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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徐齐霖猜想着、揣测着,虽然都不确定,可心里也逐渐安定下来。大不了就如长孙冲所说,托病不去,你还能让人抬着我去弘文殿

    “徐兄——”身后的呼唤打断了徐齐霖的思绪,他转头一看,竟是刘正和。

    “刘兄。”徐齐霖赶忙拱手,说道:“不想在此又相遇,别来无恙。”

    刘正和笑道:“无恙,无恙。听闻徐兄乃陆羽仙长的弟子,亦是道门中人,还要参加三教论讲,某甚是欣喜。”

    都特么的知道了,老子却是最后一个。

    徐齐霖暗自怨恨杜荷暗中搞阴谋,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说道:“家师并未首肯收某这个弟子,然得仙长教诲,某却是定要以师事之,以师称之。”

    刘正和点了点头,说道:“遵师重道,正是应当。”停顿了一下,他问道:“若是能请动陆仙长……”

    徐齐霖赶忙摇头道:“家师闲云野鹤,云游天下,实是难觅其踪。再者家师也不喜欢这争强好胜的口舌之争。”

    刘正和笑了笑,说道:“三教论讲乃是大事,主要是经义之辩,弘扬道法,称为口舌之争似为不妥。”

    徐齐霖拱了拱手,说道:“是某失言了。”

    刘正和问道:“徐兄拜陆羽仙长为师,道法可精深”

    徐齐霖摇头,一点羞惭的意思都没有,说道:“某哪有什么道法,更谈不上精深。家师也知某乃俗人一个,亦未承认我这个弟子。”

    “这样啊——”刘正和想了想,笑道:“那也无妨。三教论讲主要是开经讲道,若有抗论也是蔡道长和净法师二人。徐兄坐而聆听,也将受益菲浅。”

    徐齐霖嘿然一笑,觉得只带着耳朵去参加,倒也可以,但事情会有那么简单

    杜荷戓许已经撺掇了李承乾,在会上突然向自己发问,比如“元芳,你怎么看”之类的。

    好象很看重自己,却要弄得自己张口结舌,在众人面前丢脸,可能就达到了这个小人的目的。

    刘正和以为徐齐霖接受了建议,便伸手指了指,说道:“那位便是蔡晃蔡道长,讲道论经,独秀时英。”

    徐齐霖转头看了看,第一印象觉得这老道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么重大庄严的场合,长得歪瓜咧枣也不会派他去吓人。

    而且,选出来进行论讲或抗辩的道士和法师也有讲究。声名是一定要有的,但却不会是顶尖的,年纪也不能是太大的。

    这样的安排,即便抗辩落了下风,也有说词,俺们还有大能高僧没出场呢,会把坏影响降到最低。




第九十七章 佞佛反佛
    杜荷没想到徐齐霖如此大胆,当众直斥其胡说八道,脸色一变,刚要启口,徐齐霖的话却没有停止。

    “敢问襄阳郡公,可知如来是男是女否”徐齐霖似笑非笑,隐有嘲讽之色。

    杜荷不知是计,气恼之下脱口而出,“如来佛祖,自是男身。”

    哦,徐齐霖故作惊咦之声,说道:“《金刚经》有云‘敷座而坐’,如来不是女人,怎会先让丈夫,再让儿子坐呢”

    噗卟,有人笑出声来,却是刘正和再难抑制。稍顷,更多的笑声响了起来。老成持重者还稍加掩饰,低头抚额,咧嘴偷笑;另一些则展颜大笑,并无顾忌。

    嘿嘿,没听过这相声吧,老子这记性,太牛掰了。后面俺不说了,孔夫子、太上老君也都是女人哩!

    杜荷脸上浮起怒色,觉得这是徐齐霖在插科打诨地耍他,沉声道:“你敢佞佛,就不怕遭报应,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徐齐霖冷笑道:“梁武帝推崇佛教,甚至舍身入寺,后饿死台城,佛教的报应真是来得好啊!”

