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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忆

    胖子道:“行啦,我得走了,有些事儿最好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明白”

    走出拍卖行,胖子一个人来到了酒吧,他在想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很多的线索都要马上浮出水面了,但又总是缺少了点什么。比如是当年带走这些书信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素素的亲生母亲,但是若干年后,这些书信却又害了自己的女儿,那么书信重现人间,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叫妮子的女人还活着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这已经是上来的第五轮酒了,胖子有些心烦意乱,他无法权衡这其中的利弊,说与不说是一种煎熬。终于,他还是决定先问问,他拨通了河图的号码。

    “喂,现在状况怎么样”“还是那样,您在哪呢,我师傅跟您在一块儿不”“不在,你超哥在不在”“找他呀,行,稍等哈,我帮您叫去超哥,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里里头没有回应,胖子嘀咕道:“搞什么,怎么这么慢”

    一分钟后,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回应,他有些不耐烦了:“河图,河图,人呢”

    五分钟后,电话依旧是接通的,任凭胖子如何叫喊都没有应答,接着他把超子、素素、河图等人的电话挨个打了数遍,统统都是无人接听,意识到极有可能出事的胖子把一整个下午喝掉的酒全都惊了出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机场

    凌晨时分的吴山通宝城,一片寂静,聚宝斋的招牌下面是一道半敞开着的卷闸门,内门没有上锁,屋内的摆设和平常一样,只有那部电梯在不停的来回发出着“哐当”声。

    随手抄起一个瓷瓶,胖子摸着黑小心翼翼的猫着身子,当他按下屋内开光的那一刻只见电梯门中正夹着一条手臂,而地板上一连串的血脚印通向旁边的那一座电梯

    “河图,醒醒”胖子把他从电梯里拖了出来,没有外伤,他的手上还拿着一部手机,胖子按了一下,只见上面全是自己的未接号码,他估猜就是河图接完电话去找超子的瞬间被人击倒。

    另外一部电梯打开,胖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电梯间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地板上有大片的血迹。四楼,那是素素和超子所在位置,屋内的灯还开着,电梯出口处原本放着几盆绿植,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墙壁布满了利刃划过的痕迹,雪白的墙壁像梅花绽放一般血色朵朵。进屋一看超子正趴在床头,胖子过去轻轻推了一下后,超子便身子一斜缓缓倒了下去,用手一探,还活着

    床头一些仪器还开车,营养液的针头被丢弃在一旁,素素的被窝是冷的。

    河图和超子身上都没有外伤,那这些血是谁

    “叶秋,叶秋呢”胖子顾不得那么多,扯着嗓子吼道:“叶秋”他像疯了一般寻找着每一处可能的空间

    刺耳的急救车声响彻了通宝城,河图和超子被抬上担架,胖子胡乱的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道:“麻烦你们先安排一下,这是我的号码,有事随时联系,我随后就到”

    掏出手机,已是凌晨一点半,胖子翻了一圈通讯录他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查文斌的号码,或者说那两个家伙压根就不会使用现代通讯工具

    “怎么办”他焦急的来回走着,素素和叶秋如今全都下落不明,河图和超子昏迷不醒,他急得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得到处乱转。忽然间,他抬头看到了屋顶的一个角落里有红色光点在一闪一闪的,再一看,收银台的位置上那台电脑好像还开着。

    “监控”胖子立刻抓起了鼠标,“快点,再快点”很快他就根据自己和河图的通话时间锁定了那段记录,如果说这不是他亲眼所见,那么他一定会认为这个画面是从某部电影上截取的。

    时间被定格在了九点一刻,画面中河图正在往下拉着卷闸门,忽然茶几上摆放着的手机响了,河图嘴里嘀咕了一声什么,把门拉到一半后放弃了转身回去拿手机,然后他便开始往电梯位置走消失在监控里,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

    大约十分钟后,胖子依稀看到叶秋出现在了画面里,他手里拿着那把名叫寒月的短刀踉踉跄跄的跑得出去,在出门时还狠狠摔了一跤恰好钻进了那半道卷闸门下,只见片刻之后他的双腿胡乱蹬踏了几下便消失在了监控里,接着监控里继续再出现人影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他自己了。

