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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言川

    老皮猛地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可以看出来,他呆滞的眼光里闪烁着那些他极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过了一会,他盯着我说到:“从那以后,我时常都做着几乎同样的梦,虽然地点不同,但是都有一样的主题:火灾。并且我每次梦见的大火似乎之前都发生过”我看着他,再联系到之前自己之前的梦,惊讶得长大了嘴巴。

    “周,所有的一切都由其中一个梦改变了。”老皮眼里的恐惧变得越来越纯粹。

    “就在梦魇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突然做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梦,依旧是熟悉的火灾,但那次我却站在了大火的正中央,而着火的地方,正是我的家!”说到这,他双手捏紧,并用力锤着桌子:“我看到了我的父母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家里的一切也正在燃尽,我想救他们,但是又无能为力,当时大火已经




第五章:新来的同事
    “周,我等你等了二十年。”

    此时我脑袋里一直不停地回荡着老皮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我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空空的电脑桌面,幻想着这一切也许都是我昨天的一个梦,但是看着窗外离报社不远处的traum以及老皮今早给我发的短信,我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想想老皮的那些梦魇,又看看桌上儿子的照片,我觉得我不能再让噩梦继续了,我拽紧了手里的鼠标,对自己说:“周尧,让这一切结束吧。”

    “啪”!一个响指打断了我的思绪,“这几天出了几个新游戏,晚上回去下来搞一搞”眼前的胖子遮住了窗外的光线,我抬起头看着他邋遢的体态和满脸的胡须,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是我们报社的编辑,九五年出生却长了一副四十岁的大叔相,我看过他写的几篇文章,文采飞扬,思想独特,他留着一头八十年代摇滚青年标准的披肩长发,在我这种常年跑户外的记者看来,这就是新时代不折不扣的文青榜样,但是在很多女孩子眼里,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死肥宅”,因为有着两百多斤的壮硕体型,我一直称呼他为“波爷”。

    波爷靠在窗边,做了一个他标准的单手向后撩发姿势,说到:“咋说玩不玩嘛像个死人一样,见到鬼了”我笑了一下,对他说:“下班再说吧,一会喝一杯去。”

    波爷腼腆地笑了笑,连忙接话说到:“喂喂喂,给你说个开心事!你猜怎么着……”然而我现在根本没心情想别的,一摆手说到:“有什么回头再说,我现在有事。”

    他打住了话语,看了看我空荡的电脑桌面,又扭头看向我的脸,走到了我身后,长叹一口气,双手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请客!”说罢便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作为我在报社里最好的朋友,波爷和我在一起是一个超级话痨,而且满嘴牛皮,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但面对不熟悉的人,他几乎做不了任何交流,腼腆得像一个孩子。

    下午我让父母把小团接走后,我和波爷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馆,两杯酒下肚,我忍不住地想开口向他诉说我这几天的经历,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因为我知道和波爷说这些他压根就不会相信,甚至会让他觉得我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然而,波爷似乎看出来我想跟他说什么,他撩了一下头发问我:“咋了要借钱”我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连忙摇头,他又说:“我看你有事,刚才你想和我说什么对不”我这一举一动都被这位老友看在眼里,貌似什么事都躲不开他锐利的眼神。

    放下酒杯,我还是忍不住问到:“波爷,如果给你做一个梦,梦里发生的事能影响到现实,你想做什么样的梦”想借此将波爷引入这个话题。

    波爷看着我,脸沉了下来,他端起酒翘了一下眉毛示意我,又一口辣酒下肚,波爷开口了:“老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别再想了,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你难受,哪怕你在梦里救活了一方姐,那又能怎样她也不会再回来了,接受现实吧!”听到这,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呀,如果我能梦到妻子出事的那天,也许……也许我能改变这一切

    “



第六章:晚餐
    一股凉意从我的身体里袭来,我挣扎着张开双眼,发现眼前的老皮正带着他的助手给我用酒精擦拭额头。

    “周,刚才你因为剧烈的跑动加上情绪的波动,可能是短暂性脑供血不足昏过去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老皮没有说话。

    老皮挥手示意其他工作人员都出去,悄悄问到:“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这么急”

    我连忙说道:“同事,我的同事,她梦到我了,而且……”

    我一边说,老皮一边拿着笔记本记录。

    就在我说到刚才我醒过来前在梦里看到的一切时,老皮放下了笔。轻轻推了下眼镜,问我:“你和这个同事熟悉吗”我急忙摇头,老皮接着说:“周,那我需要你去找她,确定她梦里的一些细节是否也像我俩那般相似。”

    老皮笑了笑:“我已经开始了关于你我所有梦境的资料整理,现目前已经有点眉目,如果你那个同事真的也发生过什么怪事,那可能对于解开这个谜题又会有很大帮助。”

    “但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老皮接着说到:“你只是听人随口一说而已,如果你真觉得她和这事有关系,你应该直接找他问清楚。”

    我不知道如何向老皮解释,想想钱蕾来报社的这段时间,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之自己各方面能力都算优秀,除了她的直接上司,报社内外巴不得都被她喷得狗血淋头。

