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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倒先生

    老太太语无伦次地说道,显然是被巨大的惊喜弄得心神紊乱。

    “好了老婆子,先去用膳吧,在门口等了一上午,大家都饿坏了,吃完之后再说别的。”

    苏老太爷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会儿瞅瞅大孙子,一会儿又看看四孙子,心里也是乐得没边了。

    “对,对,这么大的喜事得告知莱阴的那些族人才行,还有云州的那些亲戚也得通知一声,让大家也都高兴高兴。”

    其实老太太真正想说的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不如趁此机会叫小女儿一家也进京来庆贺一番,顺道把兄妹三人之前的误会解除。

    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又不敢去触两个儿子的霉头,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特意提了云州的字眼,就是为了隐晦地暗示一番。

    苏鼎和苏承只当没听懂老太太的话外音,淡定自若地安排下人摆膳去了。

    老太太见无人理会自己,黯然神伤地又抹了一把眼泪,悻悻地不再说话了。

    苏知娴心想,您这又是何必呢

    非得在大家高兴的时候提让人扫兴的事,可不就是招人嫌吗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老太太就是总拎不清这一点,若是她能做到庸人不自扰,过得就是老封君的神仙日子。

    午膳用毕,苏家的主子们正在自个院中给下人们发放赏银时,吕家来人了。

    吕家人也是来报喜的,准三少姑爷吕樵公子也高中举子了,排名还不低,在第五十六名。

    闻讯,老太爷兴奋地金口一开:赏银再加两成。

    下人们更开心了。主家兴旺,他们的日子才会越过越有奔头。

    令苏知娴大感意外的是,吕家来报信的人无意间在与苏承夫妇闲聊时,透露了一则关于辅国公府沈二公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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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有美一人,见之难忘
    在吕家用过了晚膳,苏家人才告辞回府。

    来这一趟除了给吕樵贺喜之外,最重要的是两家终于把婚期给定下了。

    此前吕登夫妇早就请人相看了三个合适的日子,如今吕樵中了举,苏知意进睿王府的喜期也都敲定了,两家的亲事自然也就不再有妨碍和忌讳了。

    最后苏承与吕登将婚期定在了明年开春的二月初八。

    这样两家就有充裕的时间来准备婚礼,正好也让一连办了好几场大宴的苏家缓口气。

    毕竟接下来还有苏怀仕两兄弟的登科宴要办,十月中旬还得外嫁一个苏知意,而苏怀仕也是刚成亲不久,就算是铁打的人和再多的银子也经不起这样耗费。

    吕登夫妇想必也是顾及到苏家的这一点难处,才特意将婚期往后延。

    如此一来,苏家二房众人对吕家人就更满意了。未来亲家是个明事理知礼数的,与这样的人家结亲,日后也会省心许多。

    苏知娴不知道的,在他走后,有许多吕樵的同窗和好友都打听起了她的消息。

    “原来那就是美名远扬的苏五小姐了,果然是天姿国色。苏家真是个养人的地方,男子个个本事不俗,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当真是个福运绵长的人家。”

    有人艳羡感叹道。

    “我那小姨子你们就甭肖想了。适才有许多夫人在堂中向我岳父岳母透露了想与五妹妹结亲的想法,但都被我那岳父给推拒了。”

    吕樵正色道:“我岳父明说了,在五妹妹十六岁生辰之前,绝不考虑她的婚嫁之事,所以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切莫在外头说些有的没的,省得败坏了五妹妹的清誉。”

    闻言,许多人扼腕叹息,直叹自己没有这个艳福和运道。

    他们当中少部分人与吕樵同龄,大多数都比他还要再大上两三岁,哪里等得起三年之后再议亲,故而只能深表遗憾。

    然而这当中却有一个男子例外。

    他便是武安侯府的小侯爷——周缙。

    在吕家后院的惊鸿一瞥,竟让他从此对仅有一面之缘的苏知娴茶饭不思,念念不忘。

    周缙为人端方,文采过人,去年参加秋闱时,就以十七稚龄拿下了桂榜第四十六名的佳绩。今科春闱虽未能进士及第,却也是人人称道的当世英才。

    武安侯府是武将出身,周家以文入仕的子弟少之又少,而周缙俨然是这一代的翘楚,不仅生得不像周家人那般粗犷高大,反而从外表上看就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国子监的几位大儒曾夸赞他:“谦谦君子,温雅如玉”,是个品行高洁的正人君子。