    自古以来信佛没有梁武帝辣么虔诚的,对佛教影响之大也不下于任何一位高僧,但结局比任何人都惨。而这个批判福祸说的黑典型,对佛教的打击也是最大。

    杜荷立时为之结舌,别说他不是精研佛教,便是佛教高僧曾费尽心机对此事反驳,也总难自圆其说,令人相信。

    “沙门多一僧,国家少一丁;僧人无君无臣,不孝父母,不爱妻儿,不事稼穑,不纳赋税,不交租庸,不为国征战,何来济人利众、利国利民”

    徐齐霖站了起来,没错,他站起来了,在众目注视下,继续慷慨陈辞,“某要上奏陛下,请抑沙门僧众,请限天下寺庙数量,收铜佛法器以铸钱,收膏腴田地以济民,收寺院房屋以庇天下寒士。”

    杜荷已经懵圈了,这特么的不仅是耍自己,更是要反佛灭佛的节奏啊!

    武德年间有反佛斗士傅弈,屡番谏议,终于说动高祖李渊颁布《沙汰僧道诏》,后因玄武门之变而废。

    难道陛下觉得现在权力已经完全稳定,不用再收买人心,而要对沙门动手了在座众人皱眉眯眼,猜测不定。

    在中国历史上有四次较大的灭佛行动,被称为“三武一宗之厄”。

    三武即魏太武帝拓跋焘、北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一宗即是周世宗柴荣,皆可称得上雄才大略、英武不凡。

    当然,现在只有两武,还轮不到李炎和柴荣。

    而这两武的灭佛有着相同之处,政治层面居多,都表示自己不在五胡之列,不信胡教,用推崇儒学和道教来标榜自己。

    同时,僧、道阶层过于庞大,编户民众为避苛役重赋,相继投入空门,对国家财政和征夫招兵造成了很大困难。这也是促使国家政权采取极端手段灭佛,以扩大经济来源和解放劳力人口的一个重要原因。

    褚亮对佛教有好感,斥道:“小子狂妄,竟敢毁佛灭寺,欲蹈傅弈后辙乎阿鼻地狱正为尔等佞佛者设,何得不怖”

    徐齐霖嘿嘿一笑,说道:“铜像是佛木像呢,泥像呢某闻佛在心中,亦闻佛在利人,兼以善道化人,虽头、目犹可布施。若为济民,岂惜一像哉某毁一像,再造一像,土、木皆可,如何”

    既然佛像不分贵重、便宜,心诚则灵,那换一个又有何妨大唐多缺铜啊,寺庙里就占用了好多,都换成木头和泥塑的多好,经济又实惠。

    褚亮被气得直卡巴眼睛,说得好听,换一个,拿破木头烂泥巴换铜,你咋不去抢呢

    “破灭三宝,是邪见人,徐丞切勿妄语,以遭厄运。”一个官员在旁开口说道:“佛之为教也,劝臣以忠,劝子以孝,劝国以治,劝家以和。弘善,示天堂之乐;惩非,显地狱之苦。徐丞岂可轻言毁灭,自沦于苦海。”

    徐齐霖挠了挠头,有些头痛地消化理解了这家伙的话,才开口说道:“某非是要灭佛,而是要朝廷整顿沙门,纯洁佛教。”

    “何解”官员皱眉问道。

    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首戒奢糜:今之寺院,制过宫阙,多求宏博瑰丽,一寺堪为皇家一宫。大则费耗几百万,小则尚用十数万;转运木石材料,人马不停,废无数人功,贻害农务,大患也。”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继续说道:“其次检括佛门;现下僧众,良莠不齐,混入其中的地痞流氓、作奸犯科之辈不知凡几,真可谓‘遍地秃头,谁是真僧’”

    长孙无忌抬手向下压了压,提醒徐齐霖道:“只讲道理,勿要粗语。”

    “是,小子失言。”徐齐霖躬身拱手,重复道:“应该说‘遍地光头,谁是真僧’”

    长孙无忌磁愣了眼睛,最后无奈地摆了摆手,这改和不改特么的一样啊!

