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鉴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贰风华
俩人赶忙跃到子潇身边,子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华阳和窦老头从身上摸出灵膏,赶忙止住子潇的伤口,周宁雅也哭着跑上来照看子潇。
大导师见朱珏茗以命威胁自己,愤怒的停下攻击说道:“蠢材,米歇尔,你实在是太令教团失望了!居然为敌人求情!你还嫌你判教的罪名不够重吗”说完单臂一收,用一股强大的风劲把朱珏茗推向自己。
朱珏茗脸上露出毅然决然的表情,用手里的刀具在脖子上划出伤口,神色肃穆并不失尊严的说道:“停下,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你必须放过这里的所有的人。”
“我为什么要放过教团的敌人!”导师暴起发难,将珏茗手上把小刀吹飞,转眼便要对子潇他们出手,而朱珏茗很干脆的子潇身前一站,双臂展开保护住他们。
大导师才停了手说道:“蠢货,你以为我真的没办法阻止你吗只要我愿意,他们谁都跑不了!”
“你可以试试,”朱珏茗把自己的发饰取在手心,“我的导师送给的首饰,还有一种效果,只有我能用的效果,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用它自杀,让我可以永远摆脱你们控制,你要不要试试”
黑尔爵士惊讶的看着朱珏茗,她满脸的坚毅让他心中已经相信了几分,愤怒的问道:“好吧,我可以放过他们,但你必须要和我一起走!”
“窦老,你们快带着子潇姐走,我拖住他,记得帮我转告子潇姐,我在邪教等她。”珏茗低声着对后面的几人说道,脸上慢慢悲痛哀伤之情,“宁雅,我要走了,我会记住我们的誓言,你们走吧。”
窦宪平和华阳知道珏茗给他们争取机会来之不易,不等周宁雅回话,窦宪平立刻扛起子潇和她一个虎跃跳上沟边,窦老头拉起昏迷的老张,华阳则把三个狙击手都带了起来,俩人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好了,米歇尔,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放过了他们,现在你可以跟我回南港制药准备回欧洲了吧我到要看看阿尔法大导师怎么面对你这个判教罪人。”黑尔爵士现在心情很愉快,朱珏茗犯的错误越多,他就越有借口对阿尔法发起攻击。
“我看南港现在早就被人家攻破了,你还以为中国警方真的会想你这么蠢吗你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朱珏茗无情的嘲讽起来。
“你说什么难怪他们没有出动那个幻术师,原来是兵分两路进攻。”大导师惊讶道,“不过无所谓!我早就已经把基地里的资料全部销毁了,他们无非只能得到一个空壳子。到是你!米歇尔,你现在越来越对教团不忠了!你甚至都不对我使用敬称!”
“对,我当然不需要对你们有任何尊敬,”朱珏茗两眼充满着怒火愤恨道,“我已经知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不但把我的寿命缩短,还剥夺了我应有的魔法能力。”
“哼,你明白了又能怎样,你注定只能成为教团的奴隶,为教团去死,走吧,既然不能回制药厂,那么我们就直接返回欧洲,等我一会回到车上联络到总部,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朱珏茗越不恭敬,越忤逆他,他反而越高兴,巴不得她就保持这种态度回总部去,让她好好给阿尔法大导师丢个人。
刚准备驭风回到车上,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杖没有从子潇手里收回来,有些恼怒的骂道:“就因为你这个混血贱人,我心爱的手杖也丢失了!如果不是你对我们还有用,我现在就应该把你就地处决!”