    当夜,周缙回府之后,脑海里总是不时地浮现苏五小姐那张巧笑倩兮的绝美面容,于是对月吟下了:“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的思念之语。(出自《国风郑风野有蔓草》)

    然而读罢又觉得此举太过孟浪,实非君子所为,便又十分羞愧地掩面反省去了。

    此后,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唯恐亵渎了佳人。

    然而那份如影随形的思念却深入骨髓,叫他欲罢不能。

    苏知娴哪里晓得有人在暗恋她,还思之如狂,那日从吕家回府之后,她便和苏知雅帮着大房操办起两个堂兄的折桂宴了。

    苏家这次是想低调都不行了,因为主动投递拜帖的人家实在是太多,许多都是苏家之前没往来的,然而个个又都是来头不小,哪个也得罪不起。

    为了宴客的名单,差点把苏鼎愁得将头发都薅光了。

    最后和老太爷、苏承一商量,父子三人决定,那就来者不拒吧,把这些人全请了,到时候再分个主次座位,保证所有宾客的体面就可以了。

    在折桂宴举办之前,苏知娴偷摸去了一回宴禧楼,私下见了沈慕庭一面。

    一则是对方帮过她多次,她送些重礼来道贺顺便还人情;二则也是想问问对方今后的打算,表达一下关怀之意,两人如今勉强也算是普通朋友了。

    她这行为如果被人发现,难免也要落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但她内心坦荡,行事磊落,对沈慕庭并无男女之情,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就不怕会影响到双方的名声。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此找我苏家不是正忙着两位举人的折桂宴吗”

    沈慕庭见到她,惊讶道。

    “当然是来恭喜你这位新科举人了。”

    苏知娴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贺礼,往前一递。

    “喏……祝你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哇!居然是‘无为居士’镌刻的玉砚,花了不少银子吧”

    沈慕庭将沉甸甸的砚台托在掌中翻看,颇有些爱不释手。

    也不知是因为心仪这份礼物,还是因为送礼的人。

    “谈钱就俗了,人情债可不是银子就能还清的。”

    苏知娴神神在在地笑答,在他面前毫不客气地坐下。

    “你这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怕被上头盯上,对你和沈家不利”

    苏知娴伸手指了指天,意有所指地问道。

    沈慕庭自嘲一笑:“我沈家已是日暮西山,多我一个小小的举人不多,少我一个小小的举人不少,只怕那位还不会将我这个蝼蚁放在眼里。”

    苏知娴眉头深锁,语带关切:“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做下此番举动,但还是希望你能一切小心,万事顺利。”

    “五小姐这是在关心在下”

    沈慕庭又露出那种不正经的挑逗微笑。

    苏知娴当面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关心一下朋友不应该吗”

    “多谢了,我会一切小心的。”

    虽然她的语气很嫌弃,但沈慕庭感受到了她的真诚,眼里不由浮上一层暖色。

    朋友也好,至少现在自己在她心中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

    其他的再争取便是了,来日方长,他与她之间总会有希望的。

    “你心里有数便好。见你气色尚佳,能吃能睡能贫嘴,我就放心啦。出来一趟不便



第四十章 沈家人到底都是什么鬼?
    大概是她眼里的惊疑过于明显,周缙怕她误会自己居心不良,赶紧解释起来。

    “苏五小姐切莫误会,在下绝无唐突之意。”

    “周某虽在书院与你苏家兄往来不多,却也听说过苏大公子甚是敬仰前朝‘文沛公’的为人,而这《秋鸣山居图》正是文沛公归隐之前的最后一幅墨宝,在下便猜测五小姐是想要以它作为贺礼送于令兄的。”

    苏知娴听罢,由衷赞叹:“周公子好敏捷的心思,竟全被你猜中了。”

    这国子监出来的学霸,脑子就是好使!

