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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前头引路的两个小太监提着明角灯笼,到了殿门口里头有两个执事宫女迎了出来。

    这些人都训练有素,服侍着皇帝洗漱完毕,恰好有御膳房送来醒酒安神汤。

    看着皇帝的脸色不好,众人都屏声敛气的,生恐一个不慎惹得龙颜大怒,那可就糟了。

    可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个宫女失手碰倒了一只青瓷烛台,那烛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碎瓷声很是刺耳,也震破了皇帝最后一丝理智。

    “不中用的东西!拉出去砍了!”皇帝怒气勃发,一声断喝,吓得众人跪了一地。

    那个闯祸的宫女连申辩都不敢,若是进一步惹怒了皇上,只怕就不止杀她一个这么简单了。

    侍卫们闻声进来,把已经吓瘫的宫女拖了出去,其余众人都心中悚然,大气也不敢出。

    不远处曾婉侍一袭黑袍罩身,静静跪坐在一旁,身前的乌木小几上放着几只坛坛罐罐还有调香用的香匙等物。

    她旁若无人地调香,仿佛天塌下来都与之无关。

    因为她平时很少说话,也几乎不出门,本来还有人想要巴结她,知道她如今正得盛宠,但谁知她是个极冷清的性子,同谁都不大讲话。

    众人吃了几次闭门羹,也就渐渐地不兜揽了。

    有人说这曾婉侍毕竟是敬王爷举荐来的人,大约不会久住宫中。等什么时候皇帝的失眠症好了,她便也出宫去了。

    想来也是这样,皇宫后苑之中又如何能长久地留下这么一个怪人呢?

    想到这点众人也就更不在意她了,早晚是要出宫去的,不是这里久住之人,彼此相安无事就好了。

    皇帝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喝过了醒酒汤,便挥手叫众人都退下。

    之前皇帝每夜里休息的时候,身边至少要有四五个人伺候着。但近来只留曾婉侍一人,众人也都习惯了。

    又何况皇帝今日心情极差,更是谁也不敢多言。

    曲清最后一个退出去,轻轻把门掩上了,在此前他已经亲自给皇帝铺好了龙床,其余的事自有曾婉侍去做。

    曲清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曾婉侍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如此投皇帝的缘。

    这里并不是皇帝的正式寝宫,但一应的用具都齐备,本来是预备着皇上批改奏折累了暂时休息用的,不想这程子竟在这里久住了。

    曲清出得门来,外头有他的两个徒弟撑着伞在侯着。

    风裹着雨直往人的身上扑,那两个徒弟虽然撑着伞,但是衣服却已经湿了大半了。

    曲清带着两个徒弟往侧面的山房走去,夜里他们要在那里住,以备皇帝有事呼唤。

    “把顺如的东西都收拾了吧!到时候连同尸首都送出宫去好了。”曲清进了屋边脱衣裳边吩咐徒弟,顺如就是那个刚刚被退出去斩首的宫女。

    “可要交给她家里人么?”一个徒弟问。

    “她家里只有个不成器的老子,还有个妹子早嫁人了,她又是这么个死法,谁敢领她的尸首?”曲清摇摇头说:“直接拉到城外烧化了吧!骨灰找个庙供着,她的东西算是香资,也算是咱们一起共事一场。”飞扬

    慎思殿内,皇帝虽然已经躺在了床上,但心中依旧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中秋夜风云突变,让他觉得格外厌恶和恐慌。

    原本聊以慰藉的心思统统被这场凄风苦雨给搅散了,剩下的只有丧气。

    “莫非真的是我徳薄所致?上天才频频以灾殃警示于我?”皇帝在心中暗想:“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是地动还是雪灾?抑或是最怕的兵灾?”

