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年我在大明当海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南海底雅座一位。
陈闲当初还担心这帮猢狲哪天造起反来,不管不顾就把自己沉了海,到时候自己可没处哭去。
魏东河前几日就能自己下地走路了,他受的伤没有性命之虞,而且在岛上隐居的医生同样是杏林圣手,数日的治疗之后,他就可以睁眼说话了。
只是当时陈闲和谢敬正忙着拉帮结伙的大计,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兄弟在心心念念着他们。
陈闲还没和魏东河联络联络感情,第二日,穿得和只绿头苍蝇似的吕平波又是不请自来。
“魏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吕平波看了一眼一身海沙一瘸一拐的魏东河,想把刚说了一半的话吞进肚子里。
“陈闲小兄弟,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陈闲倒是觉得吕平波最近忙得连轴转,还有工夫来慰问一下银岛的基础设施建设,顺带关怀一下陈闲。
“吕统领有话尽管直说。”有话你尽管说,我听不听那是我自己的事儿,毕竟陈闲自小就擅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想要调陈小兄弟等四位,去我们安排在岛上的工坊做事。”
“工坊”陈闲掏了掏耳屎,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连地都种不好居然有一处工坊陈闲知道在一些大的组织内部都会架设工坊,比如大明的工部旗下的军器局,以及内府管辖的兵仗局。而一些商贩为了研制新型的机械也会设有工坊。
只是海盗为什么要设置工坊
陈闲没来由地想起了赤马号。
“对,咱们白银团历来便有设置工坊的传统,老祖宗说工欲善则利其枪……”
“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陈闲也不知道摊上个半文盲的上司,到底是好是坏。
“对对对,从黄金海贼团时期,研制火炮,兵刃,甚至造船的工坊便长久的存在,虽然咱们分了家,这传统也不能丢了不是。”吕平波笑着说。
“是啊,吕统领说的对,那工坊做的水力洗衣机可好用了,俺娘都说了,找机会得去谢谢那帮后生仔呐!”一个半大的小孩忽然开口道。
吕平波脸上的表情一僵。
陈闲算是看出来了,恐怕为了这祖宗传承的东西,这位吕统领算是花了不少冤枉钱,不然如今赤马号也不会用着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的虎蹲炮,连鸟铳都没两把了。
陈闲笑着说:“既然统领有命,那陈闲也不能不从,不过,谢敬答应了这些孩子要教他们点防身健体的本事,能否让我们继续住在这里”
陈闲可不乐意与一伙科学怪人住在一块,和什么人在一块久了,怕不是脑子也变得和常人与众不同。而且,他还有自己的计划,如今开了个头,万万不能就此放弃。
吕平波点了点头说:“那自然可以,若是没有问题,我现在便带你们过去看看。”
……
银岛的工坊建在距离村子三四里地的山崖上,陈闲抵达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
那个拖着死尸走来走去的老头子。
“这位便是工坊的负责人,蒋老。也是蒋老将你要到工坊来的。”吕平波笑得像是一朵喇叭花,浑然不觉自己站在一滩血水里,红配绿,模样颇有滑稽。
陈闲的嘴角抽了抽。
“蒋老好。”陈闲颇为乖巧地问了声好,得以后要在这位怪老头手底下做事,还是态度端正点吧,不然到时候,搞不好就被拖去做**解刨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老头拽着的那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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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工坊考察
你才是太监,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太监!
如果我是太监,我把自己的脑袋卸下来当球踢!
当什么不好,当太监!
