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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倒先生

    这个丁公子倒是挺会玩文字游戏的,如果他真的是个读书人,断然不敢发这样的誓言,可对方若不是读书人呢考不考科举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影响。

    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拆穿丁公子,她想看一看对方还有什么底牌。

    若对方没有确切倚仗的话,应该不会这么胸有成竹地上门闹事的。

    而且现在的局面胞姐还能控制地住,自己没必要横插一脚。

    “在下丁昊辰,云州人氏,家住云州城连林巷,家父是位教书先生,家母早逝,与从前的苏家只有三街之隔。”

    “不过虽是近邻,但我丁家与苏家平日里并无往来,故而他们对小生一家亦是知之甚少,不认得在下也实属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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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对簿公堂
    袁大官差说完那番话,本想上前拿人,却不料遭到了丁公子义正言辞的一番推拒。

    “还请众位差大哥见谅,这大理寺恐怕丁某人是不敢进的。世人皆知苏大人是五品官员,且苏二爷与谏议大夫吕大人马上就是翁亲关系了,而苏家与睿王府更是姻亲……小生一介小小的秀才,无权无势,若是进了大理寺,只怕就要有去无回了。”

    丁公子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官官相护,有草菅人命之嫌。

    “放肆!竟敢随意诬蔑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袁大官差怒目而视,凛然呵斥道:

    “大理寺卿韩大人乃是闻名京都的青天大老爷,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而睿王殿下更是贤名在外,百姓拥戴;苏大人与吕大人亦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你竟敢公然诋毁众位大人的清誉,单凭辱骂朝廷命官这一条罪名,大理寺便可治你的罪!”

    林氏赶紧也跟在后面狐假虎威地威吓了一句:“丁公子不惜诋毁朝廷命官,也百般不愿前去官府,莫非是做贼心虚了”

    旁边也有看热闹的民众起哄道:“是啊,这位公子,韩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公正严明,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若真有冤屈要诉,去找这位大理寺卿绝对错不了的。”

    丁公子被吓得眼皮轻颤,朝着“好心”的民众施了一礼,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惊慌。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心慌意乱走了一步臭棋,好在并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这位官差大哥误会小生了,小生自幼熟读圣人之书,岂是那等不辨是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此事关系到苏大人府上的清誉与名声,小生是怕有人欲要借此对我不利,故而才有所迟疑与顾忌。”

    丁公子郑重作揖赔罪道:“还请官差大哥宽恕小生适才的无心之失,在下愿意亲去大理寺,当面向韩大人赔礼谢罪。”

    大理寺他是非去不可了,否则只会显得自己心虚,失了眼下的有利局面。何况这些官差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若不想被人带上镣铐强制押走,就只能自愿前往。

    袁大官差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丁公子跟哥几个走一趟了。”

    接着他又转头,和颜悦色地对苏家人说:“劳请苏大夫人与两位小姐也跟在下去一趟大理寺了,既是贵府告的官,自然不能少了原告。”

    这时,苏知娴出面说道:“官差大人,适才府上家丁发现有几人混在围观百姓中浑水摸鱼,企图制造舆论争端,民女觉得他们言行鬼祟,十分可疑,或许与那丁公子正是一伙的,不如将他们一起押解回衙门,交由韩大人审问处置。”

    说罢,她一声令下,掩藏在人群中的众位家丁便开始抓人,很快就将四五个男人扭送到了官差面前。

    “干什么你们苏家凭什么抓人我们不过是看热闹的寻常百姓罢了,随口发表了几句言论,难道这样也犯法吗”

    “你们苏家莫非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连话都不让旁人说了吗”

    “就是,就是,众位乡亲,还请给我们评评理,苏家凭什么抓人”

    ……

    被抓的那几个男人面露惊色却不忘奋力挣扎,口中还色厉内荏地叫嚣叱骂,企图引起民愤,从而为自己制造脱身的机会。

    “众位乡邻不必惊慌,更不要受奸人挑唆,被人当了枪使。围在我苏家门前看热闹的百姓何其多,为何我们只单单抓这几人自然是因为他们心怀不轨,企图对我苏家不利。假如大家不信的话,大可随我们一同前去大理寺看个究竟,看看到底是我苏家冤枉了好人,还是有人故意设局要诋毁谋害我苏家的女眷。”

    苏知娴淡然一笑,看向丁公子意有所指地说道:“也正好请众位乡亲一会儿在公堂之上当个见证人,免得有人又要怀疑我苏家收买官府,草菅人命。甚至还要质疑韩大人办差不利,徇私枉法。”

    人群中有人笑出声来,朝那丁公子投去了意味不明的眼神。

    “嚎什么嚎,一个个大老爷们还不如几个弱女子来得有胆气。全部给我捆了押送回衙门,至于你们是否清白,大人自有公断。”

