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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张正书看着已经吃东西的赵鼎,心中有点欣慰。古人是很讲骨气的,饿死不吃蹉来之食。特别是儒家,大风骨可能见不着,但是小风骨处,却很多人能坚守得了。这“不食嗟来之食”是出自《礼记.檀弓》,而《礼记》又是儒家经典之一,所以可见宋朝读书人的迂腐了,怪不得那么多腐儒。所以说,很多读书人、士大夫,是绝不低三下四地接受别人的施舍的,哪怕是让自己饿死。但是,面对敌人的刀剑时,他们又有人会软了膝盖。

    而些软了膝盖的人,都是平时一些自诩道德卫士,喜欢用道德碾压别人,打压政敌的士大夫。所以,张正书觉得用道德论一个人的才能,那是有失偏颇的。表面君子的人,内心龌龊的也不少见。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啊,这世间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不过,既然赵鼎愿意吃张正书的食物,证明他已经有点接受张正书的说法了。明白这一点的张正书,温和地说道:“你且坐一下,我出去办些事……”

    打开门之后,张正书皱眉说道:“甚么事这般大惊小怪的”

    来财显然有些兴奋:“小官人,和乐楼的李行首亲自登门了……”

    “她来做什么难道是良心发现,准备付一些广告费吗”张正书脱口而出道。

    来财的兴奋表情慢慢地僵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张正书的脑回路这么清奇。一般人见到行首登门拜访,那绝对是兴奋得要疯掉了。试想一下,如果后世某个大明星突然出现在你家之中,你会什么表情就算是不粉她的,也会惊喜满满吧可张正书倒好,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广告费”。

    别人不知道广告费也就罢了,但来财是知道的啊,差点没惊掉下巴:“小官人,你……”

    “算了,我是蹭她热度的,这广告费就免了吧。”

    其实张正书心中还是有点后怕的,怕李行首要他赔偿——毕竟没有经得她同意,就把她写成这么“高大上”,把其他美妓都抛离了一个品位,上升到全民偶像的阶段了。不过张正书又觉得,李行首她没理由要自己赔偿的啊,自己给她宣传,岂不是帮她提升了知名度好事来的啊,她有什么理由要自己赔偿呢

    有点忐忑地走进前堂——那些秀才,已经把“办公室”搬到其他地方去了,毕竟前堂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在前堂撰写文章,感觉始终不太好。张正书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还是蒙着面纱的李行首,还有她的贴身侍女若桃。

    若桃这小丫头,皱着眉看了看前堂的挂画,然后嘟哝了一句:“庸俗……”

    好巧不巧,正好给张正书听到了,张正书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这画不是他挂的——其实张正书也觉得这《牡丹图》过于妖艳了,宋朝文人都喜欢淡雅的色彩,怪不得若桃会这么说,其实评价挺中肯的。可张根富喜欢啊,张正书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都六十多岁了,还喜欢插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若桃……”

    李行首皱着眉,提醒了她一句,若桃才回过身来,惊叫出声:“居然真的是你啊!”

    张正书拿出折扇来,附庸风雅地轻轻扇着




第八十六章:借一步说话
    张正书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收了折扇道:“我这报纸,可不打算以发行数量赚钱的。”

    “不以数量取胜”

    李行首有点不解,这满汴梁城的小报,都是靠发行量多取胜的。一份“小报”的价钱虽然和张正书的差不多,可他们发行不需要那么多成本啊,一来二去的,自然就能盈利了。李行首还真的不知道,这不以发行数量赚钱,还能怎么赚钱法

    张正书神秘一笑,然后说道:“我这报纸,是要靠广告赚钱的。”

    “广告”

    李行首就有点不解了,“何谓之广告”

    张正书站起身来,又打开了折扇,然后说道:“所谓广告,顾名思义就是广而告之。我这报纸的广告,自然是刊登在报纸上的。如和乐楼要来我这投广告,自然会流出一定的版面,然后在报纸上插一幅画,继而加上一句广告词。”

