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长明

    “事端平息了吗。”

    “村民大部分被安抚回去了，只是那些死难者呢家属不肯离去，非要讨个公道。”

    “那就按法律规定执行。”

    “法律规定，凡打架斗殴致人死亡者，与杀人者同罪，看见犯罪而不制止者，与行凶者同罪。不履行自己职责者，死罪。如果按这三项执行。恐怕要斩首百余人。”

    大家听到人数，均吓了一跳。这一次性杀的有点多啊。

    “禀陛下，这次事件如果按法律处理，涉及人员太广。如果皆杀，恐怕天下会说我们秦国暴政的。”李斯道

    “是啊，陛下，这次事件是疏忽造成的。我们秦国如今还没从战乱中走出来，如果再杀如此之多的人，与国力来说，也是一个重大打击。”范雎说道，希望征明不要下狠手。

    “陛下，法不责众。各国都是如此安民心的。”张仪也劝道，

    “卫鞅，你是大良造，总管法律。你说。”

    “有罪者就得罚。不能因为人数多寡，就放弃执法。如此这样，那大家就会知道，只要犯法了，就拉一群人来支持自己。那么国家就不敢怎么样。那法律还有何意义。”

    “卫鞅兄，话是这样，一次斩三百多人，你想过后果吗那已经不是执法了，是屠杀。”李斯看卫鞅心意已决，想再劝说一下。

    “法律实施，最忌讳的就是有法不依。只要开了先河，那以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道理大家都懂。关键是秦法里面的连坐，还有刚才你说的看见犯罪不制止的法律。这样牵扯太广。如果都杀了，那刘家村和李家村基本上就没人了。”范雎急道。

    “嗯，是啊，按照秦律，这样下来，村子里基本无人幸免。”征明皱了皱眉头




第三十七章 行刑
    普法官逃亡了这么多天，都是露宿荒野，衣不果腹。躺在床上立马就熟睡了。

    一群人悄声来到村子外。

    “大爷人还在吗”带头的人来到大爷家外。

    “在，睡熟了。”

    “你能确定是他。”

    “嗯，他慌称自己是逃跑的俘虏。但口音根本不是燕国人。而且他很害怕我报官。”

    “嗯，那我们就要实施抓捕了。您和家人，先撤出来，万一一会打起来，伤到您和家人了。”

    “好的。”老爷子，进去没多长时间就带着家人出来了。

    “动手”带头的一声令下。两个人从门悄悄进去。其他人，分别守住了房子的大门和窗户。

    普法官还在睡梦中，一把冰冷的刀刃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他感觉脖子一凉，瞬间惊醒。看见两名壮汉，瞬间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慢慢起身，俯首就擒。

    卫鞅等候着押解人员回来。最后一个人员到位，整个案子就可以判罚了。

    三个月后，暴动的案子已经宣判。涵盖了打架者，后期带头闹事者共计一百二十多人。宣判死刑。其他刑法者，五十有余。

    消息传开，天下大惊。人人都认为是秦国暴政，讨伐之声不断。各大势力不断施压，希望能将这些人救下。

    秦国皇城内，流动人口数量增加了一倍。全是过来看行刑的。一时间皇城内外增兵数万，防止有人乘机闹事。

    “陛下，皇城内，现在外来人口远远多于本地居民，虽然蒙毅将军增兵数万。但危险仍然存在。希望陛下再考虑一下减刑事宜。”李斯虽是法家学派的，但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他亦不忍见到。

    “朕心意已决。那些自认为厉害的门派，来多少我也不会惧怕的。爱卿只要把城中之事打点后就行了。”征明不以为动。“卫鞅，刑场可布置好了。”

    “禀陛下，准备好了，在渭水河边。三日后午时行刑。”卫鞅禀报道。

    “好，蒙毅，三日后在渭水河畔，乘兵三万。凡有人闹事者，一律抓起来。”

    “诺”蒙毅应了下来。

    三日后，渭水河畔，兵士将整个刑场围了起来。在不远处还有伏兵近万。而前来观刑的，除了秦国居民外。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整个刑场人山人海，附近的山坡上面都站满了人。

    卫鞅看着刑场，知道这是一个必须过去的坎。只要此次依法行事了，秦人才会体会到律法的神圣。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仪式。

