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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只今

    “你是内务府的二管家,库里的东西没了,怎么就不关你的事?!”皇后呵斥道:“趁早把事情交代清楚,我自然会辨明你有罪无罪。若还一味求饶,先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再进来回话!”

    庄文听皇后如此说,只得回复道:“娘娘明鉴,奴才只是个二管家,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跑腿儿的。内务府的一切事都是张公公说了算,奴才是早就被他拿下马来的,哪敢说个不字呢!”

    虽然庄公公的话说的不是很好听,但皇后知道着大抵是实情。

    于是说道:“这事情就算不是你做下的,你也必定知情,你只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不怪罪于你。”

    “奴才,奴才只知道在给边关将士做完寒衣之后张总管一共分了四次,把剩余的大约六百匹布都运出宫去悄悄转卖了。”庄文说道:“至于卖给了谁,又卖了多少钱,奴才可就一点儿也不清楚了。”

    “张平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还真是小瞧他了。”皇后道:“他人在哪里呢?”

    “回娘娘的话,奴才早叫人去找他了,不过还没到。”白总管赶忙说:“说是在翠铭宫监工呢!”

    “娘娘,还有件事奴才不知该说不该说。”庄文小心翼翼道。

    “知道什么就快说,再这么遮遮掩掩的就叫人掌你的嘴!”皇后道。

    “是,是,”庄公公连连答应:“前一阵子三皇子身边的陈福和张公公走得很近,他们两个常在一处不知嘀咕些什么。”

    “巳贤一向很本分的,他身边的人……”皇后有些迟疑不决。

    “也保不齐手底下的人欺上瞒下,”陈淑妃说:“毕竟巳贤还是个孩子。”

    “娘娘,听他这么一说奴才也想起一件事来,”白总管说道:“大上个月贵妃娘娘的寿辰,不过没有向往年那么操办。但我听说三皇子给她准备了一份很贵重的礼物,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三皇子哪里有那么多钱?现在一想这两件事刚好能对上,该不会……”

    “你是说陈福伙同张平偷盗府库里的积压布匹出去卖,所得的银子被三皇子拿去给贵妃娘娘办寿礼了?”皇后顺着白禄的话说下去。

    “奴才也是瞎猜,到底还得把张平叫来问清楚了再说。”白总管道。

    “不错,这偷盗的罪名可不能胡乱安放。”皇后点头道:“尤其是涉及到皇子们的时候。”

    一旁的陈淑妃也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又过了一会儿,张总管被叫来了,这张总管生的又白又胖,因为赶路赶得及,此时气喘吁吁一头的汗。

    他进门一见庄文跪在那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公公,你这个内务府总管的位置还是我扶你上去的。当时见你勤快小心,便把这差事给了你,也算是一项重任,可谁想到你居然干出监守自盗的事来,实在令人寒心呐。”皇后冷眼看着张平说。

    “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张平砰砰砰地磕头,地板都震动了。

    “你先别忙着请罪,”皇后冷笑道:“先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迟。你们打得好算盘啊!料着今年的寒衣已经做完,要到明年七月里才做下一批,而那时候自然又有新的布料能拿来用。绝不会有人在此之前还会过问那剩下的六百匹衣料,你们把这些拿出去卖了,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张平痛哭流涕。

    “你告诉我这件事可还有没有同谋?”皇后问道:“我不信你一个人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没有了,没有了,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张平慌乱地应承道。

    可他这个神情让人们都明白他是在撒谎。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后怒极反笑:“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拖出去打五十板!”

    “张总管,你还是趁早说了吧,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一旁的庄公公劝道:“我见前些日子你一直和陈福混在一块儿的。”

    “陈福?”张平喃喃道。

    “是不是你们两个一起干的?”皇后质问道。

    “是……”张平咬紧了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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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公爷,接客啦
    【】(iishu),

    514

    日沉夕云起,又是黄昏时候。

    一辆牛车慢吞吞地在超勇公府门前停了下来,大门紧闭,连个看门人也没有。

    牛老车破,赶车的还是个上了年纪的驼子。驼背老人喘的比拉车的牛还厉害,好像要随时背过气儿去一样。

    “咳咳咳,到了,还不快下来。”驼背老人对车里的人说。

    半旧的碎花布车帘掀开,下来一个窈窕身影,红衣似火,眉目传情。

    红衣女子怀里抱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不过两三岁的样子,穿着虎头鞋带着虎头帽,长得敦敦实实的很可爱。

    女子扯了扯衣襟理了理头发,口里埋怨道“死驼子,你这破车慢死了,早知道还不如雇一辆骡车快一些。”

    驼背老人咳嗽了两声,说道“你当我稀罕拉你吗?要不是你死求活求的,谁愿意这么冷天跑这么大老远的路。”

    “别废话了,快去叫门。”红衣女子催促道,又抬头看了看府门上漆皮剥落的门匾“你确定是这家吗?”

