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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剑(谢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晨光

    白绫衣勉强点了点头,神态安慰,又道“我的事……不要让他得知。”

    介花弧却摇了摇头,“谢夫人,你亦知他,这件事瞒不了他太久。”

    白绫衣似乎叹了一口气,“那么,我的尸体……不要让他见到。”

    介花弧这次点了点头。

    “你……你过世夫人出身百药门,把我……按百药门的规矩葬了。”

    “你放心,百药门的规矩,我自晓得。”

    白绫衣放下心来,眼见方才的银针刺穴便要发作,她挣扎了一下,又道“介堡主,你答应过我,万不可让谢先生见到我尸体!”这一句却说得十分清晰连贯,如同遗言一般。

    介花弧慢慢道“我答应你。”

    在他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白绫衣也阖上了双眼。

    明月城外那一战,白绫衣虽逼退了众人,逃回城内,自己却也受了重伤。围攻她的门派本是江南的纵横门,习练剑气,白绫衣非但身上多处受伤,一张脸更是被纵横剑气毁损得血肉模糊,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入夜,明月城外寒江侧。

    凄清江水如泣如诉,在月下奔流不息。白绫衣的尸身被安置在一张木筏上。木筏的前后各燃了四根素烛,烛火摇曳,映衬着江面上的水光。

    百药门起源于云南大理,沿袭了水葬的习俗。入主江南后这一习俗又有所改变,由原先的将尸体置于木盆之中改为木筏,并于前后燃以素烛,放入江河湖海,尸体飘向哪里,哪里便是死者的归宿。

    江岸处燃了一堆篝火,火焰跳跃不止,介花弧坐在岸边,将手中的黄纸一张张地丢入火堆之中。夜风拂动,他束发的东珠在夜色光芒幽暗。

    烧过了手中的一叠黄纸,他站起身,松开了系住木筏的缆绳,那木筏带着上面的素烛,飘飘荡荡顺水漂流而下。

    这里是寒江临近入海之处,那木筏起初还在江水中上下起伏,速度甚缓,不一会儿便越飘越快,木筏上的素烛也被打灭了数支,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几个隐约光点,烛火明灭。

    十几年前,介花弧也按同样的仪式,为另一名女子举行过葬礼。

    那时他还未满二十岁,年少轻狂的时分,执意娶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为他留下了一个孩子。

    他没有反对过谢苏娶白绫衣,是不是因为他想到了当年自己的遭遇

    篝火渐灭,江风渐冷,介花弧望了一会儿漆黑的江水,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青衣削瘦男子。

    江风荷荷,那男子一袭青衫被风撕扯个不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介花弧上前一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你……甚么时间来的。”

    那男子平淡道“兰亭没敢给我吃太多迷药。”

    “你……”纵是罗天堡主,此刻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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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2)
    的谢苏虽在昏迷之中,仍是极不安稳,气息浮躁,一头的冷汗,介花弧暗想莫非兰亭出手不准,点穴时力道用岔了他自己武功全失,于是打算找个人来为谢苏解开穴道。

    他方一起身,谢苏忽然动了一下,“绫衣!”

    那一声声音不大,却极其清晰,声音中绝望满溢,介花弧骤然一惊,却见介兰亭推开门,面色大变“父亲,师娘出事了!”

    介花弧又是一惊,暗道莫非冥冥之中竟有天意他一手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递予介兰亭,道“瓶里是迷药,给你老师服下去。你看着他,千万不可令他知道这件事!”说罢转身出门。

    终于赶回明月城的白绫衣被介兰亭发现时,已是奄奄一息。

    介花弧来到院中,见白绫衣倒在院中一张软榻,性命已在垂危之间,她伤势太重,众人已不敢移动她身体。

    介花弧走到近前,一眼见到白绫衣面容,倒吸一口冷气。但此刻并不能耽搁,他又走近了些,叫道“谢夫人,你怎样,蓝田石拿到了么”