    很多人都憋着笑,特别是参加宴会的道门中人。刘正和已经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就差满地打滚了。

    其实,二武灭佛中一个是真灭,杀僧焚经,另一个却是没有杀人,手段较温和,准确地说,应该是抑佛。

    一字之差,结果大不相同。灭佛太过分,抑佛嘛,则大有可行,且不会引起太强烈的反弹。

    “粗俗不堪,浅薄之至。”杜荷终于能插上嘴了,说道:“陛下于贞观元年便颁《停废沙汰僧道诏》,对佛门亦多敬重,你置此议,当处严刑。”

    徐齐霖满不在乎地一撇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佛门积弊日久,今当除之。陛下宽宏,岂以言论罪,你真无知也。”

    杜荷瞪眼欲要反驳,徐齐霖紧接着便追问道:“敢问襄阳郡公,若陛下入寺院,于佛前拜是不拜”

    在古代封建社会中,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人世间最高的统治者。可佛门中如来最大,僧众对佛的敬仰,要胜过对皇帝的。

    杜荷不是僧人,李二陛下不是佛教徒,他当然不敢说拜,便开口道:“陛下九五至尊,当然佛前不拜。”

    “佛拜陛下否”徐齐霖笑眯眯地又问道。

    拜拜你个头。杜荷阴沉着脸,说道:“佛亦不拜陛下。”

    “为何不拜”

    杜荷傻了,这个问题复杂呀,说不好要惹祸的。就算是佛门高僧,经法高深,也要三思而谨慎回答吧!

    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时,有许多经释戒律与中国传统习俗相抵触。多数问题还好解决,比如不娶妻生子、不蓄头发等等。

    但有一条却很难处理,便是不拜皇帝,有的固执于经文戒律的和尚甚至反倒要皇帝拜和尚。

    很显然,在中国这样的宗法社会不拜皇帝,与社会所公认的伦理不符。而佛教不为皇帝所好,也至少要不为其恶,否则就很难顺利传播。

    所以,佛教入中土后,门内人便为此展开了争论。一些高僧始终坚持原则,大多数僧人也予以认同。

    到了唐高宗时期,朝廷颁布了《制沙门等致拜君亲敕》,但不到两个月,又另颁《停沙门拜君诏》,可见佛教势力在这个问题上的强硬姿态



第九十九章 反佛斗士,看你兄弟干的好事
    没过两天,太子李承乾便下令曰:“纪国寺慧净法师,名称高远,行业著闻。纲纪伽蓝,必有弘益。请为普光寺主。”

    嗯,设定好的流程,三教论讲圆满和谐,惠净升为普光寺主持。大家都比较满意,都松了一口气。

    大事处理完了,徐齐霖的麻烦也来了。沙门是很记仇的,不是编了故事把灭佛的二武都送进地狱受苦了嘛,对反佛的徐齐霖哪能轻易放过

    当然,沙门现在还是想“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争取渡化徐齐霖这个迷途的羔羊。可他们哪知道,徐齐霖却是一言不合便暴起呲牙的凶狼。

    而沙门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武德年间的反佛斗士傅弈差一点就成功了。贞观年间再出个徐齐霖,没准就真的掀起反佛灭佛的风潮了。

    而且,此时关于国教的议论已经初露端倪,老李家遵李耳为祖,李耳创的道教是大有希望。若道教成为国教,无疑将压佛门一头。

    佛道两道争夺谁大谁小、谁上谁下,已经几百年,沙门岂肯轻易认输,肯定是要百般争取。

    但沙门决定争取徐齐霖,也知难度甚大,因其师为陆羽。所以,商讨之下,先定个小目标,只要徐齐霖不公开反佛便算是成功。

    可沙门众人却不知道,此时的徐齐霖正在家中接待白发苍苍的老斗士傅弈呢!

