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落明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踩老虎背
青宛兰不否认自己这么的执着是存着私心的,若证据首先指向的人是朱祁哲,她肯定不会像对待朱齐成那样用心,十有**会就此收手,乐见其成,奈何这次是朱齐成撞上了,也很有可能真的会是朱齐成下的手,为求心安,为求还朱启明一个公道,青宛兰必须追查到底,绝不能点到即止,早早的抽身离开,明哲保身。
似青宛兰这般态度复杂的人有很多,但更多的人认定了真凶是朱齐成,有的是坚信“人心难测”,有的是人云亦云,有的是希望此事尽快结束,不要再打扰到他们的生活,还有的是想在此事尘埃落定后,再推一个太子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后继无人,朱启明再好,也已经过去了,成国需要一位新的太子了。
各方蠢蠢欲动之际,朱翎赟却在装着朱启明尸身的棺木前抚棺追忆着什么,四周静悄悄的,没人敢大声呼吸,唯恐惊了圣驾,这个时候,只有资格最老陪伴朱翎赟时间最长的老内监敢出声,朱翎赟到底不年轻了,不能太过沉迷哀伤。
成国皇室和他国皇室的情况不大一样,按理说,太子当入住东宫,但在成国却是没有东宫一说的,太子和诸皇子一样,到了年纪就要离宫开府,在外生活。等到了帝王体力不济,无暇顾及国事的时候,便会将太子召进宫,赐“承灵宫”为太子的宫殿,日后,太子也是从承灵宫一步步走到帝王的宫殿,登基为新帝。
朱翎赟曾幻想过朱启明登基为帝时的场景,也想过赐承灵宫给朱启明时的情景,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承灵宫会成为朱启明的灵堂,他站在承灵宫的地砖上,不是为朱启明戴上玄龙玉佩,而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徒留一地哀伤,无力挣脱。
“陛下,三皇子殿下到了。”老内监出去了一会后,又回来了,凑到朱翎赟身侧,低声说道。朱翎赟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道:“带那个孽障进来!”
朱齐成被带到殿内的时候,第一眼就被朱翎赟吸引了,只因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隐藏在黑发下的白丝分外刺目,无一不在宣告他老了的事实。朱齐成鼻子一酸,眼
第五十七章 峰回路转,黄雀计
谋害太子乃是当诛九族的重罪,因此,在传出朱齐成为谋害太子的真凶时,各方势力都认定了朱齐成不会有好下场,便是能侥幸留得一命,也是个被圈禁终身的下场,但当朱翎赟的旨意传达下来后,见惯了风浪的众人还是惊讶了,没想到在朱翎赟的心里朱启明竟是这般重要,也没想到他能对朱齐成下此狠手。
不知内情的,或许还以为朱翎赟顾念父子之情,只将朱齐成贬为平民,流放南荒,纵是被逐出皇室,富贵不再,但至少还能活着,不是吗可知晓内情的却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冷,南荒毒气蔓延,凶兽众多,除了原住民有办法生存下来外,该地从无一外来者能够存活超过三天以上,换言之,去了南荒,朱齐成就是个死。
且会死得很痛苦,南荒原住民不喜外人,终日躲在密林里,便是碰上从他处过来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交流,朱齐成是休想指望借原住民的利在南荒存活下来的,等待的他不是被毒气腐蚀全身,导致全身溃烂而死,就是沦为凶兽的口粮,被撕咬致死的下场。好歹也是皇室血脉,纵然罪不容恕,一刀斩了也就是了,怎至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看来,朱翎赟是真的恨极了朱齐成,不愿给他痛快。
在一些人看来,朱齐成还不如违抗圣令,直接被朱翎赟砍头来得好,总好过大老远的跑去南荒那种死地送死。依着朱齐成的性子,肯定是不甘认命的,众人等着看他违抗圣令的好戏,却不料朱齐成竟十分平静的领了旨意,打点好后,就准备着去南荒了,丝毫没有挣扎一下的意思。这叫人意外之余又有了几分了然,想来真凶的确是朱齐成,朱齐成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保留最后一丝体面的就死。
