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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两位太史听了慌忙擦了擦脸上的汗走进来,行礼之后皇帝赐了坐,两个人小心坐下偷眼看了看皇帝。

    也不过是半月的光景,皇帝似乎老了十岁,可见这些天着实的忧虑。

    “今日把你们二人叫来,是想听听你们对鹅头案有什么看法。”皇帝按了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说道。

    三个月之前本朝现任的太史令王钥忽然辞世,死前一日夜观天象,见彗星横贯西天,忍不住忧心,对同僚说:“彗星现,国有奸。只怕天下有所动乱,当启奏圣上,多多防范。”

    谁想他的奏折还未拟完人却已经死了,皇帝每想起这件事来,心里就不痛快。

    如今异事频生,且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太使令王钥故去,因此便把钦天监中较为出色的两位太史叫了来。

    宫中乃至京城如今的气氛都极为紧张,这两个人自然也清楚,在这节骨眼儿上若是说错了话触怒龙颜,只怕官职不保。

    可反过来看,若谁此时得了圣心,那么空悬的太史令之职便会落在谁的头上。

    “元太史,你年长一些,你先说。”皇上见这两个人谁都不敢先开口,便只得点将:“只说一说你的看法就好,这件事如今并无头绪,虽然已经叫人查检后宫,但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老臣斗胆,”元太史起身说道:“可否把从东宫发现的鹅头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

    皇帝示意,一边的小太监端出一只盒子来。

    里头就成这两只鹅头,这样的天气早已经腐烂了,盒子掀开便发出一股恶臭。

    尽管这已经用的是香樟木的盒子,可依旧不能完全掩盖臭味。

    可不管多臭,这两个人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嫌恶。

    把官服的袖子小心地折卷起来,细致的查看。

    “这鹅嘴里似乎衔着什么东西。”年轻些的洪太史说着用手掰开了其中一只鹅嘴,从里面掏出一个骨片,似乎刻有字迹。

    “来人,将它冲洗干净。”皇上见了也很是惊奇,之前虽然也查看过,但并未如此仔细,谁想这鹅嘴里竟然还有文章。

    “这是鹅嘴里居然也有东西。”元太史从另一只鹅嘴里发现了一柄小小的金剑。

    皇帝见了,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一会儿从鹅嘴里发现的骨片和金剑都被清洗干净放在托盘里呈了上来。

    骨片上刻着生辰八字,皇帝连同两位太史一看就知道这是太子的生辰八字。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做这件事的人本来就是在诅咒太子。

    “做此事的人用意很明显,其中一个鹅头象征的是太子,口含刻着太子八字的骨片,另一只含的是金剑,自然是对太子不利。”元太史




第四百六十八章 倾诉
    皇上看到四皇子手里拿着一柄小金剑,虽然比在鹅头中发现的大了一点儿,但样式十分相近。

    说是金剑也并非纯金,不过是外面涂了一层金粉而已。

    “这个是我从二皇兄那儿拿的,他那里还有许多。”四皇子不以为意,随口答道:“二皇兄一向喜欢这些东西。”

    二皇子天生好武,除了真刀真枪之外,平时也喜欢收集一些与之相关的小摆件。这一点不单是四皇子知道,宫里许多人都清楚。

    “博儿你起到外面去玩儿。”徐贵妃见皇帝神色有异,便把四皇子支了出去,殷勤说道:“这是他们刚做的解暑汤,皇上且喝一口润润喉吧!”

    皇帝接过碗来,略微潦草的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

    “适才钦天监的两个太史在东宫发现的鹅头里找到了一柄金剑,”皇上对徐贵妃并没有隐瞒:“刚刚我看博儿手里拿的那柄小金剑与之很是相似。”

    “皇上该不会以为那件事与二皇子有关吧”徐贵妃听了也很意外。

    “你觉得呢”皇上反问徐贵妃:“朕如今的心绪乱极了。”

    “我觉得二皇子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们兄弟之间一向情笃,莫说他和太子是一母所生,就连贤儿博儿同太子也是手足情深。”徐贵妃开解道:“况且他自幼行事光明磊落,一定不屑做那等藏头露尾、狐媚魘道之事。”

    听了她的话,皇帝常舒一口气,拉过徐贵妃的手说道:“听了你这番话我心里好受多了,其实我也不相信吉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又实在害怕会有手足相残的事发生,那可是社稷之大不幸啊!”

