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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我只要你告诉我,当年你们设计陷害我爹被夺爵,宫里那个与你们合谋的人究竟是谁”卫宜宁靠近了低声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钱就是你的。”

    卫宗镛的目光有些难舍地从卫宜宁手上的银票挪开,咽了口唾沫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再问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们现在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可是日子也过得去,又何必非要深究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只要告诉我这一千两银票就是你的。”卫宜宁懒得跟他多说。

    夏虫不可语冰,卫宗镛这种人永远都不能理解报仇的意义何在。

    果然卫宗镛终究是割舍不下这些银票,说到底卫宜宁的死活其实并不关他的痛痒。

    但那一千两的银票足够他出卖任何人了。

    “可丑话说在前头,”卫宗镛尚且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但你别想让我到时替你作证。”

    那人来头很大,他可惹不起。

    “你放心吧!”卫宜宁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谁就好了,不会让你出面作证的。”

    卫宗庸能不能够活着到老凌河还是个未知数,卫宜宁不会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的。

    “他是徐贵妃宫里的丁内监,”卫宗镛道:“十年前徐贵妃也不过是个刚刚入宫不久的小才人,远没有如今的盛宠。不过那时候丁内监却已经展露头角了,当时包氏许给丁内监重酬,他答应了帮忙。但中间具体是怎么个情形我并不知道,总之就是你爹最后被定了罪。”

    “徐贵妃当年可有参与”卫宜宁问。

    “这我可真不知道,当年出面的就是丁内监,其余的我不清楚。如今徐贵妃正是得宠,丁内监又是他跟前的红人,你想要扳倒他无异于痴人说梦。”卫宗镛摇着他的头说道:“别的我通通都不知道,你也不用再问了,把银票快给我吧!”

    卫宜宁不想再和他纠缠,直接把银票扔了过去。

    卫宗镛慌忙的一张张都拾起来,数够了揣在怀里又紧紧捂住,生怕丢了。

    “都怪包氏和张氏,她们实在太贪心了。”卫宗镛难得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若不是非要我往上爬,又去外放监督什么工程,哪里会落到这个境地”

    卫宜宁没再理他,只是想若包氏听了这番话不知会做如何想

    狱卒站在门口对卫宜宁说道:“时辰不早了,姑娘出来吧!”

    外头天光明媚,卫宜宁刚从暗处到了亮处,难免觉得有些眩晕。

    她戴上帷帽,慢慢地走回勤勇公府。

    如今的邵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给邵桐准备大婚,吉日定在三月初八。

    朱太夫人私底下跟卫宜宁商议过了,想等着邵桐大婚后再搬出去,免得卫阿鸾分神。

    见卫宜宁回府,




第四百三十九章 大婚
    金翡翠,绣芙蓉,

    十里车马如游龙。

    催妆曲,醉颜红,

    笑语盈盈遍芳丛。

    而今携手缔良缘,

    金风玉露两相逢。

    三月初八,邵桐大婚。

    勤勇公府一派喜庆热闹,连开两百张喜宴。

    除了邵家的威望声势以外,邵桐和韦兰珮两个人的婚事本身也为人所乐道。

    因此到了这一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来看热闹。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得前头的人不停地疏散引路才能保证迎亲的队伍畅通无阻。

    邵桐身穿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本就少年英俊,更兼春风得意,那一番意气风发真令人羡慕。

    许多未出阁的女孩们见了不禁心中暗暗许愿,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嫁一个又英俊又专情的如意郎君。

    更有不少男人心中着实羡慕邵桐的艳福,能把京城第一美人韦兰珮娶回家,这可是多少男人的痴想。

    新妇进门,拜过天地,众人齐声恭贺。

    喜宴之上,邵楠邵杨两兄弟替邵桐挡了不少的酒。

    饶是如此邵二也弄得一身酒气才回洞房。

    彼时纤月初生,夜风袅袅,韦兰珮身姿窈窕端坐在喜床上。

    邵桐一进门就把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掩上门扉快步走至床边。

    韦兰珮盖着盖头,颇有些局促地绞紧了双手。

    邵桐含笑揭开盖头,红烛摇曳下韦兰珮千娇百媚的一张芙蓉面含羞带怯。

    邵桐夙愿得偿,有些怀疑是梦,拉着韦兰珮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

    韦兰珮吓得立刻把手缩回来,道:“桐郎,你这是做什么”

    邵桐听她如此称呼自己,不由得整个人酥了半边,一歪身紧挨着娇妻坐下,揽住韦兰珮的香肩说道:“遥想佳人百千夜,犹恐相逢是梦中。我只是试一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罢了。”