    这两个片段胖子已经来来回回重复的播放了十几遍,但是除了河图和叶秋之外,他始终没有发现第三个人出现,这让胖子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袭击者不是从正门进来的,那么叶秋从正门追出去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是砍杀状呢,他心想难道是遇到鬼了

    胖子摇头道:“不可能河图是查爷的关门大弟子,但是我记得这地方也没有其它门可以进啊,难不成对手会飞”




第18章 阴阳术
    就在胖子已经决定要放弃监控后,忽然他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小细节,当他把两段视频同时截取下来同步播放时,他发现在河图转身后不久和叶秋出门前片刻,画面中都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白色闪光点。

    “这是什么东西”当他把画面用两倍慢镜头的方式放大播放后,他惊讶的发现,那个点居然是蝴蝶,而且不止是一只,而是一群

    “蝴蝶”胖子叫道:“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他迅速敲击着键盘,当他把镜头放到四倍慢时,终于他第一次看见了画面上出现了一道人影说是人影,不如说是一个线条,因为那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这个摄像头根本无法捕捉到,只是留下了一道残影,若不是河图当初花了大价钱装的这个高清探头,估计连那些蝴蝶都有可能发现不了。

    而在随后的另外一段画面中,胖子再次看到了那道残影,它赶在叶秋之前率先冲了出去。“老天爷,这是什么怪物”胖子顿时瘫坐在那张老板椅上,从画面上看,叶秋显然受了伤,而叶秋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那根本就已经是个怪物了,而如果这道残影是人的话,他已经无法想象,以**的存在方式竟然可以达到这般的速度

    就在这时,胖子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竟然是超子。

    电话刚一响起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咆哮声:“素素呢”“你醒了,我马上过来找你”“你哪也别去,就在聚宝斋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二十分钟后,手臂上还挂着滞留针头的超子双眼通红的出现在了聚宝斋,他看着满地的血迹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道:“人呢,我问你人呢素素呢”

    胖子道:“冷静点冷静点,我也是刚回来不久,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超子揉着自己的脖子道:“我只记得我在床边陪着素素,然后醒来就在医院里了,他们说我昏迷了,素素呢”

    “她和叶秋都不见了”胖子把自己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又把监控给超子看了,后者又里里外外把整栋楼找了一遍,当他看见那些打斗痕迹和血迹后这才相信的确是有人掳走了素素。

    “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胖子道:“所有一切能用的资源和关系都用上了,这附近的个个路口,机场还有车站码头,我想既然对方没有对你和河图下死手,素素暂时应该是安全的,现在最让我担心的还是叶秋和查爷他们,你看这些血”

    正说着呢,忽然外面走廊上传来“咚”得一声,两人赶忙出去一瞧,浑身是血的叶秋正瘫坐在地上,此时的他衣衫尽数开裂,道道血痕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超子道:“赶紧打电话给医院”

    “我,不去医院。”叶秋挣扎着又爬了起来,低垂着着脑袋道:“他,实在是太快了,我追不上。”说罢,他便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聚宝斋

    “你这”胖子知道他的脾性,这世上除了查文斌恐怕谁讲话他也不会听的,“你在这等着,我得去一趟古荡给查爷报个信”

    时间回到前一天下午的古荡村,查文斌来到了那座老祠堂跟前,院内那棵高大的银杏枝桠已经枯死,破败的围墙和年久失修的大门都显示了昔日这里的尊贵与华丽。院墙的一脚,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吃力的用笤帚在扒拉着门前一尘不染的地皮,从左往右,又从右往左,在那段宽约两米的路面上不停的来回扫着。

    风起云低声道:“他已经来来回回扫了很久了,在扫什么”

    “你注意看他的脚后跟是不是微微离地的,”查文斌道:“你再看他的膝盖,有没有弯曲,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来回回扫了几十遍,你可又曾看见他喘过一口气”

    “你是说他”