    在赵国公府上的一番言论,终于还是传扬开来。傅弈是从探病的李淳风口中得知,立时从病榻坐起,让儿子相扶,李淳风相陪,到徐府来见徐齐霖。

    傅弈是前任太史令,李淳风是太史局的太常博士,又都是道门中人,皆精通术数,关系甚为亲近相熟。

    到了徐府,徐齐霖还真在家里,正在设计建筑图纸,准备把城外的铺子改成大戏院。

    有这个想法也是在中元节于勾栏看戏之后,徐齐霖发现没有扩音器的话,很难达到他心目中的效果。

    特别是比较大的场子,你就算喊破喉咙,又能有多少观众能听清

    依据现在的技术条件,弄几个铁皮大喇叭倒是没问题。但徐齐霖并不满足,他想到了回音壁,想到了教堂穹顶,便决定依样改建。

    赚了钱,那就得花呀,徐齐霖不是守财奴,却越来越有土豪的大气。刚买下了隔壁的院落,准备给老哥住,这又开始建戏院了。

    得到下人通报,徐齐霖心中便隐隐有点猜测,但也不敢怠慢,就凭傅弈八十四岁的高龄,也得尊老不是。

    在厅堂,徐齐霖礼数周全地待客。果然,随意攀谈几句后,傅弈便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与徐齐霖的猜测基本吻合。

    “佛是胡中桀黠,欺诳夷狄,初止西域,渐流中国。”傅弈望着徐齐霖,沉声说道:“模写庄、老玄言,文饰妖幻之教耳。于百姓无补,于国家有害,某深恨之。”

    徐齐霖说道:“沙门确有积弊,然存在即有理,家师以为可抑不可灭。”

    傅弈沉吟了一下,这与他的宗旨略有不符,他是坚定的排佛,虽不是杀僧焚经,但却要使佛教在中华消失。

    李淳风对此并不是很热心,他更专心于天文、历法、算学以及天象仪器等专业领域的研究。但既陪傅弈而来,也不得不附和两句。

    “大事岂能一蹴而就高祖从太史令之言,亦是只颁沙汰诏,而不是除释教诏。”李淳风劝说道。

    傅弈闻听此言,微微颌首,也知道要达到除去释教这个终极目标非是一日之功,先使其势弱,也比现在放任其日盛要好。

    想到这里,傅弈便退而求其次,微笑着说道:“陆羽仙长道法高深,见解比某强得太多。是某心急而过于操切,先抑后灭,是为深谋远虑也。”

    停顿了一下,傅弈取出几卷手稿,对徐齐霖说道:“某集魏、晋已来驳佛教者言论,编为《高识传》十卷,欲行于世。”

    徐齐霖点头答应,说道:“小子可为排版印刷,傅公可放心。”

    傅弈呵呵一笑,说道:“徐小友爽快,某在此谢过了。”接着,他慨然一叹,说道:“妖胡乱华,举时皆惑,唯独窃叹,众不我从,悲夫!”

    “曲高和寡,世事亦是如此。”徐齐霖说道:“家师以为,经纶相辩,道门不敌佛门;若以时弊相陈,则昭然若揭,世人容易接受。”

    傅弈疑惑地问道:“何为时弊某七次上书,痛陈释教之害,难道还算不上时弊”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依小子所想,时弊越是详细,越是数据周全,就越能触目惊心。”

    “怎么说”李淳风代傅弈问道。

    “比如说到寺庙修筑的壮丽而糜费,最好列出其花费几多;说到寺多如牛行,便统计出具体数量。”徐齐霖边想边说道:“再有僧人数量,也最好有个具体数字。”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继续说道:“再有,痛陈僧人不耕不织,那一年需要粮食、布匹多少,需要几丁劳作方能供养一僧。这样直观而一目了然,若寺庙泛滥,僧人太多,影响到国家财政经济,朝廷岂能坐视民众亦将以之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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