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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言川

    老皮咳了一下,一只手台到胸前:“更重要的是,我推断这种梦境入侵的形式属于无差别入侵,即无视空间和时间。”

    听到这,我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老皮在说什么,但大致能听懂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做梦能改变现实,那么我就可以进入他的梦去干扰甚至修改即将做出的改变,而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正在做的梦,我都有能力打开它。

    “那我岂不成了上帝你们做梦我来改,然后让这个梦成为现实如果我能进到钱蕾那个梦里,我是不是能救下一方,让她死而复生呢”我问老皮。

    老皮笑了,笑的很无奈:“周,你太




第九章:疤痕
    “周尧,你说实话,你每次陪我淋雨是什么感觉”

    一方走在我前面,天空黑压压地一片,零散的雨点正不停地敲打着我的脸庞。

    雨声越发密集,一方也开始加快速度,由走变为小跑向前,一边跑一边大声说:“周尧!你来追我,追到我我们就结婚吧!”

    我笑了笑便追上去,但却一直控制着速度,陪着她在雨中奔跑了很久,直到最后才拉住她的手,我俩在一个屋檐下停住了脚步,看着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一方突然问我:“等我俩结婚了,你真的可以陪我过完这一辈子吗”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很从容地说:“这辈子过完我们继续过下辈子。”

    “那万一我哪天不在了呢你还会守着我吗”一方半开玩笑地继续问我,我伸手捂住他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

    一方轻轻地推开我的手,突然朝着我的手腕咬了一大口,顿时鲜血直流,我疼得闭上了眼睛。

    “周尧,我们互相留个印记,以后如果我俩慢慢老去并不在人世了,到阴曹地府我们便以手腕上的牙印相认。”一方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胳膊伸了出来,再她的再三要求下,我最终还是咬了她一大口。

    看着手上深深的牙印,我只感到可笑,并且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要给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一辈子的幸福。

    渐渐地,雨停了,天上的阳光再度照向我,刚才还在哆嗦的身体瞬间被温暖,朦胧中我听到了小团的声音:“爸爸…爸爸。”

    我一睁眼,发现床上湿了一片,小团坐在我旁边,最里喃喃念叨:“可能是我今天奶茶喝多了……”我急忙起身,一边抱怨儿子这么大了还尿床,一边从柜子拿出干净的床单。

    十多分钟以后,待我换洗完毕,儿子继续睡去,我头晕目眩地走进洗漱间,打开灯,狠狠地用冷水拍打我的脸。

    突然间,我在镜子里看到我手臂上多出一道圆圈状的疤痕,“这是……”我猛地想起刚才那个梦,于是飞快地跑到客厅,拿出老皮给我的梦境清除剂一饮而尽。

    最近的梦越来越频繁地变成现实,我躺回床上,看着儿子可爱的睡姿,突然开始后怕接下来的梦魇会不会夺走我更多东西,我第一次萌生了退意,但一想到故去的妻子,我又不得不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我悄悄在他耳边说到:“孩子,妈妈就快回来了。”

    老皮的药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效,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第二天我到单位的时候,钱蕾早早便在楼下等我,然后一脸激动地对我说:“老周,这个德国医生真是个天才啊,本来我每天都会做梦,以前吃过无数种药都没用,昨天喝了他给我的东西,彻夜无梦。”

    因为之前我试过一次,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她连忙冲上来,大咧咧的脾气一点没有改观,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钱蕾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笑着说:“老周,你别生气了,既然找到救嫂子的方法,从今天起,我一切听你调遣,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我看着周围同事异样的眼光,急忙想推开她,但他却没有意识到男女之间应该有的距离,接着对我说:“别生气了好吗我已经解释过了,那种梦真不是我自己的意愿。”

    我看着周围的人,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想速度挣脱她。可能是我力气大了点,手一推,钱蕾往后一退,摔倒在地。

    “啊,对不起钱蕾。”我急忙上去搀扶她,她推开我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钱蕾眼睛里闪着泪光,但看得出来她似乎是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平静地说:“老周,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开心一点,那你直接打我都行,我绝不会怪你。”

    我上前一步,想解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钱蕾立马阻止了我要说的话,抹了抹眼泪,笑着说:“走吧,不然要迟到了,其他人看到不好。”

    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没有多说,一起朝门里走了去。

    这一切,都被单位里的其他同事看在了眼里,我知道至少在短时间内,大量的流言蜚



第十章:梦的序幕
    下班后依然是我们三人,去接了小团并带他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将儿子送到了我的父母那里,看到小团开心地向他们介绍我这位新朋友钱蕾,二老坚持要招呼她进门坐坐,在客套了整整半小时后,我们才得以脱身,前往traum。

    之前因为波爷的死缠烂打,我只是答应了晚上他可以和我们一起,但并没有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地,站在traum门前,波爷一直抬头看着这里的门头。

    “老周,这不对呀,这不是心理诊疗所吗,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无奈地看着他,钱蕾接话说到:“胖子大叔,你在楼下等我们就行,多的你也别问,问多了我怕你怀疑人生!”