    “广告词甚么广告词”若桃好奇地眨着眼睛问道。

    张正书想了想,然后说道:“良辰美景,当上和乐楼,沐春风,弄**……”

    听得张正书随口说的广告词,不管是若桃还是李行首,都觉得脸上有些燥热。虽然宋朝士大夫、有钱人都喜欢狎妓,但是把狎妓说得这么露骨的,还是张正书了。

    “这是甚么乱七八糟的广告词啊,你这不是招客,是赶客吧”若桃年纪虽小,但是在青楼里耳濡目染,该懂的早就懂了。而且跟得李行首多了,文学造诣虽然谈不上多好,但是比起张正书来,也是差不多的。

    张正书自然知道他这个广告词有点“污”了,把李行首都撩逗得脖子羞红。其实张正书也知道,虽然汴梁城有七十二正店,红灯区也有好多家,但其实上面的歌伎,一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真正卖身的地方,不叫青楼,叫妓馆,叫瓦舍勾栏,叫做寮子,甚至还有画舫……好吧,甚至茶坊、酒坊都提供娼妓服务。但青楼上,除非这些美妓自愿献身之外,一般都只是陪客人饮酒,歌舞助兴罢了。

    “小官人,这广告词确实欠妥……”只见那李行首低着头,鬓亸乌云,钗簪金凤;眼横秋水之波,眉拂春山之黛,看得来财都眼珠子转不动了。

    张正书瞧着有些羞涩的李行首,心道:“总算是见到她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息了,之前冷冰冰的,浑不像个活人似的……”

    于是当即一笑道:“是极是极,我只是做个示范罢了。不拿和乐楼做示范,还能拿杨家香饮子做示范嘛。嗯,这杨家香饮子的广告词,我想想……啊,有了!‘杨家香饮子,透心凉,心飞扬’!看,是不是简单上口,通俗易懂”

    “‘透心凉,心飞扬’”李行首仔细琢磨这广告词,发现还真的非常容易上口,还挺好记的。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传遍了汴梁城,那杨家香饮子就彻底出名了。甚至说不定,就连士大夫都要特意遣人去买几晚来过过嘴瘾。

    “小官人,好个广告,奴家算是服了。”李行首笑道,“不过这个,怕是很容易被模仿吧”

    张正书哑然失笑,然后说道:“不是我自吹,要想模仿,汴梁城的那些‘小报’



第八十七章:执念太深
    “若桃,你先出去……”李行首吩咐道。

    张正书也对来财挥了挥手,等前堂已经无人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李行首,我虽然仰慕你的容貌,但你也别太自持过高了。”其实,张正书对于这时候的宋人,还是有很强戒备心的。他这瘦弱的身材,甚至还扭打不过妇人。更别说,宋朝法律对于打死人的,只要是扭打,很可能就是发配从军,徒三千里罢了。要不然,怎么武松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后,要弄成斗殴的场面就是为了减轻罪名。可见,任何朝代的法律,还是有漏洞的。所以,张正书提前打了招呼,也是起了防备心。

    “扑哧……”李行首突然笑道,真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不愧是行首,就连张正书这般的定力,都隐隐觉得顶不住了。“小官人,想不到你还是个自傲之人。不过奴家最是欣赏这样的男子,你虽瘦弱,但我看到了你的野心,很大……”

    这话一出,张正书更加警惕了,皱眉说道:“此话怎讲”

    “小官人在报纸上写了交趾一事,莫不是想让朝廷去讨伐交趾”

    李行首这话,倒是让张正书的放松了下来。

    “李行首果然是慧眼如炬啊!”张正书恭维了一句,“不过我的意思,想必所有人都知晓了罢”张正书觉得,如果这份《京华报》不能做到上达天听的效果,那做报纸就没有意义了。

    这时候的北宋,在政治、军事和外交上都陷入了困境之中,甚至经济上也陷入了死胡同。如何破解呢张正书认为最优解在交趾,在东南亚。虽然东南亚密林众多,瘴气丛生,但气候适宜,土地肥沃,只要管理得好,绝对能成为大宋的粮仓。甚至金银矿也多,能在经济上给予很大的帮助。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当今朝廷到底是想继续与西夏、吐番纠缠不清,浪费大量钱财粮草,还是想获得一个稳定的后方

