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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隐为者

    这就是裴东厂的态度。

    这也是王格志的看法。

    没有看到裴东厂这样冷喝的时候,王格志稳坐钓鱼台,一点想要劝说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吗?

    换做平常他肯定会拉架劝和,但在这事上他的态度必须鲜明,那就是必须维护楚牧峰的主导地位,即便是有性格的华容都不行。

    况且在王格志的心中也是比较认同裴东厂的话,你华容要是说来到警备厅还不想着改变,还学不会做人的话,那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

    即便咱们是好友,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我说的可能你未必能听进去,那就让东厂来当个恶人吧!

    反而是苏天佑在微愣过后,心里泛起一阵阵波澜。

    他是想过楚牧峰在一科拥有着很高的威严,但却没想到会这样高。

    华容不过是抱怨了两句,就遭受到裴东厂这样旗帜鲜明的反唇相讥,甚至用训斥都不为过。

    这说明什么?说明楚牧峰在一科拥有绝对的威望,不容质疑!

    华容不行!

    苏天佑更不行!

    “华容啊,你这臭脾气我也是真的很无语,虽然说咱们才搭档两天,我也是有点受不了!”

    “不过谁让咱们是搭档来着,要是说碰到这事,我还保持沉默不说话,别人会怎么看待咱们侦缉五队?刚刚搭建起来的台子,我可不想就这么塌了!”

    苏天佑心里暗暗低估,正准备开口和稀泥的时候,楚牧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到嘴边的话语只能是咽进肚里。

    楚牧峰走进来后就坐到了中央位置,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后,就挑眉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科长,没事,我们就是随便瞎聊!”苏天佑急忙笑着说道。

    “哦!”

    楚牧峰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个解释,但无所谓了,他身为科长总不能说下面人是怎么想的,自己都要控制吧?

    御下讲究的是一种松紧有度的策略,而不是说一味的蛮横干涉。

    “今天把你们喊过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们。苏天佑,华容,你们两个现在侦办的是黄本斋的煤气中毒案,那么前段时间发生的《楚报》记者梁青芒被杀案件,你们知道吗?”楚牧峰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就问道。

    “听说过!”

    苏天佑点点头,因为两个案子距离的时间不算多远,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案子都牵扯到《楚报》,所以说他自然要留意。

    “这个案子我也知道。”

    华容眼珠一转,忍不住问道:“科长,难道说这个案子有变故吗?”

    “没错,你的直觉挺准,这个案子出现了新情况,我怀疑这个案子的真凶不是牛奔,而是另有他人!”楚牧峰缓缓说道。

    “另有他人?怎么回事?”华容情绪激动的问道,他就是对案子感兴趣。

    “东厂,你来将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跟他们说说。”楚牧峰侧身说道。

    “是!”

    裴东厂这边就开始讲述起来,而听着裴东厂的话,苏天佑是认真仔细的,华容在听到昏迷这个桥段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科长,您的意思是说这个昏迷期间是有问题的吗?”

    “别着急,听东厂说完!”楚牧峰淡淡说道。

    “是!”华容有些尴尬的摸摸脑袋。

    裴东厂瞥了一眼华容,就继续讲着,等到他将牛丽华提及胡大爷的所见所闻说完后,楚牧峰这边便接过话茬来。

    “现在我怀疑那个算卦的很有可能就是真凶!当然这也只能说是怀疑,毕竟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没准真凶还是牛奔。但既然出现了这个意外状况,我们自然是要重视起来。”

    “科长,这个案子和我们侦缉五队有关系吗?总不能说梁青芒和黄本斋都和《楚报》有关系,就说他们的死亡案件是有所关联的吧?”

    “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是交给白武分局去继续调查,争取找到那个算卦的,到时候就能真相大白。”华容听到楚牧峰说完后,就不由有些不解的挑起眉角来。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科长,要不就让我们先走吧,这个案子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您喊我们过来做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裴东厂听到华容的话语眼神寒冷。

    王格志也有些恼怒的皱眉。

    苏天佑是欲言又止。

    他们三个都能听出来的话外音,难道说楚牧峰会一无所知吗?

