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鉴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贰风华
响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和子潇的轻笑声,这三位早就打定主意不再和他浪费唇舌,反正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下自有他瞠目结舌的时候。这小警察自讨个没趣,把车径直往停车场开去,到了停车场门口,早有眼尖的安保人员走出岗亭,站在门禁前等着。
老张分配给她们的车挺一般的,也就是辆国产吉利博瑞,这车放平时,都得绕着这儿走,别说开人家停车场前了,只是这安保人员知道这三仙阁不问贵贱,只用实力说话,直挺挺的往车边一站,带着笑容说道:“请出示一下您的会员卡或者邀请卡。”
周家的邀请卡被周志武用了,现在还真没个东西可用,只是有薛盈在,她们也不着急,薛盈从副驾上下来对着安保说了一句:“三仙一心同归处。”
安保躬身答道:“百草成丹气自成。请您登记一下,我这就安排人来接待,请将车钥匙给我,等下我们会将您的车开去c区停放。”
薛盈随着他进到岗楼里,运起心法把自己炼气大圆满的功力展示开来,这安保面露敬色拱手说道:“欢迎,不知道您师承何派,门外等待的几位都是何层级”
“我是中元太乙门下,前些月来过一次,是来查询飞升之事的,外面的司机是普通人,还有一位周家小姐,和一位炼气中期的散修。这次前来是帮人问诊的,前面周家的人现在安排在何处”薛盈回礼道。
“噢,周家是进去了,不过上面没说他们现在何处,也没特别嘱咐什么,您几位现在可以进去了,只是司机不能进主阁,等下我们会安排他在阁外等待。”
薛盈点头,毕竟主阁是专门接待是清修者的地方,没什么身份的普通人确实不能进去,只希望这小警察不要再添什么麻烦就好,随后走出岗楼,这车里的小警察一看这姑娘和人家只对了句诗就可以进了,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个白日梦。
要不是另外一个安保恭敬的问他要车钥匙,他估计还要楞一会,心里有点紧张的把车钥匙取下来递到安保手中,跟着宁雅子潇一起下了车。
薛盈出来跟他们打个招呼,一同随着安保往正门前走着,还不到门前,忽然从对面街道花坛上奔过来个脏兮兮的小老头,手里拿个破碗。
只听他敲着破碗大声唱道:“正在街头把饭乞,见一位官长相貌奇,头戴珠冠双凤翅,身穿一件衮龙衣,红罗伞遮盖身体,好似仙子下瑶池,莫非就是姬千岁,有意来访伍子胥,本当向前去见礼!”
一番清亮的唱词引得人人留步,老头儿笑着上前拱手道:“老汉窦宪平,有礼了!”三位姑娘也是好奇地看着这位奇怪的老人,不知道该不该回话。
那安保一看是他,皱眉说道:“窦大师,您还在这玩呢”
老头没答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三位姑娘。
这边周宁雅看见老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心中触动,把自己钱包里最后一点钱都拿在手里,走到老人身前,把那些钱放进老人的破碗里面,轻声说道:“老人家,快去吃些东西,买几件衣服吧,我马上帮您联络救助站!”