    为君二十载,他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多么雄才大略,却也可算得上是一位守成之君。

    可是今年的事情却让他越发得手足无措,也渐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种摇摆不定的心情很是煎熬,因为他不能对任何人讲。

    郁结于中的后果就是精神困顿身体疲惫,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一阵头痛。

    脚步声轻轻的靠近床前,曾婉侍走路像一只猫,灵巧轻盈,一点儿也不吵人。

    她手中擎着一支鱼膏油的蜡烛,里面混合了某种神秘的香料,散发着奇特的幽香。

    也不知道是这种香味还是曾婉侍的靠近,让皇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烛台被轻轻的放下,曾婉侍站在床边伸出双手,轻轻给皇帝按揉穴位。

    力道刚刚好,带着让人安心的节奏,皇帝的身体渐渐放松,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终于睡着了。

    曾婉侍轻轻放下帐幔,移走了灯烛。

    仲秋的深夜在飒飒雨声中显得喧闹又孤寂,绝大多数人都睡了,只有少数人还醒着。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天空中陡然亮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惊雷几乎是贴着树梢滚过了京城的夜空。

    许多人都被这道雷声惊醒了。

    而皇帝恰好做了一个噩梦,他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只是那惊叫声正好淹没在雷声中。

    只有在噩梦中醒来的人才会明白那时候的人是怎样的孤独和脆弱,哪怕这个人是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

    好在有人抱住了他,并且轻轻拍打着他被冷汗湿透了的后背。

    皇上遏制不住地颤抖着,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在梦里他失去了一切。

    哪怕此刻已经醒来,他依旧回不过神。

    他控制不住地尖叫,甚至想要下床狂奔。

    但那双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不让他失态。

    “什么都没有了!朕什么都没有了!”皇上无助呢喃着,像是一个梦魇的幼童。

    直到两片柔嫩温润的唇瓣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紧接着一个玲珑娇躯落进他的怀抱,皇上疑惑却又新奇地接纳了这个看不清面目却格外吸引人的女子。

    于是,噩梦翻做了美梦。

    金风玉露。

    **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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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可暴殄天物
    【】(iishu),

    黎明时分,风雨声渐渐停歇。

    皇帝缓缓睁开眼,他已许久未如此酣睡过,此时只觉得精神清明,通体舒泰。

    昨夜里他原本困宥于噩梦,但**一度,早已将惊恐化为旖旎。

    在征服身下女子的同时,皇帝也重新寻回了天下之主的尊崇感。

    既然噩梦可以变成美梦,丑女可化身尤物,灾祸未必不能有好的结果。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本也是人生之常态。

    心情放松,便觉得昨夜的事也不足为惧了,皇帝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怀中尚在熟睡的女子。

    晨光微熹中,虽然闭着眼睛,却也看得出她姿容谲艳,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尤其是她雪白的肌肤和极长的头发,后宫的女子都是长发,但长及脚踝的还没有。

    这么长的头发,从根至稍都乌软亮泽,除了天生丽质,想必平日里也是加倍爱惜才会养得如此好。

    皇帝忍不住轻笑一声,倘若这个样子也要称之为丑女的话,那么天底下哪还有好看的人呢!

    端王怕也是不想被人诟病,说他献美迷惑君主,所以才要曾婉侍蒙上面目遮住身的吧。

    只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皇帝心中没什么可顾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自己的,何况小小一女子。

    皇帝看着她,目不转睛,或许是感受到了天子炽热的目光,曾婉侍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像蝶翅扑簌,随即缓缓张开了眼,竟是一双琉璃碧眼。

    皇帝心中了然,难怪她的肌肤比中土的女子明显白皙许多,想来她身上必然有异族血统。

    不过大周朝风气开化,昭邑城中有不少西域人,甚至大周朝的臣民中有不少人都有异族血脉,比如超勇公钟野。

    只是后宫中从未纳过这样的女子,所以她的相貌对皇帝而言很是有几分新奇。

    醒来的曾婉侍有片刻的恍惚,紧接着娇躯一颤清醒了过来。缓缓抬眸,正迎上皇帝的眼睛。

    “啊,”曾婉侍小小地惊呼一声,她有些慌张地起身,一边用锦被凌乱地挡住身体,一边跪在龙床上请罪。

    “你犯了何罪?”皇帝玩味地问她,像餍足的猫在戏弄一只吓坏的小老鼠。

    “奴婢,奴婢犯了欺君之罪,”曾婉侍浑身都在轻颤,声音也抖得厉害:“还犯了,犯了以下犯上之罪。”

    “你的确对朕撒了谎,”皇帝沉声道:“你明明生得如此绝色,却说自己丑的不能见人。”

    “那是,那是奴婢不想以色相魅惑君主,”曾婉侍吓得直掉眼泪,却又不敢哭出声,哽咽道:“端王爷也是用心良苦,怕人因此非议圣上,所以叫我不可露出真容,只以祖传的技艺为圣上缓解失眠。”