    白绫衣见得是他,口唇动了几下,似有话要讲,但她气息实在微弱,连说话亦是困难。

    介花弧眼见她伤势极重,已难救治。一狠心,自怀中拿出银针,接连刺入她几个大穴,果然白绫衣“啊”的一声,精神似好了一些。

    介花弧所刺入那几个穴道,固然可保白绫衣一时清醒,却也是加速了她的死亡。

    这一边白绫衣方恢复了几分气力,便挣扎着自怀中取出一只锦囊,紧紧地握在手中“介堡主……蓝田石……”

    介花弧伸手接过“谢夫人,你且放心,有我医治,谢先生定然无事。”

    白绫衣勉强点了点头,神态安慰,又道“我的事……不要让他得知。”

    介花弧却摇了摇头,“谢夫人,你亦知他,这件事瞒不了他太久。”

    白绫衣似乎叹了一口气,“那么,我的尸体……不要让他见到。”

    介花弧这次点了点头。

    “你……你过世夫人出身百药门,把我……按百药门的规矩葬了。”

    “你放心,百药门的规矩,我自晓得。”

    白绫衣放下心来,眼见方才的银针刺穴便要发作,她挣扎了一下,又道“介堡主,你答应过我,万不可让谢先生见到我尸体!”这一句却说得十分清晰连贯,如同遗言一般。

    介花弧慢慢道“我答应你。”

    在他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白绫衣也阖上了双眼。

    明月城外那一战,白绫衣虽逼退了众人,逃回城内,自己却也受了重伤。围攻她的门派本是江南的纵横门,习练剑气,白绫衣非但身上多处受伤,一张脸更是被纵横剑气毁损得血肉模糊,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入夜,明月城外寒江侧。

    凄清江水如泣如诉,在月下奔流不息。白绫衣的尸身被安置在一张木筏上。木筏的前后各燃了四根素烛,烛火摇曳,映衬着江面上的水光。

    百药门起源于云南大理,沿袭了水葬的习俗。入主江南后这一习俗又有所改变,由原先的将尸体置于木盆之中改为木筏,并于前后燃以素烛,放入江河湖海,尸体飘向哪里,哪里便是死者的归宿。

    江岸处燃了一堆篝火,火焰跳跃不止,介花弧坐在岸边,将手中的黄纸一张张地丢入火堆之中。夜风拂动,他束发的东珠在夜色光芒幽暗。

    烧过了手中的一叠黄纸,他站起身,松开了系住木筏的缆绳,那木筏带着上面的素烛,飘飘荡荡顺水漂流而下。

    这里是寒江临近入海之处,那木筏起初还在江水中上下起伏,速度甚缓,不一会儿便越飘越快,木筏上的素烛也被打灭了数支,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几个隐约光点,烛火明灭。

    十几年前,介花弧也按同样的仪式,为另一名女子举行过葬礼。

    那时他还未满二十岁,年少轻狂的时分,执意娶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为他留下了一个孩子。

    他没有反对过谢苏娶白绫衣,是不是因为他想到了当年自己的遭遇

    篝火渐灭,江风渐冷,介花弧望了一会儿漆黑的江水,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青衣削瘦男子。

    江风荷荷,那男子一袭青衫被风撕扯个不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介花弧上前一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你……甚么时间来的。”

    那男子平淡道“兰亭没敢给我吃太多迷药。”

    “你……”纵是罗天堡主,此刻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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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2)
    隶书,力透纸背,墨迹淋漓。

    一张又一张,一次又一次,不停、不住地写。

    写到最后,谢苏依然是沉默着,把那些散落了一桌一地的纸张整理在一起,收好。

    如果谢苏当真屈从于那首诗,把自己后半生安置于佛门之中,也许他会好过得多。

    只是,谢苏绝不会允许自己如此。

    介花弧没有再去打扰他。那是心结,能打开它的,只有谢苏本人。

    到第三天的时候,由洛子宁带来的船只,来到了明月城。

    为了避免惹人注目,这艘船外表做商船模样,百年个不甚引人注目,洛子宁下了船,向介花弧与谢苏行了一礼“堡主,谢先生。”