    最终,我没有向老皮抱怨,还是决定找钱蕾去一探究竟。

    走出traum,我纠结着一个问题要不要问,再三思索下,我折返了回去。

    推开门,老皮问我:“还有事吗周你不带孩子了”我低着头,慢悠悠地说:“老皮,你……”“我什么”老皮放下笔记本,摘下眼镜朝我走来。

    我支支吾吾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个时间更早的梦,并在梦里告诉你的父母即将发生的事”老皮没应声,他拍拍我的背脊:“周,你是不是想着回梦里去救出你的亡妻”我点了点头。

    老皮看向窗外,叹息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说道:“我也想啊,日思夜想,但是……诶…”说到这里,老皮打住了,他再次转过身面向我:“周,这个问题我研究了很多年,但我短时间内无法和你解释,但我要叮嘱你一句话,千万不要去尝试,至少在我找到尝试方法以前!”

    看着他就如同长辈教育小孩般的眼神,我没有再多追问,作了道别之后,我去父母家里接上小团便回去了。

    夜里我靠在床上,想的却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明天我该如何去向整个单位最爆裂的女子讨教问题,思索了无数种方法后,无果而眠。

    梦依旧没有停,一方的声音彻夜回荡在我脑海里。

    第二天我很晚才到报社,刚进我办公室就发现有人坐在我的位置上凶狠狠地看着我,“波爷…不好意思,昨天真有急事。”我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显得有些抽搐。

    结果波爷一笑,站起来就搭到我肩上,两百斤的身躯压得我喘不过气,“昨晚你可真浪漫,演偶像剧吗”

    波爷的声音很大,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看着我,貌似他们刚才就已经议论过此事,我这次可要糗大发了。

    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我也懒得解释,心想反正一不做二不休,都闹到这份上了,便拽着波爷朝他办公室走去。

    进门就看见钱蕾坐在面朝大门的办公桌前,高挑的个子配上精干的短发,完全感觉不出这是一个才毕业不久的稚嫩小姑娘,“那个…”我刚开口,波爷的笑声便打断了我,“喂喂喂,你怎么真把老周拖来了”钱蕾看见我们,一边朝波爷吼叫着,一边站了起来。“老周,你别听这个大叔瞎说,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你了而已,你别误会”对于这些敏感的话题,她倒也不避讳。

    我想过无数种开场,但最尴尬的一种还是发生了。但想到老皮和我说的话,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那个,钱蕾…我来找你不是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我想……”“噗!”波爷的声音又传出来,我转头看他捂着嘴,脸憋得通红。

    “怎么,要请我吃饭?”钱蕾带着挖苦的语气问我。“对对对!老周的意思就是中午想请你吃个便饭,姑娘你赏个脸呗,中午没时间下午也行,当然宵夜更好!”波爷连忙接上我的话。

    我看着波爷,眼睛狠狠地盯了一下他,这时钱蕾走了过来,她没说话



第七章:钱蕾的歉意
    钱蕾的脸已经红到极限了,惊讶的表情里似乎还带着些许愤怒,看到她反常的样子,我开始怀疑梦里动物园出现的人也许真的是她。

    我没说话,只是急忙挥手,示意她到卫生间门口安静的角落。

    没有半点迟疑,她起身便和我一起向旁边走去,只有波爷和小团在座位上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

    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我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刚要点燃,钱蕾气愤地抢过香烟,并把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这里不许抽烟,土包子!”

    我苦笑了一下说:“钱蕾,在和你谈话之前我想先声明一点。”“声明什么”她似乎慢慢恢复平静,淡淡地问到。

    “我不是疯子,更没有任何精神病史,如果你不愿意听,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说吧!”钱蕾斩钉截铁地说到,她也急于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答复,清了清嗓子开始向她说起了我的梦,只不过我把梦里带孩子喂长颈鹿的人从一方换成了她。

    听完这些我感觉钱蕾似乎有些站不稳了,她低着头一只手按在前额,貌似在努力回忆她自己的梦,又或许,她是在回想她是否有和其他人说过她梦里的故事。

    “还有,我要向你道歉。”我打断了她的思绪:“梦里我把你看成我故去的妻子了,对不起。”

    钱蕾抬起头,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高傲,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红,一头栽到了我胸前,一只手搭着我的肩膀开始哭泣,我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但我知道也许她和我一样,内心也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痛楚,我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着这个哭泣的女孩,而远处,波爷蒙着小团的脸,张大了嘴巴看朝我。

    “周尧,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办公桌边上,一直想着昨天临走之前钱蕾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但我又不好意思追问,加上她情绪波动得厉害,昨天的聚会就此不了了之。

    “咳,咳”

    两百斤的胖子在我的预料之中现身,他走了过来,半跪在我面前,做出崇拜的姿势对我说:“大神,情圣,请收下我的膝盖。”说罢还想亲吻我的右手,我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解释到:“波爷,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种,真不是,改天我会向你坦白一切的。”