    其实张正书也没底,毕竟宋人的战略思想几乎等于零,总是异想天开,搞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比如联金灭辽,但凡是有战略眼光的人都不会做的事,偏生宋朝就做了。为什么因为宋朝对燕云十六州的执念太深了,下过象棋的人都知道,一旦执意要吃掉对方某个棋子,那多半会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损失惨重,最后就输掉了这局棋。宋朝也是一样的,本身实力不济,又想要燕云十六州,怎么可能

    “所以小官人的意图,和那些‘小报’不一样”李行首不知道为何,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张正书淡淡一笑道:“我最欣赏范相公的那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按照我的理解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曹奎论战》里也说了,‘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如今朝廷上下,眼光都局限在了西北,在河套一带,殊不知这些地方投入再多人力物力财力,也是难以守住的。”他说的这话是有根据的,河套地区一马平川,确实是一个易攻难守之地。

    “除非采用步步蚕食的办法,花费百余年时间,才有可能彻底收复河套。”张正书推测道,“然而朝廷上下,都是要速战速决,殊不知想要彻底控制一个区域,如何能速战速决再一个,西夏对辽国基本没有威胁。可一旦我大宋取了河套,大宋立马就成了辽国心腹之患,欲除之而后快。如此看来,大宋取了河套,不灭西夏的话,可能要面临西夏、吐番和辽国的三



第八十八章:忠良之后
    李行首黯然地垂下头来,良久才说了一句:“奴家本姓王,娘亲生我时难产死了。奴家爹爹王寅乃是染布匠,因为朝廷染布延期入狱。于奴家四岁时,爹爹也重伤不治而逝。因而落入娼籍李家,改姓李。我祖上,原是武康公族人,也曾位列将官。只是后来因事,家道中落,到我父时,已经泯然平民了。奴家自幼亡父,不得不落入娼籍中。虽为歌伎,亦有报国之心……”

    张正书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然后说道:“武康公是谁”

    “大宋开国大将王超!”李行首说起王超,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都有了勃勃的生机。

    张正书突然笑道:“其实你是忠良之后也好,是间谍也罢,与我没有半点相干。”这句话确实是张正书的心里话,这敌国间谍不知道在汴梁城里藏了多少,他哪里有精力去管他们呐这事啊,就交给“安抚司”去烦恼吧!

    “小官人,你且想想看,若奴家真是别过间谍,又岂会唱《念奴娇》,唱《双生子》”

    这时候,李行首已经开始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若是别国间谍,还巴不得我大宋百姓全都醉生梦死,全都纸醉金迷哩!常言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若奴家真是间谍,当唱凄婉清凉、哀怨缠绵的曲子,好叫整个汴梁城的百姓,都为奴家着迷。靡靡之音一起,则化作英雄冢,岂不快哉”

    “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啊!”

    张正书听了点了点头,他一直也想不明白,李行首为什么要唱这么豪放激昂的曲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也有“报国之心”

    “奴家自幼崇慕武康公,敬仰先祖英武之魂,又如何能唱这‘靡靡之音’,使得万千秀才,都消磨了血性”李行首说到激动的地方,竟然声音都些颤抖了。

    “莫激动,莫激动……”张正书还真的怕她太激动了,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你不是间谍就不是间谍吧……是了,我还不知道你叫甚么名字呢,怎么你连名字都不曾透露么”

    李行首看着张正书,突然笑道:“小官人怕是知道的吧”

    张正书一愣:“我如何能知”

    “市井传闻,说奴家自幼入佛院,多半叫‘师’。奴家改作了李姓,便是李师师了。”李行首说起自身的经历来,竟然一点都没有怨天尤人的感觉。原来,这时候北宋的习俗,想要孩子平安长大,就让他到佛寺里,自幼舍身入寺庙,这样的孩子在风俗习惯上都被称呼为“师”的小名。想来是李师师的父亲王寅没什么文化,觉得叫“师师”也不错,于是就这么叫了。

