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秋剑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过天桥
正这时,一行人大摇大摆走进红袖玉宇楼中,气焰格外嚣张。
而其余人看清来人,皆是簇拥上去,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就差跪在地上舔了。
这一群为为首的是两位男子,从起打扮上不难看出,自是身份高贵的公子哥,但此刻还敢这般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人可没多少。
不是别人,正是崔浪与罗灿云二人。
在那大牢之中自己主动被自愿的往自己身上做了几个记号后,这些时日一直在养伤,今日才算是恢复的差不多。
而中途他们当然听到了些似变故,更是喜上眉梢。
还未彻底好利索便就迫不及待的纠结了一群狐朋狗友便来到了这红袖玉宇楼中,所图的倒也简单。
“那淮陵八艳呢今天必须让她们给本我们兄弟二人乐呵乐呵,一个都不能少…”罗灿云嚣张的声音传出来。
原本他们在无法无天但是对这座红袖玉宇楼还算有些顾忌,但是此刻,都造反了,还能有个屁的顾忌
此刻他们在整个淮凌道就是太子爷,自然得好好嚣张一把,若这红袖玉宇楼敢不从,他们今日已经做好了一把火将其烧了的准备。
红袖玉宇楼中一位管事儿人,其地位仅在月鸢之下,此刻迈着步子迎到崔浪与罗灿云面前,娇声道:“呦,云少爷,浪少爷什么风儿把你们吹来了…”
“啪!”一道脆声响彻,这女子直接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面之上。
原本还算娇嫩的脸顿时红肿起来,伸手捂着脸,望着崔浪罗灿云二人一脸楚楚可怜:“浪公子,可是奴家哪里做错了”
自然毒怨,不过只能将其埋藏在心底,干这行,卖笑卖皮肉的天天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便也就习惯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把月鸢给本少爷叫出来…”崔浪鼻孔冲天,趾高气扬道。
这女子还想接着说什么,月鸢的声音响起:“这不来了吗”语气并不似从前那般柔声,而是有着几分冷淡。
只见月鸢自楼梯走下来,身旁的两位少女将那女子扶了起来。
崔浪和罗灿云见到月鸢顿时眼神一亮,月鸢虽说年纪大了些,但论起相貌来比之年方二八的少女也丝毫不差,身段也更玲珑有致丰神绰约,再加上其天生媚骨,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崔浪向前走了一步,眼神中生出抹邪光来,开口道:“许久未见月鸢楼主,心中倒甚是想念…”
月鸢望着崔浪脸上倒没有什么波澜,淡淡道:“那倒要多谢浪少爷挂念了…”
“多谢倒不用,月鸢楼主多陪陪本少爷就好了…”崔浪此刻脸色的笑意更浓,好不忌讳,若要是从前他定不敢这么跟月鸢说话,但风水轮流转,攻守易型了。
未等月鸢言语,罗灿云此刻也向前一步,满脸轻浮道:“还有,把那淮陵八艳也都喊下来,天天装清高不累吗”
“今天本少爷非要看看她们究竟是什么骚浪贱货…”
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听此言,皆是在不断的高声起哄道。
听到周围的起哄声,这崔浪和罗灿云二人笑的更加灿烂。
但,就在下一刻,两道清脆声响彻在这大堂之上,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怎么也难以置信。
只见到崔浪和罗灿云二人竟直接被抽飞,身躯格外狼狈,脸庞肿的老高,甚至后槽牙都被扇掉了两颗。
他们二人也没有预料到,居然会这样,眼神中浮出一丝茫然来,随后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暴怒,爬起身子来,挥舞着拳头,冲着月鸢砸下去,怒吼道:“骚娘们,你找死!”
