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落明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踩老虎背
“不可妄言!”朱启明清楚朱齐成对朱祁哲的成见很深,更清楚祸从口出,便是心有怀疑,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妄下断言,随意给人安罪名的行为终是不妥的。被朱启明警告了后,朱齐成还是有点不服气,但也没说什么,朱启明总是这般公正无私,从不肆意判断,却可知环绕在他身边的人并不见得会领情。
朱齐成闷闷的拿起茶壶想喝水,却发现没了,正想叫下人上茶,就在斜眼看到什么的时候愣住了,忍不住指了指摆在靠窗边的矮桌上的玉石盆栽,“那是谁送的,怎么堆了一堆金银珠宝,好好的玉石愣是给弄得庸俗不堪了,啧,是小六送的吧那小子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奈,就这种玩意,他能送得出手”
的确是朱祺文送的,据说是为了添个好意头,给任婉婉祈福用的,朱启明领了好意,却没有摆到任婉婉面前,省得她伤眼睛,而是放在了他的书房里,也算全了朱祺文的心意。朱齐成有些牙疼的收回了视线,他和朱祺文的品味是完全不同,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他更喜欢简单质朴一点的东西,不似朱祺文般金光灿灿。
不知想到了什么,朱齐成先是叫了人添茶,等茶水添好后,状似不经意的说起朱其云,“话说小六这是在为小七说和吧毕竟不管怎么样,嫂子家里的事都是小七挑出来的,他自己倒是乖觉,挑事完毕后就躲在了府里,让小六来出面。”
朱启明摇摇头,说起朱其云的时候,没有怒气也没有怨恨,“小七眼里容不得沙子,婉婉兄长做下的事也实
第五十一章 不敢置信,锥心痛
朱齐成精疲力尽的睡过去后,拟兰却还在忙碌,吩咐小厨房的人准备清凉一点的膳食,他最近胃口不怎么好,拟兰便每天变着花样的哄他多吃一些,也是这份细致到了每一处的体贴,才让她在这个府里的位置始终凌驾于众花之上,令人嫉妒却又无可奈何。吩咐完小厨房的人后,拟兰坐在了床边,仔细打量着朱齐成的眉眼,手中拿着的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扇风,生怕一个疏漏他便睡不安然。
拟兰院内静悄悄,其他院里的人便是有心想做什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挑事,只能忍耐下来,另寻机会争宠。后院之争,争的都不是一时长短,而是看谁笑到最后,是以,便是拟兰独得宠爱,其他人也不着急,谁让拟兰至今都没有喜讯呢
青宛兰正跪在蒲团上吟诵佛经,眉眼间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些,但也只是似乎,人能欺人,却难得自欺,青宛兰很清楚自己的心魔是什么,也一直都在与之争斗,奈何时至今日,尚未有完全办法将之清除干净,她也只能让自己忽视心中的结,投身更为重要的事。她的身份地位尴尬,若原地踏步,只会任人宰割,却又不能更进一步,不上不下间,她竟也为自己寻了一线生机,为此而竭尽心力的经营着。
“飞高高,飞高高……”与大将军府的寂静相比,郡主府要热闹多了,贤宜郡主指着天上的风筝,要许明珠放它飞得更高,许明珠却紧紧的握着那根牵引风筝的线,并未完全放手,贤宜郡主一开始还没发现,发现了之后,便撅着嘴巴扯断了那根线,风筝瞬间失去了控制,如她希望的那样,飞得更高更远,消失不见。
贤宜郡主眼睁睁看着风筝消失,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许明珠无奈,只得想办法哄她,董嬷嬷站在一边,没有插一手的意思,如今谁不知道只有许明珠能安抚得了贤宜郡主的心绪果然,贤宜郡主没一会就被哄好了,眨着仍泛着泪光的眼睛,“风筝会摔得粉身碎骨呢。”
“……”许明珠眉头一蹙,看着贤宜郡主的眼睛,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戒备。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别庄,朱启明的鼻血越流越多,他也从原本的不在意变成了难言的心惊,这又黑又粘稠的血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不等朱启明反应过来,太医就满脸震惊的出现在了他面前,看着宛若血人的他,声音都发颤了。朱启明摆摆手,想要太医别声张,免得任婉婉担心,却在下一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太医骇得肝胆俱裂,身体却前所未有的敏捷起来,赶紧上前救治。
朱翎赟正在批阅奏折,一国之事,大大小小,繁繁简简,都压在他肩上呢。