安保不等老头回话就说道:“您几位别理他,他就是跟您几位逗闷子呢。可不要千万小看这窦大师,可厉害着呢。”
一行人听见他这么说,都用诧异的眼光打量起这脏兮兮的老头来,老头嘿嘿笑着,抓了抓那满头油腻腻的头皮,从破碗里把钱捞出来往衣服里一揣,咧嘴道:“谢赏谢赏,不过老汉我这次真不是来逗乐的,是来寻人地,您几位别介意啊,我今儿就跟几位凑个热闹,一起进去玩玩。”
安保听见他这么说,苦笑道:“窦大师,不是我不让您进啊,您瞧您这一身,进去还不把里面的贵宾都恶心坏了,要不您先去洗个澡等下我找几件衣服给您捯饬下再进去行不”
窦老头一听他这么说,凶巴巴地说道:“这能全怪我么还不是你们老大,我说我帮他看门扫院子他还不乐意,非把我撵到大街上,还让救助站的人堵我!这大冷天的,我都睡了快两月马路牙子了,这龟孙子再让我看见,我非劈他不可。”
“窦老您消消气,我先带客人进去,您先去洗澡成不”安保赶紧赔着笑道。
老头听他这么说,又看了眼这几位姑娘,点头哈腰道:“三位仙子,您们先玩着,老汉我换身行头就来,咱里面见哈。”
说完扭着身子哼着段京剧唱段摇头晃脑地走了,“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的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歹人把城偷……。”
薛盈看见他渐渐走远,饶有兴趣地问道:“这老爷子也是咱们行里的”
安保点点头,悄声道:“厉害着呢,老大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小警察听到薛盈的话更蒙圈了,什么时候这三仙阁进入的门槛这么低了几个小姑娘进去也就算了,毕竟凭这三位姿色说不定还真能刷脸消费,可刚那老乞丐听意思也能进,大着胆子问了句:“你们说什么呢你们什么行的”
安保听这普通人搭话,爱理不理的蹦出几个字:“不该问的别问,跟着姑娘们走就是。”
这便衣一听是真窝火啊!好歹我也是人民警察,怎么要受这安保的气,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只能气鼓鼓的绷着脸不吭气,子潇见老头来去古怪,心下有所触动,问道:“这老爷子到底是干嘛来的”
安保又瞪了眼便衣,赔着笑回道:“您几位都知道之前那事吧,这老头也是来寻人的。”子潇薛盈一听,知道也是为了飞升的事情来的,只是这小警察在,不便多谈。
而宁
五三、真人不露相(二)九点再加一更~
这边厢薛盈和周宁雅问起了细况,不过张子潇心不在此,到是提神戒备着在大厅里审视起来,这次也算是深入敌后,上次在系舟山上可有十个打手呢,大厅就是出现一,两个也不奇怪,要是把自己认出来,周宁雅的事情没解决完说不定就又要打起来了。
要说这事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子潇眼神一扫,立刻发现在大厅一处角落里的曹玉卿,她正在一副大挂像下面跟两个清修者说什么,子潇一看,那画居然和薛盈上次给她看的那个差不多,只是画工又精进了些,估计这几个月的时间没少画。
曹玉卿也好似感觉到有人再看她似的,一回首惊的面色惨白,子潇见着她看见自己,眉毛一扬,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她见状赶紧低下头,低着声继续给两位清修讲解着,只是声音里多了许多颤音。
张子潇见状心中明白她在害怕什么,不过这段时间里曹玉卿还真没有背叛她,不管来多少人都被她忽悠走了,心里到还有些感激,便不忍见她吓成这样,仔细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那天那些人,轻轻扭过头去。
这一举动让曹玉卿撇见,顿时安心不少,只是依然神色不定在大厅里扫视起来,似乎在提防着什么变故。
而李叔这时正满面愧色的向周宁雅说道:“大小姐,您看现在应该怎么办二爷他方才还和郑家借钱了,没想到郑家居然说要您和郑家少爷把婚订了再说,否则一个子儿也不借,气的二爷在电话里和他们吵了一番,恐怕再开口也难了。这郑家着实可恶,居然趁人之危,强逼二爷应承婚事,气的二爷破口大骂。”
周宁雅紧张的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嘴唇,张子潇见状知道她也许是在想郑家的事情,在旁劝慰道:“宁雅别急,现在有学姐在呢,咱们还不至于欠什么真添堵的人情。”
周宁雅闻言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轻轻的摇头道:“子潇,你就别开玩笑了。。郑天德那边,其实也借不来多少钱的,只是郑家这落井下石,我也真没想到。”
子潇笑眯眯的回道:“这外号又不是我起的,是咱们那位外号大师亚楠同学的杰作,”看到周宁雅脸色微红,她笑着对薛盈说道:“好了,学姐,要不咱们赶紧先去看看宁雅父母的情况吧。”
薛盈不清楚周家和郑家的事情,但是听过大家的话,也自然明白了几分,银牙一咬道:“真想不到现在还有这种事情,学妹放心,这次就是我带的材料抵不了多少钱,等我师门送来材料,想来也应该足够了!”
周宁雅闻言心中暖暖,拉住薛盈的手谢道:“学姐,子潇,谢谢你们了。那我们现在就上去吧”
薛,张二人点头,三人正要随着李正虎上楼,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不阴不阳的声调喊道:“小雅,小雅!我给你带钱来了!”