    然而,张正书听到“李师师”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没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张正书苦笑道,“原来你就是李师师,原来你就是李师师啊……”

    “小官人莫非早有耳闻”李师师突然想起来,“是了,鸨母说过,好些年前,樊楼也有个行首叫‘李师师’的,与我同名同姓。鸨母便说了,奴

    家不曾名扬汴梁城之前,还是不要透露名字,免得别个误会。”

    张正书却古怪地看着她,实在没想到她就是千古第一名妓李师师。

    确实,宋徽宗和李师师的故事,便是张正书这种只看教科书历史的小白,也略有耳闻。李师师的大名,穿



第八十九章:胸襟
    为什么大部分男人都不太喜欢第六感很强的女人

    因为这些女人的第六感都太特么准了!

    张正书也是一阵无语,他虽然是“特异独行”了些,但也做得不算出格吧这年头,多的是王孙贵族斗鸡走狗,也有专门研究斗茶的,甚至还有专门对器械感兴趣的。当然,也只有有闲情逸致,还有家财万贯的人才能如此任性,寻常人是任性不来的。只是张正书哪里有什么才情了,什么时候青楼行首的眼光这么低了,她不应该对那些满口诗词歌赋的秀才感兴趣的么

    张正书虽然在后世上过大学,但他也知道,若是论文学素养,便是眼前这李行首都完爆他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他能有什么才情。“难道这李师师看上我了”张正书虽然平日里有些自信,但绝对不会自恋到这种地步的,摆明了是不可能的事嘛!

    “李行首莫不是看错了罢”张正书有点尴尬地笑道,“我虽然有点自信,但说到诗词歌赋,经史典籍,琴棋书画什么的,几乎是十窍通了九窍……”

    “‘十窍通了九窍’,这是何解”李行首还以为张正书这么自恋的呢,居然敢说自己这么厉害。

    殊不知,张正书接下来这句话把她彻底逗笑了:“也就是一窍不通……”

    “奴家说的才情,与学识无关,而是与胸襟有关,与抱负有关……”

    李行首嘴角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那好似冰山上的冰雪融化一样,又好像一缕阳光透下云层,让张正书都看呆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张正书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是禁不住她这么“诱惑”的。张正书怔怔地看着她如画的面容,眉目动人,肤色雪白,精美耳坠挂在娇嫩的耳垂处,一时间出了神。

    “胸襟……”

    她不说这词还好,说了这词,张正书看向她的“胸襟”,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倒是有些大失所望。不过也是,在宋朝这种罗衫,虽然和唐朝时差不多,对襟、腰身清秀苗条,甚至抹胸都还在,只是更加保守了——毕竟不是唐朝的宫廷服饰。便是这样,略显厚重的衣物,还是遮住了女性该有的曲线,让张正书大失所望。

    “是啊,小官人的胸襟,最是让奴家敬佩。适才听得小官人一席话,奴家才发现,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小官人你的。”李行首赞叹道,“若是小官人肯为官的话,那真的是大宋之福,百姓之福了!”

    张正书哪怕再自负,也不敢这么说。他红着脸皮,讪讪地坐下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其实,主要是朝廷上下的眼光都太狭窄了,不知道天下有多大。”

    “天下不外乎就是辽国、西夏、吐番、天竺、大食罢了是了,东边还有个倭国,天下便是这么大了吧”李行首觉得奇怪,这天下能有多大啊

    然而,张正书却淡然一笑道:“错矣,天下之大,中原不过一隅。我中国虽号称乃是天下之中,认为‘天圆地平,中国居中’,殊不知天下之大,远超寻常人想象。其一,世界之大,远不止这几个国家。据我所知,起码还有西域诸国、高丽,南洋那里还有数十个小国,甚至再往西海上万里,有拜占庭帝国,罗马帝国、阿拉伯帝国等等,甚至还有一块比大宋还要大得多的陆地,上面全都是昆仑奴。其二,我们脚下这块大地,并非是平的,而是一个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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