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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要是我坐轿子,你坐哪里呢”

    张正书随口一答,却让来财哑口无言了。来财自然是不想走路的,便自觉地住了口。

    事实上,张正书觉得坐轿子是对人的不尊重,来自后世的他,是不能接受这种事的。马车就不一样了,起码是畜力代步,张正书心中会好受一点。要是坐轿子,岂不是把人当做牲口使了这叫张正书怎么接受得了!

    “小官人,昨日官人遣人传讯,让你明日到县学……”

    来财怕张正书不记得了,提醒了一下。

    张正书叹了一声,前一世他都大学毕业这么久了,现在又要重新回学校,还是相当于小学的县学,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张正书可以想象得到,他即将像《逃学威龙》里的周星星一样,一把年纪了都要回学校读书,面对老师同学的异样目光,这简直是种折磨啊!任凭张正书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的“待遇”啊!

    “这种事,想想都头大……”

    张正书无奈地摇了摇头,掀开车窗,看着汴梁城的繁荣,轻微叹息了一声。

    ……

    和乐楼,一处香闺里。

    李师师拿着一份《京华报》,愣了好久。

    其实,她也猜出来了,这份报纸看似在讨伐那叶衙内,但实际上却暗藏杀机。

    “当朝吏部尚书,和他有甚么过节不成”

    不止是李师师这么想,汴梁城中聪明人都这么想。然而,这些“聪明人”都猜错了,张正书的想法很简单,打虎不死反受其害,既然要弄,就一次性整死他。更何况,叶祖洽这种官员,也是那种能力尚有,可毫无节操的类型。这种官,看似正直,可暗地里不知道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做这个吏部尚书,他都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钱财。此时事情尚未败露,要是败露了,叶祖洽就洗不干净了。

    很显然,如果赵煦想弄死一个官员,动用“皇城司”就行了。现在,赵煦的桌案上,早就摆满了叶祖洽的“黑材料”。可以预见,接下来的风声肯定是对叶祖洽不利的。甚至是一边倒的,要求整治贪官。

    李师师也想到了,但她没想到的是,为什么一篇看似寻常的报道,居然能把当朝吏部尚书就整倒了呢这让她再次刷新了对张正书的认识,甚至觉得有些可怖。就好像她突然间就名满汴梁城一样,张正书的手段太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已经让人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其实,这就是成名后不真实感,因为过程太快了,下面没有根基而产生的不安感。

    然而,李师师却无法知晓叶祖洽的感受,除了愤怒以外就是窝囊了。叶祖洽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都只是附




第一百六十四章:死对头
    叶祖洽倒台了,速度之快,证据之全,在大宋都实属罕见。

    就好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叶祖洽在汴梁城都没有颜面再呆下去了。曾布也不敢上门,只是写了封托人递给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让他识趣些,懂事些,不要君臣撕破脸皮,被贬到琼州与苏轼作伴时,才后悔莫及。

    叶祖洽绝望了,连曾布都不敢轻易拉他一把,这一次,他是输得什么都没了。

    于是,他准备写一封请罪奏折,甘愿伏罪。这是一封自辩的奏折,当然是避重就轻了,叶祖洽承认了自己教子不严,但不承认有贪渎的事情。然而,等他一把奏折递上去,大理寺的捕役就上门了,当即叶祖洽被投入大理寺狱之中。

    这也是赵煦的一个手段,如果投入诏狱,就等于摆明了赵煦过问了此事,那么叶祖洽的贬谪就和他有关了。但交给大理寺监狱就不一样了,这大理寺监狱专门关押疑案的案犯,还有各大官员。只要进了大理寺狱,就等于和皇帝一毛钱关系都没了。至于你犯没犯罪全是大理寺说了算。反正赵煦也不打算这件事了,尽力撇清自己“打压”大臣的嫌疑。