其实,朱齐成死不死的没什么人关心,各势力更注重于抢夺朱齐成走后空出来的位置。要知道朱齐成之前可是被朱翎赟往武将方面打造的,本意是给朱启明打造一把利器,到时兄弟齐心,一个坐镇后方,一个沙场厮杀。尽管事与愿违,所谓的兄弟齐心成了笑话,但朱齐成这几年在军营里打下的基础不是假的,拥有的军中人脉也不是白得的,他这一走,可不就给了其他想要染指兵权的人机会
朱祁哲,朱祺文,朱其云等皇子都虎视眈眈,一心盼着朱齐成走后,争取到最大利益,但还不等朱齐成离开皇城,也不等诸皇子做好准备,朱翎赟就下了一道旨意,竟是要青宛兰顶上朱齐成的空缺。这突如其来的旨意不说弄懵了诸皇子,就连接到圣旨的青宛兰都愣了,朱翎赟这是要干什么,恢复许风吟在位期间的政策吗但冷静下来后,青宛兰仔细一想,明白了朱翎赟的用意,也就坦然受之了。
青宛兰是青大将军唯一的血脉,更是青家嫡系血脉的传人,哪怕是个女娃,注定不能像许风吟在位期间的那些女将那般上阵杀敌,也依然是维系青大将军旧部关系的唯一桥梁,她在,这些旧部就不会散,不散,就难以被其他势力吸收。
这也是朱祁哲打她主意的主要原因,而她的出
第五十八章 急转直下,红了眼
拟兰想的很好,按照常理来说,也的确该是她想的那样,毕竟虎毒不食子,奈何朱翎赟不是常人,对朱启明的看重又超乎了众人的想象,竟狠心到要将朱齐成流放到南荒那般可怕的地方,这不单是要朱齐成死,还是要他不得好死。
为了保住朱齐成的性命,动了真心的拟兰什么都顾不上了,横竖她都是一死,若能在死前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也算不枉此生了,所以,她选择背叛朱祁哲,将真相说出来。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加之受刑过重,又终于说出了真相,洗刷了所爱之人的冤屈,一直是勉强吊着一口气的拟兰在翻供后不久,便气绝身亡了。
死前,她的口供被送到了朱翎赟面前,但仅她一人的口供并不足以洗干净朱齐成的嫌疑,她又死得太不是时候了,这一死,便是死无对证,事情也就不好办了,毕竟一个不可信的人死前翻供,哪怕有“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一说法,也还是不能服众,谁知道她这么说是受谁的指使呢朱翎赟便是不屑于跟个卑贱的侍妾计较,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生了一丝怒气,她倒是聪明,死得也足够利落。
深吸了一口气,朱翎赟派了太医去给朱齐成验血,他总要求证一下拟兰的新口供的真实性。朱齐成被太医取血的时候是懵的,这是怎么回事,又生变故了
的确发生了一点事,但对朱齐成来说却是足以影响一生的大事,经过三位资格较老的太医的反复验证,确认他已然失去了拥有子嗣的机会,无子,不说他彻底的跟皇位无缘,单就男子尊严而言,对他来说,都是一个重大打击。朱齐成揪着三个太医的衣领轮番追问了一遍后,接受了事实,也呕出了一口血,晕倒了。
得知朱齐成吐血昏迷的消息,朱翎赟低叹一声,这个儿子怕是也不中用了。
朱翎赟下令将朱祁哲扔进大牢,却没有问供的意思,他还需要一点证据,毕竟这个时候人鬼难辨,拟兰的口供就算被证实了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也不能让他放心。朱齐成吐血昏迷,朱祁哲被扔进大牢的消息透出来后,朱祺文收拾了一下,和朱其云一同进宫求见朱翎赟,朱祺文要揭发朱祁哲利用拟兰这枚暗子毒杀太子后又嫁祸三皇子的罪行,他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确实是朱祁哲做的。
这些证据是由朱祁哲的一个手下提供的,他知道朱祁哲太多秘密了,在朱启明死,朱齐成废,朱祁哲志得意满之际,却选择抢先一步逃走,只因他清楚朱祁哲接下来要做的将是杀人灭口。这人逃走的时候,被朱其云的人碰上了,朱其云察觉事有蹊跷,便私自动刑,从这人的口中问出了许多有关于朱祁哲的罪行。
朱祺文和朱其云原也不相信会是朱齐成害的太子,有了这人的口供和提供的罪证后,自觉事关重大,便立刻带人进宫了。朱翎赟眉头微皱,扫了一眼站在下方的朱祺文和朱其云,被宽大的袖子遮住的右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带上来!”