    “我还没老糊涂呢,”驼背老人气哼哼的说着走上台阶去敲门。

    冬瓜正在门房里和葫芦两个人烤红薯吃,今年新栽的红薯刚拿出来卖,葫芦早起买菜的时候买了不少回来。

    门房背阴,加上天冷,所以生了个小炉子,一来取暖,二来还能烤点花生红薯啥的。

    听到敲门声,冬瓜觉得奇怪,说道“都快吃晚饭了,这时候谁会来呢?”

    葫芦说道“快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

    说着也站了起来,和冬瓜一起到门口去。

    “驼伯来啦!”冬瓜打开门,一眼就认出了驼背老人,亲热地招呼道“什么时候从家走的?走了大半天吧?快进来喝口热茶。”

    “这位是?”葫芦看了看抱孩子的红衣女子,这位主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还没等驼伯开口说话,红衣女子朝葫芦甩了个眼风,娇声说道“我叫吴六娘,你们公爷最爱喝的梨花雪就是我亲手酿的。今天来是来找你们公爷叙旧的。”

    冬瓜一边把他们三个人往里让一边跟葫芦小声嘀咕“这女的该不会是上门讨风流债的吧?咱们公爷每年可都要到她那儿去几次。而且你看她还抱着个孩子,该不会是咱们公爷的吧?”

    葫芦翻翻眼睛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儿?那孩子都未必是这女人的,跟咱们公爷又能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不是这女人生的?”冬瓜一撇嘴“你看他们两个多亲呐!”

    这时那孩子就像是为了佐证冬瓜的话一样,甜甜的对吴六娘喊了声娘。

    吴六娘极自然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又像怕他冷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

    “叫娘又怎么样,”葫芦不以为然“这女人一看就没生育过,不信一会儿你问问她。”

    “要问你问,我才不问呢。”冬瓜说。

    “我的天呐,好歹也是个公爵府,怎么破落成这样?”吴六娘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叹息“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宅子早就没人住了呢。”

    此时钟野正在院子里溜达,听到有人说话就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吴六娘和佗伯,不由得很高兴的迎上来说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我们这么大个人瞧不见吗?”吴六娘抖着怀里的小娃娃说“明明是三个人。”

    “不错,不错,是我口误。”钟野哈哈笑着伸出手来“一年多不见了,让干爹抱抱。”

    自从钟野救了吴六娘的孩子之后,吴六娘便索性让他做了这孩子的干爹,钟野也觉得和这孩子颇有缘,便没有拒绝。

    “若是嫌干爹叫着麻烦,把干字去了也行啊!”吴六娘妖娆地侧身,几乎要靠到钟野身上“我不嫌弃。”

    钟野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吴六娘差点儿摔倒,翻了钟野好大一个白眼。

    “外边冷快到屋里暖暖吧!”钟野把客人让进屋子里去。

    “对了,我今年新釀了竹筒酒,滋味不错,这次给你带了不少,还有哑婆做的泡菜,在车上呢!”吴六娘对钟野说“自从这死驼子上次回去说你居然是超勇公,我就一直想到你府上来看看。只不过菜社太忙,一直拖到了这时候。”

    春天的时候,吴六娘按照约定让驼伯进城给钟野送梨花雪。

    钟野于是请他来府上做客,驼伯回去同吴六娘说了,吴六娘自然大感好奇,想着要进城来看看。

    原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想到了这里一看,分明是一匹瘦马。

    吴六娘忍不住逗钟野“原本一听你是公爷我还唬了一大跳,现在一看咱俩还蛮般配的,你看你手底下就两个仆人,一个呆呆傻傻,一个阴阳怪气,也不比我手底下那俩货强到哪儿去。虽然守着这么大个院子,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过得还不如我呢!”

    “你快饶了我吧!”钟野呵呵一笑“我怕你成了公爷夫人之后借着由头把半个京城的男人都糟蹋了。”

    “那不会,”吴六娘媚眼流转,直扫钟野下半身“就凭你一夫当关,保证我没外心就是。”

    “那也不成,”钟野一边逗那孩子一边说“我心里有人了。”

    “且!”吴六娘轻哂“最厌烦你们男人装作一往情深的死样子了,恶心!”