    大理寺的办案效率还是很快的,叶祖洽的各项问题都被查了出来,不仅有贪渎,还有各种擅用职权的罪名。

    而后,大理寺卿判了叶祖洽杖二十,出知洪州。可以说,这个处罚是相当相当重了。

    毕竟,在宋朝士大夫是几乎没有死刑的,只有贬谪。而洪州,就是后世的南昌。这时候的南昌,算是穷乡僻野之地了。毕竟江南还没开发到江南西路一带,到处都还是沼泽,瘴气丛生。很多官员,在迁徙的途中,就扛不住死掉了。这也是为什么,宋朝看似没有死刑,但被贬的士大夫都不长命的缘故。

    宋朝的皇帝蔫坏蔫坏的,这种办法既保存了声名,又能“借刀杀人”,实在是狠毒。

    叶祖洽倒了,张正书也不怎么高兴。因为他知道,只要叶祖洽不死,总有一天卷土重来的。

    有时候,宋朝的政治就是这么坑爹,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说,甚至官员起起伏伏,都是常态了。甚至张正书还想着,要不要买凶杀人,半路把叶祖洽给干掉不过这事张正书也就想一想,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划不来。

    而且,张正书现在也没空理会一个前吏部尚书。因为,他已经踏入了县学的学堂里,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县学生了——虽然之前也是。

    不得不说,开封府的县学,简直是奢华。这也和当地的经济有关,县学里,不仅有宿舍,还有讲堂、储藏室、藏书阁、孔庙,甚至浴室、刻书库都有。然鹅,张正书呆了两天就腻了。每天早晨,鸡鸣就要起床了,这就算了,毕竟张正书也是早睡早起的,甚至还要来个晨练。但是,全体师生要先去孔庙祭拜先师,之后再到教室讲诵,这就让张正书蛋疼了。说实话,他对儒家一丁点兴趣都没,也不想学那套之乎者也,迂腐的理论体系。可没办法啊,宋朝的教育就是以儒家经典为主,兼习诗赋与时文。所以,张正书坚持不到两天,就厌倦了。

    最最痛苦的是,放学了还有作业。好在张正书本来就是不住宿的,这就给了他一个抄作业的机会。

    只是教谕布置的作业都不一样,张正书也不能抄得那么爽快。于是,就劳烦赵鼎做一遍,张正书跟着抄一遍了。

    剩下的时间



第一百六十五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县学的生活是枯燥的,对于一点兴趣都没的张正书,就更是这样了。

    张正书十分厌恶,这个朱逸文上着课,都要回过头来对着张正书“耍横”,好似要宰了张正书一样。虽然张正书知道,他没有这个胆子。但张正书是谁,睚眦必报的人,连当朝吏部尚书都能整倒的人,岂会怕这个草包

    于是,张正书一改前两天的无所事事心不在焉,今天都在动脑,看看有什么法子整一整这个“猪一头”。

    这时候,教谕进来了。

    在县学里,除了县令、县佐以外,就他最大了。县令没事是不会来县学的,只有需要政绩的时候,县令才会过来。所以,教谕就相当于后世的班主任了,只不过这个班主任权力有点大,在县学里他的意志不容反驳。如果敢反抗教谕,那就是不尊师重道,在宋朝那可是大罪来的,要是被逐出师门,那就要一辈子遭受非议了。

    这个教谕,其实和张正书之前见过的李秀才一样样的,迂腐得很,而且非常迷恋权柄。张正书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些教谕都是不举的秀才,对于权力的渴望,对于金钱的渴望,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然而,张正书却知道,这种秀才内心已经有点“变态”了。