明显受过重刑的容颜狼狈的男人被带了上来,朱翎赟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下了三道旨意,其中一道便是要让他最信任的一等亲卫搜查四皇子府,寸土不漏。
皇城局势骤然紧张,消息不灵通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本要被流放到南荒的朱齐成忽然就被留下了,一直因不知名原因惹了朱翎赟厌恶而被禁足府中的朱祁哲却被押进了大牢,朱祺文和朱其云更是在进宫了一趟后就被软禁在了各自的府中,这一个又一个的皇子接连出事,不得不让人心生忐忑,疑心难控。
朱翎赟派去搜查四皇子府的人没有让他失望,还带来了意外收获,他们有人意外发现了朱祁哲书房后面的小园林里藏着的秘密,从园林假山下方的密室搜出了一些加密信件。经过解密,朱祁哲如何安排拟兰接近朱齐成,又是如何暗示拟兰害朱齐成绝嗣,更通过朱齐成谋害朱启明的计划一一清晰的展示在了人前。
罪证确凿,朱齐成绝嗣又是千真万确,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朱祁哲的恶毒心思展露无遗,他不单早就对一向无意争储的朱齐成下了毒手,还利用了朱齐成怜香惜玉的弱点,安插了眼线入三皇子府,更借用朱齐成和朱启明的兄弟情深化成一把利器,害了朱启明的性命。朱翎赟对朱祁哲这个儿子的印象一直是容貌绝美,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愚蠢而不自知,却不想他也有这般狠辣的时候。
朱祁哲毒杀朱启明的举动,让朱翎赟重新认识了他,他这人蠢是蠢,但也确实狠,而又蠢又狠的人有时候也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至少,朱翎赟的长子和三子都折在了他的手上,就连朱翎赟也差点被他蒙骗了。越想越恨,越恨就越是难以自控的朱翎赟叫来了心腹大臣,虎毒不食子,却也要看看那个子值不值得。
“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那么难看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皇城风云突变,黑云压城之际,贤宜郡主依然无忧无虑的在花园里玩耍,掏蚁窝,掏鸟蛋,怎么捣蛋怎么来,玩累了的时候才有功夫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周围的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后,不由得撅了嘴巴。董嬷嬷不知该怎么跟贤宜郡主解释,许明珠又不在,不能哄得贤宜郡主开心,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她还是闭嘴好了。
董嬷嬷不说话,其他下人再怎么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表现自己,便都沉默的低下了头。贤宜郡主嘴巴越撅越高,不等董嬷嬷做些什么,就“哇”的哭了出来,又是一番闹腾,贤宜郡主哭累了后,睡下了。只是谁也没有看到贤宜郡主躺下后忽然睁开了眼,眼底闪过的杀意浓烈得让人心惊,却是转瞬即逝。
“青子阳,呵,你的女儿倒是好本事,可惜,她的翅膀注定要被我斩断!”
许明珠可不知道一向最讨厌她靠近贤宜郡主的董嬷嬷居然有想念她的时候,这会的她正和崖溪风跑腿,替青宛兰办事呢。青宛兰接到圣旨后,就准备接手朱齐成的一切了,对她这个将门嫡女来说,办成这件事并不难,但非常时期,到底还是要小心为上,便派了腿脚好的许明珠和崖溪风去查探朱齐成交好的那些将领的日常活动,看对方有怎样的喜好,又或者在背地里的面孔是红的还是黑的。
 
第五十九章 攀咬污蔑,一起死
若不是朱祺文骗了他,让他以为朱启明已经拿到了账本,他又怎么会狠心算计若不是朱祺文安插的奸细一个劲的撺掇他,他摇摆不定的心又怎么能坚定下来,对朱启明出手便是他心存歹念,这才被人随便一撩拨就动了手,做了人手中的刀,朱祺文也休想就这么择干净关系。纵是他难逃一死,纵是他的母家注定要受他牵连,化为尘埃,他也绝不能让朱祺文这般顺利的黄雀在后,笑看风云。
他死也要拖着朱祺文一起,呵,借他的手害了朱齐成,杀了朱启明,又把他推入死地后,朱祺文便以为自己能够笑到最后,争得储君之位了做梦!朱祺文就尽管等着看好了,看到了最后,那令人心动的太子之位究竟会落到谁的手里!
这一刻,朱祁哲对朱祺文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一心要拖着对方一起死的他闹着要见朱翎赟,虽说朱翎赟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但他到底是一位皇子,还是位曾备受宠爱的皇子,看押他的人不敢敷衍,便将这事上报给了上级。不多时,朱翎赟便收到了朱祁哲在牢里大吵大闹的消息,本不欲理会,他和这个儿子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瞬改了主意,决定去见朱祁哲最后一面。
朱翎赟到的时候,朱祁哲正好力竭,极度渴望见到朱翎赟的他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去闹的,不怪他皇子之仪尽丧,也不怪他再无半点皇家风范,在死亡面前,靠着满腔恨意撑着的他能够不去恐惧即将被五马分尸的下场,已算是冷静的了。
“你要说什么”朱翎赟隔着牢笼看披头散发宛若疯妇的朱祁哲,眼里没有半点波澜,说话的语气更是漫不经心,仿佛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这般冰冷无情的态度让早就对朱翎赟没什么期望的朱祁哲笑了,笑得畅快,也笑得痛苦,“父皇,若今日被害死的是我,凶手是朱启明,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反应”