    钟野也不计较,让葫芦和冬瓜去搬车上的东西,顺便弄一顿像样些的晚饭款待两位客人。

    驼伯的车上拉了不少东西,除了酒和泡菜还有不少腊味和干菜。

    冬瓜和葫芦两个人抱着酒坛子往里走的时候见钟野正站在门里把那个小孩子托在自己手掌上,逗得那孩子咯咯大笑。

    “唉!要是咱们公爷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该多好。”葫芦叹息着说“眼看着快三十岁的人了。”

    “要是公爷有了孩子,是不是也得让你当奶妈呀!”冬瓜愣头愣脑的说。

    “你他妈要是能让我产奶我就当。”葫芦轻飘飘丢过去一个白眼说道“这么多年凡是女人干的活儿,我都干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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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未知全貌
    【】(iishu),

    515

    卫宜宁把手里的针线放下,低头太久了总要休息一下。

    她的手炉放在一边,韦兰琪的猫趴在上面,像被抽掉骨头一样软绵绵地耷拉着脚爪。

    卫宜宁看了一笑不忍心把它吵醒,于是就活动了一下手指,又拿起竹剪把一旁的灯芯拨亮了一些。

    韦兰琪打着哈欠也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她们手上做的活计都是皇后给那些运粮的民夫准备的寒衣。

    如今后宫里除了太后之外从上到下都在做寒衣,这是皇后娘娘带头做的,其他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自然都得跟上脚步。

    “嚯!宜宁你的手好快,这才多半天的功夫你就快缝完一件了!”韦兰琪看了卫宜宁手里的活计,忍不住惊叹“真是又快又好,谁穿了这件衣裳可有福了。”

    “这样的粗布最好走针,不像那些绫罗绸缎,须得小心翼翼的,料子又滑又怕刮,还不容易拔针。”卫宜宁说道“何况我是做惯了的。”

    “要说起来皇后也算仁厚了,”韦兰琪拿起一旁的温茶喝了一口说“私卖内库财物可不是小事,这三皇子平时看着挺守规矩,谁知背地里竟这样胆大。”

    皇后因为要做寒衣,所以叫人去内库清点积压的衣料,谁想却发现那些衣料不见了。

    查来查去竟然是三皇子身边的总管太监陈福伙同内库大总管张平将这些衣料偷拿出去卖了。

    皇后特地把陈福和三皇子都叫过来问话,那陈福倒是还狡辩几句,但架不住三皇子率先认了。

    不过赃款已经无法追回,皇后考虑到三皇子毕竟年轻不谙事,于是只重罚了陈福和张平,叫三皇子禁足三月,以示悔过。

    卫宜宁静静地做着针线,没搭话。

    “宜宁,你怎么不说话呀?这事儿你怎么看?”韦兰琪问她。

    “未知貌,不敢妄断。”卫宜宁回了八个字。

    这件事情在宫里虽然早都传开了,只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尽管她们经常去皇后那里请安,但皇后自那之后再也没提起过这些事情,她们自然也不好多问。

    事关皇家颜面,人们也不敢多打听,只是私下里说起,难免有各人臆断的成分在。

    “那能怎样?终究皇后娘娘不可能冤枉他就是了。”韦兰琪一边缝衣裳一边说“也难怪三皇子不计后果的讨好徐贵妃,毕竟他自幼就是养在那边的,以后的前程少不得要徐贵妃替他说好话。他手里没钱自然要想法子,保不齐铤而走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而已,想想也挺可怜的。”

    “若这事是真的,三皇子只怕就此更加失宠了。”卫宜宁说道“何况这世上从来最多的就是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

    “嗯,你说得对,”韦兰琪听了连连点头,说道“自从三皇子被禁足,听说徐贵妃连看都没有看过他。只是叫人把当初三皇子送给她的那份寿礼退了回来,虽然不是亲生的,到底名义上也算母子,外人听了都不免寒心。我还真是有些同情三皇子了。”

    “这话不要叫外人听了去,”卫宜宁忍不住抬头提醒韦兰琪“别的姑且不论,咱们在这宫里,最好不要掺和进皇家的纠纷里面去。”

    “你不用嘱咐我,这点我自然清楚。”韦兰琪连忙应声道“小虾米挤进鱼群里一不小心就会被吃了,神仙打架,小鬼受伤,那受伤的小鬼多半是靠的近的。”

    “姐姐知道就好,是我多虑了。”卫宜宁甜甜一笑“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收拾收拾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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