周宁雅闻声脚步微颤,轻叹一声方才回身,张子潇和薛盈也回头看去,只见一位青年带着两个保镖向她们招手,一身锦衣到也衬的此人有三分帅气,只是那一脸得意令三位姑娘看了微微作呕。
不过他到是一看到宁雅身边薛盈,子潇的面貌,脸上堆起几分笑意,志得意满的说道:“小雅,我可是专门驱车赶来给你送钱的,我们郑家够意思吧!”
可他不等周宁雅回话,又对众人嬉皮笑脸道:“本人郑天德,是小雅的未婚夫,请问两位姑娘是周家的什么人小雅你给我引见一下”
郑天德的这一声送钱,可是引起了大厅里不少人的目光,曹玉卿神色紧张的望向她们,张子潇也暗自叫苦,本想着悄悄得看了周宁雅父母,再悄悄得离去,想来曹玉卿也不会多说什么。结果这真添堵一声,引得不少人把目光望向她们,这万一要引起了不必要的目光,今天这一遭,可就骑虎难下了,索性低头免得引起太多注意。
周宁雅性子也受不得那么多的注视,脸上涨起些粉红色,低声向郑天德客套道:“天德哥哥,这两位是我们周家的贵客,千万不要唐突了他们,至于您郑家的钱,我们周家应该是用不到的,我替我二叔和父母谢谢你们的关心。”
郑天德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她们三人,拎起
五四、真人不露相(三)
周宁雅又闻得他追问薛,张二人的身份,更是说不出得憋屈,她对薛,张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加上心中又不愿意把她二人牵扯进这件事里,看着郑天德那一副笑容两番欲言又止,身子微颤,子潇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在肩上,这一放,多少令她稳住些心神。
虽然没有回首看子潇,说话的声音却稳重了许多,“天德哥哥,这两位其实是来帮我们周家解忧的贵客,只是两位贵客的名字不便透露,是我周家私事,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回去替我问候郑伯父,等我父母病愈之后,我们一家一定登门拜谢!”子潇见她答对如流,才松了手,轻出了一口气。
郑天德全没料到这小姑娘会如此回他,顿时双目圆睁,嘴角那一丝笑意也忽的不见,顿了顿,又笑道:“小雅,你这也太见外了,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说着他对薛,张二人一躬,恭敬道:“想不到这两位贵客是来帮助咱们的,我们郑周两家有贵客出手相帮,如此甚好啊,我这伍佰万看来也能锦上添花了,等下我和小雅看望过二叔及岳父母,一定在东宁阁摆下一桌谢宴,聊表寸心,请两位不要推辞。”
这一番礼貌恭敬,让薛盈也有些犯愁,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郑天德可谓是会作人,比铁丁振的趾高气昂可难对付的多,紧紧把自己和宁雅绑在一起,左一个未婚妻,右一个岳父母,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有心驳斥他,又一时找不出由头,也只能客气道:“郑先生,这吃饭就免了吧,我们这一来只是为了帮助宁雅家人,何况等下我们和宁雅还有事情要相商,恐怕是不能让她和你回郑家了,不如就按照宁雅的意思,有什么事情等她家稳定下来,再慢慢相商也不迟。”
郑天德闻言直起了身子,眉眼和顺道:“贵客言之有理,只是家父再三嘱咐下来,要我一定照顾好小雅,我也不忍心让自己的未婚妻再四处奔波,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由我代劳,我郑家和周家一样,在三仙阁中也有小小的一点关系,行动起来肯定比小雅方便的多,也不用担心耽误了小雅的学业。”
薛盈闻言刚一沉吟,又听他说道:“两位贵客大可对我郑天德放心,小雅和我从小熟识,又有老人订下的亲事,我们郑家又怎会对她不利想必两位也清楚周家现在的情况,我郑家不但没有因为周家败落就舍弃这门亲事,更是多方筹措资金。”
只听他大声了叹了口气道:“只是两千万一时难以凑齐,周二叔脾气又爆,加上恐怕有些小人挑拨,让小雅和贵客们有些误解,我郑天德以名誉担保,周家的事情,就是我们郑家的事情,绝不会有什么趁人之危的举动。”
李正虎闻言气愤难平,这郑天德口口声声称有小人挑拨,端得就是指他,他对周家一片忠心耿耿,怎能容得下郑天德屡次三番的排挤。
方才要不是周宁雅开口打断,早要破口大骂,加上这郑天德动不动就拿言语添堵,又怕自己一张口给周家丢了面子,落下个不服管教的口实,一张脸憋的通红,老拳攥紧,恶狠狠的盯着郑天德。只是他立于三位姑娘身后,而大家又被这郑天德用言语纠缠住,没人注意到这汉子已经怒火中烧。