说完伸手便在朱珏茗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然后拎起朱珏茗驭风向自己的车飞去。
尽管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但朱珏茗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炽盛,她的内心中一点也没感到惧怕,她已经判断出自己的价值,教团现在并不能取走她的性命,明显她对这些所谓的万神还有大用,只要活着,她就还有机会再和子潇见面,她一向言出必行,只要还能活着就行!这正是她能做到而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给爵士透露了南港正在被袭击的事情,更是为了防止他再次对同伴们造成伤害,她知道自己现在能为子潇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将此人引走,还她们一个安静的生活。
她在内心中悄悄的期盼着,期盼着和子潇重逢的那一天。
忽然一滴泪水从空中滴落,“你会来的,对吗”
南港制药的战斗也很激烈,薛盈,老闫他们利用警方的内奸,王经理的哥哥,西城区警察局的局长---王富国,潜入了仓库,王富国在自己弟弟死的当天就已经和他几个叛变的手下一起被抓获,一直不配合调查,直到看到了亲弟弟的惨状,他才开了口。
老张指使他继续作一个内应,给他一个戴罪立功和向教团复仇的机会,再他的帮助下,当晚很顺利的将薛盈这支小分队带到了秘道。
圣殿中,薛盈挥舞着附有自己兽灵蛇的双剑,用小柳的特性制住了很多生化兵,反而真正起到阻碍作用的是那些安保战斗员。
对方疯狂的倾泻着弹药,但突击队员们则冷静的多,尤其大胡子表现出了丰富的作战经验,灵活运用了各种控制型手
廿七、聚散终有时(一)
是夜,张子潇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病床上默默的尝试运动自己的手脚,不过损伤的神经和经络完全没有回应她的期望,她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没有反应的四肢。
尽管九霄和王亚楠俩人言之凿凿的保证会让她恢复如常,但这并没有改变子潇内心的感受,巨大失败和挫折犹如万蚁噬心,身躯的痛苦,内心的愤怒,无力的沮丧折磨着她。
她有些怜爱的看了一眼因为睏顿疲乏而睡着的亚楠,五天来她一直没有离开过病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子潇缓缓的躺下来,不想还是惊动了亚楠,她困倦的双眼看到子潇一脸愧疚的神色,匆忙说道:“雨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子潇淡淡的说一句,“看到你受累的样子就更难受了。”
亚楠眼圈一红,低声的说道:“雨,你别心急,我们早晚会把你治好的,你最近身子虚,九爷爷说等你再恢复一些,我们就回洞府去。”
“我知道,你已经说了不下二十次了,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还能自己坐起来就已经很幸运了。”子潇强忍着微笑了一下,“不过就是四肢受限嘛,我算是理解了那些曾经被我打骨折不能下床的人是什么感受了。”
话刚说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涌了出来,但还是苦笑着对正要拿起毛巾给她擦脸的亚楠说着,“别哭,小泪猫,先给自己擦一擦,我这一受伤,性子也脆弱了许多,害的让你难受,真是,一点都不像我。”
“别胡说,那家病人能像你这样还能开玩笑的,你还是那个最讨喜的俏虎妞。”亚楠也流着泪,为子潇把脸庞上的泪痕擦拭掉。
“明早让他们都来一下吧,我想明天就出发去洞府,和大家道个别,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找寻茗儿下落的事情暂时还要先拜托他们,我早一日恢复,便能早一日让大家团聚。”子潇眼眸中的清泉依然在缓缓流下,亚楠心疼的应承下来。
“咱们都别哭了,你看看你,最近这眼睛红肿一直没消去,憔悴多了。”子潇温柔的安慰亚楠道。
“你还不是一样。。”亚楠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回道。
“嗯,一样,快睡吧,不然明天还要上山,会很累的。”子潇轻声的说道,刚想抬手抚慰一下亚楠的秀发,才想起这手毫无知觉,无奈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亚楠。
朱珏茗走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的无力才没能拯救她,反而最后是珏茗用自由换取了她的性命,茗儿最后留给她的话,“我在邪教等她。”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中。
子潇在心中默默的发誓道:“茗儿,等着我,我这次一定会让你自由,并且恢复你的元神。”
清晨,周宁雅,薛盈,华阳山人,窦宪平,闫魁峰,大胡子,小孙都来到病房,他们其实都守在警察医院内待机,那晚在普通医院急救后就把所有的伤患都转到了这所警察医院。
在精心的治疗下,伤者们都恢复清醒了过来,唯有子潇受的伤害最严重,大家都心急如焚,现在听到亚楠说子潇想交代事情,便很快聚集到她这间病房内。
张子潇面带的微笑着用双眸环视了一圈众人,平静地说道:“今天我要和大家道个别,我和亚楠要换个地方治疗了,还要麻烦窦老爷子做我的守护,这段时间和大家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很愉快,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半年来的种种。”
她顿一顿,浅笑着说道:“学姐,华阳前辈,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可能很难对付邪教的那些怪物,和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受益匪浅。我这次一去,不知何时再能得见两位,还望两位珍重,他日有缘,我们在一起铲除妖邪,匡扶正义。”
华阳山人捋下长髯拱手回道:“子潇,以后若要铲除这邪教匪类,贫道一定鼎力相助,纵使以后师门有阻,我也定要舍命相随!”