忽然,朱翎赟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疼得厉害,但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叫他有些错乱,以为那是幻觉,然而就在他想继续批阅奏折的时候,一股强势霸道的慌乱感瞬间浸湿了他的心,让他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胸口。
“陛下,您怎么了”伺候朱翎赟多年的老内监脸色一白,赶
第五十二章 言必有失,悔难追
六月的抿让花总是红艳的,日头越烈,便越是耀眼,不似其他娇花承受不住骄阳的摧残,一个个蔫蔫的垂着头,透出一股疲惫感,朱翎赟站在抿让花丛前,伸手摘下一朵最浓烈的,将它献给了身侧一身华服的女子,女子唇红齿白,明眸善睐,波光流转间,似能看到日月星辰,这抿让花在她面前竟也失了几分颜色。
“听说你家那小子已经能站起来走几步了”女子随手将抿让花别到了一个宫女的头上,示意朱翎赟跟上,想一边在御花园散步,一边和他聊些家常。朱翎赟看了一眼宫女头上的抿让花,抿了抿嘴,挤出一个笑容后,轻声道:“回陛下的话,启明得蒙圣恩,竟沾了几分福气,虽不算天资聪颖,但也较一般小儿伶俐。”
“朕也许久没见他了,过几日,便让人带他进宫来玩玩,这偌大的宫殿,若有几声童言稚语,也便不会冷清了。”女子随意说着,却叫朱翎赟心中一惊,快速的想着说辞,依着他儿子的状态,如何能进宫面圣,没得冲撞了,可女子并不给他推辞的机会,“落儿前些日子跟朕闹脾气,为着哄她,朕也着实费了点心力,你家那小子生得可爱,模样伶俐,有他在一旁玩闹,相信落儿很快就会消气了。”
朱翎赟无奈,只得满腹心事的回了府,一入内院便听到了朱启明牙牙学语的声音,心竟有些浮躁,大步走过去,看也不看的呵斥道:“吵吵嚷嚷个什么”
朱启明被吓住了,大大的眼里满是恐惧,未出声音,泪便湿了面颊,实在不像是一个孩童该有的反应,朱启明的小姨见状,赶紧将外甥护在身后,“你做什么是喝了几杯掺了泥的黄酒发疯,还是踩了市井泼皮的臭脚,竟这般狂躁”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敢做什么”朱翎赟瞧着朱启明委屈的小脸,小姨子愤怒且鄙视的眼神,越发烦躁,一时忘了收敛,竟说出了心里话,“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出生,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的降生,若不是陛下下旨要我娶你姐姐,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共处一室,还要让她生下长子!”
“你简直……”朱启明的小姨气得脸色发青,朱启明就更是哭得厉害,朱翎赟却只觉得厌烦,一甩袖,转身走了。身后的哭声渐渐消散,朱翎赟稍微冷静了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身着玄衣的朱启明冲他挥了挥手,似在道别。
朱翎赟脸色一白,想也不想的转身,想要跑到朱启明面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启明一点点的消失,直至完全没了身影,“明儿,明儿,我的儿,你去哪”
高呼着朱启明的名字睁开眼的朱翎赟伸长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这不可能!”青宛兰骤闻噩耗,大脑一片空白,朱启明死了,这怎么可能
但谁有那个胆子造谣一国太子生死呢青宛兰缓过劲后,渐渐稳住心绪,现在可不是沉迷于情绪中的时候,朱启明一死,成国局势生变,身处局中的她根本没办法置身事外,保全自己,为今之计只有闭门
第五十三章 白尘遮眼,风雨来
仿佛一夜之间,成国便染尽了白色,无论是高官后院,还是小农田园,都听不见半点欢声,商议好的婚期延后,约好的游湖赏花取消,市井坊间的小乐子也尽数消失,姐儿不敢如往昔那般迎来送往,再草包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招来杀机。一国太子的死,当得起全国谨慎,更别提这是位名声极好备受瞩目的太子,放眼天下,竟是无一国太子能似他一般耀眼夺目,他是成国的骄傲与希望。
可生前如何风光,死了便是死了,成国也将因为他的死而陷入混乱,直到新的太子出现,方有可能稳住乱局。然一国储君的生死影响的不仅仅是国内形势,还牵连了天下大势,收到消息的各国君主都起了心思,想要在朱翎赟承受丧子之痛的时候浑水摸鱼一把,故边疆不稳,成国边关各路守军皆严阵以待,以防不测。
丧子之痛,确实令人怜悯,但在各国君主的眼里,这些许怜悯不足以改变他们的心意,尤其是风国皇帝的心意。众所周知,风国皇帝受了诅咒,费尽心机求子却终是一场空,因为无儿无女,他被各国君主笑话了多年,让他越发的魔怔,为求子而无所不用其极,见天的折腾,也尤为憎恨子嗣兴旺的朱翎赟,更嫉妒朱翎赟拥有一个令所有人都羡慕的长子,可如今,朱翎赟的长子没了,死得利落。