    袁大官差没好气地踢了那几个闹事的男人一脚,然后命人将人捆了,一并押送到大理寺受审,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看热闹的百姓。

    看戏当然不能只看一半,围观群众也很想知道,苏三小姐与那丁公子有私一事,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大理寺离苏家府邸并不远,坐马车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到了,等大理寺卿忙完手头的公务,升堂开庭之际,那些围观百姓也几乎到全了,把府衙门前围堵地水泄不通。

    “苏大夫人与府中两位小姐欲要状告丁昊辰诬蔑



第六十七章 有力的反击
    “还请苏大夫人与两位苏家小姐确认一番,纸上所写是否为苏三小姐的生辰八字,那笔迹是否出自苏二夫人之手”

    大理寺卿听罢点点头,吩咐官差将新证据呈到苏知娴等人面前,由她们再行确认。

    林氏和苏知雅拿着那张字条反复查看确认了几遍,不约而同地白了脸色,那生辰八字确实是苏知雅的无疑,那纸上的笔迹也确实是关氏的无疑。

    这两点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们无法否认,就算她们否认了,大理寺卿再招来关氏和苏家的其他人一问,一样能证实它的真假。

    否认不仅没意义,反而会雪上加霜。

    “苏大夫人与两位小姐既看过证据了,能否告诉本官,它究竟是真是假”

    官差闻言,又将证据重新放回了公案之上。

    苏知雅深深拜了一礼,“回禀大人,那字条上所写确实是民女的生辰八字,那字迹看起来也确实很像是家母所为。但民女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民女与这位丁公子素不相识,与他有私纯属他人恶意陷害。这张字条民女更是前所未见,又何来的亲手交至丁公子一事恳请大人彻查此案,还民女一个清白公道。”

    “那苏三小姐可否告诉本官,为何丁公子身上会有令堂亲笔所写的字条,那字条上还凑巧写着你的生辰八字”

    大理寺卿沉声问道,并非他故意为难苏三小姐,而是此乃本案断案的关键。

    若是苏家人解释不清这两点,纵使苏三小姐是被人冤枉陷害的,那她也注定要洗不去与人私通的恶名。

    “民女不知,还请大人为民女查出真相。”

    苏知雅涩然一笑,心中万分沉重,但还是极力保持冷静为自己辩白。

    “生辰八字若是仔细打听,未必不能被旁人所知,比如为民女接生的几个稳婆,还有当初为民女和吕二公子合八字的那些媒婆以及庙祝,也都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套了话,从而对外泄露了民女的八字。”

    “至于那形似家母的字迹,若多花上一些功夫,外人也未必不能模仿得这般相像。民女自知这些理由有些勉强,但既然它们有可能发生,就不能否认也存在这样的事实,还请大人明鉴彻查!”

    其实苏知雅心中隐隐有个猜测,那张字条恐怕真是母亲关氏在被人设计诱哄的情况下写的,然后被人当作了攻讦自己的有利证据,这实在是讽刺至极。

    然而正因如此,就越加不能让关氏上堂作证了。万一关氏这个糊涂的,在堂上一口承认了那张字条出自她手,自己真的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苏知雅只能做出如此辩白。至于要如何推翻丁昊辰呈上的这份证据,她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大理寺卿沉吟片刻,不发一言,似是在思考案情。

    单从两方的证词和证据来看,的确是丁昊辰更占上风。

    毕竟对方拿出了三个强有力的证据,一个是女子的贴身绣帕,一个是极隐秘的生辰八字,一个是内宅妇人的私人笔迹,三者都不是外人可以轻易接触和得知的东西。

    要么就是丁昊辰真的与苏三小姐有私,对方曾经送给他这些私密之物;要么就是有人处心积虑,收买了苏家内部之人,暗中为丁昊辰提供了这些东西。

    可问题是苏家人拿不出有人陷害他们的证据,所以眼下的局面对苏三小姐很不利。

    “大人,不知可否让民女说上几句”

    旁观了许久的苏知娴,在见到丁昊辰拿出的底牌之后,思索了一番对策,终于决定主动反击了。

    正所谓旁观者清,大伯娘和胞姐一直被丁昊辰所谓的证据牵着鼻子走,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境地,然而她却打算用另一种思路化解困局,她要打得那丁昊辰措手不及。

    “苏五小姐不妨直言,只要是与本案有关的,不拘是谁,皆可向本官畅所欲言。”

    苏知娴揖了一礼,“可否请大人为民女备上一份文房四宝还有适才那张丁公子呈交的字条,也请大人借予民女一观。”

    大理寺卿来了兴致,“哦苏五小姐这是要当堂临摹字体吗”