    周缙被她夸得俊脸微红,摆手谦虚道:“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罢了,让五小姐见笑了。这幅画于周某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可对于苏大公子而言却是可遇不可得的心头好,是以在下是真心想要成全五小姐的这份兄妹情谊,你无需与我客气推辞。”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周公子的成全与割爱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苏知娴索性大大方方领受了对方的好意。

    她心想,估计这位周公子是看在她未来姐夫吕樵的面子上才让给自己的。

    “五小姐客气了,我与你姐夫是至交,理当爱护友人之亲。倘若你不嫌我唠叨的话,贵府四公子的贺礼,周某也可提些建议。”

    周缙平时其实话并不多,然而今日却是侃侃而谈,舍不得离开。

    “如此,那便多谢周公子了。”

    苏知娴赠送了对方一个掩在面纱下的微笑,心想姐夫的这位同窗还真是个热心人。

    周缙看着她含笑的眼眸,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跃出他的胸腔。

    “不碍事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五小姐客气了。”

    周缙深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绪,笑道:“听闻苏解元对当朝大儒‘子规先生’的字帖情有独钟,五小姐不妨以此相赠。”

    苏知娴听得心里塞塞:这大堂哥和四堂哥怎么喜欢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贵。

    这得多少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啊。

    可是送礼这回事,不就是要送人家的心头好吗

    不然白花了银子不说,还起不到效果。

    在这个朝代,女子最大的倚仗就是娘家父兄(弟),家中男儿有出息,娘家底气硬的话,那么她们出门在外才会少受些委屈和欺负。

    说不定日后,她还要仰仗这两位堂兄的庇护,所以这礼物省不得。

    苏知娴现在是入乡随俗,她可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传说中那种开了挂,金手指粗壮地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伦理和大势的女主角。

    她只是这时代浪潮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只要扮演好自己的小角色,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苏知娴心里自有杆秤,决定一件事之后便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当下就采纳了周缙的意见,将那幅《秋鸣山居图》和一本“子规先生”的字帖收入囊中。

    交付银钱的时候,当朱掌柜报出三千六百两的价格时,苏知娴还是难免肉痛了一番,这还是人家掌柜看在周缙这个熟客的面子上给打的折。

    周缙见她眼也不眨地就痛快付了银子,不由暗中思忖:外界相传有苏二爷这个“点石成金”的财神爷在,苏家家底颇丰,看来此言非虚。

    一时间,他心里又有些隐秘的欢喜。

    想着,若是以苏家如今的大好形势,再加上他们不俗的生财之道,或许待他去向父亲和母亲提及求娶苏五小姐的事时,就不会受到家中太大的反对了。

    否则以他一个二品公侯家的小侯爷身份,去迎娶一个皇商出身的嫡女做正妻,只怕周家上下无一人会同意。

    可苏五小姐是他此生以来,唯一心动想娶的女子,若就这般放弃了,恐会抱憾终生。

    周缙一时间心思急转,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想得十分深远,直到苏知娴前来道谢告辞才被惊醒。

    “周公子,今日多谢你割爱,还给了我这么好的提议,一点小心意,权当表达我的感谢,还请不要推辞。”

    苏知娴走前,往周缙手里递了一支白玉狼毫。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表达这份谢意却是足够了。至于对方瞧不瞧得上眼,那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

    她向来有恩报恩,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无论恩情大小,必定是要量力而行的。

    周缙紧握着手中的狼毫,怅然若失地遥望着苏知娴早已远去的背影,目光痴痴地险些要入了魔怔。

    “周兄,你站在这门口发什么呆呢怎么跟失了魂似的”

    周缙的一位友人来此找他,见状神色惊疑。

    周小侯爷可是出了名的沉静持重、宠辱不惊,怎么最近老是觉得他魂不守舍的,该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吧

    “无事,只是想些事情入了神罢了。走吧,不是说好了去宴禧楼用膳吗”

    周缙若无其事地收回神思,转眼又是那个清贵无双的翩翩君子。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可不就是为了苏五小姐失了魂么。

    那日苏知娴回府之后,一连赶了两场的折桂宴。

    一场是自家两位堂兄的,一场是未来姐夫吕樵的,今日她又跟着家人去辅国公府赶下一场的折桂宴。

    正是沈慕庭上次与她说的。

    他与苏怀仕同拜在一个夫子名下,是正儿八经的师兄弟,比同窗关系还要亲近些。

    是以,苏家的折桂宴是必然要请沈家人的,沈家办宴自然也得回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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