    他又向二人身后看去,见到介兰亭,心中又是一喜,道“原来少主已与堡主会合。”

    但是随从之中,已少了零剑与越灵雨两人。

    恰在这时,介花弧忽然一怔,抬首向海上望去。

    海上还有一艘商船,却是开往扶桑。当日若月天子未死,本该是他与高雅风登上这艘船,而今却不能了。

    眼见这艘船马上就要启程,介花弧却发现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距离虽远,但那女子衣着与众不同,束腰、窄袖,一条彩带在海风中飘扬不已,十分引人注目。

    那正是波斯女子沙罗天。介花弧看见了她,她却也看见了介花弧和他身边的谢苏,微微一笑。

    “你两次相助谢先生,日后还如何在太师府容身”

    “我自有安身立命之所。”

    那夜在云深不知处的谈话犹在耳边,那聪颖洒脱的波斯女子,原来一早便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铁锚拔出,那艘商船乘着风势,终是起程。

    谢苏披着一件青缎披风站在一边,面色苍白,神情委顿,他并未曾注意海上情形,但见介花弧注视那边过久,不由也抬首看了一眼。

    此刻那艘商船只余下一个小小白点,介花弧与谢苏目光对上,一笑道“没甚么,谢先生,我目送一个朋友。”

    谢苏点了点头,并未多想。

    罗天堡那艘船放下了跳板,洛子宁带路,介家父子与谢苏走在中间,刑刀押后,几人向船上走去。

    这一边介兰亭刚踏上甲板,一道炽热剑风忽然自岸边袭来,剑极利,风极烈,相距虽远,声势却不曾稍减半分,介兰亭大惊失色,急忙向后挪步闪身,但那道剑风来势汹汹,匆忙间他只避过小半,炽热气息已逼到面前,连额前散发统被燎焦了几根。

    危急之即,忽然一道如雪刀光自身后挥过,替他抵挡了大半,正是介兰亭身后的刑刀。

    刑刀功力尚不及那人,一刀挡过,他虎口已被震裂,他原本是站在跳板之上,这一刀硬接下来,他已站立不住,跳板上无处可退,他一个筋斗倒翻,又回到了岸上。

    那道炽热剑风犹有后劲,刑刀一跃至岸,只闻“咔”的一声,跳板竟为那道剑风一分为二!

    这种一击不中,后招又起,令人防不胜防的武学套路,竟与谢苏的武功隐有三分相似。

    众人向岸上望去,却见一个气沉渊停的玄衣武士立于岸边,手持一把乌沉沉的重剑,正是玄武。

    介花弧忆及那夜在云深不知处沙罗天对他所言,暗道这人竟然执着至此。

    他忽然想到一事,不由低下头去。

    岸上,刑刀与玄武已然交手三招。玄武剑重力沉,招数却不似一般重兵刃简洁,反是变化莫测,每一招使出,均有热浪跟随滚滚而来,刑刀先前强接他一招,已受了内伤,而后这三招接的更是勉强。他连退数步,口中已有血溢出来。

    洛子宁见势不妙,正指挥人再搭跳板,下船支援。忽见一道鲜血冲天而起,一个头颅直飞上来,正是刑刀被天雷玄火一刀断首!

    谁也未曾想玄武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他一剑挥出,随即借那一剑之力纵身上跃,他轻功传自石敬成,虽不及谢苏,亦是非同凡响。这一跃并未至甲板高度,他在中途以剑尖一点船身,借力又一跃,人已站在了甲板之上。他手中天雷玄火平平一指“青梅竹,拿命来!”

    此刻的谢苏毒虽解,伤未愈,并不能动手,洛子宁离他最近,抢上前去,施展掌法护住谢苏。

    但他武功又怎是玄武对手,数招下来,已显败势。

    甲板上尚有其他护卫,此刻也纷纷抢上,却皆非玄武对手,天雷玄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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