    “臣妾明白圣上的担心,但依我看来断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徐贵妃柔声安抚道:“您是治世明君,皇后又是难得的贤后。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稳如泰山,便是如今有些许不如意处也是常情,岂不闻天道有常有些旱灾水灾便是尧舜那般的贤君也不能避免。”

    “这些日子朕忧心如焚,前朝的那些大臣们只知道互相诋毁据理力争,皇后又只知叫我勉力图治。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听到些安慰的话。”

    徐贵妃和皇后不同,她只要讨皇帝一人的喜欢就够了,不像皇后,为了平衡后宫,又要做出表率,反倒对皇帝很少说这些体恤安慰的话。

    不一会儿,传膳的宫人已经将御膳呈上,徐贵妃亲为布菜斟酒,皇帝用过饭后她又服侍着沐浴,转眼已近黄昏,皇帝便直接在她宫中歇下了。

    因此添禧宫今日早早的就安静了下来,因为有贴身的宫女服侍,丁内监便退了出来。

    他虽然是添禧宫的总管,但并不住在这院子里,今夜不是他的班,因此他就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身边跟着两个伶俐的小太监,刚入宫不久,年纪也只十岁上下。

    这两个小太监直接称呼丁内监为师父,这也是宫里的规矩,凡是新入宫的太监都要拜师父。

    太监注定无后,有很多老死在这宫中。收个徒弟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有了师徒之名,将来徒弟为师父养老送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当然那些有权势的太监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想要认师父,而那些不得势的老太监则无人问津。

    丁内监在这宫中虽然算不得第一,却也是数得着的大太监,想认他做师父的小太监数不胜数,但他并不是很愿意收徒弟。

    不过这次的这两个小太监真的很讨人喜欢,又是受人所托,丁内监便把他们两个收下了。

    回到住处之后,这两个小徒弟殷勤的伺候着丁内监。

    看看天色还不是很晚,丁内监忽然想起自己的师父来。

    于是换了身衣裳,吩咐两个徒弟不许跟着他



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灵感应
    韦兰琪和卫宜宁立在花荫下观鱼。

    游鱼倏忽,在荇藻莲叶间嬉戏。

    “唉!人要是像鱼一样悠闲该多好,”韦兰琪有些苦恼的抱怨:“这些天伍夫子留的课业太重了,我每天都做不完。我怎么就没生一个你和老七那样的脑袋,我一读书就犯困,根本弄不清上下句是什么关系。”

    韦家的七姑娘韦兰瑜天生的女夫子,酷爱读书,且过目不忘。

    和她相比,韦兰琪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子。

    “其实伍夫子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免得大家闲来无事说闲话,”卫宜宁摘了茉莉花一朵一朵扔到水里喂鱼,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是啊,前些日子抄检了一番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如今虽然表面上平息了些,可终究没结果就得继续往下查。”韦兰琪从卫宜宁手里抓过几朵茉莉花来,放在鼻端轻嗅道:“像咱们这些小伴读能做的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囊,把茉莉花装了进去。又收紧了香囊口,托在手心上笑道:“易经里不是有这么一卦-----括囊,无咎无誉。”

    卫宜宁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姐姐对这一卦的解释颇准,做人若像扎紧口的口袋,便没人埋怨也无人夸赞,的确是明哲保身。”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有一队侍卫走了过来,卫宜宁眼尖,一眼看到了邵楠。

    进宫这些日子她一直没能出宫去,对于家中的人很惦念,此时见了邵楠便想过去问一问。

    邵楠也看到了她,于是停下脚步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其他人也知道他和卫宜宁的关系,就先去了。

    韦兰琪因为韦兰珮的缘故,见了邵楠也要见礼,但因为邵楠是韦兰珮的大伯,韦兰琪虽然满心想要问一问姐姐如今的情况,却也不便开口。

    见过礼后便笑着说道:“邵大哥、宜宁,你们两个聊吧,我去别处走走。”

    邵楠便含笑看了看卫宜宁,说道:“你如今在宫中可还习惯有没有人故意和你过不去”

    卫宜宁笑着摇头道:“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众人的心思又怎会放在我身上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大哥哥回去要告诉祖母姑姑他们,大可不必惦记我。”

    “依你的性格,我是不担心你吃亏的,前几日和邵桐邵杨说起你,他们还说等你回去的时候谁让你扮上男装一起出去吃酒呢。”

    邵楠作为长兄一向温和友爱,对卫宜宁更是如此。

    卫宜宁同他也从不生分,问道:“祖母这些日子身体怎样还有宏安,他可一切都好么”

    “家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惦记。外祖母从你进宫到现在一点儿没生病,宏安是再听话不过的了,你大可不必担心他。”邵楠道:“倒是如今宫中不甚太平,你凡事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不对的要早提防,切不可一个人硬撑着。虽说你进宫来是一件好事,将来多半能挣个好前程,但宫中人心复杂,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卫宜宁听着邵楠的话忍不住想笑,邵楠说了一大堆,发现卫宜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便打住了话头,自己也失笑了,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啰嗦了像个老妈子。”

