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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都护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世卿

    说完,艾麦尼又端起杯中美酒,细细品味起来。

    李世卿看出来了,这位波斯特使艾麦尼,不仅是闻名天下的大商贾,也是一位老谋深算、手腕高明的政治家。

    他的话讲的简单明确——从国家利益出发,波斯要坐山观虎斗。但是同时,波斯通盘的考虑选择又并未完全说死,令你即便知道他的意图所在,却毫无办法。

    对付这样的老滑头,看来不动点心思是不行的。

    李世卿笑道:“艾麦尼阁下,您这番对于邦国交往的分析,令我等受益匪浅。来,敬你一杯!”

    众人闻言纷纷举杯,共同一饮而尽。

    放稳酒杯,李世卿又开口道:“阁下说国家之交,不似朋友之交,这一点我非常赞同。不过,以在下看来,有时这国家大事,倒更像是在经营生意。”

    艾麦尼闻言大感兴趣,因为这也恰恰正是他一贯的理念,所以不禁发问:“哦将军竟然也这样认为愿闻高见。”

    “高见可不敢当,”李世卿摆摆手,笑着说:“在您的面前,无论是谈政治,还是谈生意,那都是班门弄斧了。我只是觉得,贵国对于西域形势以及未来局面的应对之策,有失商业经营之道啊。”

    艾麦尼平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他以商道入政道,辅佐波斯皇帝治理庞大的国家。他最善于运用商业规律,精明算计国家得失。现在听到李世卿这么讲,顿时有些错愕不服的意思。

    “没想到将军也懂生意经。我艾麦尼倒想请教请教。”

    李世卿不慌不忙的给艾麦尼斟满酒杯,嬉笑问道:“阁下先告诉我,做生意的本质是什么呢”

    艾麦尼对于这个曾被人问过无数次的问题,颇感不屑的回答:“生意之事,说起来也极为简单。无非就是‘融通天下,低买高卖’八个字而已。”

    李世卿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哈哈哈,说的对啊!既然如此,那么您和波斯为何要‘闭塞天下,高买低卖’呢”

    艾麦尼听他将自己的八字生意经,改的不伦不类,微微皱起眉头。

    李世卿继续解释:“大唐与突厥之间的争战,不论谁输谁赢,抑或是两败俱伤,对波斯而言,都没有直接的好处。难道你们打算趁乱出兵,一举把我们两家都吞掉吗”

    艾麦尼摇摇头:“那绝对不会。我们一来没有这个实力,二来也要防范虎视眈眈的阿拉伯,不可能参与到这边的纷争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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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白马擒贼
    太子李铎所规定的一个月期限,转眼便已过去。户部和工部依旨草拟的黄河主道治理方案,也提早几日完成,快马加急送至洛阳。

    根据两部官员得会商测算,整个工程所需要耗费的资金,预计高达四千万贯。这个天文数字,远远超过大唐全国一年的财政收入。如此看起来,不另外开征税赋肯定是不行了。

    另外,工期和人力也是个大问题。

    考虑到农时与天气等因素,原本豫州刺史所计划的两年时间,被延长到三年半左右。投入的民夫数量也翻了一番,大概需要近四十万规模。

    兵部还提供建议,依照以往的经验,沿河十六州各折冲府的府兵,也必须暂停每年例行的训练。其中大部分抽调至工地现场,戒备民夫聚众生变。

    至于负责指挥的大总管之职,尚书省举荐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工部尚书乔运良,另一个则是皇帝李坤的长子锐亲王,也就是淮阳王李锐。

    说老实话,如此浩大的举国工程,由一位区区正三品的尚书来担纲,实在是有些不匹配。但是没办法,朝廷也的确没有更佳的人选。

    要说这锐亲王吧,身份倒是尊贵,而且也是皇子中最早参议政事的。但是他所热衷的,是朝堂上的权谋争斗,对具体政务并不熟悉,也没有那么高的威望。

    太子看着帝都送来的公文,无奈笑笑,对众属官说道:“怎么样你们觉得如何啊”

    豫州刺史率先发言:“殿下,微臣以为,帝都有司的大人们关于治河的方略,确实要比臣之前的谋划更加高明精准,对此臣完全赞同。只是这总管的人选嘛,实在不妥。试问,举国上下,满朝文武,还能有谁比何太傅更适合这个重要的职位呢就连黄河两岸的百姓们,也都期盼太傅大人来主持大局啊!”