    韦兰珮娇羞无娜,愈加低下了头。

    窗外,低伏着两个小小身影,韦应爵一张冰玉小脸绷着,就要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卫宏安一把扯住他袍脚低声问道:“不是说只要看看大姐姐就回去吗”

    原来韦兰珮今日出嫁,韦应爵非要跟着,反正到了邵家他同观音保一处玩儿,韦家人也没拦他。

    “我要和大姐姐回家去,”韦应爵道:“她不惯在别家睡。”

    卫宏安不让他进去,说道:“大姐姐已经嫁进来了,自此以后这里便是她的家了。你还是同我回去,我给你讲故事。”

    “你不温书了”韦应爵有些意外道:“你不说得闲了才给我讲”

    “你今日可曾见我温书”卫宏安问。

    “我倒是没见着,不过知道你每天早起都要温书的,睡前也要温书。”韦应爵道那语气竟有几分委屈。

    卫宏安并不总和他玩儿,总是以学业为重。

    “那我今晚便破例不温书了,给你讲故事。”卫宏安道。

    “好极。”韦应爵当即就把姐姐丢到脑后去了。

    卫宏安像牵小狗一样把韦应爵领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就住在朱太夫人住的里间,中间隔着一道碧纱橱。

    韦应爵再怎么怪癖,在卫宏安这里都是听话的。

    朱太夫人不知他们两个去做什么了,只以为贪玩,还怕他们两个饿着,叫如意给他们准备点心做宵夜。

    翌日一早,勤勇公府的院子里便传来喜鹊的喳喳声。

    晨曦中仆人们起来洒扫,准备早膳。

    韦兰珮作为新妇也须早早起来梳妆打扮,跟随邵桐来给邵家的长辈奉茶。

    邵桐非要亲自给爱妻绾发,韦兰珮先是推辞,后来见他很是执着便由他去了,谁想邵桐居然绾的有模有样,实在是出于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邵二公子哈哈一笑,说



第四百四十章 辞行
    韦兰珮三日回门,邵府算是连日来清静了一天。

    卫宜宁本来是要去韦家的,但朱太夫人有些咳喘,她不放心便留下来了。

    如意煎了药,卫宜宁捧了一碟蜜饯过来,准备老太太吃药后再吃一块蜜饯过口,省得嘴里的苦味久久不散。

    刚把药吃下去,桑姨娘从外走了进来。

    她是和卫宜宁等人一同从监狱出来的,因为她当初给韦家送信,帮了卫宜宁,所以各家在上书求情的时候都力保她。

    如今在邵家众人也都高看她一眼。

    如意见她进来了,忙招呼道:“桑姨娘来了,快请坐吧!”

    桑绿枝手里拿着一件新衣裳,看样式和料子就是给朱太夫人做的。

    “老太太,我这些日子没事做,给你做了件衣裳,有空试试看合不合身。”桑绿枝说着把衣服放到了床边。

    朱太夫人也很喜欢她,说道:“我的衣服且多着呢,难得能歇一歇,快别忙了。你虽然年轻可也要注意保养,做针线活太费眼睛,到老了受罪。”

    “伺候老太太是我的福分,只可惜绿枝福薄,不能长侍跟前。”

    “那有什么不能的,这两天我还跟阿鸾商量,等搬出去了你就跟着我们出去住。若实在想念你的家里人也可回娘家去住,再者你年纪轻轻,若想要改嫁也是应当的。”朱太夫人道:“你和别人不同,不是那起贪恋富贵的货色。所以都想给你一个好归宿,你做姐自己要是有更稳妥的打算就说出来。”

    桑绿枝听了眼圈红了红,跪下来说道:“我今天是来跟老太太和五姑娘辞行的。”

    “你要走去哪里”朱太夫人听了很是意外。

    卫宜宁看着桑姨娘心中了然,从来邵家这些日子,桑姨娘没日没夜地做着针线活,给自己的娘和弟弟做了许多的衣裳鞋袜,料子都一般,但足够结实。

    能看得出她去意已决。

    “老太太、五姑娘,承蒙你们不嫌弃,不把我当外人看,便是我有些微做得好的地方,也并不是因为我多难得。只是因为老太太平日里对我有恩,五姑娘也一直照应着我,我有所回报罢了。”桑绿枝语气恳切地说道:“我知道自己是个不孝的人,如今遇到所有的不幸事,都是前世的宿孽罪愆,怨不得旁人。本来我应该侍奉自己的母亲和老太太,可我心里实在放不下七小姐。自从她回智勇公府之后,大半时间都是我在照顾。如今她要随着老爷流放到老凌河去,这一路上是怕没有人能尽心地照顾她。”