    卫宜宁笑着摇头,说道:“想来你在家中姑姑她们也一定没少让你照应我,你从来都是这样答应别人的事必定要不打折扣的做好。”

    邵楠笑了一笑说道:“虽然有母亲她们的缘故,但我个人也原本是要叮嘱你的。”



第四百七十章 利欲
    含嫣阁的西花厅,徐知惜正在跟孙茗茗说话。

    她手里拿着一柄簇新的苏绣象牙骨团扇,扇坠是一串水晶珠,触肌生凉。

    这东西自然是孙茗茗孝敬她的,隔三差五的孙茗茗就要孝敬她许多好东西,徐知惜都恬然受之。

    这些日子她也摸清了孙茗茗的心思,知道她想要攀附三皇子,所以和自己套近乎。

    因此徐知惜收她的东西丝毫不手软,说起来那三皇子自幼就被收养在徐贵妃身边,四个皇子中他最不得宠,一切都要仰仗她姑姑徐贵妃。

    何况公允来讲徐贵妃待他一向不错,虽比不上亲生的,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三皇子也算懂事,从来也不忤逆徐贵妃的心意。

    在徐知惜看来,三皇子和孙茗茗倒还真算般配。比起那些清贵门第,孙茗茗皇商出身的确是低微了些,但胜在有钱,且不拿架子。

    有孙家供应着,她和姑姑都能捞到大把的金银珠宝,就算如此,孙家还是会感激不尽。

    至于三皇子,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既不可能接任大统之位,只需做一个享清福的王爷即可,守着孙家这座大金山,足够他挥霍几辈子的了。

    否则就算他是皇子,新帝继位后也未见得会有什么实权交到他手上。

    也许在外人看来孙家实在是高攀不上皇子,但在徐知惜看来,这也不过是她姑姑一句话的事。

    不过这事情想要成还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孙茗茗能否把她们姑侄都答对满意。

    “徐姑娘,这冰瀫纱是今夏刚刚兴起的料子,穿在身上又凉快又不沾身,”孙茗茗一脸殷勤的对徐知惜说道:“又数这玫红色最亮眼,我想来想去只有姑娘配穿。”

    那一匹冰瀫纱用素白茧绸包着,艳丽得夺人心魄。

    徐知惜施着厚粉的脸漾出一抹笑来,抬手点了一下孙茗茗的腮边说:“你何必跟我如此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再这么姑娘来小姐去了,我可不理你了。”

    孙茗茗听了,自然喜出望外,徐知惜这么说显然是接纳自己了。

    看来这些日子自己的殷勤没有白费,自古财帛动人心,是绝错不了的。

    两个人自此变得更加亲密起来,虽然只是表面上如此,内心依旧各怀心腹事,但对孙茗茗来讲已经知足了。

    又和徐知惜闲话了片刻,也不过说说哪一个御厨的手艺好,哪一个绣娘绣活精。

    孙茗茗每一次和徐知惜在一起都不待太长的时间,怕对方反感,这次也是。

    谈性还没有淡下来,她便起身告辞了,徐知惜也不多留,只叫宫女把孙茗茗送出门去。

    孙茗茗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往回走,半路看见三皇子身边的太监陈福在路边站着,见了她笑眯眯地行了个礼。

    孙茗茗便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站着把风,我过去跟陈公公说几句话。”

    那陈公公便往里边儿走了走,转到一棵大树后面,孙茗茗随后跟了过来。

    “陈公公,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三皇子有话说吗”孙茗茗问。

    连徐知惜也不知道,其实这些日子孙茗茗已经和三皇子悄悄地密会了许多次,虽然每次也不过是谈谈诗词,并未有什么逾矩的事,可孙茗茗感觉的出来,三皇子对自己是怀有别样的心思的。

    否则为什么和自己偷偷的见面这事情说出



第四百七十一章 芒星犯主
    推荐各位书友阅读:画堂归正文卷 第四百七十一章 芒星犯主晨露未晞,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已经在练习射箭了。

    二皇子年纪稍长,臂力更强,因此射箭的准头要好过三皇子。

    “可惜如今宫中禁严不得出去,否则去南苑围猎才更可能显示二皇兄的好箭法。”三皇子钱巳贤一边理箭一边说:“我要是能猎到一头黄羊也就知足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二皇子嗤之以鼻道:“依我看顶好去漠北的老林子,要不去玉门关也行。这两处的猎物才叫野兽呢!南苑那些都成了家养的了,哪还有什么野性若是有机会,我必要到塞外去看一看。不过嘛,现在天下太平,我也没什么理由出塞去。”

    “二皇兄到现在还没忘了小时候想要做将军的志向呢”三皇子笑问:“和你比起来,我的志向可就是燕雀之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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