陈闲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头一回有了不想尊老爱幼的想法。
蒋老说道:“我听说太监最是阴险,有些事儿都喜欢带到自己的坟墓里去,你说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也没听过,蔬菜居然能预防菌血症,有些意思。”
陈闲觉得这位蒋老很可能就是当代的科学怪人,沉迷科学研究不可自拔,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种,就冲着他为了研究败血症,没事就找患者的尸体来做解刨来看,他怎么看都不大正常。
和神经病讲道理的人只有神经病,所以陈闲也就宽宏大量,不再计较他觉得自己是个太监的事儿了。
“人吃什么,做什么,都是遵循本能,而本能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人为什么要吃蔬菜,蒋老你有没有想过”
“人为什么要吃蔬菜”
“是不是蔬菜里面有人体不可或缺的东西呢所以不吃蔬菜,人才会患上菌血症,所以才会活不下去。蒋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陈闲耐心地讲解道。
陈闲虽然博览群书,但终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对于这些事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他胜在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说起来是头头是道,唬得老头子一愣一愣的。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自己后面的顶头上司,要是不把他哄开心了,陈闲觉得自己绝对有罪受。
蒋老仿佛若有所思,他放下手中的屠刀,他喊过身边的一个男人:“阿贵,你带着他们到处瞧瞧,为师要好好琢磨琢磨。”
……
“师父就是这样的人,醉心于技术,小闲你别见怪了。”陈闲看着陪在他们身旁的男人,这位的仪态模样,看上去就比蒋老顺眼多了。
陈闲笑了笑说:“像是蒋老这样的人,世上可不多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于阿贵,我是蒋老的几个弟子之一,在工坊负责一些事情,不过资质愚笨,师父常说我是块榆木脑袋,所以只叫我做些杂活儿。”
陈闲若有所意地看了一眼工坊内部。
之后阿贵就把这里介绍了个全须全尾,陈闲也才知道这座工坊虽是不大,却是五脏俱全,功能繁多。除了最基本的对于几艘大船进行修缮的区域之外,还有专门的科研部门,每一处的科研部门人手在十数人,到数十人不等。
而这些科研的工坊,则被蒋老划分成三大堂口,蒋老每隔一旬,便执掌一部,轮流而来。
“最近蒋老负责的是病理堂。”
陈闲不由得笑了起来,得拿刀给人开膛破肚算什么病理
阿贵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面色有点不自然,咳嗽了两声说:“师父行事多少有些不拘小节,其余二区,分别是机枢堂以及铅汞堂。我们如今在的位置,便是机枢堂的地界了。”
蒋老的工坊共分为三层,最底层占地面积最大,其中一半与海岸接驳,乃是一处天然的良港,据说乃是用来修理船只的地方,而另一半则交由机枢堂使用。
陈闲放眼望去,看到的是都是一群精赤着上半身的汉子,此时他们正热火朝天地打着铁,场面热闹非凡,一旁的炉子同样流淌着不知名的汁液。
“这里一般是负责铸造机械模具,亦或是兵刃的地方,可以说此处汇聚了顶尖的铸剑匠人。”陈闲也看到在这些人铸造的地方摆放着不少已经成型的长剑以及弯刀。
而在不远处还有不少造型极为怪异的铁质道具。
“那是一些零件。”阿贵也注意到陈闲的目光。
“我们机枢堂,不仅是打造刀剑那么简单,我们还要负责像是赤马号的维护,师父更是要求我们进行创新,不要故步自封,最好再打造些许新奇的火器来,可惜我们师兄弟都是庸才,辜负了师父的嘱托…
第二十六章 大师兄段水流
陈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场中的一切。
炼丹的时候丹炉爆炸,这么硬核的事儿,很正常嘛。
陈闲掰着手指算了算,就像是众多狗血小说一样,伟大的发明都是出自于巧合,而闻名世界的黑火药更是如此。
所谓黑火药在当初不过是丹道的私生子,边角料而已。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蒋老正铁青着脸,手中的那把屠刀看上去颇为耀眼,不知道蒋老是准备将这位大师兄大卸八块呢,还是剁了下酒呢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毕竟这是人家师门内的事儿,陈闲只能装作不知道,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他看到了一堆瓦砾之中,仿佛有什么被埋在了那里。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册子,上面写着的是一些材料。
“硝石,硫磺,木炭……”陈闲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复杂的数值配比,他又看了一眼,正在不断被蒋老数落的男人的背影,他忽然笑出声来。
他走到正在被单方面辱骂的大师兄跟前,伸手将那一册本子递给了他,陈闲笑着说:“恐怕这一出爆炸并非是一场事故吧大师兄。”
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抖动了两下,仿佛是一个秘密被发现的孩子。
不过,陈闲没有多计较,反倒是对蒋老说:“蒋老,恐怕你这回看走眼了,这位大师兄,若是不出意外,可当真是个宝贝。”
陈闲的化学学的不咋样,但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这一本小册子上写得便是后世流传甚广的黑火药的配方,而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这位大师兄还将黑火药进行了改进,方才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现在世界上自然还没有黄火药,而且黄火药往往被用在开采矿脉之中,于军争之中并无大用处。
