是那顽固的疟疾爆发之时对于自身的损害都是异常强大的,往往一次损害都能够要了他半条性命。
然而这前后的对比强大的反差,却不得不让他心中为之起疑。
下一刻脑海之中电光闪烁,最终却浮现出一幕幕熟悉的画面。
山川河流,老树密林,大火蜂拥,燎原而起,一直又到万物复始,犹记得自己就是因为梦到这些画面之后,才突然间感觉到身体之中平然生出了一缕青光的。
也就是在那神秘青光的滋养之下,周身上下才被一种湿湿凉凉的感觉所覆盖,经过青光的洗礼,那原本沸腾的血脉这才渐渐平复,以至于连周身的伤痛都尽皆消散一空。
这种不知是真是假,如梦似幻的经历,不由得让他再次陷入了胡乱猜疑,这样的漫天起疑,连他自
第一十九章 臆象幻神书
嘿,这人反应真叫人无语了,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都能变味。
满腔都是愤慨与鄙夷的情绪,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连忙将手中的书收了回来,草草揣入了怀中。
还好这时已经将书收了起来,若不然还真的难以顺利收场了。
此时的景翀泰然自若的回过头来,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聂海渊那宽大的脑袋与一双好奇般的无辜眼神。
“你包、皮硬了这小子才多大呀就有那生理反应!”看到景翀投来的坦然的眼神,聂海渊一张嘴都撇到了鼻子上,但短暂的装腔作势之后,他还是不能隐藏好奇的凑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包、皮是不是也跟邹仓那小子一样长得很快不过不用怕,这是青春期正常反应,只不过我还挺好奇的,说说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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