    张波在旁边哂笑道:“刺史大人,你莫要动不动就搬出民意来说服殿下。两岸百姓都希望何太傅主持你是一个一个的问过吗”

    “这……这……”豫州刺史憋了半天,也没敢回话。说确实都问过吧,傻子也不会相信。说没问过吧,立马就得被詹事大人说成是欺君之罪。这真是左右为难。

    吴凌为他解围道:“刺史大人,你也真是的。本官知道你心中装着百姓,每每论政必然以民为重,习惯成自然。下次记得改改这个毛病。”

    豫州刺史赶紧顺坡下驴,连声称喏。

    吴凌继续道:“启禀殿下,尚书省的提名,确实有不妥之处。乔尚书虽然经验丰富,但是毕竟职位不高,要协调指挥一十六州府、四十万民夫和数万兵丁,恐怕无论是经验还是威望,都不足以服众。而锐亲王,恕臣不敬,就连殿下您也不会认同吧。”

    李铎笑笑:“我这位王兄,打猎赛马天下第一。”

    “是啊,殿下。如此人物,怎能承担起事关国运的重任呢”吴凌痛心疾首道:“尚书省如此草率,应当诏谕申饬!臣建议,应该由殿下您亲自担任总指挥之职,而何太傅从旁襄理,方才安稳妥当。”

    张波心想,吴凌果然有一手,居然也学会以退为进的招数。

    按吴凌这个建议,何光华只要稍微使点小花招,便能轻轻松松的将太子架空,由他独揽指挥大权,一手遮天。

    李铎倒是对这个建议很感兴趣,颔首道:“吴爱卿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帝都大人们的面子也不能不给。这样吧,本宫掌舵,何太傅、乔尚书,还有锐皇兄任副职,大家都互相分担着干。”

    张波闻言暗叹:也只好如此这般啦。虽然明知乔运良和李锐绝非何光华的对手,但是能多两个人掣肘,总比何光华独断专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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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波在自己的书房内,凑着油灯,抓紧赶写今日廷议的情况报告,好于明天一早发往帝都。

    蕊姬端着刚刚煎好的香茗来到书房。

    她将茶盘轻轻放下,然后蹑手蹑脚的绕到张波身后,柔缓的搂住他,在张波耳旁呵气如兰:“公子,该歇息片刻啦。”

    张波搁下毛笔,用手扶住蕊姬的玉臂,头靠枕在她的香肩上,柔声道:“蕊乖儿,你先去睡,待我写完就来陪你,好吗”

    “不嘛,妾要公子现在就陪,”蕊姬撒娇道:“要不这样吧,妾学过推拿之术,公子一边写,妾一边服侍你。”

    张波听她如此说,不由想起蕊姬每晚在床笫间,迎合讨好自己的姿态,心中一热,赶忙说道:“千万别,那样我还如何能写的下去乖,等等我啊。”

    “不嘛,我就要我就要……”

    两人正在笑闹之时,忽听院外传来敲门声。

    -

    此时已经三更时分,居然还有人来访,想必事不寻常。

    张波连忙起身走出房间,问道:“谁呀”

    “张将军,我是陶源。”

    张波一听,竟然是明鉴司在洛阳分部的掌旗使陶源,疾步上前把门打开。

    “你怎么来啦出什么事了吗”

    “将军,咱们进屋详谈吧。”

    -

    张波将陶源领进房间,蕊姬见到有客人,赶紧施礼。

    陶源略一还礼:“嫂子请见谅,卑职找将军有要事相商。”

    张波向蕊姬稍微示意,蕊姬便乖巧的走出书房,转身将门带上。

    陶源听着蕊姬离开的脚步,转脸对张波道:“将军,后天太子要去白马寺进香,这是难得的机会,我打算秘密抓捕吴凌。”

    张波闻言一愣,疑惑不解:“我也是晚间廷议时,才听到殿下这个安排,你怎么知晓的这么快”

    “不瞒将军,殿下身边也有咱们的人。”陶源显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轻描淡写的稍微解释,又继续说:“后天是先皇后的忌辰。太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长安的大慈恩寺,为亡母进香。今年改在洛阳白马寺。殿下特别吩咐,因为时日特殊,不准何光华派兵戒备,以免打扰僧侣清修,所以只带几位属官侍卫前往。如此难得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张波为难道:“这事徐长史知



第七十四章 蜀中南宫
    吴凌的平安归来,着实令张波吃惊不已。而单廷宪此时出现在白马寺,更加令他感觉事情不妙!

