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中怪客
许显纯朝方如海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吴应元,眼神中带着不屑,阴测测的道:“就是你,要从咱们锦衣卫中提人吗冒昧问一句,你算老几”
听到许显纯这句毫不客气的话,吴应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时候他只能寄希望于许显纯会忌惮曹化淳,给曹化淳几分薄面了。
“下官自然不值一提,但下官却是在为都知监的曹公公奔走办事。”吴应元皮笑肉不笑,指着苗刚道:“此人乃曹公公点名要走的人,还请许大人看在曹公公的份上,不要为难下官,让下官将此人带走。”
然而许显纯却未给曹化淳面子,强硬的道:“某早已说过,有本官在此,无论是谁,都休想带走任何人!”
“你……”吴应元手指许显纯,怒不可遏,可不论官职还是品级,他都在许显纯之下,如果许显纯当真不给曹化淳面子,他还真是无可奈何。
“哗啦”一声,许显纯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呵斥道:“你再敢手指点点,莫非以为某的绣春刀不利乎”
“许同知,花无百日红,有朝一日,你可别落在咱家手上!”吴应元只得悻悻地收回手指,放下一句场面话,气冲冲的带着两个番子离开北镇抚司。
“呼……终于走了!”苗刚几乎都被吓尿了,好在许显纯及时出现,否则他必定会被吴应元带走,杀人灭口。
许显纯冷冷地看了苗刚一眼,道:“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苗刚连忙叩首拜道:“小人多谢许大人的救命之恩,一切听凭许大人差遣。”
许显纯打量了苗刚一圈,瞧得苗刚浑身毛骨悚然,好似被恶鬼盯住一般。
稍顷,许显纯面色才多云转晴,笑道:“很好,某喜欢跟识时务之人打交道,以后你就跟着方如海吧。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得将赵乔伟给咬死了,否则不仅本官会摊上大麻烦,你也将性命不保。”
苗刚毫不犹豫的道:“小人明白,小人和赵乔伟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
不日,精明强干的许显纯便将赵乔伟贪污受贿及迫害失踪幼女双亲的证据搜集齐全,然后立马找到王承恩,一番通传之后,进入乾清宫觐见崇祯皇帝。
朱由检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许显纯,问道:“你入宫见朕,所为何事”
许显纯朗声道:“回禀陛下,微臣下到保定府经过一番明察暗访,查到马桥皇庄管庄太监白毅通过坑蒙拐骗种种手段,一共掳掠了一百六十八名幼女供其吟乐,其中一百六十一名幼女被他玩弄至死,仅有七名幼女被解救了出来。”
“什么!”听到如此令人发指的恶事,朱由检“藤”的一声站立起来,接着眉头微
第一百零三章 被洗脑的曹化淳
“其罪可诛!其罪可诛!”
听了许显纯的禀告,朱由检怒不可遏,想要生撕了赵乔伟的心都有。
身为本地父母官,查出幼女失踪真相之后,非但不为治下百姓做主,反而和白毅同流合污,大肆迫害受害者家属。
为了掩盖自己和白毅的罪行,更是丧心病狂到打算以“瘟疫”之名,杀害一百零四名受害者家属以及无辜的两百五十六名牢犯,赵乔伟之恶,根本不比白毅少多少,两人可谓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不过事涉朝廷命官,朱由检也不能不谨慎处置,问道:“赵乔伟贪污受贿及杀害受害者家属的罪证确凿吗”
许显纯自信的道:“陛下,证据非常确凿,认证物证皆有,此案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只是在查证赵乔伟一案中,有个颇令人感到蹊跷的情况,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由检愠怒道:“难道此案还涉及到更大的官儿说!到底是谁”
许显纯道:“回陛下,微臣下属锦衣卫千户方如海在提审关键证人苗刚的过程中,曾被东厂掌刑千户吴应元强抢证人苗刚,吴应元声称,他受都知监掌印太监曹公公之名,要提走证人苗刚至东厂审讯,幸亏微臣即使赶到,这才未让他得逞。”
“混蛋!”朱由检勃然大怒,道:“小德子,传王承恩、曹化淳这两个狗东西见朕!”
卢九德见崇祯皇帝是真生气了,而且是少见的大发雷霆,哪里敢怠慢,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去传召。
不料朱由检又道:“等等!把那东厂掌刑千户吴应元一并叫来,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何居心!”
……
王承恩和曹化淳在宫里当值,吴应元虽然在东厂任职,但却是出身内廷的宦官,是以崇祯一传召,他们很快就来到乾清宫。
进来之前,卢九德已经向他们示意皇帝如今龙颜大怒,叫他们小心为妙,所以他们一见到皇帝,人人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见到三人跪在地上,朱由检便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王承恩,你们东厂到锦衣卫诏狱大牢里抢人,好大的威风啊!”