月鸢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那眸子中的寒芒越来越盛。
就在二人的拳头快要到月鸢面前时,其身旁的两位少女突然动了,皆挥拳而出,对着崔浪二人的拳头。
四拳相对,两声惨叫。
自是崔浪与罗灿云,他们二人再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之上,剧痛之下,连哀嚎都未传出,竟直接昏厥过去。
“压起来…”月鸢冷冷道。
后几人向前,将崔浪二人拖下去。
月鸢抬头扫视过周围每一个人的面庞,跟随着崔浪和罗灿云来此之人没有一人敢站出来的,皆是低垂下脑袋,噤若寒蝉。
“去告诉罗铭,我就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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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一成皆无
夜深人静,这条原本极为繁华热闹的春风十里路上,此刻竟空空荡荡,路过之人也来往匆匆,不敢停步驻足,灯火比之从前都暗淡了许多。
在那幽暗的街角处,忽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彻,由远及近,将这份沉静彻底打破,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促,如同阵阵闷雷声在耳畔炸响。
近了,才算了然,竟是一排排身披钢甲手握长槊的虎贲精兵,数量极多,将整个路都铺满,只感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心中颤颤然。
不光一处,竟有两处,两支大军相对而来,其目标自然就是那正中央处的红袖玉宇楼。
若此刻立于红袖玉宇楼的大门处,只会觉得自己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心中的压迫感越发强烈,甚至会觉得窒息,在这种排山倒海中仿佛顷刻间便会被彻底吞噬。
两方大军汇聚,后将整个红袖玉宇楼团团围住。
后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出现,自是罗铭和罗牧应二人。
罗铭抬头望了一眼这座堪称雄伟的红楼,若有所思,此刻的他比之刚才倒是恢复了些,脸色不在那么苍白,目光中有阴鸷不断激涌着。
罗牧应同样脸色难看:“爹,便是这里了…”
“这座楼不一把火烧了倒是可惜了…”沉声怒道。
在他看来,此刻的红袖玉宇楼居然还敢跳出来挑衅他罗家的威严,无疑跟找死无异。
罗铭没有反对,眼神中同样如此,口中有些沙哑的阴沉的声音响起:“倒是把这位月鸢楼主给忘了,今日正好过来看看其到底是何方神圣…”
“罗大人既然来了便自己进来吧,莫非还想让我下去迎你不成”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
罗牧应听此更是一怒,握紧拳头,砸了下空气,口中极声道:“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告诉你,立刻给我滚下来跪下,否者老子现在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楼…”
罗牧应说完后整个气氛似乎是凝结了,红袖楼中也是一片寂静。
突然间,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来。
顿时,罗铭和罗牧应心中一紧,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罗灿云。
“话我只说一遍,至于烧我的楼”那冷淡的声音讥讽一笑挑衅道:“你敢吗”
“你!”罗牧应怒声一滞,但也不敢在说什么狠话,毕竟儿子的小命儿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月鸢楼主,希望你一会还能有这般勇气…”罗铭抬头沉声道,后便下马,朝着红袖玉宇楼走去。
月鸢带着几分慵懒甚至有几分放浪的声音响起:“奴家自不会让罗大人失望的…”
与此同时,“妖精…”这红袖楼顶层的棋阁中,古秋听到月鸢的言语后下意识的嘀咕了句。
声音很小,但坐与对面的宋文君倒听得仔细,随即清冷声道:“怎么心动了倒不妨考虑考虑,做我的狗,在我面前多摇摇尾巴,说不定惹得我高兴了,我没准就将月鸢姐姐许给你了…”
古秋听后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比起我,你更有当狗的潜质,这狗耳朵我自是比不了…”
听到这言,宋文君倒也不气,这几日下来二人已经相当熟稔,自然开的起些玩笑来,不过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上去颇像老朋友的二人,竟是你死我活的死敌。
不错就是死敌,若真的有一击必杀的机会,恐怕二人谁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以雷霆之势将对方斩杀。
但此刻,谁都不敢,因为这个机会一直都未曾出现过。
像极了刀尖上的平衡。
后宋文君夹起了一枚黑子来放入棋盘上,此刻整个棋盘中的棋子已经有些密麻,若要是有懂棋之人细观棋势便会忍不住的惊呼而出。
怎会有这般惨烈的棋
一步三险,寸土不让,凡进一步都需要无数的心血气力才可。
那黑白子接壤处如同一快硕大磨盘,在一丝丝一毫毫磨着猩红的血肉,可见有多么悲壮。
望着宋文君刚下的这手棋,古秋婆娑着下巴,眼神再度陷入沉思之中,不断的考量着,外面的一切皆传不入他的耳中。
在红袖楼中一处宽阔的房间里,月鸢坐于主座之上,透着几分随性与慵懒,而罗铭此刻一袭黑袍跨入其中。
后房门被关紧,整个房间仅有他们二人。