    苏知娴笑笑,十分干脆地承认:“民女平常闲来无事时,便爱在家中临摹各大家的字体,出神入化不敢说,但确有几分心得,给大人献丑了。”

    技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欺我。

    苏知娴不由庆幸,上辈子拍了许多古装戏,她在几个大导演的勒令下不能用替身,硬是被逼着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毛笔字。

    久不久之,还真的被她练出了一手好毛笔字,后来自己更是把临摹古今各大书法家的字贴作为一种兴趣爱好延续至今,



第六十八章 露出马脚
    其实所谓临摹,最难模仿的便是字中的神韵和写字者自身融入的那股势,韩大人写的那六个字看似简单,但处处充满了他的个人风格,临摹起来十分费劲。

    而丁昊辰写的那几个字看似很难,然而对方为了讲究笔画众多,却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神韵部分,只要将笔画拆解之后,再模仿起来反而更简单。

    所以说,丁昊辰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到那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笔迹时,丁昊辰被震住了,好半饷回不过神来。

    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说什么

    说苏五小姐与自己早就相识,对方不仅曾经见过自己的字,并暗中临摹过,所以才能够以假乱真

    那韩大人的字又该如何解释莫非要指控韩大人是苏五小姐请来的托儿吗那自己可真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大人,民女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便能将他人的字迹模仿地有七八分相像。若是再给民女十天半个月,毫不夸张地说一句,民女能将您的字仿得十成十。”

    苏知娴俯身长拜,说道:“民女不过是一个只知弹琴绣花的闺阁女子,尚且能够轻易模仿他人字迹,而民间能人何其多。若是有人长期刻意模仿家母的字迹,想要以假乱真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丁公子呈交的这张字条并不能作为充分的呈堂证供,还请大人明鉴。”

    大理寺卿捋了捋短须,笑道:“苏五小姐的这条谏言,在本官亲眼证实后,认为可以采纳,字迹易被模仿,确实不能当作有效证供。”

    苏知娴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苏知雅所说的字迹有人模仿的事实,可以说有利地扳回了一局。至于生辰八字的事,她也解释不清,所以她根本不打算在上面纠结。

    “大人,即便苏二夫人的笔迹当不得数,那苏三小姐的生辰八字呢又该作何解释莫非是它是自己长脚跑到小生手中的吗这等私密之事,恐怕苏家人自己都不甚清楚吧,而小生一个外人却偏偏得知,还手握苏三小姐的贴身锦帕,难道它们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丁昊辰犹不死心地追问道,别看他面色镇定,实则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就连后背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苏五小姐露出的这手本事真的吓到他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突然觉得今日自己的成败关键,或许就在她身上了。

    “大人,民女有些话想问丁公子,可否让民女起身说话民女这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臣,却万万不能跪卑鄙小人,还请大人见谅。”

    苏知娴冷不丁提出的要求惊呆了众人,就在他们以为韩大人要发怒时,没想到他却哈哈大笑起来,破天荒地应允了她的“无理”要求。

    围观百姓不由面面相觑,韩大人既默许了苏五小姐的请求,那岂不就是也默认了丁公子是卑鄙小人的说法

    一时间,众人心中的天平纷纷倒向了苏家。

    “多谢大人!”拜谢之后,苏知娴慢悠悠地踱到了丁昊辰面前。

    “丁秀才,按照本朝律例,你在堂上也不必下跪本官,苏五小姐是平民,你更是跪她不得,一同起身说话吧。”

    “谢大人!”

    丁昊辰起身,正对上苏知娴那双充满嘲讽又似淬了冰的眼眸,脊背不由窜起了一股寒意。

    “丁公子,小女子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讨教一二,还请据实相告。当然都是跟本案有关的,若您不实作答,就是欺瞒官府,想必您是读书人,比小女子更懂本朝律例,应该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吧”

    丁昊辰勉强挺直背脊,大义凛然道:“小生堂堂正正,无不可对人言之事,苏五小姐想问什么尽管说来,小生必定知无不言。”

    他这话说的十分有技巧,“知无不言”,那自然是不知就不言了。

    苏知娴也懒得理会他的小聪明,因为对方的这点小聪明,很快就怕是不够用了。

    “不知丁公子今年贵庚”

    丁昊辰被她问得一愣,他还以为对方会问很刁钻的问题,没想到却是如此简单。

    他有些疑惑看着苏知娴,小心答道:“十九。”

    苏知娴又问,“那丁公子是哪年考取的秀才功名”

    “开元十三年的秋闱。”

    丁昊辰暗道好险,还好自己提前打听过那丁昊辰的底细,否则真要被问住了。

    “十七岁就考取了秀才功名,丁公子还真是青年才俊。不知丁公子当年可是在云州府过的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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