    这时,老皮从楼上下来了,他看到这次又多了一个人,用一种很排斥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波爷,钱蕾连忙拉着我,叫了老皮,急急忙忙地朝楼上走去,回头对波爷抛了个媚眼说:“大叔你在楼底下等我们哦!”波爷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也没说话,跟着他们上了楼。

    “周,我给你说过,没有同样症状的人你尽量少把他带来这里。”老皮略带气愤地说。

    钱蕾急忙向老皮解释:“他是周尧的死党,急着撮合我们呢!”说着唔着嘴巴笑了一声。听到这,老皮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板着个脸看着我和钱蕾问到:“难道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我急忙说,“我朋友这几天看钱蕾我俩天天在一起,他以为我俩有什么猫腻所以才跟来了。”

    老皮往上扶了一下眼镜,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你们可别给我添乱子。”

    钱蕾偷偷看向老皮问到:“谈恋爱会影响你的研究吗医生”

    老皮则反问钱蕾:“姑娘你谈过恋爱吗”

    钱蕾想了想说:“我那个不算吧,手都没牵过,男方就被我骂跑了。”

    然后老皮半开玩笑地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是极其低下的,潜意识也会随着热恋而变得模糊,这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非常不利,懂了吗”

    钱蕾“哦”了一声之后,我们便进入了老皮的办公室。

    简短的谈话中,我向老皮诉说了昨天的梦以及今天钱蕾并没有跟随我的梦境产生变化的详细情况。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疤痕给老皮看,并问他以前是否见过这疤痕,老皮在听我诉说的途中没有发言,依旧是一直不停地抽着烟。

    自从见过老皮后,钱蕾一直相信自己找到了治愈梦魇的希望,她坐在我旁边,像一个乖巧的邻家女孩,一动不动地看着老皮,眼里充满了崇敬之意。

    老皮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想了一下,往身后一丢,又坐了回来,并对我们说到:“周,首先我想告诉你,在我的记忆里,你手上,是没有疤痕的,还是和你直说吧。”

    老皮先是问我和钱蕾记不记得他之前和我们说的关于梦境起源的知识,我们点了头以后,紧接着他的分析开始了:“梦,由潜意识衍生而来,潜意识的一部分又是由记忆演变而来,周,你知道你为什么改变不了钱蕾也改变不了我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从我们三人见面那一刻起,我们便互相知晓了各自的秘密,也就是说周,在你的潜意识里,我和钱蕾已经知道了你做梦会改变现实这个信息,由于你所有的梦都是建立在潜意识之上,所以无论你梦见什么,我和钱蕾都不会改变,这就像在你的梦里,我永远是个男人,钱蕾则永远是个女人一样,一旦被你的潜意识所认定,你的梦境基础永远不会改变。”

    “我懂了!”钱蕾突然说道,“因为我们知道了周尧的秘密,所以在周尧的潜意识里我的人设便由“一个女人”转换成了“知道周尧秘密的女人”,所以他的梦就是建立在了这个前提条件之上,对不”说着,钱蕾一脸自豪地看向了老皮。

    老皮点头示意,然后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一个人潜意识的厉害之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自己的梦里救回自己亲人的原因,因为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他们已经不在人世,无论梦见他们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我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然而周尧!…”老皮看向我:“你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那些梦却并不是在你自己的潜意识之上生成,所以你可以不受约束地凭借你自己的意识来改变这一切,就好比……”说到这,老皮停顿了一下。

    听到这立马接上话:“就



十一章:钱叔
    当我们走出traum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波爷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便招呼我们到就近的烧烤摊上喝一杯。

    我们围坐在桌前,都没说话,服务员应波爷的要求抱了整整一箱大瓶的白酒放到了我们旁边,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心想波爷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一杯接着一杯,波爷不停地在劝钱蕾我俩陪他喝酒,几轮下来,他打住了。

    “老周啊…”波爷端着手里的酒,轻轻地摇晃着,“你知道吗你就像这一杯酒一样透明,我以为和你处了这么些年对你已经看得透透彻彻。”说着他便一饮而尽,一阵酒劲过后,他泯着嘴着说:“没想到你的后劲这么足!”