薛盈等华阳说完,也怅然若失地施礼道:“学妹,你放心好了,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与师叔今日也准备回到师门禀报近日种种,我也与二师叔同心,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子潇两眼满是感激之情,想了下突然问道:“二位何不把那个手杖带回宗门,用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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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八、聚散终有时(二)
窦宪平闻言先是看了眼张子潇,张子潇轻轻的对他点点头,窦宪平见她首肯,回头对胡子喜道:“小胡,你要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得老张他们同意才行,我可告诉你,咱们这一去是专心守卫子潇安全的,不要总想我教你练功!以后有什么粗活重活都给我好好干!”
“师傅,您放心吧!我这一身腱子肉就是为了干活而生!”大胡子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子潇这时又轻轻地说道:“那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宁雅好好谈谈,除了窦老爷子,大家先忙去吧,我看先找台电脑重新打印一下那份秘籍才好,快去吧。”
闫魁峰他们听完自觉地退了出去,最后留下窦宪平和周宁雅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再说手里这份手稿可真是重似千金,不但要好好复写打印,还得专门保护起来!
“宁雅,来,坐我床边,”子潇对她点着头说道,之前周宁雅一直脸色阴晴不定,肯定早就想说些什么话,现在终于有了私人时间,“让你等了半天,你先说说你想说的话吧。”
周宁雅走过来轻声说道:“子潇,你把窦老留下是想我拜窦老为师吗”
子潇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不是,你要真拜了她,以后咱们之间辈分就乱了,我可不想让你叫我师叔。”说完对窦老头说道:“师兄,咱们再添个师妹如何”
窦宪平把在门口,点头道:“师妹,你早有此意何必问我,还是快请掌门出来定夺吧。”
王亚楠急忙把玉牌从早已准备好的包裹中取出来,子潇对楞在原地宁雅说道:“宁雅,我最后还是要和你说个明白,我们一门还有血海深仇未报,你要真的拜入门下,以后切莫传出宗门名号,否则可能随时被人暗害。”
周宁雅本来奇怪子潇和窦老怎么突然师兄妹相称,但是听到她的话,立刻一脸毅然的回道:“我要拜师!我不怕任何艰难险阻,而师门之仇自然也是我的责任。”
“唉,周姑娘,你这性子也太决然了,真要遇到坏人,可千万长些心眼。”九霄在玉牌内说道,宁雅只听得人声不见人影,惊奇不已,顺着声音,倒身对玉牌下拜道:“寒女周宁雅万望上仙收我为徒。”
九霄显化出来,一把扶起周宁雅,周宁雅抬头忽见到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站在身旁,又赶忙行礼道:“见过上仙!”