    查文斌点头道:“不光是他,还有我们看到的那些烟囱,谁家会从早上一直做到现在恐怕整个整个古荡村除了老王头之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怎么做到的,”风起云道:“现在可是白天啊。”

    查文斌环顾四周,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巴掌大的黑色小石板,又随手捡了一块白色石在那石板上图画了起来,片刻功夫之后便是做了一道符。他把那石板含在嘴里轻轻抿了一口,接着手腕一抖,石板片便旋转着朝那老人手中的笤帚飞去。

    “噗”得一声,笤帚顷刻之间断成了两截,那老者随即双膝一跪扑面倒地,风起云大吃一惊连忙前去扶起老者,只闻一股恶臭之味扑面而来,将那老者翻过身,风起云这才发现那人面部已隐约有尸斑显现,嘴唇漆黑,口鼻之内皆有淤血。

    “中毒死的”她起身再看那笤帚根本不是竹制,而是纸扎而成

    查文斌附身捡起了那半截纸扎的扫帚,只见其上罗列着一串生辰八字以及一副由扫帚和人组成的图案,那图案就是扫帚的身体,人的脑袋,画的奇丑无比。

    “他们管这个东西叫式神,”查文斌道:“这世上的事物只要有一个名字,便存在着一种束缚。只有认识到世界上存在着这一事物,并给他命名了,那么就是对这种事物施咒了,通过咒便可以操控这把笤帚带动这个死者行走,所以只要破坏掉被施咒的载体,这个老人自然就失去了支撑的力。”

    “阴阳术”风起云道:“这似乎听起来和湘西赶尸是一种东西。”

    “不伦不类的东西罢了,”查文斌道:“这个图案原本可以用一道符代替,直可惜当年他们偷学的时候只学会了咒但却没有学到符。俗话说,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要知窍,惊得鬼神叫。学术要先内炼学道,而内炼则要先练罡,弄这么个四不像的东西只能说明这人的道行很浅,并且要在十步之内才能以咒操控傀儡。”

    在书符时,所用符法器物还必须经过祭炼注入灵气才能使用,而在书符前又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应先念赦水咒、赦砚咒、赦笔咒、赦墨咒、赦纸咒后烧香诚心祈祷等一系列仪式才能画符。所以说简单的照猫画虎,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而那些往上买卖印刷品的所谓灵符其实是废纸一张,大可不必去信。

    风起云看了一眼那祠堂,只腰间一抹,一根皮带软剑已经缓缓抽出



第19章 祠堂的毒
    门上有锁,风起云一剑劈开,那大门轰然倒地,只见迎面一把石灰撒了过来,风起云查文斌二人挥手遮挡,只见那人速度是极快的从围墙处翻越而下,转眼便是朝着山坡跑去。风起云想追,却被查文斌拦住道:“狐狸既然已经露了尾巴,就不怕他不会再来。”

    院内,那棵银杏树上系满了各式棉线飘带,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香炉,再往后便是一座大殿,里面供奉着古荡村的先祖牌位和画像,房梁的正中位置吊着一口大棺材,而下方的贡桌上则摆放着八热八凉共计十六碗菜,这些菜全都是半生不熟的。

    桌子的每一方有两个碗,碗内是倒头饭,过去人们把半熟的米饭盛进碗里,压实,取出来后成一个碗的形状,倒过来放在碗的口上面,这就被称称“倒头饭”,当然这种饭菜是绝不是给活人用的,而是作为祭奠死者的祭品。

    桌上菜品整齐,正中的位置还有一个酒壶,八副碗筷加上八个酒盅,所有的饭菜全都形状整齐,这一切瞧着都像是用来预备给祠堂里先祖们享用的丰盛祭品。

    院子里那枚香炉中还残存着不少没有燃尽的纸钱,祠堂两旁的围墙边摆放着各式灵屋,一种七座,纸扎童男童女共计十四人,散落着的纸钱冥币更是无处不在。

    “看来这里刚刚举办过一场葬礼,”风起云道:“一个偌大的村子就这般没了,千年的香火到此便是绝唱了。”