    卫宗镛的其他小妾有两条路可选,一是随着卫宗镛流放到老凌河去,二是没入乐籍沦为官妓。

    陈雪玉等三人没有一个肯跟随卫宗镛流放,她们受不了那等苦楚。沦为官妓虽然名声不好,可凭着姿色一样可以吃香喝辣,穿绸着缎。终归比到老凌河去干农活儿受冻挨饿轻松。

    “你这是要到老凌河去”朱太夫人听了直摇头:“宜宁是从那儿出来的,你问问她那儿的日子有多苦。”

    桑姨娘听了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我也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我虽然出身低微,但自幼也没做过粗活。别说是到了那里耕种操持,便是这一路也要脱一层皮的。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担心七小姐。我毕竟还是个大人,知道冷暖饥饱。

    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但七小姐却从来都当我是她的母亲。她刚生下来就被亲生的娘抛弃,回到府里也不受宠。这么个苦命的孩子



第四百四十一章 胜负分明
    春和景明三月天。

    卫宜宁穿着玉兰花蕾的夹袍,坐在曲栏旁看荷花池里的红鲤鱼喋躞。

    春娇走过来说道:“姑娘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姑太太在前头找你呢!说是要给你做几件新衣裳,请你过去量尺头。”

    “不必麻烦姑姑了,我的衣裳足够穿了。”卫宜宁道:“弄那么多白放着也可惜。”

    “那我去回一声,”春娇道:“别叫裁缝白等着。”

    卫宜宁从来这样,在穿戴上并不上心,春娇伺候她几年,也早就习惯了。

    “春娇,”见春娇转过身要走,卫宜宁出声叫住了她:“前些日子来找你的银锁,他可成家了”

    “好好的,姑娘提他做什么”春娇的脸红了红。

    “我看他待你是真心的,人也老实。”卫宜宁语气稳重俨然长姐。

    “哎哟,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些多臊得慌,”春娇捂脸道:“今天是怎么了,敢情是疯魔了。”

    “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有什么可臊的。何况我们名为主仆情如姐妹,我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也应该。”卫宜宁正色道:“你如今已经十八了,该谈婚论嫁了。”

    “姑娘为什么要把我嫁出去”春娇有些慌了:“莫非是我哪里伺候的不好”

    “你很好,”卫宜宁拉住她手道:“可你也要成家啊!听我说,过几天我和老太太要搬出去,伺候的人不多,你和如意姐姐最大,老太太也说要给如意姐姐寻一门好亲事。何况你们便是嫁人了也一样能在我们身边,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帮衬你们成了家,将来你们夫妻同心,小日子一定能过得不错。”

    “姑娘,”春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卫宜宁从来都为她打算:“我还是舍不得。”

    嫁了人虽然能在卫宜宁身边继续伺候着,可早晚都要回自己的住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在一起了。

    “千里搭帐篷,没有不散的宴席,”卫宜宁始终淡然:“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去做什么,不管多舍不得。”

    春娇看着她平湖一般的双眸望向天际,只觉得此时的卫宜宁似乎有心事。

    “姑娘……”春娇欲言又止。

    “走吧,你去告诉姑姑一声,我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卫宜宁起身,双梁鹅黄缎鞋踩在石子路上,轻如落花。

    春娇看着她的背影,脖颈柔美腰肢纤细,俨然楚楚媛女。

    “五姑娘真是长大了,”春娇不由得叹息:“前年来时分明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一转眼都及笄了。”

    三月十六日,朱太夫人正式搬进了新赐的府邸,虽然只有三进院子,但花木蓊郁,庭院静谧,很是宜居。

    卫阿鸾等人都跟了过来,也有几家知近的亲戚朋友前来恭贺乔迁之喜。

    朱太夫人就叫卫宜宁他们准备了几桌宴席,因天气和暖就在院子里铺设了锦絪,芳亭花树,落蕊飞英,众人席地而坐,别致有意趣。

    正待要举杯,邵桐的小厮阿寿从外头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打发你去街上买些桃花酥,怎么倒像是被狼追了”邵桐问道:“东西买到哪里去了”

    阿寿喘了几口气道:“二少爷,我在街上听说那包氏出城不久就叫人给杀了,因此忙回来报一声,就忘了桃花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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