面对崇祯前所未有的严厉诘问,王承恩慌忙以头抢地,“咚咚”连声,叩首不止,惶恐的道:“陛下,此事完全是吴应元自行其是,臣并不清楚啊!”
吴应元万万没想到,王承恩居然把黑锅全甩给了他,须知道,他前往北镇抚司抢人之前,王承恩可是心知肚明并点头默许了的。
虽然替领导背锅是做下属的本分,但这锅太大他背不动啊!
吴应元慌忙以头抢地,叩头辩解道:“回陛下,小人前往北镇抚司提审犯人苗刚,此诚为都知监曹化淳公公的授意,小人只是执行曹公公之命令而已,望陛下明鉴!”
曹化淳脸色难看至极,他之所以派吴应元到北镇抚司抢人,皆因他受到了友人张慧敏的请托,将苗刚这个背主之徒杀掉,拯救东林党人赵乔伟的性命。
在曹化淳想来,苗刚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九品司狱官而已,蝼蚁一般,将他从诏狱大牢里提出来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眼里的区区小事,竟然那么快就上达天听,看崇祯皇帝的怒意,好似这件事捅破了天一般。
第一百零四章 龙颜大怒
谁也没想到,到了如斯境地,曹化淳仍在狡辩,可见东林党人对其洗脑有多深。
许显纯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启奏陛下,此份奏折所言之事,皆经过微臣的实证调查,这赵乔伟所犯之罪行,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狡辩,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曹化淳仍自强辩道:“陛下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奏折上仅仅是许显纯的一家之言,除非陛下令臣加入此案的侦查,查出实锤证据,微臣才会心服口服。”
“冥顽不灵!”
曹化淳的倔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出离愤怒的朱由检拿起龙案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这茶水是卢九德才刚刚端上来的,极为烫手。
朱由检含怒出手,那杯盛满着热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向曹化淳的额头。
“咔嚓!”
茶杯狠狠击中曹化淳的额头,杯中热茶冒着滚滚热气淋了曹化淳一个兜头兜脸。
“啊!”
如果是茶杯砸中额头的痛苦,曹化淳尚能忍受得住,可这热茶的温度将近七八十度,一接触到曹化淳的头脸,顿时如烫死猪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剧痛让曹化淳再也无法忍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相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痛的是他的心。
曹化淳不是笨人,自从他被崇祯皇帝从南京召回来后,他发现相比王承恩、王德化、卢九德这些年轻人,自己所受到的宠信是大大不如的。
甚至曹化淳依稀能感觉到,崇祯皇帝对他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恶意,对他并不怎么信任。
而今当着王承恩、卢九德等后辈的面,崇祯皇帝悍然将一杯盛满热茶的茶杯砸向自己,曹化淳终于证实了,他的感觉没有错,皇帝对他确实冷眼相待,毫无尊重和信任。
“陛下,臣……有罪!”
曹化淳请罪的声音充满着幽怨和委屈,须知道,相比王承恩、王德化、卢九德这些后辈,他曹化淳才是信王府的大总管。
当年刚进信王府的时候,也唯有他曹化淳才是以内书堂优秀毕业生身份分配到信王府的,王承恩、王德化等人在内书堂都是学渣,要不然他们怎么都没留在皇宫,分配到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信王府呢!
而他曹化淳,虽然也一样分配到信王府,可他却是以信王府未来大总管的身份进来的,他才是朱由检最可信重的大伴!