    他在听到华容的这话后,淡淡说道:“华容,你是不是觉得梁青芒的案子和黄本斋的是两个独立的案子?所以说没有必要把你们侦缉五队的喊过来开会?”

    “科长,我……”华容一脸的局促。

    “没关心!”

    楚牧峰随意挥挥手,示意自己完全没有生气动怒,盯视着华容的双眼肃声说道:“华容,我想说的是,梁青芒和黄本斋不只是有《楚报》这个共同点,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这个相同点就是你现在正追查的那个卖糖葫芦的!”

    “科长,您的意思是?”华容脸色一变道。

    “经过辨认,在牛奔和梁青芒昏迷期间,闯进小院里面的那个算卦的男人,就是黄本斋煤气中毒死亡后,你所看到的那个卖糖葫芦的。”

    跟着,楚牧峰说着就扬起来那张画像,指着上面的人,冲着华容说道:“华容,你说这个人既然易容出现在梁青芒被杀的现场,又在黄本斋的现场逗留,这算不算是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算算算,当然算!”

    听到这个意外线索的华容,蹭的就站起身来,满脸兴奋地说道:“科长,这个线索来的简直太及时了。”

    “这说明梁青芒的案子和黄本斋的案子是能够并案处理的,而单独的案子永远都不如合并起来的案子好破。”

    “因为案子越多,凶手露出来的破绽就越明显。科长,我建议咱们现在就将梁青芒的案件从白武分局调过来。”

    裴东厂看到华容这种急切的神情后,心里暗暗嘀咕:真是直肠子,比我还直!

    “你说的没错,这个是今天开会的一个议题,另外就是我觉得你们侦缉五队在侦破煤气中毒案的时候,可以将这个线索也考虑在内。”

    “假如说他真是杀死梁青芒的凶手,那么你就可以这样想问题,一个在北平城中游走,又不敢动刀动枪,明目张胆杀人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杀死的人又都有什么背景?”

    楚牧峰说到这里,目光环视一圈朗声说道:“一个靠着精心布局,制造意外来杀人的神秘杀手,找出来他!就是咱们要破案的方向!说说吧,你们那边调查的进展如何?”

    被苏沐这样简单的分析就划破迷雾的苏天佑,看过来的眼神是充满着钦佩。

    过来之前,他是听说和了解过楚牧峰的一些事,但那时候根本没有当回事,现在他觉得,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话果然没错。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两条道路,你选吧!(万更求票)
    


    “科长,根据华副队长提供的车牌,经过调查,目前能确定那辆车属于一家叫做远洋商贸的公司,至于说到这个卖糖葫芦的是不是远洋商贸的人,暂时还不能确定。”

    “我们准备今天就去远洋商贸和酒厂调查,尽快确定他们身份。”苏天佑如实回答。

    “不错。”

    楚牧峰颔颔首,手指敲击着桌面:“先将这两个人全部拿下,然后再细细审问,绝对不能再耽误了,以免再生变数。”

    “可是,科长,远洋商贸可是属于岛国人的……”苏天佑略显迟疑道。

    “管他属于哪里,这里是北平城,是咱们的地盘,有人犯事,我们就要查!他不过是个商行而已,还不是领事馆,查,出了事儿我担着!”楚牧峰毫无惧色地说道。

    “是!”

    苏天佑和华容站起身恭声说道。

    他们也清楚时间紧迫,可现在却连这两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有画像而已,这能行吗?

    酒厂这边还好说点,华容已经安排人去做事。

    可远洋商贸那边和酒厂相比,估计很难处理,谁让这个公司家大业大,做的又是对外生意,恐怕很难调查,一不小心,还容易走漏风声。

    咚咚。

    就在楚牧峰正要继续开口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楚牧峰说道。

    房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便衣,刚进来便冲着楚牧峰等人恭敬地敬礼说道:“科长!队长”

    “科长,他叫董建斌,是我们五队的。建斌,有什么事儿,不是让你去酒厂那里打听消息的吗?怎么回来了?”华容看到来人后介绍道。

    “华副队长,我就是跟您汇报这个情况,我这不刚刚到那里,找了个人套了近乎,问出画像上这个人名叫龚子柳,都没有来得及问点其他事儿,就听到酒厂里面大呼小叫起来,说是有房梁砸下来,闹出人命了!”