    “从来就没有谁可以千秋万代,”查文斌走到那桌前拿起酒壶轻轻嗅了嗅,又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沾了点残存的酒水抖了抖,只见那符纸立刻变成了黑色。“酒里有毒,”他说道:“我想这是他们最后的晚餐,在祖宗的牌位面前的这些老人们喝下了这些酒,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下这么大的决心。”

    “谁下的毒,老王头”

    “从那个人的死状来看,应该和下给我们的是同一种毒,”他拿起正上方位置的一个酒杯道:“八杯酒,唯独这一杯里是满的,也就说明只有一个人没有饮酒,老王头说村里还剩下八户人家,这里刚好是八个人的宴席,但丧葬用品却只是是准备了七个人的。”

    “看来我判断错了一点,不是谁都有资格可以跳进那个湖泊的。”查文斌指着那供桌上方的牌位道:“王秉臣,这个牌位上的油漆还没有干,我猜它是刚刚做的,属于老王头,你再看其它的牌位,全都是旧的。”

    “咦,你看这儿两块空着的,也很久了,但是上面没有名讳。”在老王头的牌位前方和后面还各有一块空白灵位,上面的落灰显示它们已经被摆放了很久了。

    查文斌道:“按照规矩,人不死是不得进祠堂的,那么既然还空着就说明属于这两个牌位的人还活着。”

    风起云道:“我记得老王头说他有一个女儿出走了,而那个叫妮子的是上一任族长唯一的血脉,这块是不是给她留着的呢”

    “自古女不进祠堂,当然你们风氏除外,”查文斌道:“你看这一整面的牌位,哪里有女性的名字。”

    过去由于宗教制的关系,在封建时代的人们都很注重对先人的侍奉,也就有了重男轻女的思想,认为只有儿子能传宗接代,能给先人送终供奉先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就这样来了,所以在新中国建立之前的时代,男女平等就只是一个传说。

    这就导致了过去女人们的地位一直都很低,觉得女儿是要嫁入别人家里的,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为了多生儿子妻妾成群在古代也是司空见惯的,母凭子贵、长子嫡孙等等都可以看出儿子的金贵。

    那么对于非常注重的祖宗供奉之地,祠堂也是非常重要的,大户人家还要派专人守祠堂,而且针对祠堂专门设置了家规,非常的严格,擅入祠堂等同犯了家法的,有很多女人因为误闯祠堂而被休或者是处死的例子。

    当然,现代社会这种封建糟粕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而查文斌却觉得古荡村如此封闭,断然是遵循祖制,所以对于那两块空着的牌位他一时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我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他们原本该埋在哪里。”查文斌看着院子里的那棵银杏树陷入了沉思,忽然他有了一种可怕的念头,不过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逝。“今晚,恐怕又是一场风波,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你说聚宝斋有叶秋在,应该是没事的,放心吧。”风起云摸了摸肩膀道:“老实说我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儿,让人觉得瘆的慌。”

    “有些东西,白天是看不到的,”查文斌道:“不到夜晚,这个古荡村不会有真相。”他撇了一眼那口垂在祠堂正上方的大棺材道:“你猜,这里面装的是谁我一直很纳闷,为何在这么大一片村子里找不到一个坟包,这些人死了难道就不用入殓嘛。”

    “吱嘎”一声,祠堂的门开了,抬头一看,老王头正吃力的拖着屋外那个老人的尸体在往祠堂里走,他把人放下后又到屋外取了一卷草席把那人盖上,全程完全无视查文斌二人的存在。

    又过了不多久,老王头陆续又拉进来五具尸体,他们被依次摆开齐刷刷的躺在祠堂的地上,等到第六具尸体摆放完毕后,他这才看着一直戳在祠堂里的查文斌道:“年轻人,擅入祠堂者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当真不走嘛”

    风起云道:“算上你自己和地上的这六位一共是七个,加上早上出殡的那一位,八个人,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老王头也不作答,自顾自的走上到那供桌前看了看自己的牌位,然后叹了口气又走到牌位后面的隔间里,只听一阵“吱嘎拉”的响声过后,那口棺材被缓缓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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