罗铭倒也不着急,迈步向前,后也寻了个座位坦然坐下。
月鸢端起放于一旁的茶盏,呷了一口,脸色浮出抹笑意来,有几分摄魂勾魄。
“你不问问你那宝贝孙子外孙的安危吗”轻声道了句。
“你不敢…”罗铭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意味。
“不敢”月鸢脸色笑意更浓,透着玩味儿,不过也没有在说什么。
罗铭望着月鸢,眼神中泛起抹疑惑,正色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现在的你究竟有什么资本敢跟我叫板”
“有什么资本吗”月鸢伸出玉指搭在自己的下巴上,思索一番道:“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我知道很多事儿,有些比罗大人你自己知道的都早…”
“比如呢”罗铭把话接过来。
月鸢美目中接着思索道:“比如,比如今日罗大人女儿罗玉姗的死讯,还有就是所收到的那份神秘大礼…”
话音刚说完,只听一道爆裂声响彻。
只见罗铭坐着的椅子已经被拍的粉碎,其身躯宛若猛虎一般跃起,手呈掌直冲着月鸢而来,没人会怀疑一位武道宗师的力量。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的罗铭脸色阴沉,暴怒之火在眼眶中熊熊燃烧,夹杂着冰冷的杀意。
月鸢竟然毫不意外,神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而就在罗铭的铁手已经近在眼前的时刻,月鸢突然动了,不同于罗铭的狂暴而是格外轻盈,游刃有余,宛若舞于九天的仙子,后伸出手肘来挡住罗铭这一掌。
一道闷声在房间内响彻。
罗铭原本以为最轻而易举的事情,竟察觉到一股巨力阻挡,眼神中泛出抹惊异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月鸢。
只见到月鸢脸色慵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气,后其凝手成拳,向着罗铭砸来。
月鸢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所挥出的拳头,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花拳绣腿没什么杀伤力,但罗铭竟如临大敌,以最快的速度稳住身形后,拼尽全力挥拳迎去。
房间之中只觉得有一阵拳风激荡,后双拳碰撞在一起,那罗铭竟没忍住向后退了两步。
“看来今日的事儿,对罗大人的打击有些大呢”月鸢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
罗铭听后怒火翻腾,爆喝一声,再一次聚力向着月鸢而去。
月鸢望此脸上也浮出一抹正色来,罗铭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不敢有任何大意,后身形同样暴动,挥拳迎去。
身形交错,拳影弥漫,房间中卷击起呼呼的裂空声。
罗铭拳法刚猛,身若猛虎,月鸢则有几分逸仙之感。
数十招后,二人身形分离,此刻整个房间内已经是一片碎屑纷飞,罗铭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望着此刻的月鸢,瞪大了眼睛,口颤了颤:“你怎会我无道阁中的招式”
月鸢身形直直立定,不似罗铭这般狼狈。
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内传彻:“淮陵王罗铭,见到本使还不下跪”
罗铭身躯如遭雷击,目光中呆滞木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月鸢竟,竟然就是那位无道阁中最为神秘的玄煞使。
良久后,才稍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果真是我阁玄煞使”
月鸢没有言语,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罗铭终究还是信了。
“还不跪下”清冷的声音接着响起,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就算你是玄煞使,我罗铭位列九王,为何要向你下跪”罗铭回过神来,正色道。
“那这个呢”月鸢声线一提,反问道,而其手中拿出一块玉牌来。
顿时间,罗铭脸色极为难主亲临,怎么,罗大人,造了大雍的反还不算完,还想造我无道阁的反不成”月鸢脸色浮出一抹嗤笑来讥讽道。
终于,罗铭的身躯微微弯曲,双膝碰到了地面。
月鸢脸色浮出抹满意来:“起来吧,罗大人…”
罗铭脸色铁青后站起身来。
此刻这房间内一片寂静,月鸢此刻心情很好,也不言语。
终于罗铭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为何会是无道阁的人”这是他心中最疑惑的地方,淮安城乃至整个淮凌道中谁人不知,红袖玉宇楼背景通天,这天通的自然是大雍朝的天。
有传闻无数,最令人信服的便是,这月鸢乃是那位皇上的肉禁,自然是无人可惹,甚至就是他罗铭也对此深信不疑。
一直认为这女人来到淮凌道就是那位皇帝小儿的一双眼,所以才一直不敢得罪,到此刻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无道阁中仅次于阁主的玄煞使
这让他如何相信
“你罗大人身为九道总督,官居一品,都能是无道阁的人,我月鸢不过一红尘女子,怎么就不能是无道阁的人了”月鸢轻笑的反问道。
罗铭听后一阵语塞,凝望着月鸢,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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