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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想让端王世子钱千镒写一封书信,把钟野等人都约出来,来个调虎离山之计。

    然后再派人一把火烧了擎西王府,据说卫宜宁这几天也住在那里,最好是把她们一同都烧死。

    钱千镒正准备继续逗卫宜宁说话,没想到封玉超走了进来,他现在看封玉超只觉得恶心,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和他混在一起简直就是毕生最大的耻辱。

    卫宜宁见封玉超来了,赶紧把手里的活儿停下,站起了身。

    “你是来跟我叙旧的吗”钱千镒冷笑“我已经说了,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你们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

    “世子急什么,反正您在哪儿还不是吃喝玩乐。”封玉超语气轻佻地说“我看您在这里过的还挺滋润,据说每天都要香汤沐浴,还真是会苦中作乐呢”

    卫宜宁把头垂得很低,她觉得封玉超根本不会在意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丫鬟。

    所以只要自己不出声,他根本不会搭理自己。

    她那幅手帕已经快要绣完了,还差最后几片叶子。

    这个看上去有些丑陋的手帕,实则关系重大。

    他们能否顺利脱身,关键就在这手帕上。

    封玉超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些特别,他慢慢走过来,把屋子里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最后把卫宜宁绣的手帕拿起来,双手摊开放在面前,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钱千镒顿时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看出这里面的蹊跷,那样的话卫宜宁和他的的小命可就要完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排水道
    画堂归正文卷第三百二十一章排水道封玉超紧盯着这方手帕,眉头渐渐攒紧。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住了,静得落针可闻。

    钱千镒盯着封玉超,怕他下一秒突然翻脸,考虑自己究竟该抱头鼠窜还是该岿然不动。

    反观卫宜宁,则依旧平静如斯,并不见如何紧张,钱千镒心里不禁钦佩。

    “这绣的是什么鬼画符”封玉超嫌恶地丢开手帕“简直是糟蹋东西”

    原来他只是觉得这手帕绣的太难看了。

    钱千镒暗中长舒了一口气,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卫宜宁捡起手帕,封玉超挥手让她下去,她低眉顺目地走了出去。

    封玉超意欲让钱千镒写信,好诓骗韦家人出来。

    钱千镒听了,冷笑仰面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说“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你觉得我可能写吗”

    “世子,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有资格拒绝我吗”封玉超也冷笑着问。

    “你用不着拿这个威胁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钱千镒根本不看他“又何况你只怕还没有对我生杀予夺的权力。”

    “世子,念在你我曾经朋友一场,我已经对你很是客气了,”封玉超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笼上了一层阴云“我的确不能要你的性命,但让你吃些苦头还是可以的,您自幼尊贵又怎能受此屈辱不如就送我一个顺水人情。”

    “你说的好轻松,”钱千镒嘲笑道“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呢”

    “世子啊,你为什么放着风流快活的日子不过,非要充什么英雄呢”封玉超看着他,似乎很是费解“当英雄好玩儿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个犯人一样被关押在这里,哪还有半点皇家贵冑的威风”

    “封玉超,”钱千镒坐了起来,带着几分戏谑地打量着封玉超说“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威风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连狗都不如呢”

    封玉超一下子就恼羞成怒,狠狠的挥出一拳,把钱千镒给打倒了。

    “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写你就快点儿写”封玉超蹲下身拎起钱千镒的衣领,面目扭曲的说。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蠢吗”钱千镒被打得嘴角流血,可依旧嬉皮笑脸的,好像永远也正经不起来“你就不怕我在文字上做手脚,让他们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吗又或者我倒打一耙,说你其实另有图谋,你说敬王爷会不会从此怀疑你呢”

    听了他的话,封玉超变的迟疑起来。

    他倒不怕钱千镒诬赖自己,而是自己今天让他做的事,本来就是背着敬王爷做的,如果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制止的。

    之前徐管家就曾向他透露过,王爷要所有人最近都不要节外生枝,谁要是敢再惹麻烦,就绝不轻饶。

    钱千镒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打中了这条毒蛇的七寸,于是乘胜追击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喊杀人了,外面的侍卫就会过来把你制服别忘了,要不是你行事不谨慎,我也不可能跟着你到这里来。到时我就说你分明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借此给王爷找麻烦,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够了你闭嘴”封玉超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他原本以为很轻松的就能逼钱千镒就范,却没想到这家伙软硬不吃。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想要离间自己和敬王爷的关系,偏偏自己根本没有把握。