    “然后我就赶紧过去,到了里面,就看到一个人满脸血肉模糊地被抬出来,旁边的人喊叫着说他就是龚子柳,都没来得及送去救治,就已经断气死了。”董建斌急忙弯腰说道。

    “什么?”

    华容神情顿变,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就冲上前,难以置信地问道:“死了,怎么会死了?还是被房梁砸死的?尸体现在在哪里?现场有人动过没有?”

    “在确定龚子柳已经死亡后,我就即刻亮出了身份,下令封锁了现场,那间酿酒室后来没有人去过,咱们的人正在那里盯着呢。”董建斌立即回道。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能被木梁砸死呢?

    “科长,我现在就要去酒厂现场查看下!”华容扭头沉声说道。

    “房梁砸死?又是一起意外死亡吗?”

    楚牧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底寒光闪烁,脸色凝重地说道:“这绝对不再是简单的意外死亡,这里面肯定隐藏着阴谋,而且和那个卖糖葫芦的家伙脱不开干系!”

    “科长,您说的没错!”华容眉宇间闪烁着一种冷厉。

    “三起意外死亡,三个案件都有那个卖糖葫芦的出现,毫无疑问,他即便不是凶手,也绝对和凶手有关。”

    说着,楚牧峰就将目光投向了苏天佑,直接吩咐道:“天佑,你多带点人去远洋商贸,别客气,先将人员控制住,然后给我找出那辆车,挖出这个人,抓到后就带回来严加审问。”

    “是!”苏天佑立正敬礼。

    “其他人跟我去酒厂!”楚牧峰起身往外走去。

    ……

    花山酒厂。

    这家酒厂坐落在北平城城北,规模不算大,创办也有些年头了,酿制出来的花山酒属于物美价廉,在城内颇有市场,所以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但也能维持下去。

    此刻这家酒厂的一间酿酒室外却是人头攒动,地上放着具满头是血的尸体。

    所有工人都站在警戒线外,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他们看向尸体的眼神是充满同情和可怜,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酒厂的工人,早上的时候还和龚子柳说说笑笑,谁成想几个小时后,他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这种反差和画面冲击感太强烈。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早上的时候我还和老龚说过话,谁想他竟然会碰到这恶时辰。”

    “唉,这个房梁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掉下来了?”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这个房子早就年久失修,我早跟掌柜的说过要好好修整修整,可他一直都不当回事,这不出事了吧。”

    ……

    就在这种议论声中,最紧张最害怕的是酒厂老板,被叫做周扒皮的周仁贵。

    他是个瘦得皮包骨头的中年人,眼窝深陷,面色蜡黄,张嘴就露出两颗醒目的黄板牙。

    “唉,这可怎么办?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生这事呢?被房梁砸死?龚子柳你说你就是个倒霉催的,你在我的厂子里偷奸耍滑也就算了,怎么还死了呢?”

    “死就死吧,怎么还冒出这么多警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警察盯上呢?”

    就在周仁贵的提心吊胆中,楚牧峰一行人到场了。

    看到这里有些乱哄哄的现场后,楚牧峰就挑起眉角,冷声说道:“安排人去录口供,尤其是龚子柳情况一定要问清楚,不要有遗漏。”

    “是!”

    华容就立刻安排下面人去做事。

    “几位官爷号,我是这家花山酒厂的老板周仁贵。”

    周仁贵看到楚牧峰露面后,就赶紧走上前来自我介绍。

    他虽然不认识楚牧峰,却也有点眼力劲儿,能看出来这是个官。

    “你是这里的老板?”楚牧峰正眼问道。

    “对对对,是我是我。”周仁贵赶紧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华容,派人问话!”

    楚牧峰现在没有心情迎合奉承,直接开始调查现场。

    走进酿酒室后,他就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房梁,然后抬起头看向房顶。

    的确,这个酿酒室是有些年头,即便是站在下面,都能看到那些房梁腐朽的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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