    波爷哪能听进我半句,一脸不屑地说:“你昨天不知给人家钱蕾念了什么咒,她今早一直在办公室发呆,还不停地问我你在干什么,我看,是相思病犯了吧!老周你也是的,就隔着几堵墙的事,你也不去看看她。”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去问钱蕾,但碍于昨天那种尴尬的画面,我想我还是等她心情平复以后再作下一步打算吧。

    但至少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钱蕾的梦和我的梦几乎一模一样,否则他也不会在听了我说的故事后那样激动。

    我思考了一会,还是跟着波爷去了他们办公室,并告诉钱蕾如果她有什么想知道的,随时可以找我。

    而钱蕾今天似乎变了一个人,她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姑娘,言语也变得腼腆了许多。对此感到奇怪的不止我一人,单位里其他同事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钱蕾,只有波爷在一旁窃笑着。

    下午借着外访报道的机会,我把手里的工作交待给了我们部门的小夏,便匆匆朝着traum赶去,我想告诉老皮这一切,正当我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将我叫住了。

    “周尧!”

    我转身一看,竟然是钱蕾站在我身后。她走过来抬头看了看traum,然后说:“周尧,你觉得你自己需要来这种地方吗



第八章:希望
    快要接近晚饭时间,在场的人似乎都没有胃口,老皮,钱蕾,我们三人围坐在老皮的办公桌前,大家都低着头,各自思考各自的问题。

    如果不是我去找钱蕾,或许永远不会知道钱蕾和一方曾经是一个团队的驴友,更不会知道一方的意外居然是因为钱蕾的一个噩梦导致。

    看着眼前的“仇人”,我已经无力再去责怪她,因为我知道,她没有恶意,她和我一样,都是被梦魇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可怜虫罢了。

    “周尧…”钱蕾抬起头用低沉的语气说到:“你会恨我吗”我苦笑着,过了一会才回答她:“不会,那根本不怪你。”

    “你知道吗自从一方姐出事后,我在学校就开始调查她的家庭关系,最后查到你,毕业后我让我爸找关系来到你们单位,其实目的就是为了向你,向一方姐的丈夫说明这一切,我不知道为何,或许是我想寻求自我救赎的唯一方式吧,只有告诉你真相,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说着她又哽咽起来:“本来好几次我想找你坦白,但又怕你觉得我是个精神病人,我都放弃了,直到我发现你会来这家理疗所,接着就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所以你才怀疑我是不是和你是一类人,然后就找了波爷来试探我”我略带气愤地说。

    钱蕾的情绪快要失控了,她发疯似地朝我吼到:“自从我到报社见到你和你儿子后,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向你们父子俩陪罪,不然我也不会梦见自己陪着你们去逛那个动物园,我只是想…”

    说到这里她放慢了语速:“一方姐因为而死,小团也是因为我失去了母亲,我只是想通过我的所作所为能为你的孩子弥补哪怕一丁点的母爱,老周你梦里看见的便是我想的,以后我一定会做到。”

    说到这她看了看我,满脸通红,慢慢把头埋进衣服里,眼里充满了自责与歉意。

    老皮则在一旁拿着他的笔记本不停地比划着一些东西,过了一会他摘下眼镜,走到书架后面,拖出了他那块大黑板然后拍了拍手向我们大声说到:“喂!你们两位,别这么悲观,眼下解开我们之间这些梦境的秘密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我和钱蕾抬起头,一同看向了他。

    接着老皮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三个圈,三个圈是串联在一起的,就如同奥迪车的标志那样,并在几个圈内都写上了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名字旁边打上了括号,里面分别写着每个人对应的梦境,左边是老皮(家中起火),中间是我(开水烫到孩子),右边是钱蕾(一方落水),然后在我和老皮两个圈重叠的位置上标注“火灾施救”在钱蕾和我重叠的区域标注“长颈鹿受伤”

    “这样或许比较直观一点”老皮一边写一边说,“这就是现目前我们三人做梦的情况。”说完,他把粉笔一丢,转身向我们说:“女士们先生们,首先我宣布,我们三人目前都染上了一种可怕的能力,那就是我们梦里的东西会折射进现实,同时改变并取代已经过去的历史。”

    我和钱蕾没有说话,因为这种场面只出现在过科幻片和小说里,我现在的感觉就像在听一个邪教组织的头目在给我洗脑一般。

    明知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些奇怪的事情,但当听到老皮裸地把这些情况挑明的时候,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现在的感觉,似乎才是真正该在梦里发生。

    老皮接着说到:“我暂且称这种能力为梦境映射,接下来我要说重点了。”老皮来回指着他和钱蕾的那两个圈:“其实动物园和火灾现场都可以算做是我和这位姑娘独自的梦境,但是周,你在见过我们之后便以一种特殊形式串联进入了我们的梦里,同时你在我们梦里的所作所为也成为了现实,所以我大胆推测,你应该还有一种能力,就像拥有一把钥匙,你能打开其他人的梦,借由你的主观意识来影响甚至操控其他人的梦境,如果说我们是梦境对现实的映射人,那你,周,你就是梦境的入侵者,因为你掌握了开启映射人梦境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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