“哈哈哈哈,朱翎赟啊朱翎赟,这么多年了,也该轮到你尝尝这被诅咒的滋味了。”风国皇宫,帝王的寝宫内,穿着九龙腾海玄衣的男人品着美酒,欣赏着舞姬曼妙的舞姿,眼里满是兴奋。喜怒不形于色是帝王的特色,他今日却放纵了一把,只因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都嘲笑他无子送终,风国江山注定要送到旁支血脉手上,呵,尽管笑吧,儿子多又能如何,还不是会一个个死掉
痛不在己身,便容易幸灾乐祸,可在幸灾乐祸之外,君主们更多的是想借机瓜分成国的领土,就算灭不了成国,也总能刮点皮下来,省得朱翎赟以为这天下就是他的了,但他们低估了朱翎赟的能力,几乎是眨眼之间,成国边关的守兵数量就增了一倍,难为他在丧子丧孙的前提下还能反应快速的做出正确指令了。
暂时摁住了蠢蠢欲动的外敌威胁后,朱翎赟便把精力放在了追查真凶上,他不能让朱启明死不瞑目,更不能在朱启明入土为安前还让凶手在外逍遥。帝王之怒,无人能挡,皇城之外的人还好些,起码还能偶尔上街走走,皇城却是难在街道上见到一个活人,官兵巡街,所到之处,半点尘烟也无,谁又敢出去送死
青宛兰不意外的接到了朱翎赟的密令,要她重点排查朱祁哲身边的那些人。
全天下都知道朱祁哲的心思,朱翎赟也清楚,但一直认为他可以掌控住这个儿子,从未想过这个儿子能够脱离掌控,更害死他最在意的长子。朱启明死了,朱翎赟的确怀疑朱祁哲,但仍是不大相信朱祁哲有能耐做下这样的事,何况在没有证据前,他的那些儿子全都有嫌疑,所以他没有妄下判断,而是讲究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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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见缝插针,埋祸根
香粉香料多为闺阁女儿所用,内宅后院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样的香料,有人喜欢浓烈芳香,有人喜欢淡雅清香,也有人不喜香气,只以瓜果清新之味调剂。
虽说香粉香料多是女儿家的闺房用品,但对注重仪容仪表的成国官员来说,这也是他们的必需品,只不过男子对香气的要求以清淡为主,只重清新怡人,不重浓香夺目。可众所周知,朱启明并不喜欢用香料香粉修饰衣服配饰之气,任婉婉也不爱这玩意,偶尔需要焚香抚琴,用的也是极易消散的花露香气,且在等待再次诊脉的时候,为了杜绝一切伤害,任婉婉是彻底的绝了香粉香料的用度的。
那么,朱启明身体里的毒香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能让他毫不设防的吸入却不自知循着这条线索,朱翎赟的人加大了排查的力度,朱启明生前接触的人多也不多,尤其是在他出事前的半个月里,接触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尽管表面上看来这些人都没问题,但太子死了,这没问题也便成了怀疑的理由,人人皆为真凶。
“到底是谁,是谁!”朱齐成赤红着眼睛,满是血丝的眼里透着令人心惊的杀气,拟兰站在他身后,脸上满是心疼,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站在四周的人神色各异,有的低头不敢招惹朱齐成的怒火,有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什么,还有的面露哀切,似能感受到朱齐成的痛苦,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朱启明死后,朱齐成是众兄弟中最伤心的一个,若不是撑着一口气想要揪出真凶,只怕早就倒下了,他会有这般反应,在众人看来是合情合理的,谁不知道他最敬爱的人是太子可在“人人皆为真凶”的环境下,朱齐成的哀痛却让人起了疑心,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表里不一祸心暗藏的人,谁知道朱齐成悲伤的表面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太子之位,储君之尊,身在皇室,哪可能没半点想法
旁人的心思如何,朱齐成管不着,他现在只想找到真凶,找到证据,为朱启明报仇。说真凶,朱齐成却是早就猜到是谁了,放眼整个成国,最想要朱启明死的自然是朱祁哲,可朱翎赟要证据,他也担心万一真不是朱祁哲干的,贸然行事会让真凶逃了,这才忍耐了下来,想着先寻到证据再说,不然的话,他早就提着刀去找朱祁哲了。伸手揉了揉眉心,朱齐成也不看拟兰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
拟兰看着朱齐成的背影,担忧的眼神一直到他消失了也没有收敛,看来是真的担心他。朱齐成却没心思搞这些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抓住真凶是唯一目的。
“你回来了”崖溪风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许明珠回来了,还带着小包袱。