    当然,这教谕也会注重影响,收礼也是静悄悄的收,不敢光明正大。

    连教谕都这样,更别说当朝官员了,简直没有下限好么瞧瞧叶祖洽,闹得那么大,证据那么充足,这时候还不是贬到洪州了事了

    这个教谕,水平其实也就那样,除了会让学生死记硬背之外,就没有第二招了。

    上课的时候,不是摇头晃脑在诵念经史典籍,就是旁若无人地在讲解。他用的自然就是王安石撰写的《三经义》:《周礼义》、《诗义》、《尚书义》(后世统称为《三经新义》,《周官新义》、《诗经新义》、《尚书新义》),把里面的《毛诗义》二十卷、《尚书义》十三卷、《周官新义》十六卷颠来倒去的讲,其实总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来只不过现在的教学制度都是这样的,毕竟现在王学已经取代了唐朝时孔颖达所编《五经正义》,是如今宋朝全国学生必读的教科书和科举考以的依据,不学都不行。

    “有哪位学子,起来背一段《尚书》”

    这是教谕最喜欢用的手段,也是学生最痛苦的事情。

    别说背了,就连读都结结巴巴好吧

    而且,这教谕可不是只要求背诵《尚书》就行的了,还要学生讲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要以《尚书新义》为准,毕竟是官方教科书嘛!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县学的学生都低下头去了。唯独朱逸文抬着头,好似胜券在握一样。而张正书则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教谕眼睛一转,发现了两人的神情怪异,但有所不同,眉头一皱,说道:“朱逸文,你来背一段《尚书》罢!”

    朱逸文好似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露出个微笑,然后才说道:“先生,我背不来……”

    教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收拾了一番自己的表情后,他才狰狞地面目怒而说道:“背不来你为何不看书”这时候的县学,虽然食宿全免,但终归书本还是要钱买的。虽然这时候的教科书比较便宜,



第一百六十六章:非君子也
    张正书气定神闲的,一字不差的把《尚书康诰》给背了出来,惊得教谕都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这《尚书康诰》可是《尚书》里的大篇目,字数多不说,其义也难明。这也是中国文化的高深之处了,入门殊是不易,因为中国的学说,甚至中国的文字,全都是为精英准备的。就拿这县学来说吧,为什么有的人学了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有寸进因为这种教育,一开始就相当于初中的内容了,不仅有语文,还有政治,历史等等的科目,夹杂在一起,融汇成经书典籍,不是聪明人,根本无从学起。

    朱逸文这种草包就不说了,要不是张正书从后世穿越而来,他估计也是一头雾水——现在也依旧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里面的含义。

    不过没关系,按照系统给出的提示来念,终归是没有错的。

    见张正书就要逃脱教谕的惩罚,最急的还是朱逸文,他不学无术倒也罢了,拉人下水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的。张正书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这种事,他在县学里已经做过不少次。

    “真是蠢材啊!”

    张正书心道,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岂会让自己陷入囫囵之中肯定是既陷害了别人,自己又安然无事,甚至对方还要感激自己,这才是完美的陷害啊!这蠢材,只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蠢不可耐!

    “先生,我听闻这学书不知义,即是无用也。便是把《尚书》倒背如流,无法理解其义,也是做不得文章的……”朱逸文如今的手段,倒也高明了一些。如果是以往,他怕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

    教谕也点了点头,手中拿着戒尺,摇头晃脑地说道:“读书岂能不知义张正书,你且说说这《尚书康诰》的真义罢!”

    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就会中套了。

    《尚书》的真义,难道是问《尚书》怎么解吗这么一想的话,呵呵,你就中大奖了。就好比女人表面说没事,如果你真的以为她没事,那你可能就踩中地雷了。一样的道理,问你《尚书》的真义,其实就是问你用王学怎么解答《尚书》,其实就是考你《尚书义》的内容。这跟后世的政治题是一样一样的,陷阱很多,你以为只是题面上的意思错了,出题人不过是想考你怎么用哲学的方法来解答而已!如果你扯一大堆都没扯到哲学,行了,这道题你零分。