然而因为对东林党的同情,曹化淳为魏忠贤所恶,被魏忠贤一脚踹到了南京,远离信王府好几年。
当重返北京之时,曹化淳这才发现一切已物是人非,曾经最为倚重他的信王,如今对他毫无半点亲热,反倒对王承恩、王德化、卢九德等后起之秀宠信有加。
“陛下息怒!”王承恩、卢九德皆震惊不已,不过在震惊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喜悦,尤其是王承恩,嘴角笑意都快掩饰不住了。
须知道,虽然大家同为信王府潜邸出身的宦官,但竞争仍然是非常激烈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已经六十多岁了,且又非信王府潜邸出身,掌印太监的位置做不了几年了。
王体乾一去,那么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便空了出来,谁能接任象征着十万太监之首的位子
以资历而言,曹化淳最有希望;可若论谁更受陛下的宠信,王承恩当仁不让。
曹化淳不知道,朱由检之所以对他恶意深藏,不仅是因为曹化淳与东林党人交好,更是因为曹化淳在历史上最后投了满清。
若论能力,曹化淳这个学霸确实比王承恩这个学渣强多了,只看他能和东林党人互相唱和就可知他文化水平不低。
可若论忠心,王承恩甩他九条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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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密室谋划
看着曹化淳被热茶烫成猪头却仍然动也不敢动,朱由检语气温和了一些,道:“大伴与东林党人过于靠近了。
朕承认,东林党人也有真君子、伟丈夫,但东林党人也并非全是真君子、伟丈夫,你以偏概全,心中自我美化东林党当然是不对的。
这些年来,为何大明财政危机越发严重实际上这跟地方上以东林党为首的士绅阶层分不开的。
如果东林党人当真是为国为民大公无私的真君子,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屡屡发起抗税行动,让国家财政陷入危机之中。
罢了,跟你说这些只是对牛弹琴。
朕以为只有调查才有发言权,你脸上的伤治好之后,就和许显纯一起复审赵乔伟案吧,不要带着主观情绪去审案,尔身为都知监首脑,必须牢记,时时刻刻都必须保持客观。”
曹化淳叩首应道:“臣,遵旨。”
“陛下,太医来了。”卢九德这时带着太医赶到乾清宫。
朱由检手指着曹化淳,对太医道:“给曹伴伴看看烫伤。”
太医忙道:“是,陛下。”
……
吴应元匆忙地领命而去。
崇祯皇帝实在太可怕了,吴应元当真被崇祯皇帝刚才的雷霆震怒给吓坏了,在为曹化淳做事时,他本以为曹化淳乃下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最热门人选,又是皇帝还在信王府潜邸出身的大伴,皇帝对曹化淳必然是另眼相待的。
他的猜测没有错,崇祯皇帝确实对曹化淳另眼相待,可这个“另眼”却是相对于王承恩、卢九德这些宠臣而言。
相比王承恩、卢九德所受到的宠信,曹化淳和皇帝没有一丝半点的温情,反倒如最古板的上下级一般,充满着冷漠。
今天他更是亲眼目睹崇祯皇帝暴戾的一面,竟然在盛怒之下,不假思索便将一杯盛满热茶的茶杯砸向曹化淳。
在崇祯皇帝出手的瞬间,旁观者清的吴应元分明从崇祯皇帝的眼中,看到一丝恨意。
崇祯皇帝怎么会对曹化淳产生恨意呢这令吴应元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吴应元也并未钻牛角尖一心钻研这个问题,反正他知道,崇祯皇帝对曹化淳并无信任这便对了。
如此,吴应元只能选择和曹化淳割裂,抛开一切关系,彻底投向他的顶头上司东厂提督王承恩。
回到东厂后吴应元立即点齐人马,按照锦衣卫提供的张慧敏居住地址直扑过去。
张慧敏在信王府教书的时候,自然是住在信王府的,但信王登基他就失业了,京城居大不易,张慧敏只能住在客栈里。
但最近一个月里,张慧敏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大笔钱银,居然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买了一所两进的大宅,还在人市买来十多个仆役、婢女服侍。
不过当吴应元率领东厂番子撞开张慧敏家大门,却发现张家大宅只剩下张慧敏一人,家眷仆役婢女全都不见了踪影。
见东厂番子闯入大门,坐于张家大宅正堂主位的张慧敏却全无惊慌之色,好似早就料到东厂番子会找上门来似的。
吴应元不管其他,反正只要抓到张慧敏这个正主就算完成任务了,吴应元看了张慧敏一眼,确认张慧敏便是此人,当即说道:“张慧敏,你的事发了,跟咱家走一趟吧!”
张慧敏惨然笑道:“这位公公,劳驾跟陛下说一声,请求陛下看在某曾经教授过陛下学业的份上,放某家人一条生路。还有曹公公,劳烦说一声,这一次是某对不住他了,今生欠他的,且容某来世再报。
说罢,张慧敏的嘴角就流
第一零六章 大逆不道
年纪较轻的中年人及青年人听着韩爌者的分析,均频频颔首点头,显然他们被韩爌细致精准的分析给征服了。
然而另一位年纪较大的中年人却冷笑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皇帝篱笆扎得再紧又如何,难道他还能防住自己人不成”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皆露出意味难明的笑容,但稍稍过了一会儿,韩爌却又摇摇头,道:“此举非万不得已不可为之,须知当今陛下如今仍一无所出,倘若出了什么‘意外’,按照皇室亲疏远近,岂不是要召福王世子上京即位而福王跟吾党,可是有着大仇在身的。”
福王朱常洵乃万历帝宠妃郑贵妃所生,为第三子,因万历帝宠爱郑贵妃,想废长立幼,被众大臣、孝定李太后极力反对,史称“国本之争”。
围绕国本,以东林党为首的大臣们与皇帝斗了15年,期间共逼退首辅四人,部级官员十余人,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员人数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斗争之激烈可见一斑。
万历帝为了对抗东林党,甚至故意不上朝以示抗议,不过到最后还是东林党人获得最终胜利,长子朱常洛顺利立为太子,朱常洵被封为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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