    “你快点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钱千镒语气中不乏同情“赶紧抽时间去看看郎中,我觉得你现在神智不太清醒。”

    封玉超扬长而去,钱谦益挣扎着坐了起来,慢慢擦掉嘴角的血迹,对着外头大喊道“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钱千镒洗完了澡,卫宜宁像往常一样去倒洗澡水。

    也许是因为最近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事,也许是侍卫们今天比较疲乏,有可能是因为雨水过多,下水通道泛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侍卫们避之唯恐不及。

    总之,卫宜宁在往排水沟倾倒剩水的时候,侍卫们并没有紧盯着看。

    只有两三个侍卫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例行公事,在他们看来,钱千镒只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

    而卫宜宁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而且还有点儿花痴,因为她每次看到于三爷的时候都忍不住偷眼观瞧。

    这样两个人,只要把他们看住了,不让跑出这院子就行了,难倒他们还能兴起什么风浪吗

    卫宜宁神色平静极了,就算是特别了解她的人,此刻紧盯着她的脸看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她做事情总是不紧不慢,在别人看来就有些磨磨蹭蹭。

    只见她一步一步的把大木桶挪过来,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墙边的排水沟跟前。

    然后站在那里喘了半天气,才又弯下腰慢慢地推着木桶把里头的水往水沟里倾倒。

    这个木桶很大,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提起来,所以只能把木桶放在地上,让桶身一点点倾斜。

    没有人注意到随着水流冲入排水沟的,除了飘着花瓣的残水,还有一方不大的手帕。

    那手帕上绣着一丛七扭八歪的牡丹,手工拙劣的令人发笑。

    正是这几天她一直在绣着的那方手帕,就在不久前还被封玉超拿起来仔细的端详过,但除了觉得非常丑陋之外,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方手帕又轻又薄,随着水流被冲入排水沟,像一朵大大的落花,轻飘飘的逐水而去,只一瞬就不见了。

    那排水沟也不过半尺粗细,是用陶管做成的,最多只能容老鼠在里面穿行,所以侍卫们也不是很防备。

    因为就算是再小的人也不可能从这里钻出去或者是钻进来。

    卫宜宁倒完了残水站起身,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以她的力气这桶水当然不算什么,可她必须要伪装。

    她装的越弱小,那些人就会越放松警惕。

    雨后的天空明镜一般,映得她的眼睛琉璃一般澄澈。

    昨天的那场雨真好,把排水沟冲得很干净,这方手帕也应该很快就能漂到它该去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章 绝望
    刚刚进府都还没到一顿饭的功夫,封玉超又一阵旋风似的出府去了,连头也没回。

    走的时候拿了一大叠银票出去,足有上万两。这些钱是卫宜宓陪嫁的一部分,就在她卧房的楠木箱子里。

    原本上头是上着锁的,被封玉超一刀剁掉了锁头,连声招呼也不打,径直拿了银票揣进怀里。

    伺候卫宜宓的几个丫鬟站在外头,彼此看了看谁也不敢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厨房的人来请示,饭菜已经做好了,要不要端上来。

    喜凤摇了摇头小声说:“快回去吧,别上这儿来惹人心烦了!”

    厨房的丫鬟撅着嘴去了,回去一说,管事的自然不乐意,忍不住抱怨几句:“没的急三火四催命似的,做好了又不用了。这大奶奶可真是的,使唤人都不吐骨头。”

    卫宜宓跌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才猛然梦醒了似的站起身来。

    她满脸是泪,摇摇晃晃的,像个木偶一样在地上慢慢的转了两圈,扫视着屋中的陈设,像是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喜凤走了进来,有些胆怯地凑到她身边,小声地安慰道:“姑娘快别伤心了,姑爷年纪还轻,脾气急躁也是有的。

    等再过几年自然就知道疼你了,也是因为二少爷出了事,他到现在还缓不过来。”