到是郑天德站在对面看的一清二楚,周家现在话事人不在,宁雅势孤,若是能把这李正虎打发走,劝宁雅跟他一起走的概率肯定又大了一些,又免去后面要除去周家剩余力量的麻烦,再说这老人订下的事情,岂是他们能随便更改的
今天若能把宁雅诓住,肯随自己回去,届时生米煮成了熟饭,周志武那边又能如何以后的事情还不都由他郑家做主,至于这两个姑娘,谅也管不到他们家私事上来。
他刚打定主意,薛盈却开口道:“郑先生,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就是因为我们清楚宁雅家的事情,才会出手相帮,你想接宁雅去你们郑家,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件事情,你我说了不算,还是要看宁雅和她二叔的意思,你说是不是”
“呃,”郑天德一楞,随即回道:“贵客所言自然有道理,我怎么能不顾小雅的意思,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小雅着想,她一个姑娘家奔波不定,多有不便,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才有那一番肺腑之言。”
说着看了眼宁雅的神色,继续道:“再说倘若由我来照顾小雅,总比那些粗俗的下人更上心,也免得她一不小心被人骗了。小雅,我的一片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相信我,我们郑家一定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岳父母和二叔那边,我们二人一起尽心尽力。”
周宁雅心中感激薛盈替她仗义执言,现在听到郑天德的话,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天德哥哥,你的话我当然相信了,只是我父母和二叔的事情还没结果,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允诺什么,再说我父母的病,总得有人陪着才是,我做女儿的,也当有一片孝心守在床前,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轻易离开他们。”
郑天德立刻温柔回道:“这个自然,小雅,我的意思只是让你和我一起回去,届时我二人到时不但可以一起守在床前,有什么事情我还能替你劳心劳力,你又能尽心尽孝,说不定岳父母看见你我相敬如宾,心里一高兴还可以好的更快一些!”
又见他突然满脸痛惜地说道:“这有的事情,下人出面办不好,还是得靠咱们郑家和周家的人脉关系,让一个下人替咱们去跑,既不正式,又显得咱们失礼,有我在,二叔还可以为三仙阁继续出力,免得惹的阁主那边不痛快,要不然怎么会把他扣下呢”
这一番话到是令周宁雅有些动摇,周郑两家本来关系就不错,郑天德虽然比宁雅大了几岁,但是俩人也算的上一起长大,只是后面郑天德
五五、大闹三仙阁(一)
这一撕,不但把郑天德的那一副嘴脸给撕得扭做一团,瞠目结舌;也令周宁雅神色恍惚,几乎晕倒,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到是薛盈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其实李正虎出手的时候,她就考虑过出手相帮,迟迟未动只是觉得三仙阁里应该不会让人如此撒泼,直到李正虎吃了亏,才发现那些看热闹的安保似乎无动于衷,不禁怀疑这郑家莫非和这些安保有所勾连。
而张子潇这一出手,说不定就会让郑家在三仙阁里的底牌暴露出来,薛盈多少也料到以张子潇那急公好义的性子,肯定不会一直默不作声。现在她唯一好奇的是,子潇因何沉默了这么久,之前俩人那个眼色,让她心里已经有了好几种猜测,只是不能确定到底是那一种。
郑天德气的脸色发白,居然还沉得住气,没让保镖出手,情急之下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张子潇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撕碎我和小雅的订婚书!我敬你们是周家的客人,对你们客客气气,你们到是反过来客大欺主,管到我们家事儿上来了!”
看到两个姑娘白了他一眼,他又气急败坏地喊道:“再说我们两家相熟百年,周家上下几代我都拜见过,你怎么敢自称是宁雅的姐姐今天这事,你们要不给我们两家一个说法,我们两家一定联名向阁主情愿,让你们永不能再进三仙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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