    张正书是穿越者啊,经过了填鸭式的应试教育,对于这种“陷阱”题,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要是换了那个不学无术的倒霉蛋,肯定是扯半天挨不着边际的。心下大定的张正书,从容不迫地看着系统给出的《尚书义》,慢慢念了起来:“……人有小罪,非过眚也,惟终成其恶,非诖误也,乃惟自作不善,原其情乃惟不以尔为典式也,是人当杀之无赦。乃有大罪,非能终成其恶也,乃惟过眚,原其情乃惟适尔,非敢不以尔为典式也。是人当赦之,不可杀。信如此言,周公虐刑杀非死罪,且敎康叔以人之向背,以为喜怒而出入其生死也。法当死原情,以生之可也。法不当死,而原情以杀之可乎情之轻重,寄于有司之手,则人人可杀矣。虽大无道嗜杀人之君,不立此法……”

    又是一大段《尚书义》“背”下来,让教谕欣慰不已,而朱逸文则目光呆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孺子可教也!”

    教



第一百六十七章:儒家的黑材料
    张正书认为,真正的儒者应该是像荀子那样不法古,不崇古的,认为今人肯定比古人强的——要是今人不比古人强,那还谈什么社会进步啊!

    而腐儒呢认为君子必须说古话穿古衣才能成仁。张正书就呵呵了,所谓古话古衣,在当时都是新的。而古人说它穿它,难道古人都不是君子吗必须穿不是君子的衣服,说不是君子的话,而后才为仁吗

    古有公休仪,拔葵去织,休妻求名,认为所有的工匠都是机械诈伪、奇技淫巧、机变械饰、怀诈机心的,当今腐儒也是如此。用墨家的意思反驳:古时后羿制造了弓,季伃制造了甲,奚仲制造了车,巧垂制造了船。既然如此,那么今天的鞋工、甲工、车工、木工都是君子,难道后羿、季伃、奚仲、巧垂等却成了小人不成从逻辑学上,儒家学说有太多漏洞,而墨家就是最仇视儒家的,所以从中找出一大堆黑材料不足为奇。更何况,墨翟还是中国逻辑学的创始人,能找出儒家一堆黑材料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儒者的态度就是,我没看见,所以我不认同。就算书本摆在面前,我不看,所以我也不知道,更加不认同。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治学的态度。当然,这也和儒家的特性有关,因为“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啊!门派根基都被你否定了,我拿什么去忽悠那些地主,忽悠那些皇帝

    只是,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被忽悠的。比如王安石,就是外儒内法之人。

    系统里有墨家的书籍,所以张正书轻而易举地将赵鼎辩驳得哑口无言。

    这是肯定的啊,墨家视儒家为死对头,整理出了一大堆黑材料,而且都是儒家不能自圆其说的,赵鼎如何能应对现在就等于他和墨翟,和墨家门人在辩论一样,人家句句都戳中你的痛点,你却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因为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家人,而是你的敌人啊!

    最后,自然就是赵鼎的思想开始崩溃了。

    “小官人,儒家真个如此不堪”

    赵鼎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问出这个问题来。

    张正书一愣,然后哑然失笑道:“任何学派,都有其优点,也有其缺点。好似法家,一门心思讨好帝王一样。儒家,则是为士大夫与乡绅说话的。已经消声绝迹的墨家,农家,则是为底层百姓说话的……每一个学派,都有自己的出发点,有自己的利益阶级。所以,有所缺陷是必然的。”

    赵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他也有点不明白:“那为何小官人你如此厌恶儒家呢”他跟了张正书一段时间了,自然明白张正书的喜好。如果儒家是为乡绅说话的,为大地主说话的,张正书应该很亲近儒家才是啊

    “我不是厌恶儒家,只是厌恶腐儒,厌恶伪君子,这些人是国之蛀虫,窃居高位,就是对国家的最大伤害。”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再说了,道德高和有才干,有必然的联系吗”

    赵鼎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如果道德不好之人,窃据了高位,那又如何”这是儒家的论调,在儒家看来唯有君子,才最能做官的——因为君子道德满满,才能满满,他们不做官,谁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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