“你要说的便是这些”朱翎赟眉头微蹙,似在责备朱祁哲浪费了他的时间,朱祁哲一噎,愣愣的看着朱翎赟,见他转身欲走,忙伸出手喊道:“父皇,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在你心里一贯蠢得可笑的我是哪里来的头脑算计这一切的吗”
“你还知道你自己没脑子”朱翎赟冷笑一声,成功的让朱祁哲冷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人也清醒了几分,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处境的朱祁哲也笑了,当着朱翎赟的面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把歪了的衣领拉好,用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眼眸轻抬,“我虽然一直嫉恨朱启明,嫉恨他成了你最看重的儿子,但这杀心却是没有的,直到博州的事瞒不住了,我才慌了,才起了这恶毒的心思。”
“但我就算动了杀心,也没多少胆量支撑我去这么做,毕竟那是太子,更是万民所向的储君,我若动了他,是没多大可能全身而退的。直到我的人告诉我朱祺文带着账本去见了朱启明,朱启明已经掌握了足以将我置于死地的证据,又有人一直撺掇我,我才最终下了决心,决定先下手为强,借朱齐成的手弄死朱启明。
第六十章 两道旨意,说帝心
最后,朱翎赟还是给朱祁哲的母家留了一条血脉,倒不是有多看重朱祁哲的母家,多在意其他陪他打天下的老臣的心,而是高看了朱祁哲一眼,他以为朱祁哲求见他,是想要保住性命,却没想到朱祁哲在生死关头倒是有了几分人性,还知道要为母家留个后,冲这一点,朱翎赟愿意开个恩,也顺便安抚一下臣子情绪。
这个恩典在他人看来,已经是十分厚重的了,毕竟朱祁哲和他的母家犯下的那些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不说那些大大小小的司空见惯的罪名,单其中一条私卖军粮,窃国利以资外敌的罪名,就足以灭了朱祁哲母家满门。朱翎赟还能为朱祁哲母家开恩,足可见这位帝王是念旧情的,毕竟朱祁哲的母家也曾为成国付出过,便是时过境迁,人心善变,也终是不能就这么抹消了他们曾经的功劳。
但在朱祁哲母家看来,朱翎赟却是十分之心狠,朱祁哲可是他的血脉,便是十恶不赦,杀了也就罢了,何至于要用这般极刑折辱堂堂一国皇子呵,以为留他们一条血脉,他们就能感恩戴德的跪下谢恩,心甘情愿的就死了简直笑话!
朱祁哲在见了朱翎赟最后一面后,就安静了下来,一副一心等死的样子,他为母家跪求一个恩典的事却悄悄透了出去,传遍了皇城上下,众人一听,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生死之间,最是能考验人心,朱祁哲这个罪人倒也不是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在朱祁哲的风评变得好一些了的时候,朱祺文却受尽了世人唾骂,只因他在朱祁哲身边安插奸细,怂恿朱祁哲对朱启明下狠手的事也流传了开来。
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朱祺文表面上看着对金银之物痴迷,实际上却剑指储君之位,费了那么大的劲,做了一个局,将朱祁哲,朱齐成,朱启明都算了进去,说不得太子妃的死都是他算计的。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老谋深算的皇子,真是叫人想想都后背一凉,朱祁哲是狠的话,他就是毒,比那传说中的天下至毒“三轮回”还要毒,这样的人,能避则避,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条疯狗!”外面议论纷纷,朱祺文怎会毫无所知在弄清了朱祁哲见朱翎赟最后一面都说了些什么之后,朱祺文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朱祁哲说得言之凿凿又如何没有证据,不是吗没有证据,这一切就都是朱祁哲临死前的攀咬,目的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不好过,因为他不甘心赴死!
可便是没有证据,这三人成虎,纵容流言传播的话,只怕会影响朱祺文名声。
想着,朱祺文便也派人私下传出流言,务必要将朱祁哲说的那些打成他临死前的污蔑,反正依着朱祁哲的品性,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稀奇,是合理的。
这么做了后,的确为朱祺文挽回了一点名声,谁让朱祁哲先前的形象深入人心,的确有可能睁眼瞎说呢可还不等朱祺文想好下一步棋要怎么走,要如何打消朱翎赟的疑心,朱翎赟就接连下了两道
第六十一章 恨意深藏,纹身现
朱祺文还不知道朱翎赟把他当成了个死人来看待,正在为封王的事苦恼,难道他费心算计这一场,换来的却是被赶出皇城吗朱祺文不甘心,他的母家也不甘心,但他的母家聪明人还是挺多的,清楚圣旨既下,断没有转圜余地,与其不干不脆越发惹得帝王厌恶,火上加油,还不如忍耐下来,打点好一切,安安静静的走。到了封地上,朱祺文想干什么不行,又何必非要困在皇城之中,寸步难行
收到母家的信件后,朱祺文冷静了下来,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也不纠缠,当下吩咐管家清点库房财物,等他出城的时候,带着这些一起离开,钱财之物最是好用,他自然得多备一些,难不成还留下来等着便宜别人众人想象中的朱祺文不甘不愿,或是怒起抗旨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相反的,朱祺文似乎还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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