    “也罢,皇叔怕朕担上好色的恶名,也算是为朕着想。”皇上点头道:“可以又为何与我裸诚相见?岂不是违背了初衷么?”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击,曾婉侍立刻崩溃,双手掩面哭了起来:“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不该有非分之想。不该对陛下心怀荣慕之情而不自禁,更不该,更不该在皇上梦魇之时出此下策。总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该千刀万剐,只求圣上慈悲,只降罪于我一人一身。”

    本就遮掩不住的锦被滑落下来,皇帝的血又热了起来。

    曾婉侍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鹿,瘫坐在那里,然忘记了自己不着寸缕。

    “你昨夜护住心切,以身侍君也还罢了,”皇帝故意不苟言笑,但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曾婉侍:“为何侍寝后还睡在了龙床上直到天亮?”

    曾婉侍哭着摇头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本来就是要尽快起来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皇帝沉声问。

    “可是陛下太威猛,一次又一次,奴婢实在吃不消,累晕了过去,就、就昏睡到了天亮。”曾婉侍的脸色红艳压倒桃花,头低垂着不敢抬起来。这些话要说出来实在需要厚着脸皮才行,她知羞耻,却迫于无奈。

    皇帝目光一闪,看到床榻上几滴已然干涸的嫣红,夜里的种种情状一下都涌了上来。

    昨夜里这初经人事的小女子的确一遍遍求饶来着,只是她越是求饶自己就越是不想放过她。

    男人不都是如此么。

    一旁的曾婉侍还在哭着,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点哑,不吵人,且还很让人怜惜。

    长长的头发披散开,如一匹上好的绸缎遮掩着身躯,光泽柔软,带着淡淡芳香。

    曾婉侍被皇帝一把按倒,吓得立即禁声。

    梨花带雨的娇颜带着任君采撷的无措和清纯,皇帝缓缓压下,低声道:“你的确该罚,朕要亲自掌刑,今天你休想下床去了。”

    “陛下,你不怪我?”曾婉侍一下就痴了,双眼还蒙着泪,柔婉地哀求道:“奴婢新承恩宠,荏弱不堪,求皇上怜护。”

    “朕当然会疼你,似你这般尤物不进宫里来,实在是暴殄天物了。”皇上说着已然大动起来,曾婉侍在下发出呖呖莺声,上书房中一时春光无限。

    曲清早晨起来开了门,向院子里望了望,空气湿漉漉的,带着秋凉。

    正殿的门紧闭,皇上俨然还没起来。

    倚着门站了许久,小徒弟捧过来一杯热茶,小声说道:“师父,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见曾姑娘来开门呢?”

    “着什么急?”曲清道:“左右皇上今日也不上朝。”

    “那您老也别在门口站着了。”小徒弟抱了抱肩说道:“进去把早饭吃了,我和小六子在门口看着。”

    “看紧点儿门开了就赶紧说,咱们好过去伺候着。”曲清道。

    只是小太监的腿都站得酸了,上书房的门依旧没开。

    “这……”小太监不知如何是好:“不然咱们悄悄地过去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再等等,也许是圣上昨夜里睡得晚,如今睡得正熟,过去搅扰了圣驾不是闹着玩的。”曲清道。

    小太监于是想起昨夜里被砍头的宫女,恰好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得使劲儿缩了缩脖子。

    (iishu)是,,,,!



第五百章 别误会
    【】(iishu),

    曲清早晨起来开了门,向院子里望了望,空气湿漉漉的,带着秋凉。正殿的门紧闭,皇上俨然还没起来。曲清倚着门站了许久,小徒弟捧过来一杯热茶,小声说道“师父,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见曾姑娘来开门呢?”

    “着什么急?”曲清道“左右皇上今日也不上朝。”

    “那您老也别在门口站着了。”小徒弟抱了抱肩说道“进去把早饭吃了,我和小六子在门口看着。”

    “看紧点儿门开了就赶紧说,咱们好过去伺候着。”曲清道。

    只是小太监的腿都站得酸了,上书房的门依旧没开。

    “这……”小太监不知如何是好“不然咱们悄悄地过去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再等等,也许是圣上昨夜里睡得晚,如今睡得正熟,过去搅扰了圣驾不是闹着玩的。”曲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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