“不必多礼,子潇她们都叫我九爷爷,你也可以这么称呼为师,现在为师便认下你这个弟子,不过我必须要把话跟你说明,你习得的心法和子潇不同,我传你一部玄天心法修行,你现在身无灵脉,以后修行之路甚为艰苦,若是现在想改变心意还来得及。”九霄和蔼而严肃的把话说明。
“师尊在上,宁雅有自知之明!但求名师指点,以后将竭力报答师门之恩。”宁雅说罢把手收了回来,恭恭敬敬的行起拜师礼。
九霄又匆忙止住她说道:“快快起来,你们这段时间相处的情况我都清楚,你与子潇亚楠姐妹一场,又一心向善,为师也颇欣赏你的为人,可惜为师不能替你渡入一条灵脉,助你炼气。”
“九爷爷,现在咱们不行,不代表咱们以后不行,我对你有信心!”子潇在床上轻笑着说道,“好了,宁雅,快和你窦师兄也见个礼吧。”
“窦师兄,师妹周宁雅再拜。”周宁雅赶忙说道。
“周师妹,你太客气了,老汉我可不大习惯啊。”窦宪平笑道,拱拱手算是回礼。
“宁雅,咱们门派叫玄凤天机宗,牢记就好,千万不要传出去啊,咱们仇家貌似很多。赶紧收拾东西吧,咱们过一会一起回洞府去。”亚楠接过话头开心的说道。
“等等,宁雅,我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子潇打断了话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与卫重山之约你也是清楚的,他前些日子来信约我二月二替他护法飞升,不过还没说地点,我想请你在三仙阁小住一段时间,届时他来了你就领他去系舟山,我到时候回让窦师兄带我去。这个麻烦不解决掉,以后在几道界和洞府中行动会非常不便,再来次清修界的通缉,对咱们的影响可就严重多了。”
周宁雅庄重的颔首应道:“我晓得了,师姐先安心养伤就好,我自有道理。”
“叫子潇!要么叫雨姐,不要师姐来师姐去的,咱们之间不要这么严肃,窦老爷子,你说是不是”子潇故意拿窦宪平缓和起周宁雅的情绪,窦宪平笑着点头。
“嗯,子潇,我知道了。”周宁雅腼腆的一笑回道。九爷爷这时候说道:“子潇,你这安排是否对宁雅有些不公平不如让宪平送你上山再下来替你等他就好,洞府的灵气对她炼气很有帮助。”
“九爷爷,我让宁雅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那日我和宁雅的关系众人皆知,而窦师兄不过是以拜见的身份与我见面,他要去说卫重山还真不一定会信,吵闹起来反而不美,但是宁雅替我去就不一样了,毕竟当时拿出宝物的也是她,有阁主作证,更有说服力。”
“对,九爷爷,让我去就好,我一定替子潇办好这件事情。”宁雅笃定道。“炼气固然对我重要,但是我根基浅薄,同回洞府也不一定有什么大作为,不如就先在俗世慢慢修炼吧。”
“也罢,既然你们姐妹都有此意,我便不在说什么,等此事完毕之后,你们再一同回归洞府就好。”九霄说完回到玉牌内温养。宁雅眼见九霄转眼不见,有点惊奇的说道:“师尊不会是返回九天之上了吧”
九霄在玉牌内笑道:“没有,为师现在没有肉身,所以要回到此宝内休养,莫要担心,亚楠,拿我过去,我好传宁雅玄天心法。”
亚楠捧着玉牌走到宁雅身前温柔的说道:“宁雅,不要紧张,一下就好。”说完把玉牌往她额头上一放,段段心法就汇入她的脑海之中。“好了,你们继续说事情吧。”九霄说完便静默不语。
宁雅对刚才的事情犹然不敢相信,只是这心法已经深深刻在心中,也不由得惊道:“世间竟然有如此奇事。”
“我们当时比你还惊讶呢,行啦,”子潇闻言笑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商量,咱们那个狐仙大家说说怎么办吧”
“留它没甚大用,这玩意尽给咱们添乱了,放了吧。”窦宪平先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窦师兄不要它内丹了”子潇玩笑起来,“我就是吓唬吓唬它,老汉我信得过的还是自己修炼,这种野畜我还看不上,要真是龙肝凤髓说不定我还真尝尝!”窦宪平笑着回道。
亚楠把狐元丹拿出来说道:“那你们谁把这丹还回去”
 
廿九、聚散终有时(三)
小孙将周宁雅送到大院内便在外面等她收拾东西,而她先去了上官涂所在的屋子内,她推开门看见上官涂在屋子角落里睡觉,慢慢走过去轻声说道:“上官涂,子潇她们说要放你走,你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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