大部分需要用到火药的场景之中,黑火药往往占据了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但是哪怕黑火药已经普遍应用于各行各业之中,但对于黑火药的配方,人们仍旧是一知半解,也没有什么人更为深入地去研究与理解。
毕竟在古时候,这往往被称之为“奇淫巧技”不值得一提。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匠人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尴尬,所以这些匠人宁愿在海盗手下做事,毕竟这世上也无可靠的容身之处。
不过,那些当权者也不会想到,在遥远的数百年之后,通过调配的黑火药仍是热兵器的首选,几乎所有热兵器都无法绕开精制的黑火药这一关卡。
可以说掌握了先进的黑火药技术,便可以在武器制造上领先全世界一个层次。
蒋老显然也不知道这一些。
“段水流入门都有数十年了,他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这座工坊都被炸塌多少回了!”蒋老仿佛说到这位大师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闲笑了笑说:“蒋老息怒,这里有一份东西,你且过目。”
说着,他也不顾大师兄一青一白的脸孔,把那一本小册子递给了蒋老。
老人放下手中的屠刀,翻检了两下,他原本气恼的表情却渐渐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随后他看了看面前,仍旧畏畏缩缩的大弟子。
“这都是你写的吗”
大师兄点了点头,眼光却不敢看向素来脾气古怪的师父。
“有点意思。”蒋老说了一句,不由得笑出声来。“阿段,若是觉得此处的东西不足用了,便和阿贵说一声,让他去筹备吧。”
段水流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者,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湿漉漉的一片。
自己哭了
他是众多弟子之中入门最早的一个。
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被父母卖到了海上的孩子,他在船上做着最基础的杂役,吃不饱饭,也睡不够觉。
他的身边每天都有同伴因为各种疾病,或是创伤被丢下大海,每天死神的镰刀就悬挂在他的头顶上,随时都可能落下。
他那时候觉得,即便是死,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
没多久,他也因为积劳成疾,发起了高烧,身上起了一颗颗的疹子,这些疹子的痕迹如今仍旧留在他的身上,千疮百孔,再也不曾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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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甩手掌柜
陈闲当天就被蒋老留下来吃饭,他还想要推辞几次,但怎料盛情难却。陈闲不过看到他手里的割肉刀,联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之后,他非常严肃地告诉工坊里的厨子,他信佛,不食荤腥。
陈闲看了一眼在他身边好似昏昏欲睡的魏东河,他想了想对他说道:“东河,你受的伤怎么样了。”他倒不是不想关心这货,但今日一连串的事情袭来,让他都有些应接不暇。
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实际上只有魏东河与谢敬。
至于那两个死鬼老哥不仅拖他下水,还被判了斩立决,现在大概已经在地府排队等投胎了。他来到这里,若不是两个手下费心照顾,恐怕早已死在大明的福船上了。
他打量了两眼魏东河,这一炮下去,他身上已是没有什么好皮,如今露在外头的都是红红的肉,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千疮百孔的破口袋。
“少东家,没什么事儿。”魏东河咧开大嘴笑道。
“我迟早会替你报仇的,你且看好了,不过,我这儿有些事儿,需要交给你去做,这件事非你不可。”
陈闲早有一个计划,他在银岛上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就像他投靠白银海贼团同样是阴差阳错一般,他并没有准备替吕平波卖命。
命是自己的,替一个墙头草出生入死,那是傻子干的事情。
陈闲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像是那个少年帮是一枚种子,而想要获取一片参天大树,那么一枚种子远远不够。
他刚才在吕平波的带领下一路走来,发觉实际上银岛被开发的地方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有很多的山丘林地都仍旧是无主之地。
实际上在陈闲的印象之中,在前世这些孤悬于海外的岛屿不少都蕴含有不少的财富,而相对而言,在这个时代,这些岛屿往往是被用作天然的监狱,亦或是海盗躲避官兵追捕的海上堡垒。
当然了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南海一带最为重要的油气资源是想都别想了。
而陈闲看重的是这些无主之地的隐蔽性,他恐怕要和吕平波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了,培育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需要地,需要吃的,这一切都不得不在吕平波眼皮子底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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