    “时辰到”司礼官大声喝道。一时间嘈杂的人群全都安静了。

    “祭奠廌开始”

    卫鞅向廌拜了三拜，上了一柱高香。

    “神明在上，此次暴动参与者三百余人，株连者百十余者。造成五十余人当场死亡，一百多余人重伤。情况恶劣，现依据秦律判除下列人员斩立决。”紧接着卫鞅念了很长一段很长的名单，念完后，又是三拜。

    “上酒”

    只见刽子手们一人端着一碗酒到罪犯面前，

    “秦国的百姓们，秦国地处边陲，自建国以来，便备受歧视。历代秦皇发愤图强，方使秦国立足于世间。然灵孝两帝以来，权臣当政，民不聊生。当今圣上卧薪尝胆，斩杀奸逆。为新盛秦国，决心变法。今，秦国刚遭到十一国攻击，尸横遍野，生灵涂炭。在这为难之际，尔等本应齐心协力，为秦国奉献自己的力量。然，尔等确为自己一己私利，大打出手。是法律于不顾，造成恶劣影响。为正法纪，今日行刑。尔等可还有什么遗言。”

    “大人，我有话要说。”刘家村的村长大声喊到。

    “你请说”

    “大人，我身为一村之长，原本应该带领村民发愤图强。那日喝酒误事，死有余辜。我只希望我等的鲜血，可以换来秦人的觉醒。遵守法纪，强盛秦国。”

    卫鞅很是感动，这正是当时他决心在秦国变法的原因。秦人倔强，勇敢。是其他



第三十八章 墨家
    夜半子时，征明还在批改奏章。整个书房灯火辉煌。不过征明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先生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我还有几个奏章就弄完了。”征明在批阅奏章时，感觉到有人潜进屋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面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没说一句话。

    “好了，先生。有话请讲吧”征明将最后一份奏章批改后，放在桌子上。

    “秦皇暴政，吾前来要去汝之性命”那黑衣人，拔出宝剑，指着征明。

    “不知阁下是哪家学派的。”

    “吾乃墨家。”

    “兼爱非攻”

    “是的，”

    “哈哈，先生既来杀我，为何不动手。”

    “我是来找你杀你的，但不是偷偷摸摸的刺杀，而是光明正大的单挑。来吧，拔出你的宝剑，与我一战。”

    “哈哈，朕要是不呢。”

    “那今日为了秦国百姓，我也只有得罪了。”说罢一剑刺来。

    征明也不躲闪。就看着宝剑到了眼前。

    “你为何不躲。”

    “朕为何要躲”

    “你不怕死”

    “不怕，朕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你乱杀无辜，在渭水河畔斩杀一百余人。天下人皆看见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那你说说，朕何错之有。”

    “你乱杀无辜。”

    “他们参与斗殴，至多人死亡。难道不该杀被他们打死的人，难道该死。”

    “这，那你也不能杀如此之多人。”

    “国家法律在于令行禁止。而且关于斗殴的法律是早就颁布的，百姓人人清楚。既已经知道这违法，却还去做。难道不该杀。”

    “这”那人剑已经缓缓放下。

    “算了，你也拿不定主意的。带朕去见见你们的首领。”

    “你想见巨子”

    “巨子是的。”征明没有听过巨子这个称谓。有点犹豫。

    “好，跟我走。”黑衣人转身要走，却见黑暗处走出两人。

    “我们也去。”

    “你俩别闹了，去见个巨子，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去的人多了，反而让别人觉得我们心虚。”

    “不行，老大去哪我们就去哪。”龙魂凤血坚定的说道。

    “先生，请带上我的兄妹吧。”征明行了一礼。

    “好，跟我走。”黑衣人已经惊出一身冷汗，这两个人在那多久了，自己居然一点感觉没有。刚才幸亏没有动手，否则可能今晚身死道消的就是自己了。

    黑衣人带着征明出了皇城。一路向一处深山行来，征明能感觉到，墨家来的绝不止这一个黑衣人。有很多人还在暗中。

    行了三日，来到深山中的一处洞口。洞口被茂密的树藤遮住，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一般人很难找到。

    四人进入洞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见那黑衣人不知在什么地方一弄，顿时一处石墙大开，里面透出光亮。