    可任凭她说什么,卫宜宓只是呆着脸,眼睛也不眨一下,忽然间笑了起来。

    先是一声一声短促的笑着,继而笑声越来越大,灌满了整个屋子。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喜凤当然觉察出卫宜宓此时很不正常,不由得害怕起来。

    可卫宜宓却根本不理她,只是哈哈大笑,笑的全身都软了,得靠喜凤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封玉超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的捅进卫宜宓的心窝,顷刻间就让她的心死了大半。

    “你嫁过来的那天夜里我就给你喝了绝子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孩子。”封玉超贴着卫宜宓的耳边说:“像你这样的下贱东西,我不屑让你怀上我的孩子,那将是我封家的耻辱。可我也绝不会让你怀上别人的孩子,你的这么不安分,搞不好会给我带绿帽子,我可不当便宜爹。”

    听完这句话,卫宜宓彻底绝望了。她之所以委曲求全,害怕封玉超却还是想靠近他,就是为了他能够给自己一儿半女,这样自己的后半生也有指望,眼下所受的种种折磨都还有个期限。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

    卫宜宓先是觉得悲伤,进而觉得可笑,到后来就变得异常愤怒。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又是凭什么!

    她恨所有人,她怨所有人。

    封玉超、卫宜宁、甚至她的母亲包氏,还有那个一直如皎皎明月挂在她心头的燕七公子。

    为什么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这些人不能给她想要的!

    卫宜宓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开始摔打屋子里的东西。

    箱笼翻倒,镜子碎裂,珠宝首饰撒了一地,玉簪中断,珠钗散落,茶盏摔碎在绸缎上,云锦染了尘土。

    卫宜宓披头散发的扑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像死了一样。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清早起来院子里一片狼藉。

    昨天晚上这些侍卫们加紧巡逻,因为封玉超觉得越是这样的天气就越有人可能混进来。

    这些侍卫们在凄风苦雨中巡查了一夜,清早起来个个神色疲惫。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仆人在院子里打扫落叶,侍卫们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卫宜宁伺候着端王世子吃过了早饭收拾下碗筷之后,她就在外间坐着绣手帕。

    钱千镒百无聊赖,从里间晃出来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卫宜宁刺绣。

    “你确定你这法子能行得通”钱千镒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万一到时候他们猜不出来可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会比你更蠢的。”卫宜宁淡淡地说,头也不抬,继续刺绣。

    “你这针线活儿也太差劲了吧”钱千镒忍不住指摘:“就算是我上手,只怕也比你绣的要好一些。”

    卫宜宁听了不急也不恼,只是不搭理他。

    钱千镒这个人多嘴多舌的讨人厌,有时候就得晾着他才行。

    封玉超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后院里这些侍卫们都一副松懈的样子,立刻不悦起来。

    他急着要给他弟弟封玉铎招魂。可是韦家的那几个丫头和卫宜宁不死,他弟弟的魂魄就招不全。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想让端王世子钱千镒写一封书信,把钟野等人都约出来,来个调虎离山之计。

    然后再派人一把火烧了擎西王府,据说卫宜宁这几天也住在那里,最好是把她们一同都烧死。

    钱千镒正准备继续逗卫宜宁说话,没想到封玉超走了进来,他现在看封玉超只觉得恶心,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和他混在一起简直就是毕生最大的耻辱。

    卫宜宁见封玉超来了,赶紧把手里的活儿停下,站起了身。

    “你是来跟我叙旧的吗”钱千镒冷笑:“我已经说了,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你们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

    “世子急什么,反正您在哪儿还不是吃喝玩乐。”封玉超语气轻佻地说:“我看您在这里过的还挺滋润,据说每天都要香汤沐浴,还真是会苦中作乐呢!”

    卫宜宁把头垂得很低,她觉得封玉超根本不会在意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丫鬟。

    所以只要自己不出声,他根本不会搭理自己。

    她那幅手帕已经快要绣完了,还差最后几片叶子。

    这个看上去有些丑陋的手帕,实则关系重大。

    他们能否顺利脱身,关键就在这手帕上。

    封玉超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些特别,他慢慢走过来,把屋子里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最后把卫宜宁绣的手帕拿起来,双手摊开放在面前,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钱千镒顿时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看出这里面的蹊跷,那样的话卫宜宁和他的的小命可就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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