“小姐人手不够,便将我召了回来。”许明珠把包袱往床上一扔,轻声说道。
崖溪风会意,青宛兰接到朱翎赟密令的事,他们都有所了解了,也为此被青宛兰支使得团团转,原以为许明珠在郡主府陪贤宜郡主能够避开风波,却不想青宛兰连她
第五十五章 众人哗然,真或假
被抓入大牢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就足以让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变成一个形容恐怖浑身是血的囚犯,可见用刑之人问供之心究竟有多强烈了,然而再残酷的刑罚对上硬骨头,总是不能如愿的时候居多。用刑的人见过各式各样的硬骨头,最硬的撑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死,死不成的再如何不愿也终会松口,原以为似拟兰这般养尊处优的皇子爱妾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吓坏她了,却不想她的嘴竟这般硬。
“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年纪轻轻,花一般的美貌,又何必受这个罪呢”虽说拟兰的骨头出乎意料的硬,但用刑之人也不是没有办法撬开她的嘴的,能在他手上熬过三招的人很少,拟兰显然不在这类人中。拟兰的眼里没有半分动摇,一副就是死也不会松口的样子,看着很忠诚,却越发的让人怀疑真凶是朱齐成,若不是朱齐成,备受宠爱的她又何必拼死维护,竟是打算牺牲自己也不松口呢
查出朱启明的死因是吸入了过多的毒气导致的后,朱翎赟的人排查了朱启明生前最后时光和他来往最密切的人,朱齐成的名字赫然在列,追查下去,发现朱齐成有一爱妾爱用花瓣泡澡,身上始终芳香环绕,连带着朱齐成身上也香气四溢。
若是这样,也只能说朱齐成有嫌疑,但更大的嫌疑是他的爱妾,毕竟谁也不会傻到亲身上阵,以自身为引,毒害太子。可在搜府彻查的时候,朱翎赟的人不但在拟兰的院落草地下挖出了毒香,还在朱齐成的书房里发现了几幅画,画中暗藏玄机,仔细一品,便能品出朱齐成的野心与不甘。这下,朱齐成谋害太子的动机有了,但还是不够,突破点便成了拟兰,拟兰的口供将决定朱齐成的命运。
朱翎赟不相信这事会是朱齐成做下的,但确实是朱齐成最有可能谋害朱启明,朱启明对朱齐成的不设防,便是朱齐成最大的优势,野心这玩意,谁没有呢,真心这东西,谁又说得清呢但素来谨慎的朱翎赟并没有在朱齐成被囚禁在府里,拟兰也在受刑的时候停下对其他皇子的追查,不到水落石出的时候,谁都有嫌疑。
“咳咳……”拟兰又受了一次刑,这一次,终于让她害怕了,用刑之人的手段确实了得,远不是她能承受的,眼看着对方又要将她扔进那个装满了毒虫的箱子里,拟兰一个激灵,情绪崩溃,急切而惶恐,“我招,我什么都招了,不要……”
拟兰终于招了,她承认毒香是她调制的,但这一切都是朱齐成指使她的,她并不知道朱齐成要这些毒香做什么用,只以为朱齐成是要自保,毕竟皇室之争险恶,哪怕朱齐成有朱启明的庇佑,也还是势弱,容易被卷入斗争中,受人陷害。
拟兰深爱朱齐成,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想着朱齐成使用毒香的时候也会受到伤害,便在调香的时候用了点心思,调制出了一种能放在身上,但不会影响自身健康,只会在香气挥发的时候产生毒气,潜移默化的伤害身边人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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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无谓真相,终有责
“且让你的人再去查查太子妃生前接触过的人,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漏。”青宛兰坐在青木云鹤椅上,右手搭在扶手上,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半跪在青宛兰面前的男人领命退下,没有半分犹豫,青宛兰在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她不相信朱齐成是真凶,可她不相信又能如何
太子之死事关重大,不能讲私情,也不能谈感受,只能从证据出发,就算青宛兰相信朱齐成的人品,唾弃朱祁哲的为人,在证据面前,终究是要妥协的。
可这一切还未结束,不管是朱齐成表里不一善于掩饰,还是朱祁哲胆大妄为却仍然保留了一丝底线,在没有能够说服青宛兰的决定性证据的前提下,她的人都会追查下去,直到查无可查,直到容不得人半点质疑的真相浮出,才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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