    穿过大门，里面一副鸟语花香。又是另一番天地。大门在一道瀑布后面，延着走廊看去，是一座与大自然浑然天成得建筑，整个建筑搭建在峭壁之上。

    黑衣人带着征明来到一处广场。早有一老者坐在那闭目养神。

    “巨子，秦皇请见。”

    “快请坐”老者睁开眼睛看着征明，伸手指着身边的空位。

    “征明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



第三十九章 比试
    “秦皇你说的不无道理。秦国既然选择了法制，就该坚持走下去。只是法无外乎人情，我觉得该宽松时候还是要宽松。你想想看，两家村子因斗殴已经死伤惨重了。如今呢，被抓的被抓，被杀的被杀。整个村子除了妇孺老人，就都没了。那这两个村子该怎么生活下去。”

    “这朕也考虑过，但一旦开了有法不依的情况，恐怕日后会有更多的法外开恩。尤其是现在秦国律法刚开始实施的时候。”

    “好吧。秦皇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懂。我们墨家也不是不通情理。如今之事你已解释清楚。只是墨家提倡人人平等，我虽为巨子。但尚不能代替众人。”巨子睁开眼睛看着征明。“你还要通过其他人的考验”

    “巨子我等皆明了。”山谷之中突然回响起声音。

    “我不服，披着法律的外衣，就可以乱杀无辜。”一个又黑又壮的男子来到巨子身后道

    “单熊，你有何事尽可向征明请教，这里是论道场。不是武场。”巨子一手按住单熊手中的宝剑道。

    “哼，我手中的剑便是我的道。要想说服我就先打赢我。”说着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征明心中盘算着，墨家以兼爱非攻也主题。说动手就动手肯定不是风格。自己如果贸然出手，定然犯众怒。心中大定。眼睛直直的看着单熊。

    单熊被征明看着，火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挣脱不了巨子的手。

    “这位英雄，朕是来这里跟大家讨论道的，不是过来打架的。”

    “道，你还知道道。乱杀人就是道”

    “道在每个人心中，我们走的方式不一样，你不能就说别人的道不对。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只知道自己的道，而觉得别人的道都是错的。我敢肯定，你对道的了解太浅显了。”

    “什么我对道太浅显了。哈哈，好。那你说说，我怎么浅显了。”

    “首先，设律法，是我秦国的道。不敢说是什么康庄大道。也是我们认可的改变秦国唯一方法。我们必须坚持。不可能说变就变。你连这个都理解不了，岂不是只觉得你认可的才是大道。其次。墨家主张兼爱非攻，你的兄弟，在我朝堂之上刺杀我。也等我批改完奏章，从来没有惧怕会有人伏击。而你呢，上来根本不听我解释，一味的就要比武，心中都没有兼爱，何来谈你自己的道。”

    “哈哈，单熊，听见没，看见没。”巨子突然大笑。

    “单熊受教了”单熊突然变的知书达礼

    “征明勿怪，他们是害怕你啊，嘴上一套，实际一套。好了，大家已经认可你了。误会也解除了。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在我墨家多住几日。我们聊聊。”巨子诚心邀请征明留下来。

    “那征明恭敬不如从命了”

    征明在墨家住了几日，墨家心胸也是开拓，没有一处地方是自己去不了的。龙魂凤血，在短短几天内，就已经可以闭着眼睛到处跑了。而且还天天跟墨家的人比武。墨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俩。

    “征明啊，这几日住在这可还习惯”巨子和征明坐在论道场上，今日征明便要离开了，

    “习惯。谢谢巨子的照顾。”

    “嗯，在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巨子请说”

    “单熊这人耿直。前段期间跟龙魂凤血比武，输了。听说你武功也不错。想想比试比试，”

    “好啊，既然单大哥要比试，那我们就试试。”

    “点到为止。”

    单熊，抽出一把巨剑。体形宽大。剑身也比一般的剑长。挥舞起来，可以生出飓风。

    “请了，征明兄弟。”

    “请”征明也不敢示弱，抽出自己的佩剑。耍了一个剑花，将剑一横。

    只见单熊将巨剑一扫，直击征明胸口。




第四十章 无忌
    “陛下，警急召见老臣，可是有急事”无忌赶回皇城时已经半夜了。因为是龙魂凤血亲自召唤，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直接前往皇宫。

    “老师”征明放下手中的奏章，走到无忌身边一拜。“征明以前还是太年轻了，没有了解到老师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