    这二人跨过门槛,朝张波略一点头,便径直来到太子面前。单廷宪躬身禀告:“启禀殿下,刚才发现刺客,惊扰了圣驾,还请殿下恕罪。”

    李铎听他这么说,惊魂甫定,连忙问道:“哪里来的刺客到底是什么情况”

    单廷宪详细解释道:“总共有十四名刺客,无一漏网,都被臣和手下弟兄们给结果了。至于说他们的身份,目前还不得而知。”

    “十四个,这么多”李铎吃惊道:“没有抓住活口吗”

    吴凌在旁边说:“殿下,这些刺客武功高强、身份隐秘。想要生擒他们,实在是很不容易。倒是有两个负伤不起的,但也都暗自吞服毒药,畏罪自杀了。”

    李铎闻言思索片刻,奇怪的看着单廷宪:“你不是留守紫微宫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殿下恕罪,”单廷宪赶忙回答:“今早殿下起驾不久,太傅便来了。他听说微臣留守值班,大发雷霆。太傅说,帝都公文再重要,也不必留臣看家,指派个机灵的内宫监盯着就已经足够。殿下万金之躯,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就要拿微臣的脑袋问罪。然后便催促微臣率领众侍卫赶来陪驾。”

    吴凌接着道:“也幸亏太傅如此尽心,单侍郎才能及时赶到。不然,若是让刺客得到机会,伤着殿下,我等就万死难辞其咎啦。”

    太子李铎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二人,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张波,冷然道:“张詹事。”

    “臣在。”张波心脏突突直跳。

    只听李铎语气依旧冰冷:“看来,你还是远不如何太傅啊。你将单侍郎留下,他将单侍郎派出,一留一出之间,竟然恰好出现大批刺客,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张波闻言赶紧跪倒,伏拜在地:“殿下,是臣思虑不周、安排不当。请殿下治罪。”

    李铎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的张波,转头问吴凌:“了尘禅师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殿下请放心,方丈和寺中僧侣都不曾受伤,只是难免受到些惊吓。”

    “真是罪过!”李铎愤然起身:“母后的忌日竟然被搅成这样!本宫绝不能善罢甘休。单廷宪,你负责调查此案,限期十日内,将案情呈报本宫!”

    说罢,李铎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去,吴凌单廷宪等人连忙在后面跟随,只留下张波还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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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波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不禁长叹一声。

    自从白马寺回来,这都已经是第七天了。这七天里,他每日去宫中点卯应差,都被内宫监挡在殿外,说是殿下吩咐:今日不见。

    作为东宫的大管家,太子居然不见,这究竟是何道理

    开始时,他还担心李铎是不是因为在白马寺受到惊吓,身体不适,所以需要调养休息,不见属臣议政。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何光华、吴凌等人依旧每日进宫议事,就连豫州刺史也可觐见。唯独他这位太子詹事被挡在门外。

    张波懊恼之余,心中也清楚,必是因为那天自己诸多可疑的安排,引发了太子的戒惧之心,才会如此对他。

    估计殿下是想等等单廷宪十日后的调查结果,再做判断。

    如此一来,张波也特别想见见明鉴司的人,了解一下那日究竟发生什么

    只可惜,他将联络信号挂在院门口好几日,也没有任何明鉴司的暗探依约来会。

    难道真的如单廷宪所说,明鉴司的人马全完蛋啦包括掌旗使陶源也没能幸免还是说有活口落在何光华手中,正在某处秘密审问

    张波的担忧越来越重。太子开始怀疑自己,北衙外援也断了联系,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感,沉沉的压在张波心间。

    他从未感到如此绝望过,仿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在一朝输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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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黄河主道治理的诏书就要确定了,而有关屯卫军统领人选的问题,也可能已经开始在殿下那里商议。

    如此关键的时期,自己居然被封堵在局外,怎么能不令他心急如焚。

    张波此时后悔不已。悔不该当初草率答应陶源的请求,冒冒失失展开行动。

    现在仔细回想,问题其实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近半年来,在朝堂议政方面,他经常与吴凌发生争执。矛盾越激励,张波就越觉得吴凌既可恶又难以对付。年轻人心中的那种焦躁情绪也越来越重。

    所以,当陶源提出要秘密抓捕吴凌时,张波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大局如何,而是有种暗暗的窃喜——终于可以把这个讨厌的老家伙给干掉啦!

    正是这个情绪,让他失去方寸,尽量说服自己把事情往好里去想,方才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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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令张波另一个不安之处,则是吴凌与何光华竟然如此高明,仿佛事先便看破自己的图谋。

    难道真是他不仅高估了自己,同时也低估了敌人吗

    张波绝不会相信单廷宪的解释。就算事有凑巧,何光华走狗屎运,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让单廷宪误打误撞的赶来护驾,才碰到明鉴司行动。

    但是,明鉴司的手段究竟是个什么水准,早在帝都叛乱之时,张波就已经有所领教。既然陶源说是精锐尽出,那就绝非泛泛之辈。

    十四个高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且都是亡命之徒,吴凌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连丁点皮肉伤都没有他们又怎么可能被单廷宪仓促带来的二十几个侍卫轻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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