    别看波爷平日一股中二少年的气息,一旦他认真起来,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就是一个文人骚客的灵魂。

    钱蕾显然是没有见过波爷的另一面,惊讶地看着这个胖子。

    作为赔罪,我并没有说话,叫服务员拿了五个杯子,都倒满酒,并排放在桌上,然后按着顺序一杯接一杯全干了。

    喝完最后一口,我向波爷展示了空杯,问到:“你看这样行吗”波爷脸上露出了微笑:“可以啊你小子,今天你这个气场不得了啊,这次算我原谅你,今后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哪怕天塌下来了我都帮你撑着。”说着伸出手示意我碰一下拳。

    这时钱蕾突然拿起桌上剩下的其中一瓶白酒,打开以后直接凑到嘴边开始吹瓶。我见状慌忙去抢她手里的酒,等我把瓶子拿到手上的时候,里面的酒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

    “你看这样行吗老周。”钱蕾半睁着眼一脸痛苦地对我说,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她平常应该是从不喝酒的,这半瓶白酒对她来说可能太多了点。

    这时我才想起今早在报社门口发生的事,急忙向她解释起来,希望她不要生气。

    而钱蕾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可能因为之前喝那几杯酒发作了,身上似乎没了什么力气,头一下就抵朝我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老周,我一定要把嫂子救出来,但是我求你,也请你一定救救我的母亲,我欠你的,下半辈子我一定还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我只能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她保证,波爷见状,连忙说到:“这姑娘酒量不行啊,老周,我们快把她送回去睡觉吧。”说着我俩搀扶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在钱蕾的指点下,我们到了城南滇池边的一个别墅区,下车后我和波爷搀扶着她向她家里走去。

    快到门口时,钱蕾打了个电话,示意她父亲下来开门,这时我看见对面的别墅里走出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他也看到了我们,匆匆忙忙地朝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凌晨一点,两男一女,满身酒气,我脑海里闪烁着这几个词语,心想完蛋,这一次肯定要被钱蕾的父亲当作流氓修理一通。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父亲不但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还急忙招呼我和波爷进屋内坐坐,我们再三推脱,加之扶着连说话都说不清的钱蕾,最终,我们随着她的父亲一起进入了跟前的豪宅。

    进屋后我们便在一楼客厅坐下,待钱蕾父亲把她安顿好后,他冲了两杯茶水给我和波爷,一脸客气地坐在了我们对面。

    因为刚才昏暗的路灯,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男人和钱蕾长得出奇地相像,虽然也已经是本地最有钱的商人之一,但他过往的艰苦岁月都写在了那饱经沧桑的脸上。

    “你们好,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周尧吧”他面朝我说到,然后转向波爷:“你是吴疆”波爷点点头,对于吴疆这个名字,其实我已经是很陌生了,平日里我都称他为波爷,说到真名的时候我甚至感到了一丝违和。

    “我叫钱书艺,你们叫我钱叔便行,我女儿今早还向我提起过你们,特别是你,周尧。”

    “



十二章:准备
    从第二天开始,我们几人便慢慢进入了状态,每天开始给自己脑补一些记忆中的梦境画面,上班的时候我和钱蕾总是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幻想,波爷则主要负责放风,确保我们这个状态不会被领导看到。

    刚开始我也不习惯,但很快便适应了,然而钱蕾却显得很痛苦,因为她必须得不停回忆那些可怕的场景。

    波爷除了放风,还得把我们几人正在幻想的梦境文字化,以便于我们可以反复阅读加深印象。

    我们白天在单位,晚上则带着小团一起去traum,不知不觉,紧凑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多天。

    今天依旧和往常一样,下班后我们早早便聚集在了traum,老皮在大厅教小团说着德语,我和钱蕾在一个小房间里读着波爷写给我们的稿子。

    “老周,”钱蕾突然抬起头叫我。

    “你还会不会想到一方姐掉下去的画面。”她问我。

    这时我立马把手放到嘴边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再问了,因为如果老皮听到,我们又得挨骂。然后我对着钱蕾轻轻地点了点头。

    按照老皮的说法,如果要让我的潜意识内装进我把一方救起来的画面,那么伴随而来的就是另一种结局,即是她落入水中,如果说前者来自于我们自己的思维,那后者则是由潜意识生成的附加产物。

    他曾叮嘱所有人都不能引导我去想象那些个意识产物,我们需要最大化地规避后者发生的概率。

    老皮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计划开始后,一方落水的画面很可能要重复无数次,然而我的目的就是在这无数次的轮回中救起她,同时我还要面对的是钱蕾以及老皮的悲剧,可以说整个计划我将是经历噩梦次数最多的那个人。

    每次想起将要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钱蕾在痛苦中依然安慰着我,让我放松,她甚至已经在憧憬着我们成功以后的生活,三个破碎的家庭即将变得完整。

    这个女孩的心态比我和老皮好太多,和她在一起这段日子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单纯的力量,虽然言语散发着极其幼稚且粗暴的思维,却不断激励着我们这个小团队勇往直前。

    久而久之,我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她,反而觉得正因为这独特的性格才让她显得如此真实。

    不一会,老皮让我们在办公室集合,波爷带着小团在楼下,又到了每天的“故事会”时间,老皮和钱蕾会轮流向我诉说他们的梦境画面,而我则需要不停幻想我即将在那种情况下所做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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